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回明-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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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有人吗?”她朝外喊。
“有人。”有人应答。
“快去给本小姐沏壶茶来,我就快渴死了。”
“是,小姐。”
不一会儿,有人打开门进来了。
“小姐请用茶!”
那人刚把茶放到桌子上,就被朱循从后面一掌打去,啊了一声,昏迷过去了。
另一人连忙跑进来问怎么了。
朱循见状,急朝外望去,喊了一声爹。
那人也转身朝外瞅去,也被打昏了。
朱循甩门而出,朝焚烧场跑去,见到诺,便飞身而去。
(十六)
诺瞧见朱循被她爹一掌打下的惨状,不觉心如刀绞,生起了万分的疼惜之情。男人不怕死,男人可以去死,但男人绝对不能让自己心爱的人受一点伤害。诺不禁深吞一口气,如海纳百川,蛇吞虎象,仿佛宇宙中的万物,什么酸的甜的苦的辣的一起进入了他的肚肠。顿觉肚中翻江倒海、万马奔腾。于是,把这些感受和盘“吼”出,只听得见一声狮吼,焚烧台四散爆开,刹那间,如火山爆发、如江流决堤、如地震突临,天昏暗、地茫然。可怜那些虾兵喽罗怎经得住这等折腾,风卷狂沙般被弄得到处都是,有天上飞的,有地上爬的、滚的;一颗火星溅来,何氏躲闪不及,倒给这婆娘点了一颗美人痣,痛得她嗷嗷直叫;朱空吓得只好用衣袖挡住脸面,作后退状。整个世界被火、沙、石包裹着,像一锅煮沸地馄饨,慌乱抖动,鬼哭着,狼嚎着,龙吟着,马嘶着。
还在地牢的高忠感觉到地牢在震颤,不多时,寒铁化尽。想必是诺悟出了“狮子吼”的真谛,学会了另外的十三章。于是,喜出望外,打开牢门,拣了一个高处,也和着一阵狮子狂吼。两只雄师的声音相撞,摩擦出万丈金光,声如洪钟,叫人耳聪目盲。
诺挣断绳索,不觉身轻如燕,飞身落到法英面前,夺过朱循。他望着抱着的美人儿,只见她松了金钏,减了玉肌;只见她两叶蹙眉,两行红泪;只见她樱桃小嘴角挂一线红血丝。怎不叫她心痛,他用脸偎着那张脸,一阵号哭。
风平了,天高了,云淡了。鼠辈小人只有在这个时候才敢装腔作势。朱空一招手,喽罗们就陆续围上去,却只敢在五米之外逡巡不前。诺猛抬头,扫视一翻,又叫他们后退了三步。
朱空发令:“抓住他,赏黄金千两。”
黑压压的人群又围上去,范围渐渐地缩小,似正在上涨的海水淹没着一个海心岛屿。
只听见哗哗地拔刀声。
只听见唆唆几声,几个扑上去的喽罗中镳倒下。
又几个扑上去,也同样死去。
朱空亲自挥掌向诺袭去,正待接近时,被一壮汉一掌接住,双方各退了好几步。那壮汉便是高忠。
高忠朝诺喊:“小子,你快走,这里有我应付着。”
说完,高忠一阵狮喉,吼开了一条路,诺便抱着朱循逃走了。
高忠见他们已经走远,也抽身飞天,不见了人影。
(十七)
诺抱着朱循逃到荒野之地时,已是夜晚时分,十六的月亮十分圆满。诺发现一处茅舍人家,也不管那么多,把朱循放到了床上,自己到厨房找,却在锅里面发现了半锅米饭,并且还是热的,用手抓一把就往嘴里塞。
一只杯子掉到地上,发出一声碎响,诺循声跑去,发现朱循已醒,因为口渴,她正在找水喝,地面上有一些碎瓷片。诺喜不自禁,便喊了一声循。朱循抬头望去,见自己的心上人还完好无损地立在她的面前,扑过去抱着他,失声痛苦。
两人相拥交谈,直至天明。
天明时分,一老者背着弓箭,肩挑三只兔子回来了。推开门,竟发现了二人,二人一阵羞愧。
诺忙解释道:“我们二人被朱空追……”
朱循怕泄露了行踪,用手捂住了诺的嘴巴。
没想到,那老者变得异常地和颜悦色,对他们说道:“我知道,你们肯定是遭朱空那老贼追杀。朱空这人,坏事做尽,加之这几年势力增大,更加有恃无恐。他手下的那群爪牙,更是不得好死。我们打猎的一夜不睡,也就只有这么几只野鸡兔子的,要是在街上卖遇上他们,也就打水漂了。”
二人面面相觑,朱循脸上更是露出了羞愧之色。她才知道她爹原来这样受人憎恶,也才明白以前人们的屈从只是表面上的。
老者继续说:“你们两个就在这里住,我也就这么个孤老头子,再说我这里偏僻,他们找不着。”
三人住在一起有说有笑,热闹非凡,俨然一家人。
缘遇红颜(6)
(十八)
五天以后,朱循身体已经痊愈,二人不想再多打扰人家,辞别了老者,到湘江边上租了一条小船,顺江北去,游山玩水去了。
顺流一路观山赏景,不觉岸边之人多是带刀侠客,有所不解,诺便问船家。此时,船已到中流,不料船家并无答话,反而从衣袖中取出短刀不由分说地向诺刺去。可怜诺只会“狮子吼”,哪里有什么防人的伎俩,吓得差点儿倒入江中,幸被朱循搀住。朱循又用另一只手锁住了船家的喉咙,船家动弹不得。
“你为何要杀我们?”朱循厉声问道。
船家扭头不语。
朱循稍用力了些。
船家疼痛难忍,只好说出真相:“是朱空总教主下了江湖追缉令,悬赏一万金取诺公子的人头。”
朱循大怒,夺过船家手中的刀准备宰他,被诺拦住。
诺说:“循,让我来。”
船家惊异,朱寻不解。
诺问船家:“你会游泳吗?”
船家答:“我四代驾船为生,岂不会游泳?”
诺满意地一笑:“那好!”便把他掀入到江中。
只见那船家在水中挣扎,惹得朱循嗤笑不已。
没有船家,两人便自己掌桨而行,行至岳麓山旁,西靠岸登陆,找到一处客栈,便进去。只见里面的人也都带了家伙,贼贼地看着他们。经过船上之事,二人早已料到这些人跟他们一定有关系,{炫 &书&网}但显得不慌不忙,叫来小二,叫了酒菜,吃了起来。二人也要了一间房间,看样子两人要同住起来。
半夜十时分,一群蒙面人闯入他们的房间,连个人影儿也没有发现,于是大叫中计。
原来二人以租房为幌子,到了房间,早就从窗户跳下,逃走了,两人对此计大为满意。
半夜凸月高挂东天,世界尚明,二人一路笑言笑语,不料前路已经被十来个汉子拦住,准备后撤,早已被人堵住。不一会儿,四面被围。
诺说:“我们跟你们无怨无仇,你们为何三翻两次地追杀我们?”
一人道:“是钱让我们跟你们建立了仇恨。”
另一人道:“没想到你小子的脑袋还很值钱的。”
众人大笑。
诺一见这气势,就知道今晚难逃此劫,于是对他们讲:“你们要我的脑袋可以,只要你们不要为难循。”
他们不买帐,一人道:“你的头值钱,但是她的人更金贵。你可知道举世无双的《乾坤秘笈》就在她爹手上,我们要用她换秘笈呢。哈哈哈……
众人冲过来,循把诺护在身后,一个多小时地撕杀,居然把他们给治服了,诺仔细辨认一具死尸,发现是吴者泥的手下。
二人已是疲惫不堪,正准备继续赶路,又遭一队人马拦住了去路。这队人马打着“朱”字旗号,喊着“弥勒神教,永放光芒;弥勒教主,万岁万岁”的口号,中间那把卧龙椅上坐的正是朱空。
朱空道:“循儿,跟我回去,三个月之后就是你跟法英公子的结婚吉日。”
朱循一听懵了,她真不相信她的父亲居然会做这样的事,说这样的话:“怎么,你把我随便嫁出去了,我不回去,我不回去。”
诺听之后,愤怒道:“老贼你休想,循是我的,我不会让她嫁给任何人。”
朱空厉声大喝:“绝对不行,绝对不允许,这可由不得你们。”
诺抱住朱循:“循,我们死也要在一起。”
朱循冲入敌阵,左冲右突,不一会儿,因为劳累过度,摔倒在地。
诺闯进去,搂起循,发出狂吼,顿时飞沙走石,地动山摇,震得人仰马翻。朱空便命令人躲避。
诺声嘶力竭,再也没有力气了,被朱空一掌打倒,擒了过去。
朱循抽出一把雪亮的匕首,抵在自己的脖子上,对他爹说:“爹,你放了他,我答应你的条件。”
朱空道:“要是我不答应呢?”
朱循一用力,鲜红的血液从脖子上流下,“你不答应,我就死。”
法英在旁一惊,就急忙请求朱空道:“请教主高抬贵手,放了那小子,反正我们今后有的是机会来取他的狗命。”
朱空答应了。
诺挣脱朱空,跑过去抱住了循,吻住了她的红唇。
那一阵亲吻,把二人带进了超脱世界,那是一个无人的世界,是一个空灵的世界。她觉得他的吻如一首诗歌,显得那样的有意境;他觉得她的吻如一部小说,显得那么的有情节。
吻毕,朱循强笑着问诺:“你这辈子吻过几个女人?”
诺回答:“两个。”
朱循强愠:“你居然还在我之前吻过别的女人?”
诺回答:“那个女人是我妈妈。”
朱循含着眼泪笑道:“你坏,你坏。”还用手柔锤着诺的肩膀。
朱空有点看不过去了,催道:“行了行了。”
两人不理。
法良不敢再看下去了,闭上了眼睛。
朱空又催:“该走了,该走了。”
两人还是不理。
朱空走过去,一把抓住朱循就走。
朱循痛哭着绝望地扭头望着诺喊“不”。
诺抽搐回答:“你走吧,等我恢复之后就来救你。”
他们已经消失在天际,诺昏厥了过去。
缘遇红颜(7)
(十九)
那次高忠飞身走后,众人追了一会儿,也没找着踪影,又重聚焚烧广场。
朱空发话:“既然贼人逃走,那么帐我们以后再算。当务之急,是选出弥勒教的总教主。幸好各位英雄豪杰在场及少林寺高僧圆缺大师在场作个见证。”
说完就听见众教徒高举武器大呼:“拥护朱教主,拥护朱教主……”
朱空望着那些乖徒儿露出会心地微笑。
圆缺上前一步,平息了呼声说道:“既然朱空教主这样德高望重,这总教主的位置也就非他莫属了,我投他一票。”
一阵激烈地大声呼叫。
朱空扫视了一番,见没有异样的眼光,就自信地说:“既然大家瞧得起朱某,朱某就只好从命了。”
众教徒大呼“教主万岁”并实行跪拜。
一声洪亮的嗓音从后面传来:“且慢。”
众人向后望去,只见一个面目清秀,虽素衣素服但遮不住无限风liu的人步伐矫健地走过来。
“我乃沈妙春,白莲教二长老。”那人说。
众人大惊,因为他们知道,三十五年前,朱元璋派了八万精兵,三百门红衣大炮炸平庐山,毁灭白莲教总坛后,原教主及其大、二长老从此消失了。单说那两长老都是武功盖世之奇才,更有移魂换魂、走肉行尸之奇术。
那人继续说:“你们这样做是不是太不尊重法良了,法良虽死,但他的儿子法英尚在,子承父业,天经地义,你们总得给他一个机会吧?”
另一些教徒及一些杂七杂八的人高举武器大喊:“拥护法英少主,拥护法英少主……”
朱空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红花变成了绿叶。不过他还是强笑着说:“确实有理,不过在下不知道怎么做才够公平?”
圆缺凑上前说:“不妨以武决胜负,成王败寇,大家意下如何?”
吴者泥听到圆缺说话就来气,冲着他吼:“你站着说话不腰疼,法英尚幼,论武功肯定不行。”
圆缺又说:“他可以找人替代。”
吴者泥说:“找谁?那就找我,就让我替他与朱教主打一场。”
圆缺蔑笑:“你也配?”
吴者泥脸色突变:“臭和尚,你嘴巴放干净点儿!”
朱空道:“弥勒教教内的事情,不容他人插手。”
圆缺和吴者泥闭嘴。
沈妙春发话:“那么这个人就非我莫属了。”
众人不解。
他又继续道:“大家知道,弥勒教和白莲教都拜弥勒佛,两教本是同根生,一家子;再者,舍妹沈凌嫁与法良,生下法英,我跟法英本来就是一家人。外甥的事舅父有权管,母舅泰山王嘛!”
众人大惑全解。
原本法英来此之前,曾求助沈妙春,沈妙春也才干预此事。
朱空见众人都表示赞成沈妙春,迫不得已,一口答应。
众人自然散开并围成了一个大圈。
朱空手持清风剑,与赤手空拳的沈妙春搏斗了起来,两人飞身而起,如双龙戏珠;落地相斗,如两鸡夺虫。打得难解难分。朱空手里的清风剑如一把绣花针,企图去缝制对方那块素布;但沈妙春的身体灵活似蛇,还时不时挥袖如鞭,抽打着朱空的眼睛,挡住他的视线,总让他的剑扑空。
众人瞠目结舌。剑声清脆,鞭声惊耳,风声呜咽。
圆缺盯了吴者泥三眼,这三眼结果都被吴者泥撞上了,吴者泥大吼:“怎么啦?不服气是吧,不服气我们也过过招?”
吴者泥腾空,圆缺也挥舞着禅杖腾空,两人便在半空中交上了手,一直打出了人群。圆缺一袭宽大的僧衣,虽身子不肥胖,但一打起来,由于抖动的作用,整个身子也壮观了不少;吴者泥本来就五壮粗大的,一打一鼓劲,暴露在外的肌肉硬鼓鼓的。圆缺尽量发挥禅杖长的优势,叫吴者泥近不了身,还猛打得他步步后退;吴者泥确实不灵活,但每打一下都很实在,禅杖落在他的手臂上,就像鼓槌落在鼓面上总被轻轻地弹回,也没叫圆缺占去多少便宜。
人群自然地分成两大圈,众人看了一眼这边,又瞧一眼那边。
一个多时辰过去了,四人不分胜负。沈妙春有点不耐烦了,他想如果不给朱空一点颜色瞧瞧,他就白闭关了十年。于是,身子向后滑行数十米,双臂高举,头后仰,两目微闭,口念咒语,顷刻乌云遮日,天暗了下来,随之阴风惨起,人群中的不少小喽罗面色苍白,随后呆木般地离群,僵尸般地围着朱空,抽刀拔剑。
朱空见状大喊:“怎么,你们干什么?都给我回去,怎么,听不清楚我说的话?”
喽罗不理,继续围。朱空一阵大吼,挥动宝剑,斩杀起来。剑到处,鲜血溅天,人倒于地。不一会儿,就把围上来的喽罗杀了个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