痞子神捕-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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旱烟袋也客气的说:“有劳大人了。”
两个人提着行李到了府衙后面,这是一身单身的捕快捕头和仵作文书住的地方,宋喜是个捕头,所以单独分了一间屋,他看着这个简陋的房间,大手一挥说:“明儿请假,我们租房子去。”
旱烟袋说:“这里虽然简陋了一点,还是能住的,你初来乍到的,低调一点……”
“点什么点,不说了,这会才刚过午饭,到晚饭还早得很,现在就出去看房子。”宋喜说着一摔包袱,抬腿就往外走:“小爷我有个会赚钱的媳妇,媳妇说了,叫我只身在外千万被省着花,别心疼钱,只要自个儿不受罪就行,我这个人没别的毛病,就是最爱听媳妇话了,走着。”
2 放着不用
旱烟袋想着宋喜这次被丢到举州来,什么时候能回去还真说不准,自己跟着来虽然也有些偷闲的意思,但这衙门准备的房子,的确也是简陋了些,宋喜还有一间自己的屋子,他这个仵作得和两个年轻仵作挤通铺。
这些年虽然旱烟袋为了惩罚自己,对吃住都不太讲究,可却有个睡眠浅的毛病,只要有人在旁边打呼噜磨牙,保准一晚上都睡不着。
所以宋喜说找房子,这位老爷子也不太反对:“要租就租一栋清净点的,我这个人年纪大了,就好清净。”
两人走到门口,向门口的衙役打听到了一家可靠的牙行,转出举州府衙才三条街,两人正一边闲聊一边找牙行,这个时候街头跑过来两个人,前面那个是穿着布衫,看起来很老实的老实人,后面那个年轻人个子很高,两道浓眉,穿着无袖坎肩,右手手臂上纹着一只麒麟,看起来像是个混混。
前面那个老实人喊:“抢劫啊!”
后面的混混喊:“抓住那个小偷!”
这剧情,很耐人寻味了。
宋喜说:“四叔,我觉得我作为一个刚到的捕头,现在就办成一件案子,是不是足够让人刮目相看的?”
“得,四叔就帮你一把吧。”旱烟袋站在外面,宋喜站在靠街上铺面那边。
两个人说话的时间,这两个人已经跑到了旱烟袋身边,旱烟袋一伸腿,直接把后面的那个混混模样的年轻人给绊倒了。
年轻人刚扑倒地上,手一撑就一个翻身又站了起来,看得出来是练过的。
“你弄错人了啊,四叔。”宋喜返身想去抓那个老实人。
有三匹马从街尾疾驰而来,街上的人纷纷避散,都拥挤在了一起,那个老实人也混在了人堆里,一时间竟没能找出来。
宋喜的注意力也立刻被这三匹马给吸引了。
这三匹马上的骑士都穿着官府的衣服,前面的那位看打扮应该是个捕头,中间的衣服黑色镶着红边,宋喜也没认出来是个什么官,后面跟着的应该是个捕快。
三匹马快的跑过去,引来街上一片混乱。
宋喜撇撇嘴:“好大的官威啊。”
混混不依不饶的抓着旱烟袋:“你放走了重要的犯人!你跟着我回衙门去!我怀疑你和他是同伙!”
旱烟袋才不吃他这套,用旱烟在这个混混的手上一敲,混混吃痛缩回了手。
混混摸出腰牌:“我是举州府衙的捕快,刚才你们放走了重要的人犯,现在我要你们跟我回衙门去录一份笔录。”
宋喜也亮出自己的腰牌:“举州府衙的捕头,官职正好比你高那么一点点。”
混混有些泄气的,很不屑的说:“接老余职位的那个啥喜?”
“宋喜。”宋喜说。
“我管你是宋喜还是宋终呢。”混混说:“我跟着这家伙一个多月了,他是举州有名的惯犯,现在好不容易人赃并获了,都被你们两个给搅黄了,现在你们要跟我回去向我的头解释。”
“解释的事不着急。”宋喜说:“你是举州本地人吧?”
“是啊,怎么了?”混混不耐烦的说。
“我在找房子,你帮我找个合适的房子,我立刻陪你去府衙解释,怎么样啊?”宋喜挑挑眉毛说。
混混用很看不起宋喜的语气说:“我们余头以前,都是以案子为先的,才不像你这样。”
“我找房子和办案子有冲突吗?”宋喜有些想不明白了:“不就是个贼吗?我分分钟给你抓十个出来。”
“你以为贼是那么好抓的?”混混冷哼一声:“听说你是从京城沉雪台来的?得,只要你能在一个月里抓到那个贼,我家闲着的那个小院,免费给你住。”
“我对环境可挑了,一定要清净,一定要干净,还得有前后跨院带茅房哟。”宋喜说。
混混说:“你说的都有,不过,现在你还是要跟着我衙门去解释一下。”
“行。”宋喜这个时候倒是很好说话了。
在回衙门的路上,宋喜问混混说:“刚才马上的是哪位啊?”
“哦,提刑官薛大人,还有郎捕头。”混混说。
一直闷着没说话的旱烟袋这个时候问宋喜:“刚才为什么我绊倒他你立刻就说我错了,虽然事实证明我是错了,可当时前面那个明明看起来比较像老实人,他比较像坏人啊。”
“老实人未必是真老实啊。”宋喜说:“你没注意到那个老实人穿的鞋子,那个鞋子是薄地鞋,这种鞋普通人不会穿,因为鞋子薄了其实走路不舒服,但是穿这种鞋的好处是走路没声音。”
他笑嘻嘻的说:“四叔啊,查尸体我没你有本事,但是查案嘛,你没我本事了。”
混混在一边听了,多看了宋喜两眼,他们之前听说来接余头班的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又是京城沉雪台直接派来的,想来应该是个官家子弟,多半没什么本事的,可没想到宋喜刚才只看到一眼,就看出了那个贼的不对劲。
等到了衙门,衙门里正闹着。
一个被告一个原告,带着两边的两大家子人,在公堂吵的不可开交。
师爷看到混混和宋喜一起进来,他问混混:“列豹,你这会回来做什么?”
“贼没抓到,被他给搅黄了,可他又是新来的捕头,我没法了,只能让他回来帮我向大人解释一下。”这个名叫列豹的捕快有些无奈的说。
他伸长了脖子去看公堂:“这在吵什么呢?”
“有案子,两边各说各有理,这会正僵持不下呢。”师爷提溜着一个小茶壶:“我出来倒点水的,没事你就去歇着吧,等这边忙完了我找人去叫你。”
列豹心里还是有些不服气宋喜这个看起来比他还年轻,看起来还挺细皮嫩肉的捕头,他眼珠子一转,心里起了个念头:“有案子僵持不下那就是证据不足啊,薛大人呢?”
师爷说:“薛大人去提尸体了,死人的官司,从梧桐县闹到了这里,大人就等着薛大人提尸骨回来验明呢。”
列豹一挑眉毛说:“哎呀,你们放着一个能断案的不用,还到处找什么呢?”
他指着宋喜说:“这位,京城来的大捕头,在京城可破了不少案子的,让他一问,立刻就真相大白了。”
3 你笑什么
师爷看向宋喜,立刻想到了宋喜是谁了,忙客客气气的拱拱手:“这位是新来的宋捕头吧?您来的正好,那就劳烦你帮大人理理这案子吧。”
宋喜想了想,自己顶着个京城沉雪台出身的名号,这个时候谦让倒是显得无能了,他问师爷:“不知道这是件什么案子呢?”
“哦,有个经常去梧桐县的商人齐阿大,死在了梧桐县,两个月后他的家人才来收尸,可却说齐阿大是被他合伙做生意的刘三省给杀死的,在梧桐县闹不清楚,梧桐县的县令就把这个案子移交到我们举州府衙来了。”师爷说:“提刑官薛大人已经去梧桐县提取这个齐阿大的尸骨了。”
“我县看看梧桐县的记录。”宋喜并不急着进公堂里去。
师爷客气的说:“我让人将记录给宋捕头送到房里去吧。”
宋喜刚回到房里,师爷就让列豹把记录给送了来。
记录上写这齐阿大是酒后摔倒在地死的,和齐阿大一块去喝酒的,当然是被告的这位刘三省了,可当时还有两人在场,都力证齐阿大是最后摔死的,在齐阿大摔倒的地方见到了沾了血迹的石头,齐阿大的头上也看到了对应的伤口,所以梧桐县就以酒后摔死结案了。
可齐阿大的家人来收尸,却说齐阿大不可能酒后摔死,因为齐阿大酒量很浅,所以平时根本是滴酒不沾的,而且齐阿大这次到梧桐县来,最重要的一个原因是去年刘三省借了齐阿大五百两,今年齐阿大的生意需要银两周转,写信催了刘三省好几次,刘三省都推脱着不肯还钱,所以齐阿大才会到梧桐县来的。
齐阿大的家人咬定了是刘三省不想还钱所以谋财害命。
旱烟袋也跟着看完了记录,他说:“我跟着你来,那是为了养老的,我可不想再验尸了。”
“哇,你现在是给我拿架子了是吧?”宋喜不满的说:“我和你是什么关系啊,四叔,你这么对我,你好意思吗?”
“相当好意思。”旱烟袋走到床边躺下:“我睡一会啊,没事别叫我,有事就更别叫我了。”
宋喜仔仔细细的把记录又看了两遍,觉得这案子的突破点还是在齐阿大的尸体上,等看到了尸体才能找到突破点。
他看了一眼床上的旱烟袋,有旱烟袋出手,那这个案子就没问题了,不过看旱烟袋的样子,是不想出手的,想想自己在捕快学校的时候,还是听了他很久的课的,也学了不少东西,正是自己试试身手的时候了。
过了一会,列豹来通知宋喜,齐阿大的尸体已经被提刑官薛武昌给带回来了,正在后面的验房里,请宋喜一起无看看。
宋喜走进验房的时候,看到提刑官薛武昌正在查验齐阿大的尸骨。
因为天气炎热,两个来月过去了,齐阿大的尸体早就已经成了白骨,放在验台上的不过是一堆骨架而已。
薛武昌正在看骨头上的伤痕:“虽然他的身上的骨头有些伤痕,可致命的伤应该是在头部。”
他指着尸骨其他地方的损伤:“你们看,手臂有些裂痕,根据刘三省所说,他们走在一个坡道上,齐阿大没有站稳,所以摔了下去,一路滚到了路的下面,等他们追过去的时候,就看到齐阿大不动了,再一看发现他的头撞到了石头上,已经摔死了。”
宋喜正在看作为证物被拿来的,撞死齐阿大的那块石头,忍不住轻笑了一声。
薛武昌听到有人笑,转头过来看到一个生面孔,他皱着眉头问站在自己身边的郎捕头:“他是谁?”
郎捕头也不认识宋喜,只能对站在宋喜身后的列豹大声呵斥:“列豹!这里是验房,你为什么带不相干的人来?”
“这位可不是不相干的人,这位就是从京城来的宋捕头,听说他在京城断案如神,师爷让我请他来的。”列豹忙说。
薛武昌挑了一下眉毛,不太客气的说:“原来是宋捕头,久仰大名,不知道宋捕头刚才为何发笑呢?”
宋喜说:“刚才你说他是因为头上这个伤痕死掉的,你说的没错,可他是被他杀的,不是自己摔死的。”
薛武昌一听,皱起了眉头:“宋捕头何出此言?”
“你们看不出来也不奇怪,因为你们没遇到京城第一仵作当师父,在下恰好是他的学生之一,所以对验尸这件事嘛,也有点心得的。”宋喜指着齐阿大头骨上的伤痕:“我说是他杀的第一个原因,你们看,这处的确是他的致命伤,可伤的位置在哪里?在额部,当然,滚动下山坡撞到这里也是非常可能的,但是撞死应该是撞一下就死了,但你们看这个伤痕,虽然行凶的人想每次都砸在同一个地方,但是从骨头碎裂的痕迹来看,至少被砸了三次以上。”
他看着薛武昌:“请问是什么人,能在喝醉滚下山坡撞到石头以后,还翻来覆去的撞三次吧?”
薛武昌将头骨给拿起来,仔细的看了看,虽然头骨伤痕凹进去的地方只有一处,但是边缘并不整齐,但他也没能看得出为什么是被砸了三次:“你刚才说这是第一个原因,那还有一个原因呢?”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这个石头。”宋喜指着放在旁边桌子上的石头:“你们看,这个石头并不算很大,但是很有棱角,这一面还沾有血迹,可以看得出是害死齐阿大的石头,不过,并不是齐阿大撞到这块石头上,而是有人用这块石头砸死了齐阿大。”
郎捕头看了一眼薛武昌,不服气的说:“你凭什么这么说?”
“你们以前怎么断案子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们肯定断错了不少案子。”宋喜说着不给他们反驳自己的机会,将石头给举起来:“一个石头常年在一个地方没有挪动过,那么它向阳的那一面经过雨水的冲刷,就会比较干净,而在地下的那一面,因为长期挨着土,就会沾染泥土了。”
他把石头放到验台上,让大家都能把这个石头给看清楚:“如果齐阿大是撞死的,那应该是撞在向阳的这一面,但是你们看,血迹是在沾染了泥土的那一面,这说明了什么呢?”
薛武昌咬着牙说:“说明有人抓着石头向阳这一面干净的,砸向了齐阿大的头,所以齐阿大是被砸死的。”
我觉得你们的回复很对,我不该半路为了创新去加穿越的梗,这让整个故事有些不伦不类的,我下次会注意了,请大家继续鞭策我吧┭┮﹏┭┮
4 打着你玩
郎捕头听薛武昌这么说,有些诧异的说:“那,梧桐县是判错了?”
薛武昌用右手食指敲了敲验台,看着宋喜说:“京城来的宋捕头,果然名不虚传。”
他拂袖而去,一边往外走一边对郎捕头说:“你去告诉知府大人,这件事是谋杀。”
列豹也没想到,宋喜还真有些门道,他对郎捕头使了个眼色。
郎捕头对宋喜抱抱拳说:“听说大人今晚要设宴给宋捕头接风,本来该那个时候再向宋捕头介绍我自己的,不过现在既然遇到了,那我就先说说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