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梭时空之1278-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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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社长担忧百姓,可是如果没有经过合法的调查和审理,我们与那些暴力抗法的人有什么不同。甚至更为恶劣,他们是不知法而犯法,我们要是那样做就是知法犯法,带来的危害更加大。还请社长三思,正所谓上有所好,下必甚焉。社长是为了百姓民生,可底下的官员未必如此。知道社长你喜欢打击那些为富不仁的地主富户,定然会变本加厉的为害一方。”
张准听完张大了嘴巴,却又不知道如何说话。狄仁杰说的不错,张准他自己是为了百姓,可底下的官员为了讨好他,任意的扩大打击面呢,这么做岂不是变成了一场运X动?张准越想越后怕,额头冒出了冷汗。他总算是知道了,上不言其好是什么意思了。上位者的爱好,只能给下层的百姓带来麻烦和灾祸。隋炀帝喜欢建工程,唐玄宗爱斗鸡,宋徽宗爱写字,唐庄宗李存勖爱看戏,宣德皇帝爱斗蛐蛐,明武宗朱厚照爱玩,嘉靖皇帝爱炼丹,天启皇帝爱做木匠活,这些皇帝不能说昏聩,可是经不住底下人的奉承阿。
错了就是错了,想到这,张准起身,郑重的给狄仁杰行了一礼:“多谢狄总长之言,是我冲动了。”
狄仁杰微微欠身,躲过了张准的行礼:“社长能够听取谏议,这就是帝国之福,狄某只不过是尽了臣子的本分,当不得社长的一礼。社长说的强化治没有错,华夏社新占了这么多的地方,如果没有霹雳手段,受苦的确实是百姓。警察总局,法院,检察院,内务院和情报系统这次定然会精诚合作,将闹事的主要分子缉拿归案,依法审理。附从者,我建议还是小惩大诫。帝国成立在即,多有血光,不利于其后统治。毕竟很多人,只不过是盲从而已。
再加上,就快到了夏收夏种的时节,要是时局太过动荡,百姓无心无力进行农作,到时候就是影响帝国根基的大事情。所以,我等几人商议,决定给那些闹事者一个机会,在境内宣告文书,只要自首者,一律从宽处理。但我们也不会故意放纵,以前和这次,有过严重犯罪行为的,肯定是严惩不饶。这样一软一硬两条措施下去,我相信可以将境内的不稳定因素清除掉,同时也不会造成太大的动荡。”
张准点点头,知道他的意思,说是收买人心也好,稳定民心也好,一个高姿态是必须做的。一味的高压确实也不能带来长治久安,想想秦始皇就知道了。一扫六合多霸道,可自己身死后,还不是落得个二世而亡。所以他同意了狄仁杰的建议,并让他们尽快的将具体的强化治安行动报告上交,减少因为抗法而带来的农业和各行业损失。
三天后,华夏社各地的显眼处都贴上了布告,隶属豫州行省的上蔡府,城门处也贴了一张,引来了众多百姓围观。人群将布告栏处挤的是水泄不通,现在是新朝新政,大家都在关心。这个什么华夏社的新朝,比起蒙元来那是好了太多。刚占领上蔡,就开始赈济百姓,施粥散药。据说还要教百姓识字,帮助百姓修建新房子。当然了,对于这些的有鼻子有眼的传闻,有些人相信,有些人则是不屑一顾,比如上蔡府中有名的老秀才许老夫子就不相信。
人群中的百姓,看到读书人打扮的老夫子慢悠悠的走过来,虽然蒙元未曾科举,可对于读书人天然的崇敬和畏惧感,他们还是赶紧为老夫子让开一条路来在说了,再说了,百姓也都需要老夫子来读一读贴在上面的布告,看看是不是又有什么好消息了。
“哼,牧民,牧民。这天下百姓无才无德才好管制,就如同牲口一样,需要读书人帮助君王牧守一方才是。若是牲口都知道了天下大义,还要读书人做什么,那岂不是天下大乱了。这新朝再仁厚,也不可能让所有老百姓识字。现在华夏社科举在即,老夫虽然年老,可也不会甘于人后。要是能够蟾宫折桂,说不定老了老了,还能做上一任父母官。。。额”许老夫子不慌不忙的走到布告前,轻蔑的看了一眼周围目不识丁的百姓,然后一边看着布告,一边摸着胡须,自言自语道。可当他看到布告所写内容时,顿时瞪大了双眼,不知道该说什么。
“老夫子,这布告上说了什么?你给大家伙读一读阿。”
“是啊,许老夫子,您快点读阿,我的肉摊子可离不开人,等会我给您老割上一块肉。”
一旁的百姓可不看不懂布告所写,看到老夫子呆立在那不做声,纷纷喊道。
被众人的叫喊声惊醒,许老夫子面色煞白,浑身颤栗。过了好一会,在百姓们都快不耐烦的时候,这才哑着嗓子开口说道:“华夏帝国一号令:天下百姓贫苦,富者田连阡陌贫者无立锥之地。商贾尽享奢侈,却不思回报乡里。为赈济百姓,平稳民生,帝国赎买富者之土地,授予百姓,增富者之税,以悯天下苍生。然,商贾地主暗中抵触,阳奉阴违,曾更有甚者,勾结匪类为害一方,抵触律法。
今特下文告,以示天下。十日内,违反华夏帝国土地赎买,奴隶赎买,税负征收者,前往各地省,府,县衙自首,不予追究其罪。另限令进山为匪盗者,十日内,到各地指挥使司衙门与警察局投案,若不听从,后果自负。”
“轰!”听到许老夫子的话,百姓们顿时炸开了锅!原来新朝对商贾地主动手了。也难怪,百姓们也不是傻子,他们这些在府县中的城镇居民还好,顶多是被城中的商贾盘剥而已。最近也没有什么异常,但有些亲戚在村镇之中的人可是听说了,现在上蔡府附近的村镇中,已经有人带头抵制新朝了,原来是因为这些原因呐。百姓们交头接耳的交谈着,而许老夫子如同失了魂,晃晃悠悠的家中走去。不是许老夫子脆弱,而是他看出来了,新朝这是要把几千年来朝廷与文人,与乡间土豪氏族共天下的铁律砸碎了。现在,这把刀已经架在了土豪氏族的脖子上了,那离文人还远吗。
人群中,一些有着特殊目的的人,他们目光闪闪的呆了一会,然后悄悄退出人群。有的往城中富人区跑去,有的向着城外跑去。只不过他们不知道,在他们身后已经跟上了一个个身手灵活的探子。
其后的十天,整个华夏社新占领地异常沉闷,中间也有一些小地主和小商人前往自首,交代完问题,在同意进行赎买和税收政策之后,很快就被放了出来。可是那些大地主,大商人,还有城外的山贼土匪,却都像是消失了一样,没有发出一丝动静。
十日很快过去,就在百姓们觉得,这次所谓治安令只不过是走过场的时候。华夏社各地警察局警察倾巢出动,查抄一家家店铺,一个个宅院。众多在当地称王称霸的土豪氏族,除了牙牙学语的儿童,其余男丁都被一网打尽,只留下妇女老人惶惶不可终日。与此同时,内务院的守备部队,也在情报部门的引领下,针对那些冒出头的大中幸土匪山贼进行围剿。在机枪,迫击炮的轰鸣下,很多土匪山贼还来不及投降就被剿灭一空。
随后,经过调查,起诉,审判。这些被抓捕的人,或有人无罪释放,或有人要入狱服刑,或有人需要以命偿命。华夏社境内的治安环境为之一净,张准可是专心的准备起华夏帝国的开国大典。
第一九五节过江
蒙元江浙行省,镇江路府城中,这几日多了许多外地人,看穿着打扮都是些读书人。这些人三人一群,五人一伙,成群结伴的在城中的茶肆,脚店中。或吟诗作对,或讨论经典,只是这些人都面带愁苦。城中的一处叫做武氏脚店的门口,四个临安口音的学子正在翘首企足,向着远处看着,口中还说着什么。
“诸位,不知道合论兄此行是否顺利,为何这么久了,还未回转。要是找不到船家,咱们该如何是好。”一个年轻仕子眉头紧锁,心烦意乱的说道。
“子詹勿忧,合论兄与伯父此前多次前往北地,应该是有相熟的船家。再者说,合论兄一字千金,若是没有把握,他是肯定不会承诺此事的。”人群中,一个中年仕子淡然的说道,可惜脸上的僵硬的表情,还是出卖了他。
这四人和镇江城中的学子,自然是听闻华夏社即将开办科举,江浙行省各地闻讯而来的读书人了。从镇江过江而去,便是华夏社境内的扬州路。可惜,江浙行省的汉军因为防御江北华夏军的原因,对沿河一线严防死守,若是没有行省大员的同行文书,那是万万过不得河的。所以这些学子就在镇江城中停留了下来,看看是否有办法偷偷过河。
此前在临安城中讨论华夏社的这合论兄几人,也只能在城中先行住下。不过,合论兄说他认识江边一位船家,此人对于江河甚是熟悉,可以绕过蒙元汉军的江上哨卡。几人一听,当然开心不已。可是合论兄去了几个时辰,还没有回来,这几人当然就担心了。如果是被汉军抓住,不死也得脱层皮。
就在几人担忧的时候,从城门方向出现了一个人影,正匆匆往这边而来。几人一看,悬起来的心终于落下了,是合论兄回来了。合论兄走到脚店门口,却不说话,而是使了个颜色。几人会意,假装若无其事的散开,然后偷偷的聚集在合论兄的房舍之内。几人中,名叫子詹的年轻学子,站在房门处,透过门缝看着外面的情形。剩下的几人投靠头的聚在一起,说起话来。
“那事妥了,那船家原本不愿意冒险行事。我好说歹说,又许下重酬,他才答应。他的小船正好可以一次性将咱们运过江去。听他说,此前已有众多学子在附近渔村找到小船,已经渡过江去了。还有,华夏社已然在各地发下备考书本,此次科举,所试内容均在那书之上。
我一听,立刻就与他商定,今晚子时,咱们就过江去。酬劳我已经付了,今晚我们只要上船即可。到时候抓紧时间,买上几本备考书本,应试的把握也高些。”合论兄一口气将他此行的结果说了出来。
“妙哉!妙哉!此次多谢合论兄了,请受我苏石山一拜。”“请受我陆子詹一拜。”“请受我王子长一拜。”“请受我李文叔一拜。”房子四人听闻,立刻拜谢合论兄。这不是夸张,如果错过此次科举,不知道下次又是何时。他们这些人有的家中富庶,对于功名倒是不用太过焦急,比如合论兄。可家中贫苦的,原本供他们入学就已经是难以为继了,错过此次,说不定他们就没有第二次机会了。蒙元没有科举,学成卖于帝王家这条路已经断了。现在好不容易有了新机会,这几人怎能不激动。
“诸位兄台勿要如此,我袁合论,能与几位贤才相识,本就是天意。应当互相扶助,再说了,我们都是江南学子,现在华夏社在北地偌大的名望和地盘,当地学子定然应试者无数。如果我等江南学子再不互相帮扶,等进入朝堂,那不就独木难支了。”合论兄将心中所想娓娓道来。其他几名学子自然也是连连点头,袁合论说的不错,一个好汉还要三个帮呢。
天黑前,趁着城门即将关门的时候,几人悄悄离开脚店出城,也不敢点起灯笼,只能靠着夜光,深一脚浅一脚的向着江边渔村走去。幸好,合论兄的记忆力不错,在子时前顺利的到达了渔村。到了之后,几人顾不得休息,催促船家立刻开船,他们是一刻都等不得了。一路无言,几人和船家都胆战心惊,生怕遇到汉军的水军巡船。还好,那些汉军也没兴致在半夜巡江,小船顺利的到达了长江北岸。直到踏上了北岸土地,几人这才产长的吐了一口气。
谢过船家,五人点起灯笼,想要去扬州府城。可是这几人都不认识路,合论兄虽然跟自己的父亲走过这条路,但当时走的是渡口。现在这荒郊野外的,他也不认识路。几人顿时傻了眼,只在在江边的大风中傻站了。过了好一会,合论兄到底是走南闯北过的,觉得这样不是个事。
“诸位,咱们还是赶紧离开江边吧,若是灯笼被巡江的汉军看到了,虽然这已经是北岸,也怕是有危险。咱们往前走走看,只要找到路或者村庄,就能找到人问问如何去府城。”
其他四人想想也觉得只能如此了,于是五人继续靠着微弱的灯笼光,艰难的向着北方走去。这一走就是两三个时辰,几人口干舌燥,困乏交加。直到快要天亮了,才看到远处出现了点点的灯火。几人兴奋的高呼一声,然后奔跑起来。平时口中说的每临大事有静气,也被抛到脑后。
俗话说,望山跑死马,这看着灯火跑,也不是件轻松的事。看着不远的灯火,几人连走带跑,等走近时,太阳已经升了起来。这灯火处,是一座村庄,此时百姓们早已起床,有的人开始参加村墙的修建,有的人开始在村中整修房屋。几人还没走到村墙处,就被几个手持猎X弩的民兵给围了起来。几人吓了个半死,生怕是遇到了什么土匪山贼。
“几位,你们从什么地方来,为何一早就出现在我们村中。”民兵中一个年级较大的人,看了几眼合论兄几人。等看到他们都是仕子打扮,面色灰败,衣摆上还带着露水和草屑时,已经猜出了几人的身份。这几日已经有不少像他们这样的人来问过路了。不过该问的,还是得要问,这是华夏社守备队的教官千叮咛万嘱咐的。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要是让蒙元探子或者土匪眼线进了村子,那就麻烦了。
合论兄几人听到包围他们的人询问,再看看他们似乎也没有什么恶意,就知道这应该是当地的乡兵了。合论兄操着半熟的扬州土话说道:“我几个人是临安的学子,听到华夏社要在贵地举行科考,这才前来。我先前来过扬州府,认识一位船家,昨夜子时好不容易偷偷过江,行了一夜的路,现在饥X渴难耐。还请诸位给些清水,指一条前往府城明路,多谢了。这是我等几人的身份文书,还请乡兵大人查验。”
说完,合论兄带头将自己的身份文书递给了说话的乡兵,其他几人也是如此。这是他们特意在来之前,在蒙元的临安衙门办的,同时还有书院的推荐书信。虽然不能证明什么,但至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