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子的故事-第2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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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子围着遗址转了一圈,就去往当年晨练的地方。曾经练武的场地,由于没有人踏足,上面长满了灌木,跟其他地方并无区别。
站在一块突出的石块上,庄子看着来时的路。他的眼前,茫茫一片,都是荒芜。没有人烟,没有庄稼地。
看着眼前的凄凉,庄子的心中无限地感慨和惆怅。
宋国!这就是我们的宋国!一个只有土地没有人口的宋国!宋国的君王,一个只知道自己享乐、权力而杀鸡取卵的君王。
我们的宋国,本来是可以强大地!只要人口发展起来了,是完全可以发展起来的。而我们的历代君王,他们根本就没有考虑到将来,而只顾眼前个人的享乐和虚荣、权力。
黑衣师兄站在卖儿身后不远处,心疼地看着卖儿。他跟庄子一样地想法,不想上前劝慰卖儿,让卖儿哭个够,发泄出心中所有的思念。
乞半站在那里,突然!他好像想起了什么,奔跑了起来。奔跑了好一圈之后,又跑了回来。见卖儿还在哭,他跪在卖儿的身后,朝着面前狠狠地磕了几个响头。然后!趴在那里不动了。
不一会儿,传来了乞半的哽咽声。
听到乞半的哭声,卖儿抬起头,不解地朝着乞半看着。
黑衣师兄也不知道什么回事,也朝着乞半看着。
庄子走了过来,也不理解是怎么回事。
卖儿又哭了几声,就离开了遗址,去寻找埋葬爹娘的地方。
她的爹娘埋葬在不远处一个很隐蔽的地方,几乎没有坟头。不过!卖儿还是一下子就辩认出来了。她跟疯了一样,不断地拔着坟头上的草,一边哭喊着。
“爹!娘!……爹!娘!……呜呜呜……”
庄子从后背上拔出宝剑,墨家双剑中的雄剑,也在帮着清理坟头上的杂草。黑衣师兄见状,也上前帮忙拔草。
一会儿功夫,两个不起眼的坟头就露出来了。
卖儿跪在地上,趴在那里,放声大哭。
乞半没有跟过来,仍旧跪在那边,大哭。
庄子很是怀疑,乞半的异常一定有原因。乞半为什么会跪在那里哭呢?难道?卖儿爹娘的死,跟他有关系?
他盘腿坐到一边,快速地进入内视状态,来到乞半面前。
“对不起!对不起!呜呜呜!”
内视中的乞半,看见庄子来后,哭着说道:“那时候我年轻,我什么都不懂!对不起!不是我干的!是他们干的!对不起!是他们干的!不是我干的!也不是我兄弟干的!呜呜呜……”
在内视世界里,庄子把乞半扶了起来。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戴官人说他是潜伏在我们宋国的奸细!是他下的命令,把人给杀的!是他们奸污了人家!我没有!呜呜呜!我没有!我当年还是个刚刚成年的孩子,我也想,可我还是有良知的!呜呜呜……”
听完乞半的讲述,庄子都不敢相信!这位戴大官人,在戴氏取宋以前,就在宋国境内到处作恶了。他到底作了多少恶,恐怕连他自己都记不清。可他表面上,却还是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一口官腔,说着什么为国为民的话。
“我要杀了他!我要为卖儿的爹娘报仇!我要为自己报仇!”
乞半止住哭,抹了一把眼泪,从地上站起来。
第425章 后来的宋康王
宋国都城彭城,一处高墙宅院内。密室里,一个高大地中年男人,正在对一个同样高大地青年指指点点地小声说着话。
密室外,一个瘦老头缩身藏在走廊的横梁上,眼睛注视着下面的一切。
走廊上,行人来往自如,谁也不知道家里的密室,和隐藏在横梁上的瘦老头。
“我告诉你!要想夺得君王的权位,就要早作打算!”
中年人声音中有些僵硬,他费了好大地口舌,还是没有说动面前这个傻傻地小弟。
“可他?他毕竟是我的亲哥啊?”面前高大傻傻地青年,还是无法做出决定。
“还哥呢?他是你亲哥吗?他是你同父异母的哥!你啊!你这个脑子!唉!亏我心疼你这么多年!我让你争取君王的权位,又不是让你去学齐国的齐桓公,杀死兄长一家而登上了齐国的王位。我是让你凭借自己的实力,去争取!”
“这这这?这有什么不同?”高大傻青年问道。
“有什么不同?效仿你的父王,‘戴氏取宋’,你也可以这样啊?一旦你有了权力,你掌控了宋国的所有权力,你就可以取而代之了!是不是?你又不是杀你兄长一家?是不是?”中年人蛊惑道。
这个中年人不是别人,正是从世人面前消失的戴大官人,庄子的那个本家。
自从被道家的护法士追杀,被隐藏在身后的那个神秘高手舍命救走后,就隐身在这个高大地傻青年的家中。
这个高大的傻青年,不是别人,正是当时宋国君王宋剔成君的弟弟戴偃。亦称宋王偃、宋献王,子姓,名偃。战国时期宋国最后一任国君,公元前328年—公元前286年在位。
戴偃是那个戴氏取宋司城子罕的小儿子,与现任国君宋剔成君年龄相差很大,几乎跟兄长的儿子侄儿差不多大。与现任国君同父异母,侍女所生。因其母深得恩宠,在戴氏取宋期间,又出了不少力。所以!当政变成功后,母子二人都得到了应有的恩宠和地位。
这位后来的宋康王虽然有些傻气,脾气也比较暴躁,但他特别听从母亲的话,家庭教育相当地好,接受的是儒家学说。其母让他辅佐兄长,混个世袭爵位,保世代平安,他也就依照了。
可是?他哪里架得住这位别有用心的兄长的劝说。
在戴大官人的苦劝下,他终于动心了。
“兄长就别说了,你看你的那个侄儿,都是什么人啊?将来!他承袭君位!你能接受?他能胜任君王的位置,他能管理得了宋国?”
戴大官人说道这里,又是摇头又是苦笑,继续蛊惑道:“到时候你父王辛苦得来的宋国,就断送在他手上了!你也看见了!以你兄长的治国才能,他根本维持不了现状!现在的宋国,是每况愈下!试想?几十年下来,国家就亏空了。等到你侄儿那个脓包继位的时候,你说?我们宋国还能坚持多久……”
“啪!”戴偃用力地拍了一下面前的案几。
案几上的茶具跳动起来,一件茶具滚落到了地面上。
“哗啦!”
“当!”
茶具碎了!茶水洒落一地!
戴大官人吓得一个哆嗦,不过!很快就镇定下来,用眼睛瞅着这位傻堂弟。
“我听你的!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做?”戴偃最终架不住兄长这位戴大官人的劝说,答应了。
“战争!”
“战争?”
“我们宋国!需要一场战争!等到国内再乱一些,我们就可以趁着这个机会,捞一些资本……
比如说这次!我就是有意而为之,我把韩国的使臣给杀了!韩国算什么?只要我们联合魏国,或者联合齐国,就可以把他灭了。我之所以要杀韩国使臣,就是要表明我们的态度,与韩国断交!我们要扩展土地,就需要与魏国或者是齐国、楚国来灭掉韩国,把韩国的土地瓜分了。
等到我们宋国的实力大增后,我们就可以对周边的小国动手了。到时候,我们不需要与齐国、魏国、楚国联盟,我们可以采取表面上与齐国、魏国、楚国和好地局面,暗地里,来一个突然袭击,把周边小国给吞了。到时候,我们宋国,就可以位列七大国诸侯之一……”
戴大官人好像痴人说梦一样,把事情说得相当地简单。不过!在年青的戴偃未来的宋康王面前,在这个还没有经历过世面的年青人面前,好像事情就有这么简单。
经过十几天的密谈,戴大官人彻底地把这位小堂弟征服。自从戴偃拍板后,戴大官人就在不断地为其出谋划策。
“告诉你一个绝对让你震惊地消息!”有一天,戴大官人神秘兮兮地说道。
“什么震惊的好消息?”戴偃看着堂兄的那个认真样子,也认真起来。
“天下第一巨商白圭,你听说没有?”
“白圭?”戴偃想了想,说道:“白圭的名头,天下何人不知?听话!听说!”
“当今大周天下,年轻人当中,谁的名头最响?风头正盛?”
戴偃想了想,说道:“要说名头最响,当然是秦国的大良造卫鞅了!还有魏国的庞涓,还有谁?齐国的淳于髡……”
戴偃想了半天,又列举了不少人名来。
戴大官人又是摇头,又是摆手。
“不是!不是!不是!……他们太老了!年轻人!我说的是年轻人,跟你年龄差不多地人!”
“跟我年龄差不多的人?”戴偃摇了摇头,说道:“嗯!没有!我又没有去过齐国的稷下学宫,我不知道!”
戴大官人得意地说道:“我告诉你!这个人就是我们宋国人!而且!他现在就在我们宋国!”
“啊?在我们宋国!那好!那我要去拜访他!谁?他是谁?”戴偃坐正了身子,一副非常关注地样子。
“他就在我们宋国,在漆园镇,当镇吏!”
“镇吏?”戴偃惊问道:“那么小的官?那?得想想法子,把他提到州邑的位置上!不能直接提到都城来!不能让他感觉到自己太能了!先提他,再压压他的气焰……”
“嗯!”看着戴偃那个天真地样子,戴大官人心里很满意,他在心里哼了一声。
第426章 恶毒的主意
戴大官人点头道:“那是自然!自然!”
“那?兄长?你?你刚才说要告诉我什么好消息?你说啊?你?你怎么扯到这个人身上来了?这个人是谁?”
戴偃这才想起来,好像兄长说的不是这个事,好像是说什么好消息。到底是什么好消息呢?兄长!你别卖关子啊?
戴偃,也就是后来的宋康王,就是这么一个性格的人,性子急,头脑有些简单。不过?他并不认为自己是笨蛋。
他是那种自以为是的聪明人!
“这个人叫庄子!庄周!宋国蒙地人,从小在墨家分坛长大,是由墨家的禽滑厘一手带大的。后来拜师道家学派的杨朱,成为道家学派的新一任传承人……”
“哦!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戴偃显得有些兴奋,说道:“就是那个认贼作父的庄周庄子?他?你还风头正盛?不可能吧?我可是听说了,他认了杀父仇人杨朱为师!哦!想起来了!上次!好像是什么地方的民众,还联名上书给兄长,让他做什么地方官?哦?”
“漆园!”
“对!漆园!”
“如今的漆园……”
戴大官人正要把漆园的现状说一遍,介绍一下庄子,却被戴偃给打断了。
“他有什么事?对于这种人?兄长?我觉得不可重用?这人就算他再有才,可他的名声不好?他就是再怎样,也不能认杀父仇人杨朱为师啊?……”
“我告诉你!这人……”
“不要说了!这人我是不会重用的!”戴偃打断道。
戴大官人还想说,却见戴偃竖起了一只手掌,阻止了。
戴大官人看着自己的这个傻堂弟,摇头苦笑了起来。
好!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你说?有什么好消息,不要提这个人!我不爱听!”
戴大官人摇头笑道:“这事与此人有关啊!怎么能不提呢?”
“这这这?”
戴大官人凝视了一眼戴偃,点了一下头,说道:“你让我把话说完!这个庄子啊!现在在大周天下,那可是响当当地人物,风头正盛!尽管他的道德品质有问题,可他也确实有才!还有!”
说到这里,戴大官人顿了顿,加重语气道:“他是前面说的,白圭的女婿!”
“啊?”
戴偃一听,当场惊叫了起来!
“白圭的女婿?啊!”
戴偃一下子明白过来,兄长老是要说这个“庄子”的用意了。
“那我们不是发大了?”
“嗯!”戴大官人满意地点点头,说道:“正是这个意思!”
“那还不赶紧把这个庄子给我绑来?”戴偃着急了起来。
“绑他?”戴大官人摇头道:“绑他有什么用?”
“怎么没用?可以直接找白圭要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