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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部分

盛世:长安城下-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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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到达明德门的时候,居然看到了来迎接我的马车;来迎接我的是阿彻,他算是杜蘅的管家。

  小马车慢悠悠的在长安城里走着,我看着那匹马,它居然是我当初去本家时乘坐的小枣儿。

  它已经从“小枣儿”变成了“大枣儿”,他比之前壮实了很多,一匹马居然可以拉动马车;说实话,这也侧面证实了杜家确实不同往日了,往日的马车,最少需要两匹马。

  大枣儿的身上有两块银白色的伤痕,看起来像是被什么利器所伤。

  我不敢想杜家人当初到底经历了什么,几乎所有的人都有这种心里,看着一个名门望族忽然倒塌,路过的都想过来踩一脚。

  更何况,杜岘说,他在安北大都护府担任副大都护的时候没少得罪人。

  那些人肯定会排着队来找茬儿。

  墙倒众人推。

  我仿佛看见了当时的样子,杜家人人被官兵带离家的时候,围观群众笑得一脸J诈,仿佛他们真的做了错事一样。

  这里面还包括妇孺。

  马车驶进了长安中心大街。

  长安街和我上次来的时候一样繁华。

  过往的行人络绎不绝,他们有的拎着包成方块的纸包,有的手里挎着篮子。

  三五成群的人一起走在街上,有说有笑的;长安并没有下雪,依旧是艳阳天。

  明天就是传说中的上元节了,这是整个长安一年当中最热闹的日子。

  长安实施宵禁,但是在上元节前后三天,却取消宵禁的限制,以方便人民赏灯,称为“放夜”;一年三百多天只有这三夜是可以彻夜狂欢的,于是,在这难得的三夜内,上至王公贵族,下至贩夫走卒,无不出外赏灯。

  由于几乎所有人都出来了,以致于长安城里车马塞路,人潮汹涌,热闹非凡。

  今天是正月十四,长安街上空已经扯了很多线、挂上了很多灯。

  在街上活动的人都在聊这些灯,据说明天晚上是正月十五夜里,这些东西都会挂上灯谜;到时候人肯定更多,估计得用摩肩接踵来形容。

  上元节太热闹以至于皇帝都抵挡不住上元节的欢庆气氛。

  据说中宗就曾在景龙四年的上元节偕则天皇后微服出行,还顺便去了各个大臣家里参观了一圈儿——巡幸诸大臣家。

  官方不仅不反对,还提倡这个活动,民间的庆祝活动日趋盛大。到了开元年间,玄宗本就是个才子,这种充斥着浪漫情怀的活动怎么可能会错过?

  也正是从开元初年开始,国家斥巨资搭建灯轮、灯树、灯楼;放眼望去,皇宫里、街道上处处挂灯。

  这些灯都被制作成各种花形;各种的灯笼制作精美绝伦,巧夺天工。

  这个习俗一直延续到宋朝,用辛弃疾的诗形容就是:东风夜放花千树。

  唐朝的显然比宋朝的更壮观,像花桓的妈最喜欢的那首写得那样:火树银花合,星桥铁锁开。暗尘随马去,明月逐人来。游骑皆秾李,行歌尽落梅。金吾不禁夜,玉漏莫相催。

  除了搭建各种花灯之外,玄宗还在这几天安排歌女排演歌舞;什么水袖舞、劲舞、霓裳羽衣舞,应有尽有。

  那些宫中所选出的歌女,头戴花冠,身穿霞帔,每一名歌女的服装道具就要花费三百贯;一个开元通宝就算一块钱,一贯就是一百块,三百贯就是三万块。

  整个上元节庆典简直要用奢靡来形容,每年的财政支出都在上万贯。

  除此之外,民间在上元节这天流行“牵钩”,牵钩就是拔河。

  在长安街很多地方都会准备这么一个场地,长的中间用红色的线标出一条“边界”;参与者均匀的分成两队。

  拔河用的绳子中央垂着一枚铁钩,双方用力拽绳子,把铁钩拽到己方这边儿视为胜利。

  讲完了各种活动,自古以来,就盛产吃货的天朝,怎么可能会想不到吃呢?

  元宵是必不可少的,除了元宵之外,还有一种叫做“油锤。”

  油锤类似于后代的炸元宵。

  元宵在唐朝不叫元宵,而是叫“面蚕”。

  举国欢庆,比过年都热闹。

  可是关外还下着雪,沿途冻死了很多人。

  那些官员从来都是报喜不报忧。

  心情忽然沉重了起来。

  杜彻一路上一句话都没有说,虽然他原本就是个话少的人,但是看得出来,他心情也不怎么好。

  “阿彻,阿爷最近怎么样?”我看着一言不发的杜彻,没话找话说。

  “回郎君话,最近天凉,阿郎得了风寒。”杜彻驾着车,说,“今日更是咳嗽得紧,胡疾医给开了些药,煎服后睡下了。”

  杜蘅生病了?

  都怪我嘴欠,早知道应该问些别的。

  “四娘他们呢?”我赶忙转移话题。

  “四娘子现在依旧下落不明,阿郎正派人寻找呢。”杜彻回答。

  我:“……”

  我还真的是哪儿壶不开提哪儿壶、哪儿开不壶提哪儿开啊!

  我本来以为杜家人都找到了的意思是杜四娘也找到了呢……

  说实话,她坠落悬崖基本上凶多吉少。

  也就只有小说和电视剧里会这么演,坠落悬崖之后,发生下面有个深潭,不仅没淹死还发现了世外高人。

  我闭嘴,没有再说话。

  马车慢悠悠的到了杜氏本家。

  本家和我两年前看到的完全不一样了,之前的时候,虽然看的出已经有些老旧,但是外部装潢依旧很精致。

  现在看起来像是经历了战火,已经快要坍塌的房顶虽然正在被修缮,但是反而有种老年人家救不回来的感觉。

  

  

第268章 再见杜甫

  除了整个房子看起来破旧了一些之外,我发现还有一个地方不大一样了,那就是下人也少了很多。

  除了下人,原本的主人也少了很多。

  眼前仿佛出现了最开始来到杜氏本家的场景,最开始见到他们的时候,他们一群人在跳广场舞;我本来还要跟他们学五禽戏的。

  短短两年,物是人非。

  我从大门走进去,一直到内厅都没有看见几个人;诺大的院落里,如今只住了杜蘅一个人。

  一个人住在这么大的院子里,肯定会孤单吧。

  “郎君,阿郎在内院。”杜彻说,行礼退了下去。

  “多谢。”我说,低头进了房间。

  房间里弥漫着一股中药的味道,浓郁得让人窒息;比姚旭那个常年放置药材的地方房间味道还大。

  我看着床上奄奄一息的杜蘅,心里咯噔一下。

  我赶忙跑过去,他好像在熟睡,并没有睁开眼睛;如果不是看到他的胸膛还在起伏的话,我甚至会以为他已经挂了。

  他的脸色很不好,看起来像是病了很久;跟最开始看见他的时候完全不一样了,那个时候他还有力气试探我。

  现在的他看起来连站立都困难,更别说挥拳了。

  两年的流放生活,居然把一个走路步步生风的**害成这样;果然流放是一种特别折磨人的刑法。

  杜彻说杜蘅只是偶感风寒,但是这么一看明显是病入膏肓了。

  我甚至怀疑他并不是感冒,而是和杜楠一样得了胸腔积Y引发的肺积水而后恶化成的肺癌。

  要知道癌症也是会“遗传”的,如果一个家族出现过多例肺癌患者,他们家族的可能存在某种基因缺陷;并不是说他们一定会得肺癌,就是得肺癌的概率要大很多。

  杜蘅忽然皱眉,一脸痛苦。

  我吓了一跳,赶忙跑出来喊杜彻;杜彻听到声音,说他去请医生,立刻就走了!

  我看着杜蘅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坐在纠结要不要告诉叫醒他的时候,他忽然睁开了眼睛。

  他原本也就四十出头,眼睛都还是清澈的,这一次却“人老珠黄”。

  “嗣业?”他声音沙哑的说,声音都撕裂了。

  “阿爷。”我的声音哽咽了,“嗣业回来晚了……”

  “傻孩子,说哪儿的话。”他说,挣扎着坐起来,咳嗽了两声,咳嗽得撕心裂肺的,我更加确定他可能是肺积水了,“原本就是我们杜家的业报……”

  “阿爷,您赶紧躺下休息、别说话了,疾医马上就来。”我说,扶着他躺下。

  “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他说,又咳嗽两声,“我这个病恐怕和阿兄的一样,怕是治不好了。”

  “您别这么说……”我说,鼻涕从鼻子流了出来,我抹了把鼻涕、又抹了把眼泪,“我去安西请姚世伯,他肯定能治好你的!”

  “别麻烦祖睦兄了……”杜蘅的声音越来越小,他又咳嗽了一声,“他军中事务也挺繁忙的,怎好意思让他来回奔波呢……”

  “阿爷……”我刚要接着说话,门忽然开了。

  杜彻带着一个拎着药箱人快步走了进来:“郎君,疾医来了!”

  “那我就先出去了。”我说,从床榻边离开。

  原本床榻就不怎么宽,我在边儿上不仅碍事,还帮不上什么忙。

  走进院子,我看到了当初签字画押的石桌子。

  我仿佛看见了杜蘅和杜筠其乐融融的画面,杜筠那个孩子呢,回来没见到他;说起来,回来之后也没有看见杜煜。

  我看着硕大的院子。

  长安的冬天也是下雪了的,雪都被堆在了墙角;冬天的地上,连根儿草都看不见。

  院子里的景观树都被寒风择秃了树冠;孤零零的树杈,扭曲得摇曳在风中。

  它们看起来像是拼命挣扎着的人扭曲的手指。

  整个院子里没有生机,连动物也看不见了。

  原本院子里好像养了狗,现在连狗都看不见了。

  这个院子被查封了两年,两年之后,即使重新入住,也不负当年。

  我坐在石凳上,看着空空如也的天空。

  今天是正月十四,明明是“放夜”的第一天,今天晚上长安街头就会燃起各式各样的花灯了。

  不知道为什么,长安街上的繁华,忽然让我感觉像是来衬托杜家的凄凉的。

  而且,整个街头巷尾全都挂着满满当当的灯笼,惟独杜氏本家所在的这个巷子里只有稀稀拉拉的几盏花灯。

  说玄宗原谅了他们,我反正是不信的;这个多疑又爱记仇的大叔,就算嘴上说着原谅,骨子里肯定是不愿意原谅杜氏本家的。

  只是听了武惠妃的谗言,而怀疑自己的三个儿子会造反,一口气把三个都杀了的人,怎么可能会放过确实和太平公主结成过联盟的杜家呢?

  脑海里忽然出现了蜗牛那天说的话,他说长安会发生一件改变我人生轨迹的事儿。

  最开始我还以为会是一件好事儿,但是他说,如果我呆在长安能让悔恨降到最低。

  这怎么看也不像是件好事儿。

  现在看来,他说的应该就是杜蘅会在今年挂掉的事儿。

  我还蛮喜欢这个大叔的。

  我要留在长安,我要送他走完最后一程。

  身后忽然有人拍了我一下。

  我回神,居然是杜煜。

  刚刚还在想,怎么没看见他,他就出现了。

  “阿兄。”我赶忙站起来行礼说。

  “回来了。”杜煜微笑,说。

  他的脸也消瘦了一圈儿和最开始看的时候完全不一样了。

  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人,居然是襄阳杜氏的杜闲,他怀里抱着一个两岁多的小孩儿,明显是杜甫。

  “阿兄。”我赶忙行礼,“好久不见。”

  “嗣业,一转眼你已经成了独当一面的将军。”杜闲说,轻笑。

  “阿兄谬赞了。”我轻笑,“展只是运气好。”

  一转眼两年过去了,当时还在襁褓里的杜老师已经两岁多了;说起来,从街上回来的时候,还听见有人在传唱李白的诗。

  杜老师显然不认识我了,他缩在杜闲的怀里,一脸防备的看着我。

  杜老师果然长得很帅,不怪罪老爹花痴,两岁的杜老师长成了一个萌萌哒的正太。

  他的瞳仁很大,还很亮;他的头发梳成了小小的发髻,他的脸上还有点儿婴儿肥,看起来让人很想捏一下。

  

  

第269章 东市歌舞

  杜闲笑笑,没有说话,他低头看了下正在拽自己衣服的杜甫,把杜甫的手拿下来,引上前:“子美,这是你嗣业阿爷。”

  杜甫仰头看着我,大大的眼睛里忽闪忽闪的;我忽然想起了一句话,叫,“小孩子的眼睛里可以看见天堂。”

  而杜老师的眼睛里可以看到星星——虽然那是反S的阳光。

  他低头,行礼,奶声奶气地说:“阿爷。”

  “诶!”我激动得不能自持,这可是赫赫有名的杜甫啊,居然亲口叫我叔叔!

  如果能回去的话,这都够我吹上十年八年的了。

  “子美不必多礼。”我蹲下把他的手放下、把他抱了起来。

  估计是我起得对他来说有些猛,他有些晕,下意识地抓什么东西;我抱着他坐在我的肩膀上,他伸手抓住了我的头发。

  这就尴尬了,我一动,头发就被他拽的的生疼。

  “子美,莫要淘气!”杜闲呵斥他,我感觉到拽着头发的手紧接着就松开了。

  我仰头,看到杜甫一脸委屈巴巴的表情,我忍不住说,“阿兄,莫要吓着孩子。”

  “你啊……”杜闲无可奈何地说。

  “嘿嘿,我陪他玩会儿!”我说,把杜甫从肩膀上放下来,抱在怀里,“子美,跟阿爷上街去玩?”

  杜甫眼睛放光,明显是想去的;他回头,看着杜闲,小心翼翼地问,“阿爷,我能去吗?”

  “去吧。”杜闲同意了,嘱咐道,“要听你嗣业阿爷的话,知道吗?”

  “嗯!”杜甫脆生生地应声,搂着我的脖子,“阿爷,我们去街上玩!”

  “嗯,走咯!”我抱着他,三步并作两步,快速跑出了杜氏本家。

  长安街上一如刚刚来时那般繁华。

  街头巷尾的灯,看起来比刚才更多了;行人也更多了一些,人口密集的地方动都动不了。

  盛世狂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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