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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部分

大宋忽悠-第59部分

小说: 大宋忽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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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尔等听了!若不下马投降,本官数到三,就是放箭之令!一!”

  统军使面无表情地开始了倒计时,五六十精锐亦是面无表情地瞄准,宁江州军卒中的四五十名持弓者,虽然面有表情,却也开始了瞄准。

  “阿布卡赫赫!”

  卫队队员突然大喊,同时面露喜色。博多扭头一看,却是阿布卡赫赫抱着沃淩,正健步如飞地赶来!

  温蒂紧随其后。鲁库和斡离不及所领二十余名队员,也是奔走如飞。苏都哩等一众弟子,还在更远处疾奔。

  博多精神一松,这才感觉汗透重衣——终于可以交差了,阿布卡赫赫一定会放个咒语吧?

  那面无表情的统军使,似是被呐喊震撼,居然忘记了倒计时,回头看向了阿布卡赫赫。

  “萧翁!这些人,都是某家弟子们的家长!”

  阿布卡赫赫人还未到,话先传来。不过博多听着纳闷——萧翁看来就是这个统军使了。那么弟子们的家长,就是我们吧?

  

第八十五章 大辽东北路统军使萧兀纳

  公元1077年,赵王耶律乙辛构陷太子谋反,并将其害死狱中。辽道宗耶律洪基问群臣,何人可为储嗣?

  时耶律乙辛权倾朝野,称耶律和鲁斡之子耶律淳可为储嗣。群臣皆不敢言。唯北院宣徽使萧兀纳奏曰,“舍嫡不立,是以国与人也。”帝犹豫不决。

  公元1079年,耶律洪基出猎,耶律乙辛请留皇孙,帝欲从之。萧兀纳奏曰,“窃闻车驾出游,将留皇孙,苟保护非人,恐有他变。果留,臣请侍左右。”帝乃悟,命皇孙从行。

  耶律洪基评价之,“兀纳忠纯,虽狄仁杰辅唐,屋质立穆宗,无以过也。卿等宜达燕王知之。”自是令萧兀纳辅导燕王,燕王师事萧兀纳。

  燕王何人?耶律洪基的皇孙,被害太子的儿子,今上天祚帝。

  耶律洪基授萧兀纳殿前都点检。殿前都点检,这个就比较熟悉。赵匡胤因此黄袍加身,大宋再未将此职授人——始作俑者啊!

  此后,萧兀纳先任南院枢密使,后拜北府宰相,和萧大侠的南院大王差不多的地位。

  功大莫过于拥立。可以说,没有萧兀纳,就没有天祚帝。

  然天祚帝受教于萧兀纳时,萧兀纳性刚烈,甚严厉,直言忤旨。

  天祚帝即位后,有定策勋的萧兀纳被贬边州,调来调去,再未重入中枢。不过,天祚帝一直奉萧兀纳甚恭——只要别在朕眼前晃悠就好,朕就落个清静,这老头口太臭……

  东北边陲危急,萧兀纳自请,天祚帝许之。于是萧兀纳知黄龙府,改东北路统军使。

  萧兀纳洞悉女真乃大辽之心腹大患,奏曰,“臣治与女直接境,观其所为,其志非小。宜先其未发,举兵图之。”

  天祚帝及朝堂衮衮诸公,犹以为不过疥藓之疾,不予理睬。萧兀纳再三奏报,朝堂渐有人称萧兀纳挟寇自重,危言耸听,心怀叵测。

  当然,天祚帝对小人的回答就一个字——朕“呸”你一脸!

  当然,萧兀纳的多番奏章,始终没有回应。

  古今鲜有小人掣肘于朝堂,边将御敌在外而得胜者。萧兀纳心已灰,血却未冷,苟活一日,就不能放任局势糜烂!

  萧兀纳宦海沉浮,位极人臣,入相出将,阅人可谓多矣。唯独对人称“阿布卡赫赫”的于艮,萧兀纳却是看之不清,甚至越看越迷惘。

  于艮坦率地表示,五国部之胡里改人,均在其影响之下。

  以夷制夷,分而治之,本是大辽先贤的既定国策,萧兀纳亦以为然。

  胡里改人是足以均衡女真人的一股力量,可是,会否养虎遗患?

  萧兀纳赶往榷场时,其实已推断出此事可能与于艮有关——都是犁头惹的祸……

  “此等边地乱民,杀我军卒,劫持朝廷命官,按罪当猪!”萧兀纳眼神冷冽,盯着匆匆赶来的于艮。既未下令射杀,也未下令释放。

  “他们虽是边民,亦知杀人偿命,遑论杀兵劫官。萧翁为何一味视之为敌,不听其辩解?”于艮神态平和地与萧兀纳对视。没事谁敢杀官兵玩?

  “军卒尸骨未寒,所谓理由,不听也罢!”萧兀纳冷然而笑,霸气迸发。无论任何理由,都不足与偿其罪。先杀了乱民,再问官兵之罪不迟!

  “也好!要不,萧翁听听我的?”于艮温和地笑了。箭矢在你手上嘛,你总是有道理。

  “你最好给出一个理由。”萧兀纳也有耐心,听你说完再杀不迟。

  “日前,胡里改人与女真人盟誓,以忽汗河为界,互不干涉。是以某率众来此,换购犁头,专以农耕为业。即使胡里改人无益于宁江州城防,亦不会为虎作伥,助纣为虐。”

  于艮狼狈追来,却也气息平稳,怀里还一直抱着沃淩。沃淩虽然娇小,却也有三四十斤。此时于艮放下沃淩,沃淩就挪到了温蒂身后。平时可以胡闹,现在不可以给师父添乱。

  “今日杀百名农夫,不足与增萧翁之威。明日女真人或扩丁数万,足以为萧翁添乱。”于艮放下了负担,腰背挺得更直,笑容也更加灿烂。

  “尔敢威胁本官?”萧兀纳两眼陡放精光,须发贲张。

  五六十名侍卫随声而动,俱是气势暴涨。没有爆喝呵斥,已经是给了上师面子。当然,一旦萧兀纳令下,他们也不介意给上师穿几个窟窿。

  “萧翁铁血丹心,自是不怕边陲野人。我也知萧翁乃大辽栋梁,精忠谋国,不敢稍有不敬。然萧翁亲至之前,近千大辽精兵,何以被数十农夫占了上风?萧翁所恃者,其实未必足恃。”

  说到这里,于艮转向博多及众队员,“博多,放人!”

  博多立即将大药师奴扔到了马下。大药师奴死里逃生,虽然被摔得七荤八素,却也没受多大伤害,连滚带爬地扑到萧兀纳马前,哆里哆嗦带着哭腔诉苦,“相公!”

  随后,阿布卡赫赫卫队也释放了被控的军卒,四五十人狼狈不堪地跑回了本队。官不像官,兵不像兵,毫无血性气节,连萧兀纳手下的侍卫都禁不住摇头。

  相形之下,数十胡里改人一直处于百余箭矢的瞄准之下,却是说放就放,毫不迟疑。这些胡里改人自始至终都没有恐慌。上师到达之后,更是喜形于色,神态安详。

  比这些狼狈懦弱的官兵,更像官兵啊!

  “阿布卡赫赫倒是令行禁止。”萧兀纳仍是冷眼盯着于艮。怀璧其罪,有能力抗辽也是原罪。或者杀了此子,一了百了?

  “胡里改人只想偏居一隅,耕种维生,否则也不会来此购买犁头。萧翁法眼如炬,深谋远略,定不会做那种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否则也不会厚赐四百犁头。”于艮拱了拱手,再次表示感谢,似是未觉萧兀纳眼中的森严。

  萧兀纳沉吟不语。于艮叹口气,继续说下去,“灭六国者,六国也。族秦者,秦也。萧翁亦知,今日大辽之局势,全在大辽。大辽异日之后果,亦在大辽。些许边民,何足道哉?”

  “罢了!”萧兀纳轻不可闻地叹息了一声,摆了摆手,侍卫们这才收了弓箭。

  那边的宁江州官兵也随之行动,表情俱是大为放松。虽然此刻大药师奴仍是直接上司,宁江州官兵却不愿去看那跪地颤抖的懦夫。

  “希望异日,老夫不会后悔今日之决定。”萧兀纳面向苍天,似是自言自语,确有垂垂老矣之态。

  “决不敢忘今日善缘!”于艮再次拱手,也是诚意致谢。

  辽兵让出了道路。博多等人立即行动起来,抢了辽兵的武器,都整理好放在一旁。自家采购的物资,一点也不落下。

  长者赐不敢辞。萧兀纳赠送的四百犁头,已经收集了大半,博多安排人码到了爬犁上,套上驭马。

  “此何物?留两架给老夫罢!”萧兀纳却对爬犁产生了兴致。

  此时已经不是官方交道,而是老者与晚辈的交流,萧兀纳的自称也从“本官”改成了“老夫”。

  “报以琼琚,敢不从命?”晚辈于艮笑应。

  博多率众先行开拔,于艮及一众弟子留在最后向萧兀纳辞行。十架空置爬犁作为阿布卡赫赫的回礼,也已整齐地排好。

  “爷爷……”移敌蹇低眉顺目地叫了一声。经过恁多变故,上师本有许多人手,押运之事,就无须履行了吧?

  “但听上师号令!”萧兀纳却是轻轻地拍了拍移敌蹇的肩膀,摇头不再说话,似是累极。

  “哦……”移敌蹇低头耷拉角,也是认了命。

  移敌蹇从小就跟在爷爷身边,祖孙俩感情极深。而今爷爷逐渐老迈,正是用人之际,移敌蹇哪舍得离爷爷而去?

  “萧翁!学生叨扰多日,不如与移敌蹇小友同去吧!学生也是想走千里路,希望此行能与东北路有所助益。”一直站在后方观摩的李文士突然上前。

  “李先生走一趟,倒也是好事。”萧兀纳笑了笑,对其略为疏离,言行却礼貌。

  “不知上师允许否?学生吃得不多,哈哈哈哈!”李文士转向于艮,很幽默地大笑。

  “固所愿也,不敢请耳!”于艮也是大笑,俨然得一知己。

  “哈哈哈哈!《孟子·公孙丑下》!”李文士的毛病又犯了。

  萧兀纳率众返回了宁江州,大药师奴连滚带爬地跟着。宁江州官兵自有人留下处理伤亡的士卒不提。

  那些死了人,丢了货的坐商,一直傻愣愣地看着榷场外的风云变幻。不日就会有各种版本的解读送到上京。当然,上京里的坐商主人,也绝不敢找萧兀纳索赔就是——那个被称为“上师”的游方僧,到底是何方神圣?

  这一切都与游方僧无干了。于艮抱着沃淩上了爬犁。苏都哩等一众弟子分乘两架。李文士见此物有趣,也不肯骑马,占了一架。于艮又安排了一名弟子同乘开车。

  夕阳西下,晚霞漫天。

  移敌蹇眼巴巴地盯着爷爷的背影,直到入城不见,这才无奈地上马,扈从在阿布卡赫赫身边,驰向未知的远方……

  

第八十六章 软忽悠进化到了硬忽悠

  最早从胡沙虎开始,到斡离不,突离剌,一直到阿骨打,这一条漫长的忽悠之路。忽悠对象的身份地位,也是一路攀升,成绩可谓喜人。

  不过,这一路的忽悠,其实都借助了一些道具。包括汽车,手机和火药,以及近千年的科技积累和思想进步,营造出了一个天外飞仙的先决印象。

  今日则不同。忽悠萧兀纳,分为前后两段,却都是真正的空口白牙,甚至所用知识都不出宋代的人文范畴。

  也就是说,软忽悠进化到了硬忽悠。

  忽悠之始,于艮甚至完全不了解萧兀纳的底细,只觉此人大有来头,官威气场甚盛。本着不忽悠白不忽悠的出发点,于艮顺道就忽悠了,效果却是出奇得好。

  总结一下,这算是进一步熟悉并融入了这个风起云涌、城头变幻的大时代?

  可是,于艮并未有太大的成就感。

  萧兀纳令人钦佩敬服。这个老人,有以天下为己任的情怀,有朝廷重臣的风骨,是大辽社稷的基石。

  可惜,和所有的末代忠良一样,萧兀纳注定是个悲情啊人物。即使未曾血洒疆场,即使未曾身陷囹圄。对萧兀纳等来说,个人的荣辱际遇其实算不了什么。眼看着江山日渐倾颓,社稷一点点的崩塌,回天乏力,独木难支,这才是最深沉的痛苦。

  此番忽悠成功,也是因了萧兀纳对现实的迷惘和对情怀的坚持吧。萧兀纳是正人君子,可以欺之以方。

  于艮却不能为萧兀纳做些什么,大辽已经烂透,仅凭着惯性就会滑入深渊。

  再说了,大辽是萧兀纳的大辽,却不是于艮的大辽——潮起又潮落,与我何加焉?

  于艮此行,也不能说对萧兀纳全无助益。至少是让其看到了宁江州的防务糜烂吧。或者萧兀纳会整肃军纪,增派兵员,下一些别的不太有用的功夫。

  这倒是增加了完颜阿骨打的难度——呵呵,怪我喽!

  其实,萧兀纳是运筹全局、庙算于朝堂的大家,贬谪一方实务,入细入微地经营,并不见得胜任。起码于艮对宁江州的防务进步,并不是很看好。

  人不得其位,位不得其人,这是大辽和萧兀纳共同的悲剧,于艮也懒得操心。

  若萧兀纳没有以身殉国,异日或可将其接来,在移敌蹇的陪伴下,颐养天年吧!

  此刻移敌蹇正哭丧着脸地赶路,完全不知道周边景致变化。买一送十的契丹侍卫,都是精锐军汉,散布在移敌蹇周边。阿布卡赫赫卫队的成分,是越来越乱了。

  “嗯?”

  移敌蹇突然勒马回头,十名契丹侍卫转了个圈子,回到移敌蹇的身后,全神戒备地盯着来路。

  后面有三骑急速追来,马上骑士紧搂着马脖子,却不是精熟马术的状态。

  “站住!”移敌蹇长枪一横,几乎将当先的骑士搠下马来。

  那骑士跳马,却是摔倒在地,挣扎着爬起来,大声叫道,“求见上师!”

  后面二骑似是随从,有点身手却也不高明。好像是行商装扮?移敌蹇却不敢替阿布卡赫赫做主。

  同样巡弋在阿布卡赫赫周围的斡离不赶过来,问明情况后,追上爬犁向阿布卡赫赫报告。阿布卡赫赫答复,“到宿营地再说话吧。”

  博多诸人已经在小河畔迎接。

  今番起伏跌宕的情节转寰,博多感触良多,并深感自己临机决断不够,影响力号召力不足,差点将阿布卡赫赫卫队带入深渊,愧对阿布卡赫赫之厚望。

  参与其事的各级指战员也是各有所得,多有反思。

  共同的感触却是,阿布卡赫赫在,一切没问题!

  此前意气任性且不说,那萧老翁到场后,几乎立时掌控全局,近百队员陷入死地。正待鱼死网破之际,阿布卡赫赫降临了,三言两语就化解了危机,解救了近百队员的性命……

  “阿布卡赫赫!”

  博多以降,跪了一地。博多不敢抬头看阿布卡赫赫,身后一众队员,却是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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