痞子神捕-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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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爷笑了笑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宋喜,嗯,好名字。”
黑市结束以后,宋喜上了秦爷的马车,这辆马车宽大而舒适,可惜再舒适宋喜也不太舒服,因为他是和车夫一起坐在前面吹风,秦爷在里面舒舒服服的睡觉。
秦爷离开黑市以后没有去最近的黑石镇,而是去了居庸关。
宋喜坐在外面,看到好多从黑市出来的商人都是直接前往居庸关,看来宋喜这一年多在黑石镇并不知道黑市的存在,是因为这些人做的根本不是黑石镇的买卖,只是利用这个戏台子而已。
宋喜看到那个中年人也上了马车,一脸喜气洋洋的样子,看样子已经拿回了那把刀,也许是跟了崔怀一年多的缘故,宋喜对武器特别的关注一些,对那把刀也特别的好奇。
到了居庸关,秦爷和那个中年人自然是住在同一间客栈。
中年人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在客栈大摆筵席,秦爷一向山珍海味惯了,随便吃了点就回房去了。
宋喜陪着中年人喝了两杯:“这位爷怎么称呼啊?”
“我姓第五,叫第五简,江湖上的人给我个薄面,叫我一声五爷,其实这个爷字我可不敢当,我啊不过就是个做古董买卖的而已。”第五简有些醉意的说:“你叫宋喜是吧,今儿你帮了我的大忙,我记住你了,以后去汉州,有什么事尽管来找我。”
宋喜给他倒了一杯酒,趁机问:“你那把刀,到底是什么刀啊?”
“没什么刀……”第五简应该是真的太开心了,压低嗓门凑到宋喜的耳边:“这东西啊,放出去那就是腥风血雨啊,我朝开国的时候有个开国将军,当时还封了王的,在燕北这一块称王称霸了三代人,后来他的后人得罪了皇上被杀了,这把刀就是从他墓里起出来的,听说是他最心爱的东西,也听说他们家当年被抄家的时候,没找出多少好东西来,听说他们家在燕北搜刮的财宝都藏起来了,宝藏的地点就在这把刀上面。”
对于这个故事,宋喜也听人提起过,当年还真的引起了一番腥风血雨,不知道多少假刀在江湖上流传,为了抢这把刀真的是死伤无数。
宋喜对这种玄之又玄的故事一向没什么好感,觉得不过是以讹传讹的故弄玄虚而已:“这样啊。”
他对这把刀顿时没了什么兴趣,觉得多半又是一把假刀。
第五简却好似很想和宋喜分享一下自己的开心,他拽着宋喜的衣袖说:“我知道你肯定没见过这样的好东西,哥看你顺眼,哥今儿就让你饱饱眼福,你等着,哥拿出来给你看看。”
第五简脚步轻浮的站起来,走去里面那间屋拿出一个布包裹着的刀,本来宋喜没什么兴趣,只想礼貌性的看两眼夸奖两句,可等第五简将布打开的时候,宋喜心中浮现了另一个主意。
他要把这把刀据为己有。
5 摔打
宋喜想把这把刀据为己有的原因,不是他贪图这把刀身上藏着的巨额财富,而是这把刀刀鞘上的花纹,如果让以前的宋喜来看,也不过当做是没有意义的花饰罢了,可去过明炎圣火宫地宫的宋喜,一眼就认出刀鞘上是明炎圣火宫的文字。
这把刀来自明炎圣火宫!
宋喜看了一眼第五简,他凑过去仔细看这把刀,装作看不出什么的样子来:“我不会武功,这把刀我也看不出好坏来。”
他拿走了崔怀的“夙夜”,想拿走这把刀去补偿给崔怀,虽然崔怀可能现在已经死在了明炎圣火宫的地宫里。
第五简把刀拔出来,直接劈向了旁边的椅子,椅子立刻被劈成两半:“就算这把刀上面没藏有宝藏,就冲这吹毛断发的锋利,也是一把好刀啊。”
“真的能吹毛断发?”宋喜拿起酒杯喝了一口。
如果让人知道这是从明炎圣火宫出来的,说不定比那个什么呢将军的宝藏更值钱。
第五简拔了一根头发下来,将刀刃向上,然后将头发丢了上去,头发碰到刀刃真的就断了。
宋喜忙鼓掌:“真是一把好刀。”
第五简看着宋喜,一边得意的笑,一边将刀给收了起来:“必须是好刀。”
宋喜看他笑得这么得意,忙奉承他:“这样的宝贝都能让五爷你找到,五爷你注定就是这笔财宝的主人啊。”
“必须是我的!”第五简抱着刀坐到宋喜身边,脸上两团红晕:“八年前,有人找我帮他做一把刀,就是假的将军刃,当时我研究这把刀的时候,发现一件事,这把刀或许根本就没有现世,于是我就开始找这个将军的墓,这个家伙可不是个一般人,为了防止别人盗他的墓,做了八个假的墓,可还是让我给找到了。”
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我请了一帮子盗墓的帮我去拿东西,这帮子人居然事成之后撇开我想独吞,还好我福大命大跑了出来,还让我知道了他们将东西藏在布料里往关内送,还被马匪给抢了,你说,这是不是上天都在给我机会?”
“当然啦。”宋喜忙又给他倒上酒:“这是老天爷给五爷你的财。”
几杯下来,第五简彻底的喝醉了。
宋喜从第五简怀里抽走那把刀,他拿着刀走到窗户边,想推开窗户跑,可回头看看趴在桌上睡的很熟第五简,又有些不忍心,他从房中找到笔墨,将墨涂在刀鞘上面,然后将刀鞘上的花纹印在纸上,擦干净以后重新放回了第五简的怀里。
等到纸上的墨干了以后,宋喜把纸折起来放到怀里,回到自己的房间。
宋喜现在是秦爷才招的伙计,他和其他伙计一起住在大通铺的房间,他轻手轻脚的推开房门,小心翼翼的脱了鞋上了铺。
睡在宋喜身边的老伙计许无为翻了个身:“自己要弄清楚自己身份,别以为秦爷高看了你一眼,你就高人一等了,做伙计要有做伙计的规矩。”
“是。”宋喜答应着躺着不动。
许无为不过是想给他一个下马威,他不在意,没必要和这样的人一般见识。
大家休息了一天,秦爷的人就收拾东西上路回去了,这一路宋喜和各位伙计处的都很小心,叫着做事就麻溜的去,见人都叫哥,吃饭最后一个,睡觉最后一个,一路下来和大家相处也很是融洽了。
到了秦爷的地盘沧州,秦爷将宋喜打发去守铺子。
这是一间丝绸铺子。
宋喜在大漠混了一年多,以前脸上还有点婴儿肥,现在棱角分明起来,人显得更加的俊俏和精神了,他人帅嘴甜,哄得来逛街的大妈大婶姑娘小姐都开开心心的,三个多月下来,成了店里卖货卖得最多的伙计。
这样的业绩也让秦爷很高兴,他把宋喜叫了过去:“我看你是块料子,我打算培养培养你,过两天有批货要送江州去,你去送吧。”
他拍了一百两银子的银票在桌子上:“这是你上次选的货的分红,拿去吧。”
宋喜没有伸手去拿,他心里掂量了一下:“这些银子对秦爷你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对我也不是什么大数目,我出来也不是为了赚这些小钱,我打算把这笔钱入你的丝绸铺子生意,你怎么看?”
“有志向。”秦爷笑嘻嘻的说:“宋喜啊,你这么有志向是好事,年轻人就应该有志向,过几天我有一批货要送,是个大客户,在江州,有点远,还得顺路把货款给收回来,我这次打算让二掌柜周友顺去,想让你跟着去走一趟学一学,不过江州路远,这一趟也挺辛苦的,你愿意去吗?”
“我愿意。”宋喜忙答应下来,他知道这是让他跟着周友顺当学徒了,这是给他机会学做生意的门道了。
秦爷点点头:“你下去收拾收拾,我会让人给丝绸铺的老刘打个招呼,过两天周友顺出门的时候会来叫你的。”
“好。”宋喜忙答应着下去了。
这让宋喜雀跃不已,这表示他就要往有钱人的路上狂奔了啊。
这边秦爷在宋喜出去以后,他书房的书柜后面转出来一个相貌很平常的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这个人就是二掌柜周友顺。
周友顺有些个苦瓜脸,他垂着手站在旁边:“这个小子是有点机灵,可也不值得你这么培养吧?”
他是在秦爷手下做了五年伙计才有机会跟着掌柜出去磨练,这个宋喜才来三个多月就有这样的机会,他有些个不太满意。
秦爷咳嗽了一声,这个周友顺在他这里也做了二十来年了,从十多岁的小伙计做到现在,他也觉得自己这么破格的提拔才来三个月的宋喜,是有些破例了,他说:“我的小女儿不是寡居在家嘛,算命的说她克夫,这都死两个了,我看这个宋喜是个命大的,你看呢?”
既然是为了秦爷的小女儿的终身,周友顺也没什么可说的了,他点点头:“那秦爷你看,对这位未来姑爷我是不是格外照顾一些呢?”
秦爷摇摇头:“该怎么就怎么,先摔打摔打。”
6 重逢
这一趟出去,秦爷对宋喜的期望很大,宋喜对自己的期望也很大,可惜,有些时候,想的美不代表走的顺,宋喜他们遇到了山贼,一群杀人不眨眼,不但要货还要命的山贼。
宋喜是被大雨给淋醒的,他摸摸自己的肚子,欲哭无泪:“我那个去!又捅我肚子!就不能换个地方吗?”
他伸手推推身边一个商行的伙计,这个伙计动也不动,看样子是已经死了,他忍着痛在地上爬了几步,查看了一下附近其他人的情况,都成了一具一具的尸体。
宋喜躺着喘了两口气:“我这是什么命啊?”
他揭开自己的衣服,想查看一下肚子上的伤口,却看到伤口上面有一层黏黏的透明的东西,他伸手摸了一下,滑滑凉凉的,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可看起来这个东西堵住了伤口,让他没有因为失血过多而死。
可宋喜毕竟受了伤,又被雨淋了一个浑身透,这里四下都没有人烟,他根本没力气也没地方求救了。
等到雨停了,宋喜迷迷糊糊的又睡着了,然后他被一声尖叫声给弄醒了。
上山来砍柴的一个樵夫吓的腿一软坐在地上。
宋喜忙喊:“这里还有一个活的。”
樵夫大着胆子走过来:“你还活着?”
“对对对,还能喘气呢,麻烦你,能不能把我带下山去,再不找个代付给我治治伤,我想我离死也不远了。”宋喜说。
樵夫走过来将宋喜拖到他的独轮推车上,宋喜看了一眼地上的其他尸体:“进了城能麻烦你帮忙报个官吗?”
“报了官也没用。”樵夫小声的说着:“要不是最近我娘子要生孩子了需要用钱,我也不会到这里来砍柴的。”
本来宋喜还有些不明白,可到了城里才知道,一听是被山贼砍伤还抢了货的,捕快直接把宋喜给丢了出去。
樵夫蹲在墙角,一副早有预料的样子对宋喜说:“我不是早就说了吗?”
“为什么啊?”宋喜有些想不通了。
“这山上的山贼凶得很,没人敢惹。”樵夫伸手摸摸宋喜的额头:“你在发烧,我顺便问一下,你还有银子吗?没有银子的话,这镇上也没有大夫会好心的给你治病的。”
他站起来推着独轮车就走:“要不是我生了三个女儿了,想要一个儿子,算命的说要我多积德,我也不想救你的。”
宋喜就这么被丢在了街边,他昏昏沉沉的一步也动不了,有个好心的大婶给他半碗粥喝,接下来一两天都没人搭理他。
宋喜觉得这是他这辈子最落魄的时候,可他没想到,他这么惨的样子,却被一个人给看到了。
这个人就是秋彦平。
秋彦平跟着范三味去给一位显贵看病,路过这里,秋彦平在对街面馆吃面,一抬头觉得街边躺着的那个人有些个眼熟,他一向过目不忘,能让他觉得眼熟又一下子没立刻想起来的人,让他有了难得的好奇心,他走过去拂开这个人脸上的乱发一看,吓了一跳:“宋喜?!”
宋喜微微睁开眼睛看了秋彦平一眼,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秋彦平忙去给宋喜搭脉,他皱着眉头:“你脉象很乱。”
他去面馆要了一碗面汤灌宋喜喝下,看到宋喜的脸色好了一些,他心里松了口气,却还是面无表情的说:“而且,还饿了。”
“是饿惨了。”宋喜说:“光喝汤怎么够,你再给我弄一碗面,阳春面都行。”
“你的脉象很奇怪,我想让师父来给你看看。”秋彦平皱着眉头说:“你膏肓处有一团郁结,可气脉却没有不通,真的有些奇怪。”
“郁结是因为我被人在肚子上捅了一刀。”宋喜伸手摸摸自己的肚子,其实已经不痛了,可他却不敢使劲摸:“以前就被捅过一刀,现在又多了一刀,这是要给我凑一副对联啊。”
秋彦平一边解宋喜的衣服一边说:“那我一定要请师父来替你看看。”
“你别指望他了,我现在身无分文,他连看都不会多看我一眼的。”宋喜说:“他对你怎么样?”
“还好。”秋彦平看着宋喜的肚子,以前那一刀的伤疤还可以看得出来,可宋喜说才被捅了一刀,他伸手按按宋喜的肚子:“你确定你被捅了一刀?”
宋喜也有两天没看过自己的肚子了,他低头一看,看到前两天被捅那一刀的地方,那里只有一刀浅浅的粉红色痕迹:“我非常确定我被捅了,当时我看过的,伤口上面有个透明的黏黏的东西,我还以为是我的肠子掉了一截出来呢。”
“那就奇怪了。”秋彦平去对街给宋喜煮了一碗面,他看着狼吞虎咽的宋喜:“你身上还很烫,我又不敢乱给你用药,只怪我还学艺不精。”
“你才跟着范三味一年多,能学什么啊,我估计我这病就是饿的。”宋喜觉得自己的脑子还晕晕的,浑身也没有力气,可吃了点东西让他觉得舒服了一点。
这个时候范三味从前面的酒楼出来,他剔着牙对秋彦平说:“彦平,我们走吧。”
宋喜立刻有些生气了:“他吃酒楼让你吃面馆,这个老小子,是看我不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