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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在中原行镖的日子-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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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法吧。绿狒狒双目通红的走了过来,张大富吓得连连摆手,大小姐不用你动手,我自己来还能留个全尸,说着跳下山崖。


第065章 于谦谦的秘密会晤
  这一夜津门山简直跌宕起伏,绿狒狒暴起杀人,山寨的那些土匪本来就是跟着白马大侠混口饭吃,树倒弥孙散,一夜之间津门山跑的七七八八。
  绿狒狒抱着中毒已深的褚从良,掐住他的仁中穴,说爹爹你没事吧。褚从良本就中毒将死,没有内力护身,那绿狒狒有降龙伏虎之力,登时把褚从良连嘴带连鼻骨一起按了下去,疼的褚从良龇牙咧嘴,吐出了好几颗牙齿。
  褚从良临死之前口齿不清说,铁梅啊,你爹不是你亲爹,你奶奶也不是你亲奶奶。你是你表叔捡来的。
  绿狒狒说,我家的表叔,数不清,没有大事不登门,话说爹爹,你说的哪个表叔啊?
  我说褚大侠,你们家好乱啊。
  褚从良说十八年前……那时我还是游侠儿……把你的手从我身上拿开,疼!啊……那是一个秋天,风儿那么缠绵,这是一个夜晚天上宿星点点……一口气没说完,褚从良一口气没喘上来,死了。
  我问绿狒狒,怎么办?绿狒狒心情低落,说咋办,先吃肉喝酒,明儿再说咋办。柳清风说那津门山劫的我们镖,可不可以还给我们?绿狒狒说,那可是我的嫁妆,我听你的。
  柳清风有点犹豫,我说要不你们先入洞房,这几日你们在山上,我去京城搬救兵。柳清风兄弟你别害我,你还是弄死我算了。
  绿狒狒说要不你占山为王,安心做你的压寨丈夫,平日里我来抢劫赚钱养活大家,如何?我伸出拇指,我看行!
  晚上我找柳清风商量,说如此这般,这般如此,一夜无话。
  第二日,柳清风问绿狒狒,黄河离这里有多远?我想看看黄河之水天上来了,绿狒狒说那好办,我们这就出发,说着弄来两匹马,柳清风与绿狒狒乘马而去。我让于吉祥和老实和尚帮忙看着镖货,我则下山准备等镖局的人来。下山没半日,便看到于谦谦、黑风寨、二当家还有退隐江湖的宋一刀带着五六十个兄弟快马赶来。我连忙把事情经过跟他们说了一遍。于谦谦深吸一口气,三观兄弟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我们把镖货装车,重新上路。一路上黑风寨吱吱呜呜,似乎有话要说,但还是没说出口。
  五日后,我们把镖货送到了济南府,柳清风才跟我们汇合,我问旅途顺利嘛?柳清风说出的鬼主意,我差点被她霸王硬上弓了,这几日我逃了二十多次才成功逃脱。
  于谦谦跟山东路新招聘的几个镖师开了一个见面会,黑风寨对于谦谦的态度有了七百二十度大转弯。有几个镖师是当时我跟明教、柳清风招的,当天晚上请我们去大观园吃饭。
  柳清风中途出去上厕所,回来后神神秘秘说,你猜我看到谁了?我说别卖关子,有话直说。柳清风悄悄凑到我耳旁,说我看到于谦谦和天地会的人去了三楼风雅阁。
  我觉得此事有蹊跷,于是跟几个同事告辞,和柳清风偷偷来到三楼,在风雅阁隔壁开了一个单间,两人随便点了一些茶点,把服务生支出去,凑在隔壁偷听。听到里面一个老气横秋的声音,你可知道你这次误了我们总舵主的大事?这些军火是准备年后起兵用的,出京之前你可是拍着胸脯给我们下了包票的!更何况,我们北京分舵的李超杰到现在还下落不明,这责任你担当得起?
  于谦谦跟一个劲儿道歉,对不住各位大哥,本来以为这次劫镖能妥妥帖帖,谁知在津门山发生如此变故,回来的路上我也跟几个弟兄通风报信了,可是那宋一刀盯得太紧了,我也不敢轻举妄动啊。
  我跟柳清风对望一眼,掩饰不住内心的震惊,原来于谦谦竟然勾结天地会,而且劫镖一事也是早就计划好的。
  这是总舵主给你写的一封信,你自己看看吧。过了一会儿,于谦谦说请容我再缓一段时日,最近手头比较紧,我拿不出这么多钱来啊。那老人说,你拿不出钱来,我也没法给你通融了,到时候就算你们二当家的,恐怕也保不住你了。
  回到山东路的客房,我跟柳清风商量了一夜。柳清风说等我回京,一定向大当家的揭发他!我说证据呢?只是我们的一面之词,若被他反咬一口,谁死谁活还不一定呢。那咋办,难道这几天的窝囊气我们白受了?要不我们把天地会给榆钱的信给偷来?我立即否决了他的提议,只是说,打蛇七寸,不然遭到反扑,后果不堪设想。
  那咋办?
  我冷静说道:静观其变。


第066章 京城中的那些流言
  第二日,我们与齐王府做了货物交割,算是正式完成了本次押镖。虽然路上出了一些小问题,但是货物算是按时到达。齐王府招待我们一起用餐,王府的二管家刘先生接待了我们。于谦谦似乎有些不开心,把自己灌得伶仃大醉。
  本来当日就返回京城的,于谦谦又找借口以拜访客户为名在济南盘旋了一日,我本来想回一趟家,但一想起家里催婚我就头大,于是托人捎了一封信,并带回去十两银子。
  走到沧州时下起了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这些时日我没有落下练功,武功进入九品以后,觉得似乎突然进入了一条宽阔的道路,隐隐约约有突破八品的迹象。九品高手据不完全统计约有万人左右,但是八品高手也就五六千人,进入八品,可谓是有了值得提升。
  回到京城时已经是十一月底了,回去与王启年师兄吃了顿饭,跟他说了下于谦谦的事情,启年师兄也赞同我的看法,除非一击必中,不然不要轻举妄动。
  进入腊月,京城中突然流传起一种传言,据说是京城一夜散满纸片,说的是一些王朝私密之事,隐隐约约是与当今皇上的身份有关的。传言说当今圣上并不是先帝的嫡长子,而是庶出,有皇帝起居注为证据。
  虽然锦衣卫的反应十分迅速,窝藏纸片如不上交,一律满门抄斩,私自讨论者杀无赦。但是既然流言迅速蔓延起来,公开场合虽然不讨论,但是私下却是无可避免的话题。
  我突然想起半年前押镖沧州,贾梓莞曾经抢走的那本甲十一册夹页,里面好像有一段看着是先皇的起居注。然而对此事我闭口不提,毕竟这是皇朝的家事,我一个小人物也不会掺和进去,决定把他烂在肚子里。
  京城中的年味渐渐浓厚起来,今年春节值班表出来,我们这些入职不满一年的新人都排了班,无法回家过年。临近年关我们每天更加忙碌起来。
  腊月初十,我们刚送货回来,黑风寨把我跟柳清风叫过来,说几个当家的要见我们。
  一进会议室我们就觉得气氛比较凝重,于谦谦、孙总镖头,几个当家都在场,像是这种规格的会议,是轮不到我们参加的,唯一的可能就是会议内容跟我们相关。
  二当家看到我们进门示意黑风寨关门,二当家说既然当事人都已经来了,那么我们开始下一个议题,讨论对秦三观、柳清风在津门山失镖一案的责任追究问题。对于这个问题,我们纪检审计部门的同事已经开展了详细的调查,对津门山一案的主办人、路人等进行了取证,事实已基本认定,把你们叫过来,是向你们通报一下组织的责任追究决定。
  津门山一案虽然最后妥善的解决了,但是按照镖局规矩既然出了事故,就要进行问责的。我一开始也很奇怪,作为主要经历人,回来后并没有人让我们提交津门山一案的,而此次竟然直接进行问责。
  我说我跟柳清风是这件事的主要见证人,怎么没有对我们进行取证?按照镖局的责任追究管理办法,恐怕这个不符合程序吧?
  三当家也说小秦说的有道理,既然处分是针对他们的,我觉得还是要具体说下比较好。
  三当家分管我们镖局业务这块,一直跟二当家尿不到一起,而负责业务的孙总镖头却倒向二当家那边,所以只要是不利于二当家的,他都乐得插上一脚。
  二当家说孙得扬,你来跟各位当家还有两个当事人通报一下案情。
  孙总镖头一本正经的拿起一份报告,我中原镖局于十一月十一日押运编号为丙9527号镖货从京城前往济南府,十一月十七日,经过白古屯时,我镖局趟子手秦三观、柳清风趁镖师于谦谦拜山之际,在马鸣驿聚众饮酒,导致行程耽搁。次日,因大雨毁桥,又鼓动于谦谦脱离官路,违背镖局审慎经营原则,导致镖货在葫芦谷被劫。镖货遗失后,逃避责任,擅离职守,几乎导致镖货无法挽回。二十日,于谦谦带领保人宋一刀杀上津门山夺回镖货。鉴于此,经对走镖的趟子手李来福、镖师于谦谦、保人宋一刀及路人甲乙丙丁录取口供,认为秦三观、柳清风违反了中原镖局走镖人员禁止性规定第十一条、第二十三条规定,根据中原镖局责任追究管理办法,对此二人予以警告处分,取消年度优秀资格,扣罚年终绩效。
  跟柳清风商量了下,我说整个案件事实跟调查结果出入偏差较大,失实成分较多,我们申请使用抗辩权。
  二当家说,你们说的是事实,我们调查组的人难道都是吃干饭的不成?
  我嘲讽道,吃不吃干饭我不敢说,拉稀和泥的事情干的却相当漂亮。
  三当家佯怒道,秦三观你怎么说话呢?俗话说钱越耍越薄,理越辩越明。你们来说说,到底是什么个情况?
  虽然是骂我们,但也变着法子给了我们一个说话的机会。
  我转头问黑风寨,整个事情的经过你最清楚,那天喝酒是谁的提议?不走官路又是谁的决定?
  黑风寨说是你强烈建议于镖师走葫芦谷的,还说你是山东人对这地界熟悉。
  柳清风破口大骂,李来福你特么睁眼说瞎话,我们平日里对你如何?你要因为于谦谦是领导不方便讲话就罢了,竟然还落井下石,诬陷我们!
  黑风寨脸色通红,我没有说谎!我没有说谎!我没有说谎!重要的事情讲三遍!
  我拉住柳清风,既然李来福都已经倒戈了,这一局我们认栽。说罢我说我们对处理结果没有意见。
  拿毛笔签字时,我故意沾满了墨汁,甩了甩手腕,甩得二当家和于谦谦满脸都是墨汁。二当家怒不可遏,几个当家哈哈大笑。


第067章 头场雪
  出来后柳清风说他娘的太憋屈了,我们拼死拼活的却落了处分。妈的老子真不想干了,收拾东西,辞职走人!
  我说才这么点事情就辞职走人,以前我们过得太舒服了,好不容易给生活加点料,怎么能走?就算要走,也要先把于谦谦收拾了再说。
  你说的对,走中午我请你喝酒去!
  哈哈哈,你确定请客我可不带钱了啊!
  黑风寨过来,我装作没看到他,柳清风举起拳头想揍他,黑风寨也不躲避,说哥几个我对不住你们,只是情况太特殊了,我不能不撒谎他帮他。
  柳清风说我呸,什么情况特殊?
  黑风寨小声说,于谦谦前不久用我家房子做抵押借了二百两银子。
  他借了你银子,你就帮他?神马狗屁道理?
  昨天他找到我,如果我不帮他,他就不还银子了。到时候我跟你嫂子一家三口要睡马路了。
  对于黑风寨的苦衷,我们理解,但我们不会原谅他。估计以后兄弟都做不成了。
  连续几天被三俗用半寸河山收拾的不成样子,三俗说你小子是不是没用心练功,怎么武功进展这么慢啊。你这么笨我可就不教你了啊!
  贾茗说怎么不说是你太笨不会教武功?三俗嘿嘿一笑,其实我是想多吃你几顿烧鸡。
  因为处分的事情我确实没办法专心练功,一直想找办法扳回一局。我跟三俗说了事情的大概,贾茗听了笑嘻嘻道,这事儿你找我啊!
  我说啊呀,守着一个菩萨还天天在外面烧香,忘了我们神偷门的高手在了。
  贾茗说我已经发誓不偷东西了。我撇撇嘴,我一来你就把我给你买的胭脂给顺过去了。
  贾茗怒道,难道你给别人买的?
  我跟三俗说女人都这么不可理喻嘛?三俗说别问我这些情情爱爱的事情我可不懂。我突然想起波斯明教说他以前辜负了她的姑姑。
  我担忧道,于谦谦不会把信毁了吧?三俗说不会的,像是这种东西,都是一把双刃剑,如果将来天地会举事成功,他不就成了功臣了?不过你们要对付他,单凭一封信是不够的。
  虽然受了处分,该做的工作还是得做,到了年底该送的礼还是要送的。我们还是负责维护锦衣卫和六扇门的关系。
  孟悦说年前送礼这事情,向来是对人不对事的。虽然朝廷三令五申下文,传统这个东西不是文件就能阻止得了的。比如我们六扇门,到了年根底,京城的各大门派总得过来看看吧。这年礼就是你们评价自己在各个门派中的地位的,送多少礼,谁来送,都是有门道的。而且这种礼也就是十两二十两,收的少,但数量多,收的也踏实,不跟平日里的那些送礼,一出手就是几百两银子,那也是求你办事,要是事儿没办好,这就有麻烦了。
  我跟柳清风抽空去了一趟杨三镖那里,按照镖局的传统,他算是我们镖局第一个师傅。杨教习退休后很不习惯,生了一场大病。中午在他家吃了一顿饭,跟他聊了聊镖局里面的趣事。杨教习问黑风寨怎么没来,我们说了下津门山的事情。杨教习说,这事儿你们不能怪李来福,这种锅背了就背了,如果有机会扔出去就是了。柳清风恨恨道,最可恶的就是于谦谦,之后连个屁都没说,好像事实就是说的那样。当领导当到这个份上,也算是一种境界了。
  今年是暖冬,直到腊月二十三,京城才下了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小时候我们家旁边有个城隍庙,里面住着很多乞丐、流浪汉,每次下雪那边都会冻死人,所以我不是很喜欢下雪。年底镖局接到的单子也少了,我泡了一杯茶,靠着门口看着雪花飘落,回想着当年上山学艺的事情,如今参加工作一年,性格也变了许多。
  王启年师兄来找我,说今天小年了,我联系了一下泰山派的在京城的同门一起聚聚,里面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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