痞子神捕-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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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你似乎忘了你可是代表沉雪台在捕快学校担任督察一职,你收郝千里做徒弟,只怕在其他学生看来会有失公平吧?”明字门门主冷冷的一笑。
各门虽然各司其职,可也彼此间有竞争,也会有互相看不顺眼的地方。
南宫量瞪着明字门门主:“你不会是想和我抢人吧?”
“我这儿办的都是你们办不了的案子,这些个庸才我一个都不要。”明字门门主说完以后,站起来头也不回的走了。
“当着台令大人的面这个样子,实在是太不把台令大人你放在眼里了。”南宫量愤愤不平的说。
“甭挑拨,我就喜欢这种嚣张跋扈的样子,有本事能破案你们踩在我脑袋上拉屎都行,没本事办不了的都给我滚蛋。”台令从袖中拿出一面镜子照了一下自己的样子,理理头发,让自己看起来更加的整齐。
他今天穿了一件湖蓝色的袍子,袍子上绣了一只展翅翱翔的白鹤,他虽然气质偏Y柔,可长得相貌堂堂,可以看得出来年轻的时候是个美男子,现在虽然快五十岁了,也还是显得颇有气度。
宋喜和郝千里走进来的时候,台令大人的镜子还没收回去,看到这一幕,让宋喜和郝千里都愣了一下。
郝千里是事前就知道台令是从宫里出来的,马上恢复了镇定,忙鞠躬行礼:“学生郝千里参见台令大人,学生斗胆问一句,台令大人手中拿的可是琉璃国独有的象牙镜吗?”
“有点眼力劲嘛。”台令将镜子给收了起来,坐姿端正的看着下面的宋喜和郝千里。
郝千里看台令看着自己,忙继续争取台令的注意:“听说四年前琉璃国上供了三面象牙镜,皇上赏了一面给皇后娘娘,一面给太子妃吗,还有一面赏给了台令大人,可见皇上对大人的恩宠了,学生能在台令大人手下办差真是三生有幸。”
“这小嘴,挺甜的嘛。”台令大人看向大厅里剩下的其他三位门主:“你们谁领回去教一教啊?”
南宫量正打算站起来,高字门的门主咳嗽了一声,所有人都看向了高字门门主。
台令也看向了高字门门主:“你想带一个回去?”
“我们四门偏重的案子是不一样的,我觉得吧,还是应该让这些学生每一门都去转转,也许这个门不适合的,却适合另一个门的案子呢?有句话叫因材施教,我们都没发现他们的能力在哪里,怎么好说安排跟谁学习呢,嗯,我是这么想的,一点不成熟的想法,大家可不要笑话我啊。”高字门的门主是个看起来和气又有些腼腆的三十多岁的中年人,看到其他人都看着自己,他有些不太好意思的说。
“说的有道理,那就郝千里先去高字门吧,宋喜你去悬字门。”台令说完站起来:“我累了,得去吃碗红枣银耳羹润润。”
南宫量虽然有些失望,可还是只能看着郝千里被高字门的门主给带走了。
宋喜也跟着看起来胖的有些油腻的悬字门门主丰度走了。
四位门主平时处理公事的地方都在同一个院子里,正好一个人一间房,可悬字门门主的房间似乎,特别的乱。
桌子上堆着很多的公文,还有,一些盘子,不错,一些装过食物却忘了收的盘子,因为这些盘子是这位门主大人今天早上才吃的。
丰度拿起一个还剩了半个烧饼的盘子看了看,叹口气将那剩下的半个冷烧饼给拿起来塞进了嘴里,他一边咬着烧饼一边对宋喜挥挥手示意宋喜随便坐:“我呢,是沉雪台明镜高悬四门中的悬字门门主,我叫丰度,你叫我老丰也可以。”
他自己一P股坐在椅子上:“我们悬字门处理的是最简单的事情,就是京城发生的案子,不用到处跑,不用风餐露宿的,挺好的,我劝你以后争取就呆在我这里,虽然没什么大案吧,可是压力也小啊。”
“多谢丰哥你抬爱,我会努力争取留在你这里的。”宋喜围着丰度的桌子走来走去,眼睛在桌上的卷宗上扫来扫去:“不过丰哥啊,最近有没有什么案子啊?你让我跟着好好学习学习呗。”
“京城那些J毛蒜皮的案子都归巡城御史署管,死了人才送到我们这里来,最近一次死人还是个卖布的,不过都是半年前了。”丰度站起来在自己的衣服上擦擦手:“咱们和巡城御史署经常有往来,反正也没什么事,干脆你跟着我去巡城御史署认认门,大家熟悉熟悉以后好办事,而且那个巡城御史郭桓是个特别懂事的人,每次我去都会请我吃好吃的,跟着丰哥有R吃,走吧。”
“哈哈哈,对,跟着丰哥有R吃。”宋喜干笑两声跟在大步流星往外走的丰度身后。
当初宋喜刚来京城,许国公送了宋喜一个宅子,结果隔壁死了人,巡城御史署的人来认定是小夫妻吵架,布商把自己的娘子杀了以后上吊自杀,可却被宋喜看出端倪,然后通过匡一行破了这个案子,狠狠的打了巡城御史署一耳光,虽然巡城御史署不知道是他在背后鼓弄的,可他对这位巡城御史郭桓郭大人,可没什么好印象。
而这位对宋喜已经完全没印象的郭桓郭大人,看到丰度跨进门,就苦着一张脸说:“丰哥,你没事能不来串门吗?你一来就有大案子。”
他挥着手里的卷宗:“死人了。”
17 豆腐
死的是住在城东的一位卖豆腐的,他姓杨,周围的人都叫他杨豆腐,他家在城东开了一家豆腐铺,而他因为豆腐做的细嫩好吃,揽下了给城里几家大酒楼送豆腐的生意,所以每天一大早他就会担着两担豆腐去送货。
杨豆腐死在城西南一条小河边,这条小河叫玉泉河,说是河其实是一条沟,一到冬天还会干涸,眼下刚刚入春,沟里只有浅浅一点水,只能淹没一个小孩的脚背,而这条沟虽然水不大也不宽却很长,上面有四五座小桥,而杨豆腐就是死在三道桥的下面。
两担豆腐里有一担落在桥面上,有一担和杨豆腐一起落在了桥下。
丰度站在桥上往下张望,其实看明白了,却还装模作样的说:“这不会把脑花都给摔出来了吧?”
“这样的高度,应该摔不破脑袋的。”宋喜不由分说的跳了下去,小心的避开了可能踩到尸体和证据的地方。
巡城御史署的郭桓这次还是让门大牛带了两个吏目来办案,而辅助的捕快只有丰度和宋喜,不过在郭桓看来,有丰度亲自出马,不可能查不出真相来。
宋喜弯腰看了一下地上的白色的东西:“这是豆腐。”
随着杨豆腐一起摔下来的那担豆腐已经摔的粉碎了,挑豆腐的扁担也摔成了两截,而杨豆腐的死因并不是摔死,是被断裂的扁担给刺破了脖子,流血过多而死的,在杨豆腐的尸体下方脖子附近有大量的血迹。
丰度和门大牛也跳了下来,丰度长的虽然胖,可身手还算灵活,门大牛却是在两个吏目的帮助下才下来的。
门大牛一看就瞎咋呼:“哎呀,这脖子怎么这么多血啊,脖子还有这么大一口子,不是摔死的啊。”
宋喜都不太想搭理他,可门大牛凑了过来,他对宋喜说:“我看着你有点眼熟啊,以前我们在哪里见过吧?”
宋喜巴不得门大牛想不起他,他含糊的回答:“大约是街上看到过吧。”
门大牛看着扁担断裂的地方,很肯定的说:“看,这有血,我知道了,这个杨豆腐是挑着豆腐去送货,走到这三道桥的时候,他的扁担突然断了,其中一个担子往下落在桥面上,而你们看扁担断裂的地方在中间,应该是断裂的那一端正好刺破了杨豆腐的脖子,杨豆腐一下子受伤失重摔下来,立刻摔晕了,没法叫人,就这么给死在这下面了。”
他得意的摸着自己肥鼓鼓的肚子:“这就是个意外嘛。”
丰度点点头:“有点道理。”
他转头看宋喜:“你觉得呢?”
宋喜仔细的看了看伤口和扁担,然后问:“杨豆腐一般都什么时候送货啊?”
“卯时他起来推豆子,大概半个时辰能做好吧,应该是寅时以前他会出来送豆腐。”门大牛身后的吏目忙回答:“我问过他送货的两家酒楼,都说是寅时后门会打开,厨子要出去买菜,伙计要打扫准备开店,而杨豆腐都是寅时前后送豆腐来的。”
宋喜接着问:“他每次送豆腐都是按照相同的路走的吗?”
“这个我还没问过。”吏目眨巴着眼睛。
“去问一下,他送了那几家酒楼,每天都是大概什么时候到的,是不是时间都差不多,然后把京城地图给我一份,要详细的那种,然后告诉我他每天送豆腐走的路。”宋喜头也不抬的吩咐。
门大牛看宋喜吩咐吏目吩咐的这么顺口,他小声问丰度:“丰门主,这位是谁啊?”
“哦,前一段不是皇上御批建了个捕快学校吗?他就是学校的学生,到我这儿来见识一下沉雪台怎么办案子的。”丰度伸手拍拍门大牛的肩:“大牛啊,你应该让郭大人也送你去学学,你这办案子的能力,都给你舅老爷丢人。”
门大牛一听,结结巴巴的说:“我推论错了?”
“你等着看吧。”丰度拍拍宋喜的肩:“放手去查,门大牛,好好的帮着宋喜查这件案子,我公务繁忙,先回去了。”
“多谢丰门主,学生一定会尽力的。”宋喜忙行礼道谢。
他这还是第一次能有一个官家的身份,光明正大的查案子呢,感觉还真有点不一样呢。
宋喜对门大牛说:“先把这里保护起来,然后通知仵作来看看,这扁担也一定要带回去。”
“好。”门大牛抓抓头,对方是个学生,还不是沉雪台的捕快,这让他心里有些不舒服,可丰度临走又说让宋喜好好查,那自己该怎么配合呢?
宋喜和吏目已经走了。
门大牛让人把仵作给叫来以后,他跑回巡城御史署去找自己的舅老爷郭桓:“舅老爷,你说我该不该配合一个学生啊?”
“沉雪台四门之中,只有悬字门是负责办京城内的案子的,不是因为悬字门的能力有多好,那是因为天子脚下多半都没什么大案子,这个丰度是能力最差的,但是家里后台又很硬,所以才当上这么个门主的,毕竟是沉雪台的嘛,我们该配合的还是要努力配合,懂了吗?”郭桓拿起茶碗吹了吹上面浮着的茉莉花,轻轻的喝了一口润润嗓子:“他们悬字门的捕快来帮我们查案的,错了多少你还记得吗?不说别的,就说半年前那桩子事,布商被那些赌场的人给杀了伪装成夫妻吵架,失手杀人后自杀的案子,就是他手下的捕快查不出来,才让镜字门的秦飞鹏来查的。”
“啊!”门大牛突然惊叫一声。
郭桓被门大牛这一声给吓了一跳,他手抖了一下,茶碗里的热茶水抖了出来,将他裤子给弄湿了,他皱着眉头很不高兴的看向门大牛:“别咋咋呼呼的,干嘛啊?”
“那个学生,风门主带来的学生,那个叫,叫啥来着的,我之前就觉得他很眼熟,我想起来了!”门大牛激动的说:“他就是半年前布商被杀的那个案子,报案的那个隔壁邻居!他!他就是!”
“哦?把那个案子的卷宗翻出来给我看看。”郭桓也觉得对宋喜有点印象了,他放下茶杯:“有这么巧的事吗?”
我突然觉得我浪费了浣溪山的好机会,我应该安排宋喜和郝千里为了抢夺过夜的山洞打一架,然后搬开洞口的石头现里面有一具尸体,然后引两队人一个查案的争夺,唉,真是好好一个机会浪费了,让我一边吃块豆腐去
18 可能是
宋喜这个时候正和姓郑的吏目正前往杨豆腐的家,而另一名姓申的吏目去杨豆腐送货的酒楼,确定杨豆腐送货的时间和走的那条道。
杨豆腐的娘子给他们开了门,杨豆腐的死讯已经传了回来,杨家临街的小豆腐摊也没支出来,有些个街坊邻居在外面围着窃窃私语。
看到有巡城御史署的人来了,这些个邻居围得更紧了,都伸长了脖子想打探一些消息。
杨豆腐的娘子和两个女儿正在屋里哭,有几个隔壁大妈在这儿陪着劝慰着,听到敲门声,杨豆腐的娘子抬起头看了一眼,宋喜看到这位杨家小娘子杨氏虽然哭红了眼睛,也快三十岁了,可却颇有姿色。
杨氏看到前来的是巡城御史署的吏目,忙起身行了个万福。
有个大妈将杨氏的两个孩子给带到了后面去,杨氏起身给他们倒茶。
宋喜趁着这个机会,悄声的问郑吏目:“这个小娘子的风评如何?”
“出了名的豆腐西施,可也没听说她有什么招蜂引蝶的事儿,杨豆腐每天做好豆腐先去送酒楼,她就在家支摊子,他们家豆腐生意不错的,两口子听说感情也挺好。”郑吏目是个极有眼力劲的人,他忙补上一句:“你如果有怀疑的话,我可以再去打听一下。”
“稍微打听一下吧。”宋喜看门帘后面,两张哭花的小脸探出来张望了一下,又被人拉了回去,他希望自己这个猜测是错的,如果真的是杨氏勾结他人做的,那这对姐妹可就可怜了。
杨氏拿着托盘倒了两杯茶,陪着在桌边坐下:“两位官爷,我相公他到底是怎么了?”
“他今天早上是什么时候出门的去送豆腐的?”宋喜不答反问,对于杨氏这个问题,他还真没办法立刻回答。
“还不到寅时吧,他每天都是这个时候出去的。”杨氏用手绢擦擦眼角的泪水:“这怎么说没就没了啊。”
宋喜看郑吏目拿的笔,是两片竹片中夹了一根炭条,这种式样的笔他只在阿木依那里见过,可郑吏目拿的这一只比阿木依用的更精巧一些,笔杆的两侧有两排对称的小D,中间装的炭条不够长了,就推出来一点,然后把一个小竹片挪一下,从旁边的小D卡过去抵住了。
他问郑吏目:“你这只笔是从哪里来的?”
“买的呀。”郑吏目有些得意的拿给宋喜看:“这是水墨斋新出的叫炭笔,带在身上比毛笔方便多了,不用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