痞子神捕-第1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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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的衣服都很短,露出一截妖娆的小蛮腰,下面却模仿番都的衣着,臀部围了块色彩艳丽用金线绣着花饰,还缀着小铃铛的纱,但下面却只有一层薄纱做成裤子,裤子上半截贴在腿上,到膝盖下面又像鱼尾一样散开,这些侍女都穿的是番都的尖头鞋,上面也用金线绣着花,行走间如同一尾灵活又耀眼的鱼,再配上腰间细碎的铃铛声,更是引人遐思。
本来这里是没安排宋喜的座位的,可他是被许国公给拉到内宴来的,也就在许国公身边坐下了。
宴会开始以后,不动舟旁边的假山向两边缓缓移开,原来这假山下面有轮子,后面露出一方小小的舞台,有舞姬上来献艺,舞姬也穿的很凉快,舞姿更是颇有番都之风,腰肢妖娆,眼神妩媚,勾人心魄。
许国公赞许的对吏部尚书说:“我上次来你家还没这个东西,怎么才一个多月没来,你居然又多了这么好的玩意啊?”
吏部尚书看大家都露出惊羡的表情,开心的摸着胡子说:“木记车行你们知道吧?那老板兴致来了的时候,也会接一些改建的活,我就是请他来替我做的。”
他故意压低嗓门,却不失得意的说:“为了这次的宴会,我可没少费心思啊。”
京城之中的攀比之风颇盛,上次宋喜参加过的浣溪山的颜王的露天一宴以后,已经很难有盖过那次宴会巧思的宴席了,不过吏部尚书今儿这一出宴席,香艳程度却更胜颜王那一次的溪水饮宴。
食色性也。
是个男人就很难抗拒这样的暗香浮动。
宋喜看着一脸得意的吏部尚书,心里颇为感叹,阿木依这个明炎圣火宫唯一的后人,明明可以凭着自己的所学成为一代暗器宗师,结果被寇红那个钻进钱眼子的一教唆,也变成个无利不起早的奸商了。
宋喜以为自己会见到郝千里,没想到郝千里今天居然没有来。
南宫量帮宋喜把这个问题问了出来:“尚书大人,你的侄子郝千里在我们沉雪台,可是显眼的很啊,长的一表人才,武功出众,而且还特别有办案的能力。”
吏部尚书忙敬了南宫量一杯酒:“南宫门主过奖了,这年轻人啊,办事总归是要毛糙一点,南宫大人千万不要给我面子,该敲打的就敲打。”
“尚书大人太客气了。”南宫量忙回敬了吏部尚书一杯:“今天怎么没看到郝千里呢?”
“他为了公事,今儿一早来给我磕头请安以后就去忙去了,年轻人嘛,多做点事是应该的。”吏部尚书笑着说。
宋喜听得微微扬了一下眉毛。
许国公小声对宋喜说:“南宫量带着你来,不应该顺便也夸你两句,帮你引见给在座的这些京城权贵吗?”
“其实不是他想带我来的,是,是才门口遇到台令大人有事不能来,把礼物丢给我,让我捧着礼物,南宫门主也就不好不带我来了。”宋喜觉得自己对许国公还是没法做到推心置腹,而且自己和台令的关系,也是建立在他虚假的身世上的,有些事还是不说为妙。
许国公听得眼睛一亮:“那是不是你们台令特别看好你?”
“应该……”宋喜想了想,觉得台令说是要栽培他,可到现在也没看到有什么动作啊,保不齐也就说一说,他干笑两声:“不会。”
许国公虽然有些失望,不过还是说:“不看好也是对的,毕竟沉雪台风险高啊,案子办好了吧,得些个三瓜两枣的奖励,没办好吧,轻则受罚重则砍头,你还是学学悬字门的丰门主吧,他也是个后台硬的,当朝宰相的亲弟弟,可他却宁愿只做个凤尾,明哲保身求平安嘛。”
他拍拍自己的肚子说:“我年轻的时候,也觉得要有权有钱才是人生赢家,可现在回头看看,名利都是一场浮云,最重要的是有儿有女啊。”
宋喜颇不以为然,许国公什么都有了,可半辈子都没能生个一男半女的,到了这把年纪才当爹,就怕是自己上半辈子算计太多才折了子孙福,所以眼下只求儿女平安,对官场名利都放得很淡了。
他对许国公说:“我最近啊,事业上是有点不太顺,办案子啊,办到一半被叫回来了,让我受到很大的打击啊。”
许国公夹了一筷子驼峰放到嘴里,满足的嚼了几口,才得空问宋喜:“为什么?做错事了?”
“就是没做错事才想不通啊。”宋喜想了想,好歹眼前这位也是在官场混了半辈子的人精,之前自己礼数做的不足,被台令给教训了一顿,眼下看模样台令是不会在提点自己了,他打算问问许国公:“你说,是不是沉雪台的规矩特别的大啊?”
“大什么大啊。”许国公才表示了些不屑,随即又收敛了表情说:“要说这沉雪台啊,当今的这位台令和以往的不同,不是以办案子能力出众才当上台令的,而是从宫里出来,深得皇上信任才当上这个台令的,所以啊,大家对他当上这个台令还是略有微词的。”
他想了想又说:“不过啊,这位虽然没破过什么案子,可的确比其他几位台令会做人,上上下下都应酬得当,这么多年刑部和大理寺都对沉雪台有些意见,可自从他上来以后,处理得当,那几位却也没多说过什么了。”
看来这位台令还是有些本事的。
26 冰与少女
闲聊归闲聊,这场内宴总的来说,还是挺让人耳目一新的,宋喜吃到了好几样以前没吃过的贵重菜色。
酒宴到了一半,一辆羊车慢慢的踏着碎石路过来。
看到这辆羊车,本来有些微醺的许国公也立刻精神了。
羊车后面拖着一个板车,板车也是描金勾彩,异常的华丽,板车上盖着一层新鲜的荷花花瓣,在这夏日之中显得格外的清爽,花瓣下面盖着的是什么,一时间还看不出来。
等羊车近了,有两个健仆将板车的上一层抬了起来,直接抬到了不动舟的中间。
健仆将木板放下以后就退了出去。
然后一个中间妇人走了进来,她的容貌虽然普通,用来捋袖子挂在颈项间用的是银链子,后面跟着一个丫鬟捧着一个木盘,木盘里放着三柄大小长短不同的刀子。
许国公对宋喜说:“这是吏部尚书大人最得意的厨娘。”
厨娘跪下行礼之后,对周围服侍的美婢点点头,走上来两个美婢跪在木板前,将上面的花瓣一片一片的摘掉,放在木板的周围。
随着花瓣被拿开,木板上的情形也显露在众人面前。
木板上躺着一位看起来十五六岁的少女,身材妙曼,既有雏女的羞涩单薄,又有开始发育的曲线,皮肤更是嫩的跟R鸽一样,整个人就这么****这躺在木板上,她的身下垫着一层冰块,想来谁在上面并不太舒服,而她的肚子上一个银盘,银盘上还放着一块冰,冰上面放着一块不知道是什么鱼的鱼R。
美婢将银盘拿下来,将鱼R直接放到了躺在木板上的少女的肚子上。
厨娘看了看这块鱼R,神情郑重的从旁边丫鬟捧着的木盘里拿起一把中等大小的银刀,手起刀落的开始料理眼前这块鱼R。
能成为吏部尚书当做待客门面的厨娘,这一位的刀工倒真是让人叹为观止,刀轻的好似风一样,切出来的鱼R薄如蝉翼,被刀尖一挑如飞雪一般。
而旁边伺候这的美婢则赶紧用荷花的花瓣将这些生鱼片给接住,然后奉到每一张桌子上来。
宋喜看着木板上躺着的少女,脸色格外的苍白,不知道是因为身下垫着冰的缘故,还是面对这么多陌生男人的目光的缘故。
可他越看越觉得不对劲。
等生鱼片送到许国公这一桌,许国公迫不及待的拿起筷子就要吃,宋喜却伸手压住了他的手:“等一下。”
不动舟本来就不大,每张桌子边坐了两位客人,总共也就十来位客人,而且这个时候所有人都停止了交谈,如同欣赏名家画作一样欣赏着这位厨娘的刀工,宋喜这一声虽然说的不大声,可也引起了旁边两桌的注意。
其中就包括旁边桌的南宫量。
南宫量皱着眉头看向宋喜,有些不满的说:“宋喜,这是什么场合,你这是什么态度?我知道你和许国公是亲戚,可这里也不是你放肆的地方。”
宋喜是许国公家小妾的侄子这个事情,大约已经在沉雪台传遍了,不过小妾的侄子毕竟不是什么亲密的关系,而且看许国公平时也没有特别和谁打招呼让照应宋喜,所以大家也没把这层关系看的很认真。
而且这样的关系毕竟不如郝千里是吏部尚书的亲侄子来的密切。
宋喜不理会南宫量,他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冰块上躺着的少女,然后站起来直接跳过桌子走向少女。
南宫量看宋喜不但不理自己,还跳了桌子,也怒不可遏的站起来,也不压制音量了,声色俱厉的说:“宋喜,你做什么?”
宋喜蹲下去扣住冰上少女的脉门,看着厨娘问:“难道你就没发现,她已经是个死人了?”
厨娘也是个妙人,她看着宋喜回答:“各位吃的也是鱼的尸体,再说,就算她死了,身上的温度降下来,却是更好,不会因为她的温度破坏了鱼R本身的鲜美。”
吏部尚书本来对宋喜无礼的举动很生气,可听宋喜说这个冰上的少女死了,他吓了一跳,他站起来左右看了看,在这个内宴上的,不是王侯就是各部的尚书,都是动一动脚能让京城风起云涌的人物,如果他在宴客的时候,竟然用一个死人身上切的R来招待他们……
吏部尚书心里掂量了一下,他对宋喜说:“这姑娘大约是冷了些晕了过去,抬下去暖暖就好了,这位小哥是沉雪台的捕快吧?正好我内侄是同门,心细如发是件好事,你请回座吧,来人,把她给我抬下去。”
“死人还是晕过去,我想我还是能分得清楚的。”宋喜看向周围在座的宾客:“可她为什么死,害死她的人目的是什么,她身上这块鱼R会不会被下毒?各位如果有胆量吃,就继续吧。”
本来已经将鱼R给夹起来的那些宾客,闻言都赶紧丢掉了筷子,再也不敢去动荷花瓣里的鱼R了。
南宫量气急败坏的走过来,伸手搭住冰上少女另一只手的脉门,一点脉搏都摸不到,他愣了一下,伸手感觉了一下少女的鼻息,虽然不想承认,可当着这么多人他也不能撒谎,只能松开手板着脸不说话。
南宫量的镜字门,在各门之中是负责收集消息和找人的,宋喜觉得他没一眼就看出端倪来也不奇怪。
他对吏部尚书说:“我有个建议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听。”
吏部尚书看南宫量也验明了冰上少女已经死了,他心里非常的不痛快,在他的寿宴上出现一具尸体,实在是非常晦气的事情,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又不好发作,只能沉声说:“你说吧。”
宋喜一本正经的看着吏部尚书:“报官吧。”
“报什么官?我就是官!”吏部尚书拍了一下桌子,看到官位在他之上的许国公惊讶的看着他,其他同品的同僚也都看着他,他只好深吸一口气,按捺住心头的火气说:“这件事我会自己处理的。”
许国公对宋喜说:“小宋,不要胡闹了,赶紧回来,我也觉得这个女孩子不过是冷得冻晕了过去,你还年轻,查案子有些不准也是难免的。”
宋喜本来因为被月娉婷赶回来就一肚子火,这个时候看到南宫量顾忌吏部尚书的面子不敢说实话,而许国公打算息事宁人怪自己没看清楚,他一下子就火了,伸手取下腰中藏着的信香点燃,一只绿色的烟花冲天而起,在天空绽开一朵绿色的花:“你们不敢报官,我替你们报。”
27 绿色
绿色的烟花在半空中炸开,半个京城的人都看到了,其中也包括沉雪台的台令大人。
看到烟花的时候,台令正跟在骆公公身后往正阳殿走,他眼风扫到空中那一片绿,眼角抽了一下,脚步却没有停下。
沉雪台的烟花根据在沉雪台级别的不同,所佩戴的烟花颜色也不一样,只有初级捕快才是绿色的,哪个初级捕快敢在京城中炸信香?
这是想让多少人看笑话?
心里憋着气,台令的脚已经跨进了正阳殿的大门,往前再走三步,他端端正正的跪下:“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台令向皇上跪下的时候,吏部尚书府里,南宫量气急败坏的推了一下宋喜:“你这是做什么?”
“我是沉雪台的捕快,沉雪台是寻求真相,为人沉冤得雪的地方。”宋喜看了一眼木板上好似睡着了的女尸,顺手扯过旁边桌子上的桌布盖在她身上,不忍心看她死了以后,还这样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这位姑娘的冤屈,她自己是没办法说出来了,在下倒是不介意帮她申一申。”
“这是吏部尚书的府邸,死的也是吏部尚书家的家奴,尚书大人才是这件案子的苦主。”南宫量强忍着怒气,咬牙切齿的转着弯子提醒宋喜注意自己的身份:“就算要伸冤,那也得由尚书大人报官,我们才有资格来调查,这些难道在学校的时候,先生没有教你们吗?”
他深吸一口气,不给宋喜说话的机会,对吏部尚书行了一个礼:“尚书大人,这位是刚到沉雪台任职的,对很对规矩还不太清楚,做事有些愣头愣脑的,搅了各位的雅兴,回去以后我一定会严加责罚的。”
许国公一听,张了张嘴,可顾忌到自己的身份,还强忍着没说话。
吏部尚书心里很不痛快,他好好的一个寿宴死了人,真是说不出的晦气,本来遮掩着大家装不知道也就过去了,这件事完全可以押后处理到风平浪静的,偏偏宋喜这么坚持,大家都没了兴致也没了食欲,把这场宴会给彻底搅和了。
可南宫量开了口,吏部尚书也不能不买面子,他买的不是南宫量的面子,南宫量在他眼里还不够份量,他买的是沉雪台的面子,是沉雪台那位出名护短的台令的面子。
他站起来说:“我觉得有些醉意了,想来各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