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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江湖侠士情-第22部分

小说: 江湖侠士情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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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况,还有紫伯伯的那种大恩大德呢?

    但人的情感,就这样微妙、奇怪。

    隐隐地,独孤展鹏心中起了想早日能见云小姐一面的念头。那念头象一支羽毛,在轻轻地、轻轻地撩拨着他的心

    用过早膳,在院内认真练过了那二十四踢的踢法后,又练了三十六遍“五连环鸳鸯步,紫燕双飞闪电腿”的飞腿取人动作,直练得又出了一身透汗。用温水擦过身换了衣衫后,独孤展鹏感到一阵轻松,在到了步云宫的第四天上午,又到外面散步了。

    秋高气爽,金色的艳阳天,柳条在轻风中微微飘荡,明亮的湖水上闪烁着阳光的金鳞,一群白鸭在悠悠自得地游着水……

    枝上,鸟的叫声是那样动听。

    “独孤公子,你到哪里去?”海云问。

    原来独孤展鹏不知不觉中,来到了“梅铃园”的月门大门口。

    “我想……”独孤展鹏说话变得犹豫起来,他正考虑措辞,心中一句话自动跳了出来,只是声音在该不该说出来的徘徊中略加徘徊,吐出来时低了些,“想请云小姐出来一下。她在吗?”

    “她正与胡小姐下棋呢。你等一下,我去叫她。”海云说完,不容独孤展鹏再说,身子一闪,进了里院。

    不一会,一阵足履之声由远而近,轻轻传出,从影壁后转出一位美艳少女来:弯而细长的黛眉,明媚的杏花眼,银月脸,唇如点朱。丰腴婀娜的体态,令人不由想起杨太真的形象来!而如在明朗的额上点上一颗吉祥痣,更象是唐人精雕的丰采,宛然端庄的象牙白妙容观音。

    她就是云小姐?独孤展鹏心里这样想,虽然眼前的少女已够美的了,但不知为什么,他心中有种余犹未甘的心理。

    “独孤公子,那天的事……”那少女说道。

    独孤展鹏听她一说话,就知自己的判断错了,原来是那个说话声音很和气的女孩子。

    至于那少女说些什么,他全然没听进去,他只是关心着她背后的影壁,等待再出来的人。

    影壁后果然不一会又转出一位少女来:身材高挑、苗条,窈窕的身姿,穿着一件石青色的衣裳,高高的青螺髻,雪白的鹅卵脸,英秀的青眉,星眸,略长而匀美挺直的玉葱鼻,一张薄薄而标致的嘴唇。嘴唇微启,露出玉齿洁白的光泽来。

    如果说前面出来的那位少女是一朵艳美的重瓣浓丽的牡丹,那么她就是清丽脱俗的冰清玉洁的白梅,自有种傲岸矜持的风范。在她的眉宇间,有种让人看后赏心悦目的英慧之气!

    她一定是云小姐了。独孤展鹏这样想,那种冷艳的美,那种英气勃勃的美,也许正是那些头角峥嵘的女孩子所特有的风格。

    但他想起那天听到的那种优美、悦耳的声音,又有些不相信那种圆润、和静、亲切而温柔、娴恬而娇美的声音就出自这位少女之口。

    如果果真是这样,还是令人感到一种微微的缺憾。为什么会这样想呢?

    也许理解与现实总存在着那么一种距离吧?!

    “汤大小姐,你向独孤公子说什么来着?”那位刚出来的少女见了前面出来的少女,开口笑道,声音清脆、响亮、如一只金铃!

    独孤展鹏暗地松了一口气:幸好,她不是。

    如果第三位出来的真正的云小姐,是一个庸脂俗粉,独孤展鹏该怎么想呢?

    谁知道呢!

    “你知道吧,汤大小姐与杨贵妃贵妃娘娘仅一姓之差呢!”那出来的少女,指着先出来的那位少女告诉独孤展鹏,“你看她象不象杨贵妃?”

    独孤展鹏笑了一笑,心想:别人说,嘴唇薄的女孩,会说话,果然不假。

    “她叫胡简琴,自负才华的清狂女才子,可惜,每次遇上了云小姐,又总是输的时候多,赢的日子少!不过她的轻功、剑掌,武学上的造诣委实不凡,至少比我强十倍八倍的。”

    谁说嘴唇薄的女孩会说话?这位樱桃嘴的汤玉环小姐,说话也绵绵不绝如春天的柳絮,又何尝差了?

    “独孤公子,那天的事,还请多多海涵!说来,都是我传的‘弟子’不争气。”胡简琴笑吟吟地道。

    原来人是不可貌相的,这位看上去冷艳的少女,笑起来时,是那样热情洋溢、富有朝气!给人种口角春风之感!

    象这样的女孩子,即使刺了你一刀,只要有这样笑吟吟的赔礼道歉,又有何妨呢?

    独孤展鹏心里原先存有的那几缕委屈、恼火与忿恚、不快,顿时如几片小小的阴云,让春风骀荡得干干净净,在阳光里心不由一下子变得透明起来。

    “那算不了什么!”独孤展鹏淡淡一笑道。而在他心里不由不安起来,暗加思忖道:云小姐架子这么大,怎么还不见出来?

    “找我有事吗?”

    正在这时,那企盼已久的优美、悦耳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

    独孤展鹏心中一阵猛跳:她来了!他不由屏住呼吸,目不转睛地盯着那扇月门内的影壁。

    只见一个黄裳少女,由紫小凤与海云陪着,走了出来,娉娉婷婷地来到独孤展鹏前站住了。

    独孤展鹏望了一眼走过来的黄裳少女,只觉心猛地一跳,给提到了嗓子口上,然后又重重地落下去,开始怦怦地跳个不止,一股热血,直冲向脑门,脑中顿成一片空白,只有一个声音回荡在脑子里:是她!这才是她!她才是真正的云小姐!

    她的眼睛是那样明澈,那样温柔,又那样美丽!像那金色的秋天里一汪湖水,那么柔柔的;又像初春的阳光,照得人那样暖融融的;又像一道雪白的闪电,一下子照亮了心灵之渊,那每一个旮旮旯旯;又像一块强磁的磁铁,一下子吸去了独孤展鹏的三魂六魄!

    他就这样望着她的眼睛,让整个心沉浸在那突来的铺天盖地淹没了他心灵的爱情里!他只感到唇在发干、干裂!他只感到手在发冷,手指在颤抖。在一股热烈的激流袭上心身后,有一种寒冷从脊梁升起,令他不由微起栗意,身子微微颤抖起来,似乎不堪西风。

    “独孤公子,找我有事吗?”云小姐又一次微笑发问,那声音优美而高雅,含有一种雍容大度的风度,有一种既给人以热情、温暖又令人不敢生狎近之念的矜持、大方与端庄。

    “前天,小姐奏操的那曲琴曲,能否有空再让在下聆闻一遍?”独孤展鹏轻轻舔咬了一下内唇,尽量使声音变得圆润些,但说出来的声音,他自感到干巴巴的,枯涩无味。

    “你是说那曲《胡笳十八拍》吧?”她热情地说,“你喜欢听,午后我携琴过来,到你的听松轩来奏好啦!”她说到这里,又补上一句,“只要公子不嫌拙奏粗鄙。”

    “哪里话!小姐操琴,已深得琴性琴理,又能体识曲中之情,深符琴学之道,甚为难得!”独孤展鹏道。

    “看来,公子也是此道妙手了!”云小姐欣喜地问。

    “不!我于琴技,不曾下过功夫。只是先母在世时,颇好琴学。前天闻小姐雅奏,不由引我想起了先母的德仪。”独孤展鹏轻声道,说到母亲,他心不由又一热。

    “难得公子一片孝心。请进园内小坐好吗?我正跟这位胡小姐手谈方剧,那局棋,我可有些受不住这位才女的锐锋猛势的大举寇犯,公子正好给我当当军师。”云小姐邀请道。

    “不,不打扰了!”他心里很想说:好吧!但说出来,竟是这句话。

    说实话,其它不敢讲,下棋正是他拿手好戏!

    父母对奕时,有时被他走过去瞥上一眼,轻轻一句话,就把难住母亲大半天的难题给解了。

    常常爹爹娘亲下棋,娘亲预先就拉他这位宝见儿子作军师,因为如不把儿子拉过来,有时娘亲好不容易苦心经营的令爹爹也拈棋沉吟,一时难以落子的攻势棋,也会被这小冤家一句话而给化为徒劳乌有。

    围棋之道,讲究的气,抢的是那么一股先机制人的气势。如能着着抢先,那就稳操胜券了!

    而这种着着争先场面,在棋力相当的对手间,是不可能出现的。

    往往,有时你能争得先手,有时我能扳回先手,在这一块棋上,我争得了优势、先手,而在那一块棋上,他占了主动,获得了先机。

    只是利有大小,害有轻重,势有缓急之不同而已。

    而有时一着不慎,下了软棋,说不定就会导致全军尽墨之局!

    因而围棋虽也属奕博之戏,但其中含有博大精深、奥玄无穷的至学,孙吴之术,用在里边,也不觉其小用。

    围棋之学,说到底,就是比谁思路敏捷,筹算精密,判断正确,而这,如非具快慧沉智者,难成高技。而在下棋之中,纵横十九道,烟白子交相错综,多一双眼睛观察,多一副脑子计算,自然较之一人来得缜密,稳当。

    ——此时,说真的,独孤展鹏心中颇有些跃跃欲试,想在云小姐面前露一手,能赢来云小姐一声赞赏或满意的一瞥。

    但不知为什么,话说出口时,竟是这样婉语谢绝了,人啊,真是一种奇怪的动物,感情,也就那么莫名其妙。

    见云小姐若有所待地望着自己,独孤展鹏谦和地一笑:“在下棋力平平,即使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恕不奉陪了!就此告辞,谨恭候诸位午后光临!”

    说完后,一抱拳行了个礼,转过身,向来路上走去。

    他在往回走的时候,还感到有一双美丽而深情的眼睛,在凝视着自己的背影。

    能有这样一种感觉的人,是幸福的。

    能在这样凝视的目光里悠然而行,那一定是很潇洒的。

    独孤展鹏正是如此。

    午后。

    “小姐果是信人,来得倒快。”独孤展鹏迎着云小姐一行人道。

    “公子有请,敢不早来?”云小姐微微一笑。

    “独孤公子,我们其余的不速之客,欢迎不欢迎?”胡简琴站在门口,停下步子问。

    “承蒙各位大小姐移玉光临,无任欢迎!尤其你胡大小姐,大才女,更是不敢不敬!”独孤展鹏笑道。

    “展鹏哥,难得你这样兴致好!”与汤玉环一道进来的紫小凤满含喜悦轻声道。

    “小凤妹妹,你这两天还过得惯吗?”看到温温顺顺的紫小凤,他忽觉得心中一阵歉意。

    “还好。展鹏哥,你该去招呼大家落座了。”紫小凤低声应道。

    “诸位大小姐,各自请便吧!”独孤展鹏向众人道,“简慢之处,尚请各位包涵。”

    “小姐,琴几拿来了!还找来了两个帮手!”海云笑着走了进来。

    后边是两个少年,一个胖少年在前,满脸笑呵呵的,单掌托着一张琴几,琴几上还有茶托、杯盏、一壶热气腾腾的茶。

    胖少年将琴几放在正面那幅字下,面对门口,离墙恰好位置,可供人宽敞而坐。

    琴几放下后,人们才发现每一茶杯中,都已斟好了茶,恰恰十分,一滴不多,一滴不少的齐口。茶正好八杯,恰合在场人数。

    后面是一个白脸瘦削的少年,默默捧着一只琴囊。

    海云手里捧了一只宣德小香炉,笑嘻嘻地走在头里。

    “各位茶来了!”胖少年先撒飞出一块通草编织的蝴蝶形茶托,然后又飞抛出茶杯来。

    但见茶托在前轻轻飞来,而后边茶杯略快追来,茶托落到长案几上人们的面前刚停妥,那茶杯随后就飞停在上面。

    八杯飞出,莫不如此。难得的是茶没泼出一滴!

    “独孤公子,我华攀龙不请自来,尚请多多海涵!”胖少年抱拳行了个江湖礼节,含笑道。

    胖少年略油黄的白胖脸,短眉,细眼,看上去,颇为忠厚和善。

    但那一手“飞杯”绝技,内劲、巧力、准头、平稳,难得如此老练!

    “有劳华公子屈尊送茶,真是不好意思。”独孤展鹏道,“能得华公子前来,更是不胜荣幸。而华公子这手功夫,也令区区大饱眼福!”

    “多承过奖。”华攀龙谢过坐下。

    瘦少年将琴囊交给海云,然后来到独孤展鹏面前:“独孤公子,前天得罪之处,王若玉特来请罪了!尚求公子发落。”说完竟单膝点地跪下,行起礼来。

    “不敢。王公子快请起!”独孤展鹏忙避席绕出来扶王若玉,想托他起来,哪知触手间肘不由一麻:

    原来王若玉使上了千斤坠的身法,双掌合揖为礼,却是童子拜观音的招式,暗寓着独孤展鹏胆小懦怯,女流之辈的用意。而他运上了淮南鹰爪门独门的鹰爪铁臂功,触手如铁石,那竟是存心来掂斤两,出独孤展鹏的丑来了!

    你也欺人太甚,上回不算,这次竟欺到门上来了!

    独孤展鹏心里这样想着,不由也暗暗运起内功,待功力全身运足后,不动声色地道:“王公子还是别多礼吧!”说完向上一托。

    王若玉只觉心里一刺一痛,有两股精纯的内劲如剑刃插入,由双臂直传到心房、丹田,忙马上撤去功力,饶是见势得快,手少阴心经、手厥阴心包经与任脉三条经脉上,各受了一点不轻不重的内伤。

    王若玉脸上不由有些作色,但一想到是自己发难于先,又不好发作,只好悻悻地道:“独孤公子既如此宽以待人,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边说边借着话头站起,话中暗地刺独孤展鹏以主压宾。

    “哈哈,区区就是这脾气,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王公子,请坐。”

    独孤展鹏朗声笑道。话中也暗对王若玉适才的话,作出回答:

    是你逼我如此的,非我故意怠慢、为难你。你对我不客气,我也决不是好轻侮的。

    王若玉见自己在武功与言语上都讨不到便宜,也自识趣,乖乖落座,脸上傲妄之气顿敛,轻声咳嗽了一下,低头喝起茶来。

    海云将香炉放好,焚上香,然后又从琴囊中取出一具古色古香的桐琴来,琴体平滑如镜,闪着幽幽的亮光,橘红底色上饰以烟色斑纹图案,髹漆得甚为华美。

    “云小姐,这具琴可是焦尾琴?”华攀龙发问道,边啧啧赞道,“这具琴怕值千金之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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