痞子神捕-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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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做错事就装装糊涂,服服老,别较真了。”
“虽然是个意外,却让我看到一件让我夜不能寐的事。”熹妃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
皇后疑惑的问:“什么事?”
“皇后娘娘可记得大公主小时候骑马摔下来,左手手臂上落下一条伤疤?”熹妃左右看了看,这才说:“可我那天没有在大公主手臂上看到那道伤疤……”
“唉……”皇后长叹一口气,一副下定决心的模样说:“当年先皇后病故,凤位空虚,后宫里头想坐上这个位置的人有多少你也清楚,大家格式手段后宫真的是风起云涌啊,本宫为什么能最后蟾宫折桂,就是因为本宫全心全意的照顾大公主,那几年本宫对大公主可谓是视如己出,衣食起居皆亲自照料,如今回来的这位是真是假,本宫比你心里头更清楚。”
“那……”熹妃不明白了,如果皇后早就现了不对劲,为何一直隐忍不言了。
“这件事你不要和别人再提起,你也是宫里的老人了,理当明白这宫里头有些事,是只能永远烂在肚子里的。”皇后又叹了口气:“你我只要谨记,如今归宁的这位乌磨察可墩,是圣上嫁出去的女儿就行了。”
熹妃低下头:“我明白了。”
熹妃想明白了,匡一行还有些不明白,听说宋喜被调回学校去上课,换了别的学生来沉雪台,他又坐不住了,抓了一份卷宗又跑去找台令了。
匡一行努力压着嗓门说:“现在正是紧要的时候,你怎么把宋喜给丢回学校了呢?”
“有句话叫关心则乱,用在匡大人你身上可正合适。”台令不紧不慢的说:“就是因为宋喜没什么用,我才将他给丢回学校去的,以免他年轻气盛,反而坏了我们的事。”
他端起茶碗:“这件事只能悄悄查,可不能摆到台面上来。”
“有人假冒大公主,这可是大事。”匡一行不明白的说。
台令瞄了一眼匡一行,闲闲的说:“难不成一经证实那位是假的,匡大人还要去禀明圣上?”
匡一行本想回答是,可看台令这态度有些奇怪,他就迟疑了:“这是不应该禀明圣上吗?”
“匡大人兰心慧质竟也有看不清的时候。”台令喝了一口茶以后放下茶碗:“那一位不论真假,都是乌磨察的可墩,生了两位皇子,其小儿子还被封为了可单,是下一位乌磨察的可汗,匡大人以为,真有人希望她是假的吗?”
如果这件事摆到明面上,查实了这位可墩并非大公主,那么两国之间的联姻就变成了笑话,本来的秦晋之好有可能变成兵戎相见。
匡一行深吸了一口气,有些挫败的靠在椅背上:“你说的不错,可依你这么说,这事不用查了?”
“答案都摆在眼前了,有什么可查的?”台令看着匡一行:“能将宫里的人都认全了,还能说得出你的小名和一些旧事,想来应该是公主贴身服侍并跟着陪嫁出去的宫女,不是玉娇就是云曦,有那么难猜吗?”
他的手指敲着桌面:“当时送亲的队伍遭遇袭击,兵荒马乱的死伤无数,一个侍女被乌磨察的军队给救了,那次无论公主还是宫女都是盛装打扮,被错认为公主也不奇怪,当时如果宫女坦白自己的身份,很可能被丢出去生死有命,可冒充公主不但会享受款待,还有可能成为一国之母,以本官看来,是个傻子也该知道如何选择了吧?”
匡一行一下子无话可说了。
台令说:“我接到密保,那具尸骨明儿就能到京城了,在刑部或者在我这里都不方便,你有没有合适的地方?”
“我家在城郊有座宅子,平常就两个老家人看着,我今天就去让他们准备准备。”匡一行说:“我顺便把老四给带过去,一到了我们就立刻验尸……可我们验什么啊?二十来年了,都成白骨了啊。”
“你之前不是说了吗?大公主那次摔下来,是直接摔碎了骨头,还是找的悬壶宫大宫主来接的骨,我想着虽然长好了,可骨头上肯定有缝的,咱们看不到肉,就查这骨头吧。”台令拿起桌上的扇子,看着扇子有些愣,他心里也没底,不知道是期待这具尸骨就是大公主的,好歹对大公主的下落有个结果,还是怕这具尸骨不是大公主的,那至少大公主还有可能尚在人间。
匡一行也因为同样的心思有些愣。
第二天装着尸骨的棺材直接送到城郊匡家的宅子里。、
匡一行提前把两个老家人打走了,还特地空出一间客房来,就等着棺材送过来呢。
旱烟袋看着屋里的棺材,神情很深沉的对匡一行和台令说:“你们出去吧。”
匡一行和台令都没不是没见过死人的,可这个时候,面对的可能是他们年轻时候思慕的对象,他们觉得自己还真承受不住红颜变枯骨的转变,立刻走了出去,还顺手关上了门。
过了一会,旱烟袋打开门,递出来一身衣服:“从尸骨身上脱下来的,你们先看看。”
匡一行抢先过去拿过来,也不嫌脏,直接在院子里的石桌上铺开,他一看这衣服的料子式样,绝对不是寻常人穿的起的,就那绣花上的金线,就珍贵无比,绣工更是精致,他问台令:“你当年在宫里当差,你认得这件衣服吗?是不是大公主的?”
台令也走过来,仔细的每一寸都看过了,手指摸过衣服上的绣花:“当年大公主的衣服太多,我也记不清楚了,可这个绣工,绝对是宫里的绣娘的手艺。”
他猛的往后一转身,看着紧闭着的房门,目光中有很多很复杂的情感在涌动。
44 照顾
在匡一行和台令的苦苦等待中,旱烟袋再次打开了房门:“根据我多年的经验,这具女性尸骨的年纪大概是二十岁左右,不超过二十五岁,左手有摔断过的痕迹,我也记得当年大宫主被请到京城来给公主接过骨,恢复得挺好,不愧是大宫主的医术。”
意思就是,里面那具真的就是大公主的遗骨了。
匡一行一下子觉得自己双腿无力,赶紧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坐下,他只觉得眼前发黑,头发晕。
台令也脸色苍白的手扶着石桌,正好按到桌上的裙子,他一把抓住裙子,用的劲都能直接把裙子给抓出一个窟窿了。
不过台令终究是比匡一行年长,在宫里也待了那么多年,在官场也待了那么多日子了,千年修行的王八也能成精了,他说:“既然有了结果,我想我和匡大人也能定心办后面的事了吧?”
匡一行用手撑着额头,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还有什么事可办呢?”
“安葬大公主的尸骨,寻常的地方可不行,得是风水宝地,等好好修一个陵墓吧,可又不能动静太大,真愁人啊。”台令说着叹了口气。
“入不了宗庙,进不去皇陵,葬哪儿不都一样了吗?”旱烟袋洗洗手,点燃了自己的旱烟抽上了。
台令虽然不太喜欢旱烟的味儿,可只是皱皱眉头没说话。
匡一行倒是很附和旱烟袋的说法:“说的没错,葬哪儿对大公主都一样了,落叶不能归根啊。”
他缓了缓也缓过来了,毕竟之前也想过这具尸骨就是大公主的:“那么说,大公主在送亲队伍被袭击以后,跑了出去,还不知道认识了个什么男人,结果还身怀六甲一个人沦落到荒山野岭,还在生孩子时候因为没有大夫,所以难产而死?”
“你能不光想不好的地方?”台令点点桌上的裙子:“从宋喜出生的时间来看,和大公主的送亲队伍遇袭也就一年零一个月,算起来结识一个男人并怀孕生子来说,时间上绝对是可能的,不过你看这件裙子,说明公主之后的日子应该还是很优渥的,至于为什么她会单身一人身怀六甲出现在宋家村,我暂时还想不明白。”
匡一行挥挥手:“不管怎么说,放一个身怀六甲的女人在深山独行,那个男人就不是什么好男人,不说这些了,至少现在证明了,宋喜就是大公主的儿子。”
旱烟袋蹲在屋檐下,吸着旱烟说着风凉话:“那也是见得光的儿子,不被承认的皇孙。”
匡一行有些个受不了了:“你能不蹲着看戏不嫌事大吗?”
台令说:“他说的也是实话,这事我们可什么人都不能说,只能烂在肚子里了。”
“不是烂在肚子里,是记在心里。”匡一行看了一眼屋子,屋子门关着,他也看不到棺材:“宋喜既然是大公主唯一的骨R,我们就得善待他,特别是你啊台令大人,宋喜的前程可就在你手里了啊。”
他站起来,望着天空叹口气:“想当年大公主也是性格活泼,思维敏捷,我会喜欢上破案子,就是因为有一次她出行,被一个百姓拦了轿子,她为了帮这个百姓伸冤费了不少力气,自此我也开始喜欢上了找出真相,你看,宋喜也有这方面的才能,必然是遗传自大公主的,他还年轻,理当前途无量啊。”
台令默了默:“这事我自有主意。”
匡一行有些疲惫的说:“大公主的尸骨我会负责找个合适的地方安葬的,台令大人你就回去想想如何安排宋喜吧,我今儿乏得很,就不送你出去了。”
台令其实这个时候也百味陈杂,不想说话,只想好好的醉一场,睡一觉,再去想以后的事情,他也不和匡一行客气了,直接离开,去找一个私密的地方买醉去了。
被丢回学校的宋喜,索然无味的上了几天课,对郝千里的挑衅都没精神搭理。
宋喜的同窗晁远看到宋喜这个样子,还特地偷偷地找杂役带了些酒进来,和宋喜一起喝了几场,也没能将宋喜的郁结给化开。
宋喜曾经想过让秦飞鹏帮他带个信给台令,问问他娘的尸骨到底有没有运进京来,验尸的结果到底怎么样,可又想当年问个清楚。
苏远峰被派去沉雪台学习,晁远也找不到其他人可以问问,他找上了看起来比较聪明的洪宇雁。
晁远手里抛着骰子,看着前面的花红柳绿,神情有些惆怅:“我本来不是个关心别人的人,本来宋喜心情不好和我关系也不大,可在这里难得遇到两个合得来脾气的赌钱搭子,他这没精神了,我赌的也不痛快,这不痛快了,我就浑身难受啊。”
洪宇雁倒是另有想法,他也看着眼前的一派春景:“宋喜变成这个样子,都是因为去了一趟沉雪台,你觉得他在沉雪台发生了什么事?”
“能有什么事啊?”晁远更没头脑了:“他们是第一批被叫去的,我也特定让我京城的兄弟们留意了,都说做的不错,宋喜虽然被分到悬字门,虽然是在巡城御史署做些杂事,可也办了几桩案子,还办的挺好,虽然不如郝千里抓住千手观音那么风光吧,听说还是狠得了些赞许的。”
洪宇雁也听说了消息,他也想不明白了:“大概是家里有事吧。”
就在这个时候,李二黑跑过来,气喘吁吁的说:“快,快去教室,沉雪台的台令大人来了。”
台令当然不是来随便看看就算了,等晁远他们跑去教室,又被告知所有学生都在练武场集合,台令要看他们练拳。
宋喜站在学生堆里跟着打一套最为简单的大洪拳,眼睛不停的偷瞄台上坐的威风八面的台令大人,心中琢磨着台令应该是冲着他来的。
等看大家练完拳,台令对秦飞鹏说:“你教导的不错,之前去的两个学生都很能帮忙,不过我听说有些个只是想混个公差,不是成心到我们沉雪台去当差办事的,我这次来,就是想听听这些学生对进咱们沉雪台的想法。”
“是。”秦飞鹏忙将自己的书房给安排妥当,让学生一个一个的进去听台令训话。
等到宋喜进去的时候,不等宋喜说话,台令就直接从袖子里拿出一本书丢桌子上。
45 试探
宋喜看着桌上卷起来看不到书名的书:“这是什么?”
“武功秘籍。”台令看着宋喜,略有些嫌弃的看着宋喜说:“相貌虽然还凑合,气质就差了点,这衣着嘛,话说你家酒楼生意不是挺好的吗?你就不能多往自个儿的衣服上砸点银子吗?”
他挥着手中的雀羽扇:“京城的人是最势利的,跟红顶白趋炎附势的,把你自己拾掇的精神点,再好好把武功给练练。”
“你怎么突然这么对我啊?难道……我真的是她的儿子?”宋喜不敢相信的看着台令,他这几天也不是没想过这个可能,可真的面对的时候,又觉得难以相信了:“那我爹是谁?”
“我哪知道啊。”台令也还没完全平复自己的心情,他百忙之中找这么个借口来学校也不容易,他虽然怎么看宋喜都觉得不太顺眼,可又不得不告诉自己,眼前这个人真的就是大公主的骨肉:“送亲队伍被袭击以后,大公主到底经历了些什么,已经无从查证了,不过以目前的证据来看,你应该是她唯一的骨肉了。”
他用扇子将桌上的书往宋喜的方向推了推:“我虽然有心偏袒你,可你也得有点实力才行呀,你现在想认祖归宗是不可能了,现在乌磨察一统了草原正是蒸蒸日上如日中天的时候,乌磨察的可墩必须是圣上嫁出去的女儿,才有利于两国的交好,你的身世自个儿清楚就行了,别出去嚷嚷了。”
“我没想过从自己的身世上捞得什么好处。”宋喜说着挺了挺胸,直视着台令:“我师承地缺学的是惊蝉剑法,想来在沉雪台里也不算丢人吧?”
“哦。”台令一挑眉毛,毫无预兆的以扇为剑攻向宋喜。
宋喜忙随手拿起笔架上一支毛笔,以笔为剑应对台令,两个人在秦飞鹏的书房里过起招来。
台令这一次来,说的是考验所有学生,其实就是冲着宋喜来的,为防止其他人听到他和宋喜的对话,就让所有人都在六尺外等着。
可在这春暖花开的季节,秦飞鹏的书房窗户都是敞开着的,虽然隔得远了些,可外面站着的秦飞鹏和几个学生,都看得清清楚楚,宋喜和台令在屋子里动起手来了。
秦飞鹏刚一看到这两个人动手,心里急了一下,往前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