痞子神捕-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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晁远这个时候脸上贴了块膏药,穿了一件黑色长衫,看起来比实际年纪老了好几岁,他一只脚踩在条凳上挑着面条,看起来地痞味十足。
他眼睛左右瞄着:“这件事真是让太刺激了,你找别人根本做不了,我记得没打你的头啊,你的头上怎么缠着绷带呢?”
“你打的那下太轻了,我不做做样子都表现不出我曾经抵抗过啊。”宋喜说:“放心吧,我们想抓的狐狸,尾巴已经露出来了,就等着他上钩了。”
裘不落被劫走之后,月娉婷就派了手下轻功最好的一队人去跟踪郝千里,虽然不敢跟进了被发现了,可也远远的看到郝千里去了道观,还和地龙王手下的瑶姬见了面,证实了宋喜所言不假,他们也准备开始收网捞大鱼了。
晁远说:“你们到底什么时候收网啊,我天天折磨那个裘不落,我觉得我都快成变态了。”
“快了,先忍着吧。”宋喜说:“对了,我怕我再来见你会被人给发现,下次我还是让洪宇雁来吧。”
“行。”晁远说着三两口吃完面,站起来丢了两文钱在桌子上,转身走了。
宋喜也立刻回去找月娉婷:“晁远问我们什么时候收网。”
月娉婷说:“我突然想到这件事有个很大的漏D,虽然我的人看到了郝千里和瑶姬见面,可郝千里可以说自己是去打探消息的,他带人去抢走裘不落,如果被我们抓个现行,那他也可以说是为了沉雪台去抢人的,这样是咬不死他的。”
她拿起水壶给窗台上摆放的一盆花浇水:“而且,就算被抓了,他把所有事都揽在自己身上,那么我们也没法把地龙王给扯出来。”
宋喜一听,也有些犯愁:“郝千里不是这么有骨气的人吧,不过他的武功不错,一般的捕头一定不是他的对手,很容易被他给逃走的,而且地龙王的武功就更不用说了,之前怎么没想到这个呢,就算能证明郝千里是地龙王派来的细作,那也很难抓住地龙王啊。”
月娉婷说:“这些不用你来担心,你只要告诉我,你凭什么让裘不落和地龙王联系起来。”
“郝千里劫走裘不落的话,他一定会送去给地龙王啊,他拿裘不落又没有用,本来我还指望晁远能让裘不落说点什么出来,可裘不落一天被他折磨十几次,都咬紧了牙关什么都不说,这骨头也够硬的。”宋喜叹了口气:“你还有什么折磨人的方法没有?都赶紧拿出来吧,如果裘不落自己把鬼帝的秘密给说出来了,那不就皆大欢喜了吗?”
“你说到鬼帝,我其实一直在怀疑一件事。”月娉婷说:“鬼帝手下网罗的都是一些极其有本事的人,鬼帝本身也神秘难测,裘不落要从他的手里偷走东西,只怕是件非常不容易的事情,所以我和台令大人猜测,裘不落会不会本就是鬼帝手下的三王一后之一呢?”
宋喜说:“那样的话,裘不落为什么要去偷鬼帝的东西呢?”
“这个我当然猜不到,不过,你可以去试试。”月娉婷心中突然灵机一动:“你可以冒充鬼帝的人试试呢,如果他们曾经发生过争斗,那地龙王很可能和裘不落不是站在一边的,对着劫走他的不明身份的人,他肯定什么都不会说,可如果,劫走他的是鬼帝的人呢?”
“我凭什么证明自己是鬼帝的人啊?”宋喜说:“你都说了,他们互相之间可能有争斗,一旦一句话说的不对,以他鬼算子的名声来说,他那么聪明,会很轻易就识破我的。”
他突然想了一下:“不过,我倒是可以用另一个人去试试。”
月娉婷一挑眉毛:“哦?什么人?”
“他不是身中顽毒吗?那我就送一个可以解毒的人给他。”宋喜嘴角浮现一丝得意的笑。
傍晚的时候,藏着裘不落的晁家后院,被一伙人给袭击了,晁远这群黑衣人都被击倒在地,而裘不落被装在盛满泥水的木桶里给带走了。
装着裘不落的木桶盖着盖子,他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拉着木桶的马车在巷子里左转右拐,让他也弄不清楚自己到底又被带到了什么地方。
等他再次见到光亮的时候,发现自己身在一间充满药香的屋子里,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位相貌英俊,气质出众的中年人,中年人对他说:“我恐怕是这个世上唯一能解你身上毒的人了,我只问你一个问题,你不说,那就是死,你要是说了,从此大好天下任你遨游。”
32 好消息和坏消息
裘不落对着这个中年人冷笑一声:“好大的口气啊。”
他的手一挥,十几个泥点打向这个中年人,中年人不急不忙的将手中折扇一转,将这十多点泥点都接在了扇子上面,然后一脸嫌弃的将做工精细,一看就价格不菲的扇子给直接扔在了地上。
中年人看着裘不落说:“在下苍山慎弦。”
“苍山?”裘不落立刻想到了眼前这个人是什么人了:“你就是苍山悬壶宫五宫主慎弦?”
“你不用念这么长一串,我知道我自己是谁。”慎弦从桌上拿起茶杯,却不喝茶,在手里把玩着:“本来,我听说你被人从沉雪台给救了出来,想试试能不能解了你身上的毒,可看来裘先生挺享受这种在泥水里求生的日子嘛,是在下多事了,在下这就派人把你给送回去。”
裘不落有些紧张,他从来没和慎弦打过交道,他进沉雪台大牢的时候,慎弦才刚在江湖上崭露头角,他对慎弦知道也不多,他的年纪虽然比慎弦大,可为了活命,他也不在意服个软:“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五宫主,还望五宫主赎罪。”
“不用这么客气,我这个人气量一向很小,但凡有人得罪了我,从来都会放在心上,绝对不会原谅那个人的,所以你道歉也是白道歉,还不如省些力气。”慎弦拍了拍手,门外走进来两个穿着布衣的悬壶宫弟子,他漫不经心的对这两个弟子说:“抬出去随便丢大街上吧,反正找他的人很多,会有人把他给领回去的。”
“等等,等等。”裘不落看这两个布衣弟子真的要来抬木桶了,他想运功击退这两个人,可又怕打伤了悬壶宫的弟子,再想让慎弦给自己解毒就不容易了。
他看着慎弦说:“五宫主,虽然我现在看起来很落魄,不过想必五宫主应该知道当年我鬼算子在江湖上的风光,我这双手摸过天下至宝,也见过世上最珍贵的东西,我私藏的宝物更是让常人望尘莫及,就怕是皇宫里的藏品,有些还不如我的精美稀罕,不知道五宫主喜欢什么,只要五宫主解了我身上的毒,我必然会选一件极其精美的礼物报答五宫主的。”
慎弦在椅子上坐下,闲闲的喝了一口茶,才不紧不慢的看着两个弟子抬着木桶往外面走:“裘先生只怕也太小看我们悬壶宫了,虽然我们在苍山住着,可好东西也是见过的,裘先生若是能活的到离开沉雪台的大牢,不妨到苍山来做做客,在下保证看过苍山之后,回去就会把你那些所谓的精美藏品都给沉水里去,因为拿出来太丢人了。”
裘不落也没料到慎弦是这么个脾气,以往抓住他的人,不管是折磨他,还是设计套他的话,都没有这么不拿他当回事的,不过他能有鬼算子的名声,也是有七窍玲珑的心思,立刻就想到了:“五宫主,刚才你不是说要问我一件事吗?只要你替我解了毒,不管你想知道什么,我都立刻告诉你。”
“你就算是想说,可我未必想听。”慎弦不耐烦的挥挥手:“赶紧抬走,这么久泡泥水里不洗澡,臭死了。”
“五宫主,五宫主!凡事好商量。”裘不落一用力,悬壶宫弟子抓着的地方碎开,木桶落在了地上,他冲着屋里的慎弦喊:“五宫主,只要你替我解了毒,什么都好商量。”
“抬进来吧。”慎弦挥挥手,示意两个弟子把裘不落重新抬进屋里,他看着松了一口气的裘不落说:“你可记住了,现在是你求着我救你,不是我想救你。”
“我记住了。”裘不落觉得自己的那些心思,在慎弦面前似乎都耍不出来了。
他不知道慎弦被宋喜找来做这件事,本来就是不情愿的,内心根本没把这件事当回事,所以他答不答应慎弦是真的不在乎,心里还巴不得裘不落能坚持到底呢。
而且慎弦也没把握真的能解了裘不落身上的毒,毕竟这个下毒的人是和慎弦的师父,悬壶宫前任宫主同辈的一位高人,而且裘不落中毒已经十来年了,这个毒恐怕已经深入裘不落的五脏六腑,想要解毒,只怕是很不容易了。
裘不落被抬进屋子里以后,慎弦继续喝茶看着话本子,两个弟子把裘不落两只手的手腕用清水和皂角给洗干净了,这才去知会慎弦,慎弦才懒洋洋的放下手里的书,走了过来。
裘不落的手腕都被刷红了,多年积下来的老泥也给刷得很干净,他眼巴巴的看着慎弦的手指搭在了他的脉门上。
一个弟子将椅子抬过来,慎弦坐下后,用很嫌弃的目光看着裘不落:“我说老裘啊,当年你在江湖上也是个风云人物啊,活得这么糟心,我是你的话,早一口泥水把自己给呛死得了。”
裘不落被慎弦奚落着,只能苦笑着受了:“五宫主,你随便说,能从沉雪台大牢出来和人说说话,不管说什么,我都觉得挺好的。”
慎弦诊完裘不落的左手,又走到裘不落的右手边:“活得这么糟心还坚持活下去,老裘,你是为什么呢?”
“说好了只回答你一个问题,我要是回答了,那就算给了诊金了啊。”裘不落明显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舌头。”慎弦接过悬壶宫弟子递过来的白布手套,等弟子用布把裘不落脸上擦干净了,他才伸手翻看了一下裘不落的眼睑,还仔细的看了裘不落的眼珠:“老裘,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一个?”
“先说坏的。”裘不落看慎弦这个表情,拿不准他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没准就像趁机抬价,吓唬吓唬自己呢。
“你这个毒中的挺深的。”慎弦脱掉手上的白布手套,丢下悬壶宫弟子捧着的盆子里,他吩咐着:“把这手套给烧了。”
“是。”弟子忙恭敬的捧着盆子下去了。
“准确的说你中的不是毒,而是蛊。”慎弦说:“当年你是得了谁的指点,知道泡在泥水里这个蛊就不会作的?那个人既然知道应对的办法,应该就知道解蛊的办法,为什么他不给你解呢?”
33 送回去
慎弦问了好几个问题,裘不落刚想回答,慎弦又抢先说话了。
慎弦说:“这是和你病情有关的问题,不是我想知道,而是我必须知道的事,你可以选择不回答,但是回答了就不能算在给我的诊金里面,救了你以后,想要什么做诊金,这会我还没想到,等我想到了再找你要,如果你耍赖把这些问题算作诊金,那我保证我能救了你,也能杀了你。”
“我知道,我知道。”裘不落忙说,他现在的命可在慎弦手里,只能老老实实的回答。
慎弦接过悬壶宫弟子递过来的茶杯,喝了一口润润嗓子:“你别嫌我啰嗦,只是因为你在江湖上的名声的确不太好,出了名的擅算计,所以我也得把话给说在前头,免得到了最后救了你,你的三寸不烂之舌一绕弯子,我变成了没道理的那个。”
“五宫主,我就算有再多的鬼心思,也不敢在悬壶宫的面前耍啊,你们是唯一能救我的活菩萨啊。”裘不落忙说:“告诉我这个暂时不发作的方法的,就是给我下毒的那个人,他就是想用这个蛊来折磨我,本来他打算养着我,想从我身上慢慢的套我的秘密的,可却被我找了个机会逃了出来。”
慎弦转着手里的茶杯:“给你下毒的这位,是苗岭一位和我师父同辈的高手吧?听说他被鬼帝给网罗到了旗下,这件事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你要知道,当年我师父也敬他三分,说他用蛊的本事是当今第一,如果你的蛊真是他下的,如果被他知道这蛊被我给解了,我怕他会找我们悬壶宫的麻烦啊。”
“你放心吧,他死了。”裘不落回答完,看到慎弦挑着眉,用狐疑的目光看着自己,他干笑了两声:“他练功的时候破了功,被毒虫反噬了,我才能逃出来,我当时看得真真的,好多毒虫爬在他身上,吓得我都不敢回头,凭着一股气打破窗户逃出来,趁着身上的泥水还没干的时候拼命的跑,终于在毒发之前找到一条小河,我在那河水浅的地方的泥水里泡了三天,吃了三天的生鱼才活下来啊,以后都靠着在泥水里一点一点的往前蹭,喝着河水,吃着生鱼,河水断流的地方,就提前用泥裹在身上,拼命的往下一个有泥水的地方跑……”
说到这里裘不落打了一个寒战:“所以我被沉雪台给抓住的时候,爽快的承认了自己的身份,他们把我丢进大牢,那地方在别人看来难以忍受,可在我看来,却是我能活下去的最大的保障啊。”
“听你说的这么有意思,我觉得我还是不要给你解蛊的好,把你送回沉雪台去,你不是又可以过你安心的小日子了?”慎弦说的很认真的样子。
“那是我的毒解不了的时候,可现在我不是遇到了五宫主吗?我这毒可以解了,当然不想回沉雪台了。”裘不落忙说。
慎弦拿着茶杯没说话,看着白瓷茶杯里淡黄色的茶水和漂浮着的两片茶叶,突然想到之前宋喜发现吏部尚书寿宴上那个婢女死的蹊跷,宋喜来找旱烟袋去做尸检的时候,遇到他也多事去看热闹,结果发现这个婢女是死在蛊毒之下,而下蛊的人和地龙王似乎有些关系,现在裘不落中的蛊毒,也是被当年那位蛊王给下的……
他晃了一下手里的杯子:“当年那位给你下蛊的人,他有没有徒弟?”
“你问这个做什么?”裘不落似乎不太想回答这个问题。
“他虽然死了,我解了你的蛊,被他的徒弟给知道,他徒弟找我麻烦,我怎么办?毕竟我只是个大夫,与人为善才是我的性格,我最不爱结仇的。”慎弦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