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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极乐诱惑-第16部分

小说: 极乐诱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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则侈然自得,踵事增毕,则设典天舆、典天马伪职,其东西南北翼各伪王亦各署此职,专司其事。并迭次议奏,于仪卫分别等差:凡伪王皆黄缎轿、绣云龙,侯丞相检点指挥皆红缎轿、绣彩龙云凤,以龙凤之多寡分尊卑。将军总制监军皆绿轿,军帅师帅旅帅皆蓝轿,百长两司马皆黑轿,亦定有绣虎绣鹿之制,然未曾用。伪天王舁夫六十四人,伪东王舁夫四十八人,以次递减,至两司马舁夫四人而止。

洪逆从未出行,唯杨逆每出必盛陈仪仗,开路用龙灯一条,计三十六节,以钲鼓随之,其次则绿边黄心金字衔牌二十对,其次则铜钲十六对,用人肩挑,后飘数尺黄旗,墨书金锣二字,其次绿边黄心绣龙长方旗二十对,其次同上色绣正方旗二十对,其次同上色绣蜈蚣旗二十对,高照提灯各二十对,虽白昼亦用之,其次画龙黄遮阳二十对,提炉二十对,黄龙伞二十柄,参护背令旗,骑对马约数十对,最后执械护卫数十人,绣龙黄盖一柄,黄轿二乘,杨贼乘坐,或前或后,盖仿古副车之义,而恐人之伺己也。轿后黄纛十余杆,骑马执大刀者数十人,更用鼓吹音乐数班,与仪从相间,轿后亦用龙灯钲鼓,凡执事人皆上黄下绿号衣。至于执盖执旗,多用伪官,皆着伪公服,每一出[伪]府,役使千数百人,如赛会状,以此炫骇愚民,以为尊贵无比,若天神然,然奢纵不伦至于此极,似古之叛逆说未必尽如是也。伪北王以下虽乘黄红轿,一切仪卫,较之杨贼不逮十分之一;其余丞相检点等官,无非铜钲两对,黄盖一二柄而已。唯舆马前所张之盖,用人执持,不住旋转,若演剧中张盖式。其伪东王妃出行无龙灯,一切执事较简,唯多护卫穿黄红衣女官耳。悍贼不乐乘轿,散秩卑小之官亦爱乘马,其鞭缰虽无定制,亦伪王侯始用黄色,下不敢僭焉。各伪官争奇斗富,盛饰鞍鞯,掳得花绣帐幔被面,任意改造。唯带串铃则有等差,指挥以上双串铃,一系马颈,一缀马臀,将军总制监军单串铃,军帅以下不准带串铃。然在外掳掠之贼,人人僭用,群丑连镳而过,一片铃声,依然响马行径也。

(注:广西湖南情形李采、黄鼎等说,湖北情形张玉琴、吕佐之等说,姚敦三《壬癸笔记》等载亦同,安徽情形柳森等说,江宁情形程奉璜说,众难民所说皆然。)

伪称呼

父子夫妇人之大伦,贼逆天背理,不知长幼尊卑之序,安知有兄弟,是其所谓兄弟者,不唯自兄其兄,自弟其弟,并欲强一切而兄弟之,于是有老兄弟新兄弟之称,强妇女而姊妹之,有老姊妹新姊妹之呼。至其起事首逆,皆拜会结盟之党,不以少长排行,而以入会先后分次第,如伪王侯呼洪逆为二兄、杨逆为三兄之类。其次则以有功勋有科炭为最老兄弟,下此皆由新入老,是老贼有尽,而新新不已之无尽,为可慨也。即如全家被掳,则必使祖孙父子齐一而兄弟之,姑嫂妯娌齐一而姊妹之,及至同胞兄弟数人,则反东西互调而分处之,是舍亲亲而强仇仇以为兄弟者。

群下称洪秀全为天王,三呼万岁,及各伪王、伪官、女官、公子,枝枝节节,皆改易称呼,详后所抄伪太平礼制原本,不赘。然摭拾烦琐,群贼多不遵奉,如丞相下至两司马,伪制虽有分别,而贼中皆呼大人。各伪官之子皆呼公子之类。亦有寻常称谓与其制不同者,如两司马或呼管长,卒长或呼百长,女馆之长亦称管长,各贼所带幼童均称老弟,贵者称小大人,能打仗谓之牌面,老幼服役之人谓之牌尾。是贼虽妄标色目,谬分等差,究属劫贼之暗号隐语,并无所谓义意也。他如能写字者概称先生,贸易人及百姓概称外小,妇女曰外小婆,呼我显官为大妖头,卑官曰小妖头,兵曰妖兵,勇曰妖勇,以及妖婆、妖崽、妖团、帮妖、跟妖诸名色,贼本妖孽,如我文告中辄曰迅扫妖氛,果何指乎?贼若不知己之为妖,而强呼他人为妖。呜呼!丧心病狂可谓极矣。

伪《太平礼制·称呼》原本

天王诏令

王世子臣下呼称幼主万岁

第三子臣下称呼王三殿下千岁

第四子臣下称呼王四殿下千岁

第五子臣下称呼王五殿下千岁

以下第六子至百子千子皆仿此类推

王长女臣下称呼天长金

第二女臣下称呼天二金

第三女臣下称呼天三金

第四女臣下称呼天四金

以下第五女至百女千女皆仿此类推

东世子臣下称呼东嗣君千岁

第二子臣下呼称东二殿下万福

第三子臣下呼称东三殿下万福

以下第四子至百子千子皆仿此类推

东长女臣下称呼东长金

第二女臣下称呼东二金

第三女臣下称呼东三金

以下第四女至百女千女皆仿此类推

西世子臣下呼称西嗣君千岁

第二子臣下呼称西二殿下万福

第三子臣下呼称西三殿下万福

以下第四子至百子千子皆仿此类推

西长女臣下呼称西长金

第二女臣下呼称西二金

第三女臣下呼称西三金

以下第四女至百女千女皆仿此类推

南世子呼称南嗣君千岁

北世子呼称北嗣君千岁

翼世子称翼嗣君千岁

南女呼称南金

北女呼称北金

翼女呼称翼金

皆与东西一式

丞相至军帅皆称大人,如丞相则称丞相大人,检点则称检点大人,以下类推。

师帅至两司马皆称善人,如师帅则称师帅善人,旅帅则称旅帅善人,以下类推。

丞相子至军帅子皆称公子,但同称公子亦有些别,如丞相子称丞公子,检点子称检公子,指挥子称指公子,将军子称将公子,侍臣子称侍公子,侍卫子称卫公子,总制子称总公子,以下类推。

师帅子至两司马子皆称将子,但同称将子亦有些别,如师帅子称师将子,旅帅子称旅将子,以下类推。

丞相女至军帅女皆称玉,但同称玉亦有些别,如丞相女称丞玉,检点女称检玉,以下类推。

师帅女至两司马女皆称雪,但同称雪有亦有些别,如师帅女称师雪,旅帅女称旅雪,以下类推。

王世子及东西南北翼各世子,皆是管理世间者也,故均称世子。

宫城女及东西南北翼各女,皆是贵如金者也,故均称金,金贵也,色美而不变者也。

丞相至军帅皆是公义之人,故均称其子曰公子,又皆是虔洁之人,故均称其女曰玉,玉洁也,色润而可宝者也。

师帅至两司马皆是典兵之人。故均称其子曰将子,又皆是清净之人,故均称其女曰雪,雪清也,色白而可爱者也。

女丞相、女检点、女指挥、女将军皆称贞人,妇人以贞节为贵者也。

军师妻呼称王娘,丞相妻呼称贵嫔,检点妻呼称贵姒,指挥妻呼称贵姬,将军妻呼称贵嫱。

钦命总制妻呼称贵媪,监军妻呼称贵奶,军帅妻呼称贵姻。

师帅妻呼称贵娴,旅帅妻呼称贵婕,卒长妻呼称贵妯,两司马妻呼称贵娌。丞相妻至军帅妻加称贞人,师帅妻至两司马妻加称夫人。

朕(洪)仁发兄、仁达兄称国兄,嫂称国嫂,庆善伯、缵奎伯、元玠伯辈称国伯。庆轩、绍衍叔辈一体同称国叔,仁正兄、仁宾称国宗兄,元清、辅清、四福、韦宾辈一体同称国宗兄,贵妹夫及后宫父母伯叔兄弟辈一体同称国亲。细分之后宫父称国丈,后宫母称国外母,后宫伯叔称国外伯、国外叔,后宫兄弟称国舅。

朕岳丈天下人大同称国丈,岳母天下人亦大同称国岳母,国岳与国岳两相称,自因其长次,则称为国亲兄,国亲弟,千岁岳丈天下人大同称某千岁贵丈,岳母天下人亦大同称某千岁贵岳母。

贵岳与贵岳两相称,自因其等职,譬如七千岁贵岳见九千岁贵岳,则称东贵亲兄,又譬如七千岁贵岳会六千岁五千岁贵岳,则称北贵亲弟、翼贵亲弟,如此为兄弟相称也。

国岳丈与群千岁七千岁六千岁五千岁之贵岳,会见八千岁贵岳,两相称自因其长次,同称亲家兄亲家弟也。(…。cc)

贵丈见国岳,则称某国岳。

国岳会贵岳,亦因其等职,譬如会九千岁贵岳,则称东贵弟,会七千岁贵岳称南贵弟,如此则国岳为兄,贵岳为弟也。

国岳母与国岳母两相称,自因其长次,则称国亲嫂、国亲婶。

贵岳母与贵岳母两相称,自因其等职,譬如七千岁贵岳母见九千岁贵岳母,则称东贵亲嫂。又譬如七千岁贵岳母会六千岁贵岳母、五千岁贵岳母,则称北贵亲婶、翼贵亲婶,如此则为嫂婶相称也。

国岳母与九千岁七千岁六千岁五千岁贵岳母会见八千岁贵岳母,两相称自因其长次,同称亲家嫂、亲家婶也。贵岳母见国岳母,则称某国岳母。

国岳母会贵岳母,亦因其等职,譬如会九千岁贵岳母则称东贵婶,会七千岁贵岳母则称南贵婶,六千岁贵岳母则称北贵婶,会五千岁贵岳母则称翼贵婶。如此则国岳母为嫂,贵岳母为婶也。各宜凛遵,钦此。

饮 食

贼不耕种而饱食终日,溯其源皆由掳劫而来,凡到一处,尽封油盐食物,归伪典官看守,礼拜日凭伪照发给各贼馆分食。当逐户抄虏时,虽零星食物必尽括以去,每过镇集村庄,必肆行凶横,动谓不办饭者必加烧杀,乡里愚民仓皇失措,谁不欲款以饮食,而保一时之安全。故贼至一家,必罄其所有以供啖嚼。

其实贼平居之日,掳得何物,即食何物,多则哺啜狼藉,无亦素餐淡食。若官兵断其粮道,求粗粝不得,竟有煮皮箱以充饥者,各伪王盘踞江宁,虽有山珍海味,茫不知为何物。凡抢得牛羊犬豕,每用刀矛刺杀,不甚洗剔,膏血淋漓,即置釜中烹而聚食。乡村多鸡,贼逼人贡献,或逐家搜捉,及其烹也亦往往不熟而食。尤可笑者,每以海参炒白菜,鱼翅炒豆芽,燕窝煮罗葡,高丽参桂元煮肉,宜水浸者或竟干炒,宜油煎者或用水煮,种种颠倒,不可枚举。

广西老贼嗜食煎炒,绝不饮汤,谓饮汤则腹痛而泻。每肴必加秦椒苦辣棘喉,他人不能下咽。食果品多不去壳,如金橘连肉不知酸,莲子莲心不觉(知)苦。凡遇蔬圃,纷纷争取,或甫生之物亦不待其成长,掘割恣啖,食尽遂不复栽种。夫五谷所以养人,贼掳掠充,每以白粲喂马,以代刍豆,兽相人食,暴殄天物,莫此为甚。

贼所最重唯鱼,偶有所得,不敢私食,必进之伪王,各伪王有喜庆事,群贼进献食物,亦必以鱼为至敬,缘贼氛所过之处,渔人引避,因其希而重之。至金陵时城内多蓄鱼池,贼令伪官看守,官曰典天鱼,唯各伪王方准烹食,以下群贼则徒有临渊之羡耳。其不与人同嗜者则狗肉,每敬天父必用之,如攫得羊豕,必与狗肉共烹,以为味美无比。更有凶狠之贼食人肉,饮人血,燔人心肝以为馔,残忍之性尤堪发指。

至于烟酒,为贼最禁之物,吸洋烟谓之犯天条,杀无赦。水旱烟名曰黄烟,名酒曰潮水,有犯禁吸饮者,重则立决,轻亦枷杖。贼令虽严,然未能周察,故杀者自杀,而食者自食也。从来贼盗行为鲜不如是,且有甚者,诚无足怪,如张献忠手下健儿,每剖人腹,实以菽米喂马,谓可肥壮,狂寇恣肆,何事不可为。

若洪杨诸逆实山野鄙夫,陷贼冠裳之士,又安忍出而掳劫,操刀为割,不过随众饮食,待尽而已。其攫取烹调,类皆乡愚乞丐为之,宜其脔割失饪,诸堪齿冷。至于伪王虽有典厨诸役,亦皆沿其俗以治馔,孰肯竭技奉之?故诸伪王侯虽自负豪华厌足。其实被体皆优孟衣冠,充口则味同嚼蜡也。

(注:被掳逃出者所说皆同。)
……………………………………
空幻的帝京之旅

——太平军偏师冒进的北伐

公元1855年(咸丰五年)5月31日,山东荏平县冯官屯。

满清军大营,气氛肃穆。主帐内,僧格林沁王爷正襟坐在中央的大马扎上,身穿灰布棉袍,外套青布马褂,脚上青布靴,看上去非常寒素的打扮。唯一显示他王爷身份的,只有僧格林沁头上青呢帽上的三眼花翎和宝石顶戴。这位蒙古王爷,平日在阵上骑黄鬃马,手持一柄大关刀,由于他面色枣红加上长髯飘飘,像极了传说中的关圣帝君。

僧王饮了口刚烫的热酒,大声用汉语说了一句:“押逆贼李开芳来见!”

帐内帐外一阵小忙。

不久,帐帘撩起。随着一阵凛冽冷风的吹入,门中闪现出一人,大摇大摆地进入营帐。此人30出头年纪,身材健硕,相貌英俊,头戴黄绸绣花帽,上身穿月白绸短袄,下半身着一大红灯笼裤,脚登一双扎眼的大红鞋。最惹人注目和令人侧目的是,这位已成阶下囚的太平军北伐主帅李开芳,身后仍跟随两个十六七岁的娈童,二人均着大红绣花缎子衣裤,脚登红绣鞋,粉面朱唇,貌似美貌女子。他们仍旧左右相随执扇,俨然在太平军帅营一样的排场,伺候着李开芳。

与这三位鲜衣粉面的太平军军人相比,清军营帐中几十名按刀而立的将官和正中而坐的僧格林沁王爷及他身后侍立的贝子(僧王儿子),从装束上看,被李开芳和他身后的两个娈童显衬得朴素至极,近乎寒酸。

李开芳,这位大名鼎鼎的太平军大将,这位戎马倥偬中不忘狎玩娈童的拜上帝教教徒,外表和打扮看上去更像个西门庆式的纨绔子弟。

见了僧格林沁,李开芳仅一膝屈地象【炫|书|网】征性地行了一下礼,根本不跪拜。然后,他盘腿席地,大大咧咧坐了下来。

帐内清军中有不少是总兵级的高级将官,皆持刀环立,怒目而视。

李开芳与其身边侍立的两个美貌男童无丝毫惧色,左右扭头观顾,洋洋自得。

未等僧格林沁问话,李开芳首先开言:“如果僧王能使朝廷恕我反叛之罪,我愿意前往金陵说降同党——呵呵,肚中饥饿,王爷可否先赏我一碗饭食?”

僧格林沁阴沉着脸,挥了挥手示意。须臾之间,几名清兵抬上一大盘热酒热菜,置于盘腿坐在地上的李开芳面前。

这位俘囚身份的美男子眼前一亮,立刻开怀畅饮大嚼。其间谈笑自若,食得饮得,胃口奇佳,在僧王及帐内数十名清军高级将校恶意炯炯的注视下从容进食……

渡河!渡河!——“北伐军”的初试锋芒

太平军北伐军队,自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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