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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部分

在中原行镖的日子-第1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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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说此地建在魔鸣湖旁,透出一股阴森,再想起当年吕纯阳此地屠杀魔教,莫非是魔教魂魄又来闹事?我没事跑这里来干嘛,真是好奇害死猫啊。
  心中萌生退意,正要出去,忽然听到有人说话声,连屏住呼吸,控制内力,避免被对方发现。
  两人一边说话一边朝洞内走来,前面那人正是慕容白云,同行之人,四五十岁,长得一团和气。
  慕容庄主,不知带我来此处有何贵干?
  慕容白云道,王兄虽久居金陵,可能还不清楚,此地是二百年前魔教圣殿遗址,如今慕容、王家要对付魔教,恐怕还要借助此地啊。
  王家?四大世家中的金陵王家?我心中闪过一个念头,王家虽为四大世家之一,在江湖中非常低调,江湖上极少有他们的传闻,尽管如此,晓生江湖还将王家放在唐门、南宫世家之前,位列四大世家第二。
  他们两家若要对付魔教,恐怕魔教情况危矣。不过,魔教是江南武林大会理事成员,而且尊慕容山庄为武林盟主,两派正处于蜜月期,以慕容白云性格,恐怕不应该这么快翻脸。
  慕容白云道,魔教虽名义上尊我为武林盟主,可行事做派,哪里考虑过我这个盟主的感受,这一年来,魔教以普陀山为根基,四处扩张行事,挤压的各大门派叫苦不迭。
  这次讨伐唐门,除了搬走唐门上百枚暴雨梨花针外,还将唐门的黄阵图借了过来,这湖底本就有魔门的屠龙阵,虽阵眼已损,余威犹在,若以此残阵为根基,设出黄阵图,就算是魔尊纪寒,也照样让他有来无回。
  一道白影闪过,那白毛匍匐在慕容白云身前,再细看,竟是一个全身长毛的人,慕容白云用手摸他头,白毛极为温顺,一动不动。
  王家家主道,早就听说慕容家养白宠,喜吃人心,尤以貌美女子之心,如今弄得金陵城人心惶惶,好多富户人家小姐,都不敢晚上出门了,哈哈!
  慕容白云道,白宠对黄阵图极为重要,为了对付魔教,为了天下苍生福祉,便是牺牲几条性命,那又何妨?
  我心说什么狗屁歪理,这慕容白云行无耻之事,还说的大义凛然,让我佩服的五体投地。
  两人又聊了片刻,说的是两家联手,准备削弱魔教在各地势力的问题。没多久,便出了山洞。
  又过了片刻,那白宠背着女子来到大殿,那女子早已昏迷,被她仍在地上,顿时醒来。
  白宠面目狰狞,目光通红,十指如刀,准备将那女子开膛破肚,那女子啊的一声尖叫,晕死过去。
  我不小心弄出声响,踩到一块石头,白宠闻言,向我看来。我心想再躲没有意义,走了出来。
  这白宠应是一名高手,却不知如何被慕容白云迷去了心神,变成一副不人不鬼的样子,见到我,白宠一声尖啸,向我跳来,十指挥出。
  我连闪避,白宠身形如电,内力竟也浑厚异常。以我二品实力,竟丝毫讨不到便宜。
  十余招后,我心中暗惊,这人武功怎么如此熟悉?借着灯光,我仔细瞧去,大惊失色,不由喊道,青灵道长?
  那白宠身形一滞,口中尖啸一声,双手捂头,在地上翻滚,在石头上猛撞,口中嘶哑,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唐门一战,青灵道长遭李名秀暗算,趁乱逃出,随后传来青城派被魔教清洗的消息,而青灵道长却失去了消息,恐怕谁也未料到竟然被慕容白云以秘法控制,变成了白毛怪物。
  青灵道长头痛欲裂,什么也记不起来,只顾得胡言乱语,什么杀光魔教,贱人李名秀之类。
  过了片刻,青灵似乎恢复部分神志,是你?
  我问道,慕容白云如何对你,竟将你变成这副模样?青灵道长眼中露出迷茫之色,慕容白云?
  我心想继续下去,恐怕也问不出什么,于是准备带那女子离开,青灵并未阻拦,回到城内,我让那女子赶紧去报官。
  得知这些秘辛,我心中并不轻松,尤其是见到青灵道长,竟成为慕容白云宠物,不由对这位武林盟主心生鄙夷。
  次日,据传一女子深夜报案,官府在金陵城东一处山洞内发现大量女尸,作案的是一白猿,逃窜途中掉入莫名湖淹死。我心中暗笑,恐怕又是慕容庄主与官府联合愚弄百姓的作品之一罢了。
  江充在醉仙楼给我践行,他知道我与慕容山庄有过节,并未安排当地江湖中人,只是带着分局的几个新来的镖师,权当一个内部宴请。
  江南分局业务发展超过预期,而且预计拿下漕运生意后,打通与山东分局的业务,江充的想法是,趁热打铁,继续拓展业务,在江浙一带设三五家分支机构,为此征求我意见。
  我说老兄你野心大,胃口大,又有能力,这是好事,但江南分局才成立不到一年,你就想把摊子铺开,有些操之过急了。虽说你给镖局赚了钱,但毕竟在江南,与京城太远。其他几个分局的人,向来不患寡而患不均,到时候眼红你,咬你一口,反而不妙了。正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所以,我还是劝你藏拙更好一些。
  江充笑呵呵道,想不到三观兄年纪不大,考虑问题竟这么老道,如此一来,倒是我有些多虑了。
  我恍然大悟,只是江充变着法子提醒我呢。
  去年离开京城时,我与柳清风不过五六品高手,一年过去,随着我俩人在外历练,在江湖上也闯出了一番名号,再回京城,已不是当年吴下阿蒙。那么镖局如何安排我二人,恐怕也让几个当家头疼不已。
  毕竟大当家,武功也不过是四品而已。如今在我们眼中,武功可以忽略不计,那么问题来了,回去后,我们还会满足于做个镖师嘛?退一步说,就算我们肯做镖师,那几个当家心里怎么想,谁又知道?
  以我们的实力,就算开宗立派,也未尝不可,但无论是我,还是柳清风似乎都没考虑过要离开中原镖局,我们已将这里当做第二个家。
  我要是将赤霄剑带回,恐怕又是功劳一件。但是,若大当家来一句,中原镖局庙小,容不下你们两尊大神,还请另谋高就吧,我们又如何呢?
  想到此,我竟也不知如何是好,于是问道,江兄弟,还请指教啊。
  江充笑道,论武功,我不如你,但毕竟哥哥我多吃了几年粮食,回到京城,一来摆正位置,二来,低调行事,三来,踏实工作。毕竟大当家后面还有几个东家,中原镖局出了秦、柳二人,东家们也不是傻瓜,咱中原镖局的格局,是时候做出改变了。
  我心想也对,武功都已如此了,行事总不能畏首畏尾,而且还有朱润泽在后面撑腰呢。想起朱润泽,想到赵天豪临死时吐露的秘密,心中连压下念头,这个秘密,还是烂在肚子里为妙。
  第二日,找了船只,托运了芦花,踏上北行之路,北行不比长江顺下,船速并不快,每日也就百里左右。
  站在船上欣赏沿途风景,第二次来江南,但心境与去年完全不同,所以看起江南风光,也不如之前那般压抑。
  有人喊道:秦大侠!
  想不到秦博艺竟又与我同船,我呵呵一笑,真是巧啊!


第281章 名誉教习
  有人崇拜自己,这种感觉不错,但如果这个崇拜的人天天出现在你身边时,就觉得是一种负担了。
  师兄,你果真在西凉杀死了天下第二刺客?师兄,你与青灵道长对战时,有没有后怕过?师兄,这套秀才拳我总是使不出威力来,你能不能教我?师兄,以后只要用得着我的地方,师兄尽管开口,我万死不辞。
  我都快被秦博艺呱躁死了,于是道:师弟,我有一事想求。秦博艺笑嘻嘻,师兄哪里话,只要你一句话,我就算死都不怕。我说死就免了,拜托你离我远点。师兄这话,说的有些不明白啊。
  不明白嘛,我让你明白明白。一脚把他踢出舱外。师兄方才那一招,是泰山派的倒挂金钩嘛,谢谢师兄指教!我想死的心都有了。
  半个月后,进入山东境内,心说还有七八百里,我干脆骑马回京得了。与秦博艺告辞,我在路上补充了酒肉,继续赶路。
  进入五月,天气闷热,芦花也无精打采,行的颇为缓慢,不知觉到了泰山附近,心想反正都要休息,要不要回泰山派省个亲?想到此,调转马头,向泰山派走去。
  天忽然下起雨来,我找了山下城隍庙,进去避雨。
  这间破庙年久失修,原先学艺时,师门内严禁饮酒,我经常偷跑下山,与同门来此喝酒,一想已是三四年前的事了,如今破庙依旧,却已物是人非。
  暴雨倾盆,如盆从天上泼下一般。
  隐约觉得庙后方有人说话,闻声寻去,却见一瘦弱中年男子,站在一口井前,一只手撑伞,一只手抓井椽,一只脚探入井口。
  这是要跳井自杀吗?不过,若跳井之人,心存死志,应该头朝下跳下去,这样干脆利落,脚冲下,跳下去也没用。
  我冷眼观瞧,倒要看他如何去做。
  听那男子道:想我刁德一一生英明,想不到今日竟毁于一旦,我对不起泰山派的列祖列宗,如今之计,唯有一死啊!
  刁德一?泰山派掌门刁德一?
  当时学艺时,我属于外门弟子,而且是肄业,没有参加毕业仪式,并没有见过刁掌门。但刁掌门之名,在我们当时那是如雷贯耳,一套玉皇剑法使得出神入化,在五岳联赛上,曾一剑夺魁,这件事在五岳剑派内为人津津乐道。
  却不知泰山派发生何事,竟让他要自寻短见。
  此时大雨早已将井口灌满,刁德一将双脚踏入井内,然后缩了回来,自言自语道,不行,水有点凉。
  我心说连死都不怕,还怕水凉?
  刁德一又道,想我刁德一一生英明,想不到今日竟毁于一旦,我对不起泰山派的列祖列宗,如今之计,唯有一死啊!说罢,转头四处观瞧。
  这时听到一蓝衣中年夫人走了出来,刁德一,你都喊了三十多遍了,怎么还不去死?
  这夫人我认识,掌门夫人蓝毓华,当年也是泰山派有名的美人儿。
  刁德一见那夫人,老婆,我本是要死的,但想起咱俩脚下也没个一儿半女,我若走了,你一人孤苦伶仃,我于心不忍啊。
  蓝毓华冷冷道,没有你,我过的也挺好的,怎么着,不去找你家小兰小翠小花了?
  刁德一说,老婆息怒啊,这事不怪我啊,这两日左冷馋在我们这,晚上他小子要非出去喝花酒,我这不一杯没喝,就被你找到了嘛?
  蓝毓华冷笑一声,那你脖子上的这个草莓是怎么来的?刁德一显未料到,一时语塞。
  我心中暗笑,早就听说刁德一怕老婆,想不到今日一见,名不虚传啊。听他们对话,好像是刁德一去喝花酒,被蓝夫人给抓了现场。
  蓝毓华甩衣而去,刁德一做出要跳井的架势,大声道,老婆,我错了,我不活了!
  我喊道,刁掌门且慢!
  刁德一看到我,连忙从井边跳出,要不你先来?
  我说我自杀我不专业啊,这事儿没干过啊,要不掌门先做个示范?刁德一怒道,你一直都在旁边看笑话不是?
  我说掌门息怒,我正巧路过,无心凑巧,不过男人嘛,喝花酒也是常事,但也要注意,别被种了草莓啊。再说,掌门夫人素有“巾帼夏洛克”、“女中包青天”的美名,你被抓住,并不冤。
  刁德一叹道,我就是一时失察,着了道啊。
  我说以后遇到此事,就去拔罐,哪里有痕迹,就拔哪里,保准没问题!刁德一竖起大拇指,赞道,这位小兄弟,行家啊。
  我说哪里,我一个姓柳的兄弟告诉我的。
  你说这事儿闹得,自杀也杀不得,干脆喝酒吧。
  我正好有酒,两人在城隍庙内,拿出酒肉,喝了起来。刁德一说,要我说,真正严肃的哲学问题只有一个,自杀。这个终极问题,我还没想明白,等什么时候,我整明白了,我再跟你探讨。
  我说掌门的话太深奥了,我一介武夫,不懂这么深刻的东西。
  刁德一叹道,你若有个跟我一样的老婆,你也就明白我的处境了。咱俩一见如故,喝了你这么多酒,还不知你名字呢。
  我说巧了,说起来,我应该算你您的学生呢。在下秦三观,熙泰二年到六年在泰山派学艺的,只是当时没考好,肄业出师,给泰山派丢人了。
  刁德一若无其事道,肄业啊,这也不算事儿,明日随我回去,让教务处给你改一下学历就是。
  我长揖到地,多谢刁掌门,这个学历问题,困扰我许久了,上次晋升镖师,就因为学历不够,被人刷下来了。
  刁德一说,多大点事儿,对了,你叫秦什么来着?
  中原镖局,秦三观,见过刁掌门!
  刁德一手一哆嗦,酒杯跌落,我急伸手就势一抄,拿了起来,未洒一滴酒。刁德一赞道,好一招长街敬酒,却是我泰山派的武功不假。
  我说掌门谬赞。
  刁德一哈哈大笑,早就听说我泰山派出了一个大英雄,在中原镖局打出一番名号,怎样,如今已进班子了吧?
  我苦笑道,我离京一年多,许久未回去了。还只是一个普通镖师而已。
  刁德一说,你要是在镖局干不下去,来泰山派,我聘你做总教习,薪酬翻倍。
  我连谢绝,刁德一说,想我泰山派,几十年未出进入武评榜之人了,就算你不回来,我也给你个名誉教习的身份。
  我说这个可以有。
  刁德一见状,握着我手道,我泰山派有救了!
  我说等等,什么情况?
  刁德一道,三观你可能不知,我五岳剑派,在武林中同气连枝,但其实还是一个松散的组织,大家也都习惯了。可前不久,嵩山派掌门左冷馋,在魔教支持下,提出要五岳合一,成立五岳剑宗。
  我说这是好事啊,五月剑派合一,无论从规模、人数、武功,都几倍于以前,说不定下次晓生江湖换榜,都能跻身八大门派。这样,将来同门找工作,也更有优势了。
  刁德一道,这是好事,可左冷馋那厮野心太大,想要当五月剑宗宗主,要废除四派剑法,独尊嵩山十七剑。
  我说这有点过分了,嵩山剑法虽然高超,但确是左手剑法,左冷馋是左撇子,嵩山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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