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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部分

明末风暴-第157部分

小说: 明末风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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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把你嘴边的口水擦拭干净再与我说话,方才就是你闹得最凶。”

    “啊,是吗,小人却没有觉得啊。”田伯光凑上来,俞国振瞪了他一眼,却发现他的神情透着一股前所未有的亲近。

    是亲近,不仅田伯光如此,就是在场的所有家卫,几乎个个如此。

    有些事情,不点出来,哪怕大伙心知肚明,也不敢表现出来。在众女献艺之前,俞国振教训那些公子书生时,很明确地说了,他从不将家卫视为奴仆。

    以往,都是他们在俞国振命令下作战,这次,他们亲眼看到俞国振为他们而战。

    象他们这样的英雄壮士,谁能以奴仆视之?

    “少凑上来,我又不是美女。”俞国振没好气地道。

    “不过小官人,小人说的可是真的,方才在看的时候,就有人说了,原来我们上阵厮杀,除了是保护着咱们的家园,还在护着这般jiāo滴滴的小娘,早知这般,我们该再多几分气力才是。”

    “我看是你的说法吧。”俞国振笑了一下,望着缓缓流动的西河水,他略微有些感慨:“不过这话没错。”

    “便是那些役工,表情似乎也有些不一样呢。”田伯光又道。

    那是自然的,这些役工当中,有几人曾见过这种阵仗?他们当流寇的时候,漂亮小娘哪个不是躲着藏着的,谁会在他们面前抛头lù面,便是给他们捕获了,那也是头领渠首的,几曾给他们歌舞弹唱过!

    而家卫们那种洋溢的自豪,也让他们羞愧。他们是贼,是寇,在外时一般都不报自己的真名,就是怕让祖宗méng羞,哪里能象家卫这般,响当当理直气壮!

    “嗯……希望如此。好吧,你回去准备下,今日算是休息,活儿还得抓紧干起来,幸好这个冬天还不算太冷……”

    此时确实不是最冷的冬天,因此虽处小冰河期,西河并未封冻,大江西来东去,将消息迅速传到了各地,不一日便到了金陵。

    此际因为流寇之事,四方人物,都聚集于金陵,一来这里消息最为灵便,二来金陵城好歹是南都,城防守备胜过它处。就是周延儒,也寓居于金陵城内,他的消息来源极广,闻到这个消息时,也不禁哑然失笑。

    他自从赋闲之后,虽然退居乡里,为了避嫌几乎不与地方官员打交道,但家中总有一些幕客闲宾的。有位幕客见他的笑容,便问道:“老爷为何发笑,那俞国振虽说为国立有功劳,但终究还是史可法运筹得当、各路官兵拼死而援才能退寇,不过些许微功,便如此猖狂,肆意凌辱士子,简直是目无斯文!”

    这些幕客当然都是书生出身,心中自是愤愤不平,周延儒听得这里噗的又是一笑:“我倒觉得,俞国振这一骂来得好啊。”

    “哦,老爷何出此言?”

    “你们还真相信塘报所说,张国维运筹帷幄,史可法指挥若定以身yòu敌,方有此战之胜?”周延儒自己也不精擅兵事,但他的眼光却是不错:“张国维倒是修堤浚河的好手,至于史可法……胆气倒是有的,但军略么,若是真有几分军略,如何会在巢‘县陷于窘境?”

    “老大人之意?”

    “自然都是俞国振的功劳,只是这个小子一向古怪,从不争功,也不知是何用心……莫非是张国维与史可法抢他功劳?但俞国振那小子行事风格,我看不是能忍得住气的,若真被抢了功劳,必然要闹出天大的祸事来。”周延儒在这也挠了挠头:“这般之人,若是再结好士子,招揽文人,便是周某主阁,也难以不疑,何况当今温乌程?”

    温体仁乃浙‘江乌程人,故此周延儒称之为温乌程,他的器量一向不是宽厚,周延儒在家中谈论人物,一般是尽可能避免此人的,但是,他这一次却直接提出了温体仁,那几位熟悉他的幕客都是一愣。

    周延儒也自知失言,他被温体仁排挤致仕,近三年来一直谋划着如何起复,如今终于有了些消息,难免会出现一些大意失言。他抿着嘴,捋须矜持地笑了一下,将话题岔到别处:“新一期《风暴集》出来了么?”

    他口中这样说,心里却在想:“这消息若是传到了京城,还不知温体仁会如何反应……不过他怕是无暇反应吧,这个时候,那些人……应该已经开始发动了!”

    正如他所想的,此刻在更为寒冷的北‘京城中,一场巨大的风暴正在形成。不过,这风暴虽然是远在无为的俞国振挑起的,却与俞国振无关,俞国振自己是置身事外看热闹。

    他现在忙的事情,是重建细柳别院。

    原本冬日是不宜开工的,但俞国振的主要目的是将那两千名俘工培养成良好的习惯,同时熟悉他所制定规章制度,因此哪怕明知道事倍功半,他也选择这个时间开工。

    好在目前还只是平整场地、加固路基之类。

    到得二月十九,废墟基本清理干净,一群客人乘马而来,为首的却是包文达。

    在此次战役之中,包文达算是明军将领中少数还看得入俞国振眼的,闻说他来求见,俞国振有些惊讶,按理说,他此际应该和史可法正在追剿溃入英霍山区的流寇才对。

    “俞公子,下官来此,是有求于俞公子。”双方都是爽快人,也没有过多寒喧,包文达便直陈来意:“有些与下官交好的朋友,想和俞公子认识。”

    俞国振皱了一下眉,心中有些疑huò:“认识?”

    “咳……俞公子也知道,流寇破了霍‘山县,声势复振,然后退入山中……”

    包文达说起这事时很有些尴尬,在舒‘城之围解后,因为官兵不敢追击张献忠,给了他从容脱身的机会。张献忠主力不仅没有受损,而且还敢在经过霍‘山县时围攻县城,在一攻未成之后,张献忠谎称城中只需交出一万两银子和两百石粮食,便弃城不攻,城中大户便筹集了银粮,张献忠伪退,乘夜又回攻,城乃破,这是二月初四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十余天了。

    “诸军跟入大山之中,却难有收获,若此,他们托下官向俞公子……那个……讨个人情。”包文达越发窘迫。

    “什么人情?”

    “听闻俞公子俘贼不少,所以,那个……”

    俞国振恍然大悟,原来那些明军的将领,不敢深入英霍山中与声势复振的张献忠交战,故此想到自己手中还有几千俘虏,来打这些俘虏的主意!

    他心中一动,除去挑出来的这两千俘虏之外,确实还有两千多的俘虏被他赶到了无‘为,那些俘虏都是懒惰jiān猾之辈,俞国振也不打算将之留下,这些明将想要军功,倒是可以做这交易。

    想到这,他有些惋惜地道:“此事怕是不成,我与史参议早有约定,这些俘虏归我驱使……史参议那关怕是难过。”

    “史参议正须咱们效力,只会睁只眼闭只眼。”包文达还没有说话,旁边一人笑道:“俞公子放心,咱们都是爽快人,绝不令俞公子吃亏,一个俘虏,五两银子。”

    这个价钱偏低了,不过俞国振又想到一事,反正有些东西他已经用不上了,能折换成现银也好。

    “好,襄安这边两千人是动不得的,不过在无‘为,我还有近三千俘虏,全部与你们了。”他见那将官有些失望,又笑道:“另外,我手中还有缴获的兵甲器械,我留着也没有什么用处,只要你们愿意出价,我也卖了!”

    “兵甲?”那将官神sè一凝。

    “正是,大约一百八十套盔甲。”俞国振泰然自若地道。

    “是何种甲?”那将官又问道。

    “山文甲三十余套,鳞甲一百五十套。”俞国振报出了一个让那将官眼睛顿时红了的数字。!。

 二三二、万事皆交易(三)

    山文甲与鳞甲,都是大明最正规部队才会装备的好甲,一套鳞甲要价少说百两,一套山文甲更是价钱高达三百两以上。如今江南兵备废驰,便是包文达这样的指挥,尚且弄不到山文甲,何况他们的亲兵,所以这一百八十套甲,当真是珍贵无比,甚至还在那近三千俘虏之上!

    “价钱,这个……”

    “价钱自然好商量,鳞甲八十两,山文甲二百四十两。”俞国振给他们报了一个八折的价钱。

    这些铠甲他在战时曾经让家卫们使用过,象齐牛能身被三十余创而无大碍,靠的就是山文甲。但是,那是战时,在如今流贼已经退入山中之后,他若仍保留这么多的甲胄,那些瞧他不顺眼的人便可以给他栽上一个“图谋不轨”的帽子了。所以,他报出了一个让包文达等喜出望外的数字,这些甲胄既可以献上去邀功,也可以留给自己和亲兵使用,他们如何会放过!

    “俞公子果然爽快,那好,就这样办了!”那将官拱手道:“过几日在下便带银子来!”

    他说得干脆,与包文达招呼了一声,转身便走。俞国振都没有想到他会如此雷厉风行,还是包文达苦笑着解释道:“史参议经此一战,据说又要检练兵将,说是此战中未能立功者,必受罢黜。他是想jī诸将入英霍山区与贼人交战,但咱们官唉一你也是看到了,这位是与下官关系好的,故此托请到了下官这边,却不开情面,又想着俞公子或许有办法,便只能向史参议告假前来,给俞公子添麻烦了。”

    俞国振哑然失笑:“赚钱的买卖有什么麻烦,若不是我手中缴获不多,欢迎你来添呢!”

    包文达见那将官走得远了,突然向前一步,低声道:“下官来之前,曾与史参议幕客章篪章先生见过面,章先生托下官说一句,俞公子与史参议之议,怕会生变。”

    俞国振眉头猛然皱了起来。

    他与史可法当初达成了秘议,他所立战功,除去分润给五叔之外,其余尽皆不要,任史可法如何分配。但是,史可法要为他争取,将被流寇裹胁从贼、但时间又不长的民壮和fù孺迁到钦州去。这是俞国振积极参与这一战的最根本原因,他想要在钦州建立一个能够支撑他力挽狂澜的基地,就必须要有大量的人。!

    “问题出在何处?”俞国振问道。

    “章晃生却没有说。”

    “好吧,多谢包指挥了。”俞国振拱手道。

    包文达也还礼,严格采说,俞国振对他有救命之恩,而且他在这次大战中战功卓著,已经被史可法定为军功第一,这其中还不知有多少是占了伞国振的便宜。因此,他对俞国振是满心都是感jī敬佩。

    送走包文达,俞国振叹了口气。

    他一人智力再高,也无法想明白,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他与史可法的秘约会生变。他身边的叶武崖、田伯光等人,在军略上可以为他出谋划策,可在这个问题上,他们也是毫无头绪。

    这个时候,若是有熟悉大明guān囘场运作的参谋,那么问题就好办了,或许自己该去寻五叔?

    五叔现在还在无、为,那些收编过来的被囘迫从zéi的民壮,必须有人盯着,免得给别人下手的机会。而且俞宜轩步入guān囘场的时间也不久,至今还只是个,不入品的巡检,也未必能揣摩出什么来。

    “bà了,反正我也有后备之策……”俞囯振思前想后过了好一会儿,终于决定不再考虑这个事情。他倒也可以请一位幕客,但那些有点本事的大多都是跟着guān囘员,哪会来跟随他,而且就算来跟随,俞囯振的计划中也有颇多不宜为人所知的,根本无fǎ告知雇请而来的幕客。

    过了几曰,与包文达同来的那junguān果然又到了这里,这次他可不只是一人,还带着大队人马,俞囯振提囘供的,货”量比较大,他一人吃不尽,这次是与另外八囘九个指挥、副将之类的一起来。

    既然是组团购囘mǎi,自然从俞囯振这里享受到了批发价囘格,最后是皆大欢喜,他们留下了三万两银子,俞囯振出尽了“存货”。他早进行了甄别,那被购走的近三千俘虏尽数是惯kòu,一个个凶囘残懒惰,不给他们吃足苦头,根本不会醒囘悟。

    因此,对他们终竟是会被献俘,还是会被取下首绩论囘功,俞囯振也并不太在意。

    这笔收入的到来,让俞囯振在此次会战中钱财方面的收获,达到了一个相当可观的数字。全部折算成白银,即使扣除战争耗费、抚恤支出等,俞囯振还收到了不下五十万两。

    其中十万两他准备留在襄安,重当细柳别院与襄安镇的重建资金。另有十万,则用于自内河水路从襄安到钦州的沿涂打点。这样下来,他还有三十万两银子可以动用对于他的计划……”虽然少了些,但只要使用得当,还是能够实现他的目的。

    就在这时,一个重大的消息传来。

    wēn体仁终于致仕了。

    “wēn体仁果然致仕了?内阁大学士如今是谁?”

    在金陵城中,周延儒霍然站起,向着前来报信的人问道。问这句话时,他心情很jī动,双拳微握,只盼看来人口囘中吐出他的名字。

    “文文起。”

    “竟然是他!”周延儒听得这个名字,又坐回了椅中,思忖良久,怅然若失。

    文文起即是文震孟,此人也是东林巨擘,而且,他还是当今天子的讲囘师,为人严肃方正,即使是天子,也有几分畏他。

    此人为首辅,正合东林之意,这也意味着一件事情,周延儒想要复出,便又不可能了。

    “啧啧!”他有些遗憾地摇了摇头,然后才问道:“经过究竟如何?”

    那使者嘿嘿笑了两声:“却是上回张天如遣人入京送信……”

    在无,为退敌之后,张薄与石电便回到了南、京,但张涛留在南‘京’石敬岩却不畏艰险,连夜北上,仅用了八曰时间,便进了京囘城。

    他一入京之后,便依着张浮的交待,先是寻了关系见到被系于狱中的钱谦益,在得了钱谦益手书之后,便去重金qiú见曹化淳。他这举动,自然被一直盯着钱谦益的目耳传到了wēn体仁耳中,wēn体仁以为曹化淳yù救钱谦益,便抢先下手,指使人控囘告曹化淳收受钱谦益贿囘赂。

    wēn体仁之所以会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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