痞子神捕-第1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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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武昌到了举州府衙,见了举州知府,客套了两句,说了些别的案子,他才将话题给转了过来:“我听说宋捕头打死人了,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
举州知府说:“你是不知道啊,这位宋捕头办事太鲁莽了,把元宝会的詹大福打死了,这个詹大福倒是个无足轻重的人物,可元宝会的帮主那有多厉害你不是不知道,上次我们本想一举削弱他们的势力,结果他鼓动商家们不纳税,还派人围了衙门,多亏本官机智才和他达成协议,要不然啊,本官只怕会殉职在这举州城了。”
“就是死的是元宝会的帮众,可宋捕头毕竟是从沉雪台来的,这件事不如交给下官彻查吧。”薛武昌说。
“那你就去查吧。”举州知府叹口气:“我也希望最后查出来,这件事和宋捕头没有关系才好,说出去我们衙门的人弄死了普通百姓,这名声也不好听啊。”
“下官会谨慎办案的。”薛武昌说着行礼退了出去。
等薛武昌走了以后,一直候在门外的师爷走了进来,师爷有些担忧的问举州知府:“大人,你让薛大人去查这件案子,只怕宋喜很快就会从大牢里出来了,那么吏部尚书大人交代的事情……”
“这件事本来也制不住宋喜,我原本也想借薛武昌的手将他给放出来,虽然吏部尚书说宋喜是办错了案子,被沉雪台拉不下脸借机给送到举州来的,但毕竟也是从沉雪台出来的,而且我看他办了一桩案子也很厉害,只怕不是个好对付的人。”举州知府端起茶杯,有些Y险的眯了一下眼睛:“只要他还在举州城,难道我还想不出办法*得他走投无路吗?”
师爷忙奉承道:“大人智谋无双,必然会让这个宋喜,死的神不知鬼不觉的。”
这边薛武昌知会了举州知府以后,立刻着手查宋喜这个案子。
他先是命人去将詹大福的尸体给送到验房,却听闻詹大福的尸体已经被元宝会的人给送回詹家了,虽然心里有些惧怕做事蛮横的元宝会,可没有尸体也无从找线索,毕竟当时在那里的都是元宝会的人,众口一词的,也没个能说实话的证人。
而旱烟袋被薛武昌派人请到验房,却看到没尸体,有些不耐烦的说:“搞不到尸体就别来烦我。”
说完他就往外走了。
验房离大牢不远,他刚走出跨院就遇到了刚给宋喜送完酒菜从大牢出来的寇红,寇红亲热的喊了一声:“四叔,你老去哪儿啊?”
跟在旱烟袋身后的薛武昌,刚走过院门,被一棵树挡了,没看到寇红只看到旱烟袋,他急冲冲的说:“这尸体也不是我不想去提,可元宝会的人在本地蛮横的很,上次还派人围攻过衙门,现在想要去拿这尸体,只怕得让知府大人派兵才行,可知府大人却有些个惧怕元宝会的人,只怕是不会派兵了。”
寇红好奇的问旱烟袋:“什么尸体这么金贵啊?”
“被宋喜打死的詹大福的尸体。”旱烟袋看着寇红笑眯眯的说:“你可别想出手啊,你的内伤未愈,可不能运功的。”
“我除了会打架,还会别的呀。”寇红对薛武昌招招手,京城比薛武昌大的多的官她也接触的多了,对薛武昌也不太敬重,连里都没行,就这么说:“你,带我去,我就不信我把那尸体给带不回来了。”
18 谁都不得罪
元宝会的帮主在本地也是做生意的,他开了一家当铺名字就叫“金元宝”。
这当铺是举州城最大的当铺,也是当的最不划算的当铺,但是有元宝会撑腰,但凡要当个大件的东西,没人敢不拿来金元宝典当的。
当铺的旁边是个茶铺,里面每天喝茶的都是元宝会的帮众,一群无所事事的混混,只要敢有人来元宝会闹事,他们就立刻一拥而上。
不过今天这群混混都没在茶铺喝茶,而是去了詹大福家,虽然这件案子举州知府很快就判了,可抓的毕竟是个捕头,虽然元宝会的帮会蔡富贵感觉很满意,觉得自己在举州更有面子了,自己的人到知府衙门一闹,连捕头都能扳倒,可他还是让手下的人多加小心,毕竟举州城还有个出了名嫉恶如仇的提刑官薛武昌,他要确保詹大福要在七天以后安安稳稳的入土,这件事才算是尘埃落定了。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这群混混刚把詹大福的尸体送回詹家,连棺材都还没送来,灵堂都没布置好,提刑官薛武昌就带着一个看起来二十来岁的姑娘来了。
薛武昌还没说话,这个姑娘就大刺刺的说:“这儿谁当家啊?”
元宝会的第二把交椅柯大胡子站出来:“在下元宝会二当家,大家都叫我一声柯大胡子,姑娘你是……”
“我是谁你还不够资格知道,你只需要知道我是陪着这位提刑官来拿詹大福的尸体回去复检的就行了。”寇红看了柯大胡子一眼,不耐烦的挥挥手:“让开,别碍事。”
柯大胡子冷笑一声,堵着门:“小娘们,你年纪不大口气倒不小……”
他话还没说完,就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了。
被人给点了穴。
不光是他,来詹家帮忙的元宝会帮众,里里外外十多个人,都在这一瞬间被点了穴,而谁都没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就被点在原地一动都不能动了。
柯大胡子堵着门,以寇红的内力自然是随便就能将他给移开,可寇红前一段时间受了很重的内伤,被秋彦平再三嘱咐不许运用内力,她叹口气,伸脚踢了一下柯大胡子,对着空气说:“送佛送到西,这个当门的你们也顺便给弄走啊。”
院子里突然出现一个穿着白色紧身衣的年轻小伙子,长的眉清目秀,只是身材略显单薄了点,他笑嘻嘻的走进屋里,一只手就抬起了放着詹大福的门板,就这么一只手举着门板走出来,伸脚在墙上一踢,墙上就出现了一个大洞。
他笑嘻嘻的看着寇红:“我这个人没别的毛病,就是不爱走门。”
这个年轻人当然就是舒明了,他也不找个东西遮一下,就这么一只手抬着门板,举着尸体招摇过市的往举州知府衙门走。
验尸当然没寇红什么事了,寇红没有立刻跟着去,她对穴被点了动弹不得的柯大胡子说:“你的穴是他点的,墙也是他踢的,你如果有任何不服气的,可以找齐了人手去找他的麻烦,如果到时候你找不到他的下落可问我,不过找我买一次消息要五百两银子。”
薛武昌跟在舒明的身后,他心中很是疑惑,之前宋喜跟着他的马跑,展现出来的轻功让人匪夷所思,现在来了一个女孩子,办事又这么出奇,带着的这个年轻人更是臂力惊人,他更加的好奇宋喜到底是什么来历了。
路上元宝会的人试图阻拦舒明,可都会被无形的手给点了穴,站在街上动弹不得。
这当然是旱烟袋和舒晴的手笔了,隔空点穴这种事,听起来很玄妙,可只要借助几个小石子,对于旱烟袋和舒晴这样的高手而言,也不是难以办到的事情。
这件事很快就传遍了举州城,也很快传入了元宝会的帮主蔡富贵的耳里。
蔡富贵正漏着一个美艳的小妾喝酒,听到这个消息,他将酒杯直接摔在地上,摔了个粉碎:“那个女的是什么来历打听过了吗?”
“外地来的,貌似是被抓的那个捕头的娘子。”帮众忙回答:“听说,听说这个捕头是京城派来的,帮主,你说会不会是京城听说了我们勾结举州知府的事情,特地派了个捕头来啊?”
“我们做的这些事情和那些江湖大豪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怎么可能会惊动朝廷呢。”蔡富贵也有些冒火:“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柯大胡子呢?他不是说詹大福就是被那个宋捕头给杀死的吗?”
柯大胡子这个时候还站在詹家门口动弹不得呢。
旱烟袋在验房开始检查詹大福的尸体,詹家的人和一群小混混在知府衙门外面哭喊:“杀人偿命啊!”
“官官相护啊,不得好死啊!”
举州知府在书房坐着,也能听到大门传来的哭闹声,他有些心烦的问师爷:“这是怎么回事?都在闹什么!”
“宋捕头的那个案子,薛大人把詹大福的尸体给带回来了,元宝会的人在外面闹着呢,说我们维护宋捕头,这事处理不好,可能会引起民愤的啊。”师爷忧心忡忡的说。
举州知府有些不高兴的拿起茶杯,还没喝又重重的放到桌上:“这个薛武昌,就算是要彻查,也该做的干净一点,弄这么多人来闹闹嚷嚷的,传出去多伤我们衙门的体面啊,早知道不让他查这件事了。”
“大人,虽然你是举州城的父母官,可薛大人作为提刑官,那是又向刑部直接上报的权力的,这事不让他查也是不可能的。”师爷说:“不过啊,我听说这个宋喜在京城得罪的人多的去了,这件案子如果有疑点,我们就提前往上报,到时候让宋喜去京城判去,有的是人制他,也用不着大人你和薛大人闹得不愉快了。”
“你说的对,这件案子不管如何,我就咬死了有疑点,怎么说都要把宋喜给送到京城去判,到了京城那就是吏部尚书说了算了,他有仇报仇有怨报怨的,就和我没什么关系了,我谁也不得罪了。”举州知府一想到这里,立刻觉得心情好了不少:“别等这边尸体查验了,现在就把宋喜给押解上路吧。”
19 靠得住的人
这边薛武昌还在守着查验詹大福的尸体,没有外伤,没有血肿,从外表根本看不出死因。
旱烟袋说:“我要剖开尸体查验。”
这样的话就需要詹家的人同意了。
薛武昌有些为难:“詹家的人肯定是不会同意的,如果他们不同意,就必须有知府大人下令,可看知府大人的态度,我怕他不会同意的。”
旱烟袋说:“我就是个仵作,给我尸体我就做,按我的脾气,管他同不同意先剖了再说,哪像你们做事这么畏首畏尾,破案最关键就是一个快字,只要慢了一步,重要的人证和物证很可能就会被人给毁坏了。”
薛武昌办案这么多年,当然也明白这个道理,他一向是个心高气傲的人,可对着旱烟袋这个的确是有本事的人,他也只能乖乖站着听着,听完之后他说:“我去找知府大人试试吧。”
意外的是,这次举州知府竟意外的好说话,立刻就下令让他解剖尸体检查。
薛武昌得了令回到验房,看着上面的鲜红印章,还有些个云里雾里的感觉。
他不知道举州知府这么爽快,一是因为宋喜已经被押解上路了,二是因为举州知府巴不得这件事闹大了,正好能给他把案子上交京城一个合适的理由。
宋喜这个时候坐在囚车里,被列豹押送往京城。
列豹本来不想接这个差事的,可他想了想,自己好歹路上能给宋喜好吃好喝的,也走着一趟了,他临走拜托一个同僚去通知薛武昌,可这个同僚想了想,觉得既然是知府大人下的命令,自己跑去通风报信,搞不好会得罪知府大人,于是就把这件事给压了下来,并没有去告诉薛武昌。
薛武昌和旱烟袋仔仔细细的查验了整个尸体,已经是大半天过去了,旱烟袋终于找到了詹大福的真正死因。
旱烟袋指着被剖开的詹大福的心说:“他本来就有旧疾,这次不会是巧合罢了。”
他一边洗掉手上的血污一边说:“他既然有心病的旧疾,以往肯定有胸闷气短唇色发青的症状,而且你看他体型瘦小,也和他心病有关,血脉不通难以濡养全身,你去找城里的大夫问问,肯定有人给这个人看过病,只是他这个心病是无药可医的,只能将养,若是养的好,也有到六十高龄的,不过大多数三十多岁就死了,严重的活不过五岁。”
“我这就去告诉知府大人。”薛武昌兴冲冲的走了出去。
举州知府对于这个查验结果当然很吃惊,不过他还是稳住了,也不提宋喜已经被他给送往京城的事情,而是说:“宋捕头是我们举州府衙的捕头,这件事光凭尸体的检查,只怕难以服众,最好你能找到给詹大福看过病的大夫,有大夫出来力证詹大福有心病的旧疾,那这件事就好办的多了。”
举州城的人都惧怕元宝会,举州知府不相信会有谁敢站出来作证的。
果然,找证人这件事耽搁了两三天都没进展,大牢那边有了知府的交代,也不准探监,直到三天后寇红硬闯举州大牢,才把宋喜被送走的事情给闹了出来。
薛武昌脸色铁青的去找到了举州知府:“知府大人,既然宋捕头被送往京城了,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这件事我也相信宋捕头是无辜的啊,可你看到了,元宝会的人天天在府衙门外哭闹,我也是*不得已啊,这件事转送京城以后,这些人都不来闹了,我们府衙也不至于被人说官官相护啊,你想啊,如果京城都判定了宋捕头是无辜的,那其他人也不能说别的了吧?”举州知府一副诚意拳拳的模样:“我也有这么一个私心,既然宋捕头以前在京城当差,京城必然有他的故人,送他去京城当然会有人帮他,他不是就更好脱身了吗?”
薛武昌一向是个直肠子,觉得举州知府这段话说的也有道理,他也找不出什么话来反驳,只好退了出去把这个消息告诉旱烟袋和寇红。
舒晴脸皮薄,受不了寇红有时候说话里带的刺,已经离开了举州,倒是留下来帮忙的舒明一听就急了:“那还等什么,我们赶紧去路上劫人啊,依我看啊,这个捕头就没什么好当的,以喜哥的能耐,安安心心的闯荡江湖,早就成为一方枭雄名震四方了,哪用得着受这个气啊。”
旱烟袋说:“宋喜被送到京城,应该是关在刑部,刑部有老匡在,他不会受委屈,我们现在关键的是要找到詹大福有旧疾的证据,这样才能上京给宋喜洗清冤屈。”
旱烟袋料想的不错,宋喜被送到京城以后,是被送到了刑部,可正巧匡一行因为一个案子出去了,案子被直接送到了刑部尚书的桌案上。
这件事刑部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