痞子神捕-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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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离开宋喜就把舒明和寇红塞进马车,然后让换了衣服的芋头驾车赶紧出城,他自己则手忙脚乱的换衣服,换回平时穿的衣服,挂上沉雪台的腰牌以后,他对寇红说:“你赶紧出城,我去找四叔来给舒明看看,沉雪台出了这么大的事,整个京城都会乱了,你一定要把舒明给藏好了,我真服了你们了,这件事可不好收拾了。”
他窜下马车,从后门翻进巡城御史署,从茅房那晃出来,正好遇到门大牛,他和门大牛一起到了前院,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往前面去了。
郭桓正在看文书,看到他们两个一起走过来,有些个不高兴,可门大牛是他的亲戚,宋喜又有许国公这个后台,他也只能皱着眉头说:“还有两天乌磨察的使团就要进京了,都说了让你们这段时间要好好的去巡街,你们两个还在这里做什么?”
“是。”门大牛和宋喜忙答应着出去。
门大牛虽然看宋喜不怎么顺眼,可也不得不承认宋喜有本事,而且后台还比他硬,对于这样的人门大牛是不敢得罪的,说是去巡街,那也是让其他人去,他带着宋喜去喝茶去了。
门大牛当然请不起宋喜去很好的茶坊,不过宋喜也不在意,反正他就是要个人证明他一直在巡城御史署,今天什么地方都没去过,特别是沉雪台。
有人来劫狱,在沉雪台是大事,当然立刻引起了台令的重视。
台令拿着一柄孔雀羽毛做成的扇子,衬着他今天穿的绣着孔雀的华丽外衣,脸色Y晴不定的看着被毁的七零八落的大牢外面:“这倒让我想起一件事来。”
唯一在这里的门主丰度小心翼翼的问:“你想起什么了?”
“屋顶都该翻修一下了,要不到了夏天可能会漏雨啊。”台令说。
丰度一听,立刻跪下了:“是,是属下办事不力,请台令大人责罚。”
“罚什么罚呀,犯人也没被劫走,我罚你什么?罚你出这翻修的钱?”台令看着地上被砖头瓦片砸的乱七八糟的小花园:“难得这宅子里有个景,就这么被毁了。”
长胡子说:“大人,我们……”
“你们觉得他们想来救的是谁呢?”台令打断了长胡子的话。
长胡子说:“里头关的每一个都是重犯,来的第一个肯定是易容了的,跟着祝门主的那个学生也来过两次,虽然我不了解,可我知道祝门主是个做事谨慎的人,不会不给手令就让他的学生来这里,所以被我们给识破了。”
他沉吟了一下说:“既然是易容来的,我想起来最近关进来的那个千手观音,听说就是个易容的高手,而且这么多年都没人敢来劫大牢,这个千手观音刚被关进来没两天,就有个易容的来劫狱,看样子应该就是冲着他来的。”
台令看了一眼站在一边不说话的丰度,心里叹了口气,嘴上也绵里藏针:“嗯,总算有个明白人。”
他转身挥着扇子走:“犯人没被劫走就不是大事,往后大家警醒点就行,这里赶紧收拾了,眼下咱们最要紧的,是乌磨察的使团要进京了,那一块可千万不能给我出事了,明白了吗?”
也不怪台令把乌磨察使团进京看得比有人劫狱更重要,那不光是因为乌磨察这位可敦是当今圣上的大公主,还因为从二十年前嫁到乌磨察到现在,这位公主走的每一步都不容易。
当年大公主被送去乌磨察和亲,当年的草原各部落争斗频繁,虽然以乌磨察的势力最大,可还是有些不服气的小部落,为了边境的安稳,皇上才送大公主去和亲,可半路上送亲的队伍被另一个部落诺多热的军队袭击了,当时是一团乱,死了不少人,好在乌磨察的军队及时赶到将公主给接了回去。
但是和亲之后不久,诺多热联合其他三个部落一起袭击乌磨察,乌磨察的人被迫退到了草原深处,这一蛰伏就是十多年,其中大公主嫁的那位可汗还病故了,按照草原的规矩,她带着儿子嫁给了继任的可汗,也就是前一任可汗的弟弟继续当可敦,这位可汗也是一位非常有魄力的人,经过十多年韬光养晦,终于一统了草原。
所以这位可敦今年才会随着使团,带着圣上从未蒙面的外孙归宁,这是朝中的大事,其他事都可以放一放。
37 号号脉
门大牛一心巴结后台很硬的宋喜,平时都由着宋喜自由来去,巡更守夜的活从来没安排过宋喜,可自打乌磨察的使团进了京,全京城上下都绷紧了一根弦,连门大牛都提着水火棍上街了,宋喜也不好意思太懒散,也跟着开始巡夜了。
京城从亥时开始宵禁,宵禁之后各处栅门关闭,只有金吾卫和巡城御史署的人在街上巡夜,看到可疑人等皆可捉拿,反抗者均可就地处决。
今天快接近亥时了,宋喜跟着门大牛去检查城西的栅门关闭情况,两个人一边走一边闲聊。
宋喜问门大牛:“听说这乌磨察的可墩是圣上嫁出去的公主,自己女儿回娘家,用得着这么戒备森严吗?”
门大牛虽然没什么真本事,又是个酒色之徒,可在各处的狐朋狗友特别多,消息也灵通,他虽然没什么见识,可也能将听到的话都给学完整了:“你以为防的是公主吗?才不是呢,公主能跑那么远回来害自己的亲爹吗?”
他压低嗓门说:“听说这乌磨察才一统了草原,暗中还是有些个部落不服气,怕的是那些打不过乌磨察的人,暗中派人来这边行刺。”
“这样啊。”宋喜也立刻想明白了:“乌磨察的可墩要死在了娘家,那不但让天下人看笑话,还会影响两国之间的关系吧?”
“来的可不是可墩,皇上的亲外孙这次也来了,咱们公主还和现在的可汗生了个儿子,被封了可单,也就是下一位乌磨察的可汗呢,这位小皇子才是真金贵,他要是在我们地界上出了事,非两国开战不可。”门大牛有模有样的说。
他看宋喜听得聚精会神的,心中很是得意,正准备再说点,一转街角看到了红楼,他推了宋喜一下:“你和红楼的人熟,说的口都干了,咱们去喝杯茶吧。”
宋喜正要答应,就看到一个人从红楼里冲了出来,脚步倾斜的冲过街扶着墙就开始吐,吐得连腰都直不起来了。
门大牛一看,脸色立刻就变了,提着水火棍走过去,用棍子捅了捅这个吐得一塌糊涂的人:“喂,马上宵禁了,在这儿吐什么呢?吐得这么脏,明儿让人看见了多埋汰啊,赶紧叫你家里来人把这儿给收拾……”
他话还没说完,这个吐的人转头看了他一眼,吓得他差点咬到了自己的舌头:“匡,匡大人。”
匡这个姓还挺少的,宋喜一听忙走过来,借着街对面红楼的灯火一看,不是匡一行是谁?
他冲着红楼门口正在熄灯笼的伙计喊:“赶紧过来帮忙!”
“我来,我来。”红楼里跑出一个人来。
宋喜一看,又是熟人,梅家老大梅咏安。
宋喜一看梅咏安脸不红气不喘的,清醒的很,他忍不住说:“梅大哥,能把老匡灌成这样,你是海量啊。”
“海什么量啊,他自个儿灌的。”梅咏安看车夫驾车从后巷出来了,他忙扶着匡一行上车:“马上宵禁了,我得赶紧送匡大人回去,改天再聊啊。”
“南边的栅门都关了,你们回得去吗?”宋喜正说着,远处传来更夫打更的声音:“听,亥时到了。”
端水来冲匡一行吐的污物的伙计,忙端着盆子往回跑,收灯笼的伙计也赶紧灭了最后一个灯笼。
梅咏安一听这打更声,也犯难了,现在可不是一般的日子啊,他和匡一行要是因为宵禁以后在街上晃悠,被抓去巡城御史署关上一夜,那脸可丢大了:“哎呀,这可怎么办呀?”
“赶紧回红楼去。”宋喜说着直接拉着缰绳调转马头,牵着马往红楼的后巷走:“寇红在账房旁边有个小房间用来午睡的,你和老匡在那凑合一晚上吧,车夫就去和伙计们凑合一下吧,这时辰了,不能在街上走。”
门大牛一看宋喜和这刑部主司还挺熟的,忙做个顺水人情,站在巷子口大声说:“小宋,你好好照顾匡大人,我一个人去巡夜就行了。”
“好咧。”宋喜也懒得和门大牛客气了。
上了楼只有一间屋,一张床,匡一行身材微胖,大字型往那里一躺,就把整张床都给占了。
宋喜问梅咏安:“要不你和我到下面大厅拼两张桌子凑合一晚上?”
梅咏安是江湖出身,在这种情况下也没那么多讲究,跟着宋喜就下了楼,拼了几张桌子当床躺下,说了会闲话就各自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倒是匡一行先醒了,觉得口干在屋里又找不到水喝,跑到楼下把宋喜和梅咏安都吵醒了。
天还没亮,厨房也还没烧水,宋喜找了两根黄瓜给匡一行解渴,吩咐厨房做点暖胃的清粥小菜,再做一道醒酒鲭鲊给匡一行解酒。
匡一行一身酒气的坐在那里啃黄瓜,也不知道是昨天喝太多了,还是心情不太好,一道萎靡不振没什么精神的样子。
梅咏安和宋喜对视一眼,宋喜对他甩了个表情。
梅咏安坐到匡一行身边说:“匡大人,咱们吃了早饭就赶紧回去收拾收拾,你还得去刑部呢。”
“不去,不想去。”匡一行很反常的挥挥手:“就说我病了。”
“什么病呀?让本官为你号号脉吧?”
门栓随着这声音掉了下来,红楼的两扇朱漆大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以为穿着黑底绣着展翅仙鹤外袍的男子,逆着晨光站在门外。
京城里喜好华丽衣饰的人有不少,可永远穿得这么花枝招展又没有浮夸之气的,非沉雪台台令大人莫属了。
宋喜走上前去见礼:“台令大人。”
“没想到你和匡主司还有交情。”台令从宋喜身边走过。
宋喜刚从沉雪台里救走了去劫狱未成的舒明,看到台令找上门来,难免有些心虚,可又自问没露出什么破绽才对,他小心翼翼的回答:“这里是学生家中的一点小买卖,匡大人是知情识味的老饕,他常来吃饭我们也就相识了。”
他知道自己进捕快学校是走的匡一行关系这件事,肯定是瞒不了沉雪台的台令的,他却也故意将两个人的关系说的简单一点。
夜班什么的,我也不想多说了,写第二更去了
38 实不相瞒
台令走到匡一行身边,正好看到伙计端上来的早饭,眼睛一亮:“醒酒鲭鲊?一大早就吃这个?可真懂得享受,不过匡大人这一身酒气也该吃点这个,正好今儿我的厨子做的油饼我不爱吃,早饭正好没正经吃,端楼上雅间去吧,我陪匡大人用个早饭吧。”
宋喜忙对摸不清楚状况的伙计说:“赶紧送上楼去,再泡一壶好茶送上去。”
他寻思着台令肯定不是为了吃早饭来的,估摸应该是有事找匡一行,而且还是不想让别人知道的事,要不台令就直接上刑部找人了,没必要一大早来红楼堵人。
台令找匡一行那是的确有事,这事也本来打算密谈的,可以看匡一行魂不守舍的样子,他心里叹了口气,对宋喜说:“你也还没吃吧?那就一块吃吧。”
进了包间,宋喜就让伙计下去了:“我们离开之前不要让任何人上二楼来打扰两位大人。”
“是。”伙计爽快的答应着退下去了。
反正红楼也是不卖早饭的,这会也没人会上二楼来。
宋喜忙站起来给两位大人盛粥:“那个,我要不要回避一下?”
“不用。”台令慢慢的挑了一筷子面前的鲭鱼吃:“待会如果我后悔了,我会直接杀了你灭口的。”
匡一行这个时候也啃完了手里的黄瓜,拿起筷子很嫌弃的吃了一口清粥:“有事说事吧,我和你反正都不熟。”
他平素为人很圆滑,不知道是酒没醒,还是心情不好,语气也很冲入。
台令却不在乎的说:“昨儿匡大人进宫去见了大公主吧?”
不提这件事还好,一提匡一行的表情就变了,整个人说不出的狂躁,站起来在屋子里走来走去,还伸手抓自己的头发:“怎么会,怎么会那样!”
宋喜被吓了一跳,他小声的对台令说:“反正待会我也会被你灭口,现在受累你告诉我,昨儿大公主把匡大人怎么了?”
台令还没回答,匡一行冲过来,一口热茶倒进嘴里,烫得他龇牙咧嘴,半天才缓过劲来,刚才疯疯癫癫的劲头也被这口茶给烫没了。
他闷沉沉的坐在凳子上,吃了一口鲭鱼,喝了半碗粥,幽幽的叹了口气:“她不该是那个样子的。”
宋喜疑惑的看着匡一行。
匡一行立刻就给他解答了:“我还记得她当年的样子,鹅蛋脸,笑起来弯弯两道眉,说话又脆又甜……昨儿我看到她,真是恨不得挖了我自己的眼睛,那个胖墩墩的女人,虽然有些个贵气,可身上哪有半分她当年的影子?”
昨天见的……女人……那就是大公主了。
上次六皇子就说过,匡一行当年似乎对大公主有些个单相思,如今看来,真的是没错了,不过当年出嫁的大公主才二十来岁,正是豆蔻年华青春貌美,一过去二十多年,一个中年妇人有些个发福也是正常的,可偏偏匡一行一直念念不忘的是当年的大公主,难免看到以后太过失落了。
台令不太客气的说:“匡大人你当年何尝不是眉清目秀的美少年,此时也不过是个身材发福的中年官员,一身污浊之气。”
匡一行叹了口气:“可她又偏偏应该是她,她对我说的话,分明又是当年的她,可我又觉得她不是她。”
昨天匡一行求了六皇子,才有幸进宫去见了大公主,这个时候大公主正在皇后娘娘那儿喝茶。
六皇子是前天家宴的时候就和大公主见过了,这个时候他抢在皇后娘娘前面开口:“母后请不要说,让可墩猜一猜这是谁。”
当年匡一行对大公主的心思,其实宫里好些人都知道的,不过京城里思慕大公主的少年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