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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部分

吾乃大官人-第88部分

小说: 吾乃大官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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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就是子安兄提及的那个明月几时有?”

  “哈哈,刘兄只记得好词,却忘了这作词之人,真是他了!”

  林岚扫了眼几个流里流气的公子哥,也无什么兴趣打交道,便说道:“诗词不过是有感而作的,没什么大不了的。”

  “确实。这诗词能有什么了不起的。我看子安兄写的诗词也挺好,这诗词啊,瞧对了眼,谁都能拿诗魁。”旁边一位王氏子弟溜须拍马道。

  王子安笑了笑,道:“听闻林兄如今乃是南雍司业,这回上京,可是有什么要事?”

  “倒是没什么大事,随父上京,寓居京师罢了。”

  “哦?看来今后打交道倒是方便了。”王子安扫了眼林岚背后,忽然脸色一变,赶紧快步走去。

  “杨宰辅!”

  “是杨宰辅来了!”

  不知道谁高喊了一声,还在各自为伍的公子哥们纷纷侧目望来。林岚正好站在东侧门槛出。见到众人簇拥着头花白,面色慈祥,带着方巾的老头,林岚印象中,有些像肯打鸡的老爷爷。

  倪先生走在一旁,眼神下意识的一扫,便看到了林岚。他朝杨为理耳边低语了几句,正往楼上走的杨宰辅忽然停下了脚步,朝林岚这边走来。

  所有公子哥们也是一愣,朝林岚这边望过来。

  “林御史家的长子?”

  “见过杨宰辅。”

  周围人忽然有些凌乱了。

  天杀的,这人怎么和杨宰辅有关系!

第179章 老卒新客(第五更)

  都说在一群吃瓜群众面前,能和大领导攀谈两句,会有一种莫名的优越感,在这样众目睽睽之下,见到杨为理,林岚却感到有些莫名其妙。直到看到老头身后的倪先生,林岚才恍然大悟,感情是那位。

  杨为理须发皆白,捋着胡须笑道:“好啊,可造之材。”

  “肯打鸡老爷爷”拍了两下林岚的肩膀,并未说其他的话,便朝楼上走去。一边有些羡慕嫉妒恨的公子哥们目光灼灼地看着林岚,这是要平步青云的节奏?

  王子安愣得出神,听到这六个字,让他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仿佛又回到了文德书院,那时天天被林岚打压的日子。

  可杨宰辅高居朝堂,即便是贾府,都未有深交,这林岚怎么认识的他?这让他有些捉摸不透。这样的阁老,根本就不是他们这些人可以接触得到的,今日过来,也只是在最高的阁楼上,怎么会认识林岚呢?

  “这是谁啊?”

  “不知道,之前也没见过。居然连杨宰辅都夸赞有加,走走,咱们去敬上一杯!”

  一时间,名不见经传的林岚成了众人眼中的香饽饽。

  “那个这位兄台如何称呼?”

  “林兄是吧?我敬你一杯,我干了,你随意。”

  不少要套近乎之人蜂拥而至,都快要将林岚挤到门槛处了。已经先干为敬的几个公子哥忽然发现林岚手中还没有酒,赶紧从一旁拿过酒杯,替他斟上,微笑地看着他。

  林岚眼皮跳了跳,这些人都是疯了吧。众目睽睽之下,林岚若是不喝,估计是难交代了,只好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若是林如海不在楼上,林岚估计拔腿就跑了,懒得理会这些趋炎附势之徒,然而现在……

  “好!林兄果然好爽。这个朋友我黄易交定了!”

  “让让,让让。”刘连云满脸喜色,“这位林兄可是刚刚从江南过来,乃是姑苏和揚州的诗魁,大才子呐。待会儿林兄一定要露一手,也叫我等开开眼界。”

  这位老兄弟丝毫没有刚刚那种傲慢的神色,翻脸速度之快,让林岚有些哭笑不得。他被众人拥着,这手中的酒就没有停过,若是在揚州,他早就拍拍屁股走人了,哪里还会顾及这些纨绔子弟。然而自己老父还在楼上求生机,自己若是扫了兴,难免会有影响,只能喝喝喝。

  人在屋檐下,只得这么着来。

  里边一群京师的才子有些不快地看着被众人高高捧起的林岚,锐利的眼神仿佛想要隔空杀死林岚一般。

  “哼,什么诗魁,恐怕浪得虚名而已。”

  “就是。作几首破诗,以为就能叫诗魁了,看等些时候我等如何打他脸!”

  这几个京师才子,也是久负盛名,自然是要在如此佳节小露一手,不然也就失去了他们存在的价值了。

  林岚就这么被众人拥着,朝里边走去。

  这一路敬酒者,称兄道弟者,简直所有人都搞得和他很熟的样子。然而,除了那王子安,他似乎并不认识这些阿猫阿狗。喝到简直要吐的时候,林岚终于趁人不注意,溜了出去。

  这群畜生,简直要喝死他。这酒虽然不烈,但也架不住一杯接着一杯的喝。

  林岚绕过侧门,到了后巷之中,终于忍不住胃里翻滚的难受,一口吐了出来。呼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整个人仿佛一哆嗦。

  “呕~~”

  他的头有些晕,靠在墙边呼吸喘气。隔着墙,那些嘈杂的声音远近不一,传到他的耳中,都变得模糊起来。终于,他不得已变得了那种他所讨厌的模样。

  林岚身子渐渐滑落,蹲在墙角。

  什么是小人物,很多时候都是相对的。旁人来看,林岚有太傅的祖父,御史的老爹,贾府的关系,这一切,都是平凡人家想都不敢想的。然而如今,林如海仕途明暗不定,王言沉默,贾府有意疏远,这一切,都像是即将坍圮的墙,稍稍被风一吹,就会轰然塌下来。

  他该怎样救这个看似福贵,实际风雨飘摇的家。林岚的心里乱成了一团麻,说实在的,他真的希望自己醉一场,然后梦一场,醒来时,还是在那个小庄园里,过着无忧无虑的日子。

  一边洗碗的老者忽然直起腰来,将洗好的碗摞在边上。见到蹲在一边的林岚,将手在衣服上擦干净了,拍了拍他的肩。

  “公子,公子?”

  “嗯?”林岚抬起头,有些迷糊地朝老头望去。

  一边的灯笼在风中晃动,他看着那位老者,稍微清醒了一番,问道:“有事吗?”

  老者露着黄板牙,嘿嘿笑道:“是小老儿问您有事吗?要不我扶您进去?”

  “不必,坐这里清静清静挺好。”林岚长舒了一口气,“有茶吗?”

  老者右手在身上擦了擦,说道:“粗茶有,怕您喝不惯。要不我给您去前边要一壶?”

  “不必了,给我倒碗立马能喝的就行。”刚刚吐完,他嗓子难受得很。

  老头起身,道:“您等下。”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林岚迷迷糊糊间,感觉有些在推自己的肩,醒来抬头一看。

  “您的茶。这里风凉,您酒醒了便回屋吧,免得受风寒。”

  林岚接过热乎的茶碗,呷了一口,忽然看到老者侧身时,那只空荡荡的袖子。

  “您的手……”

  老者一愣,笑道:“哦,你说这个呀。十几年前的事了,在西北跟着大将军砍蛮子的时候,被砍了的。活着回来已经是很庆幸了。”要知道在这样流血靠布堵,骨折靠棍撑的军伍条件,被卸下一只手臂还能活下来,着实不容易了。

  林岚一口热茶入腹,就像眼前这个不起眼的老头一样,这用不知名的大叶泡制的茶苦极了。只有入腹良久之后,才有一丝丝的回甘。

  他的酒意稍醒,问道:“您贵姓?”

  “叫我老黄就好。家里头排行老三,这里的人都叫我黄阿三。”

  “你说的大将军是陈之策?”

  老黄眉头一皱,显然对于林岚这么直呼其名有些不悦,不过还是忍下来,说道:“不是,是阮大将军。”

  “哦,阮慈文呐。”

  哐当。

  瓷盘从老黄的手里头滑落,与本盆中的瓷盘发出清脆的声响。

  “您怎么说我没关系,请不要对这两位不敬。”

  林岚将茶碗放在门槛上,说道:“对不起了,我重说。您是陈老将军账下的,还是阮大将军账下的老卒?”

  老黄拾起那个盘子,说道:“跟陈老将军戎马半生,之后又跟阮将军血战独孤城。活下来一千多残兵,这做梦啊,还经常梦到我的那些老哥们。”

  老黄眼睛红润了些,低下头洗盘子。

  烟花开始升天,绽放出绚丽的光彩,三弦阁内欢声笑语一片。

  老黄将洗好的盘子又过了一遍水。

  “你不恨阮慈文吗?”

  “恨?你懂什么!你们这些含着金汤匙的公子哥,哪里晓得那场血战,若不是靠着九天九夜的坚守,如今八百里秦川皆非王土了!”独孤城的血战,让大京朝有了足够的准备驻兵玉门关,蛮子也就不敢贸然进犯了,如若不是这九天九夜的坚守,蛮子势如破竹,将玉门关破开的话,关内一马平川,将是不可想象的局面。

  林岚酒劲又上来了,晃了晃脑袋,道:“他是将军,看着自己的兵都死去,那就是他的错,其他的,什么都不用说了。”与之前对阮慈文说的话一样,是个将军,战败了就是败了,不管任何的理由。

  老黄嗖得站了起来,前边的盘子碎了一地,浑身颤抖着,仿佛积蓄了满腔的热血,吼道:“我们的火铳没有药引,没有铁砂!粮草都是些秸秆,最后,粮吃光了吃草,草吃光了就吃马,马吃光了,就吃人!蛮子杀来了,是我们拿着火铳当棍子使,一锤子一锤子拦下那些铁蹄的!你让阮将军怎么办!你说说,你让阮将军怎么办!”

  老黄忽然有些不争气地哭起来。老头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得像个小孩。这些是他不愿回忆的噩梦,也是鲜为人知的惨象,不过上位者没有人会在意这些,他们只记得阮慈文丢了城池,失了王土。

  一侧的门忽然打开,贱肉横生的胖管事喝道:“黄老儿,你疯了!再喊小心老子堵住你那臭嘴,别以为自己在西北混了几十年,就是个人物了,混不出个人模狗样,还瞎吼什么?我去,你又给老子碎了这么多盘子,这个月工钱……”

  啪!

  林岚反手一个耳光。

  “嘴巴放干净点。”

  “哪个不长眼……”管事眯缝着眼,忽然一惊,“林公子!哎哟,可找着您嘞,这里头的公子爷们都找疯了,赶紧的您,里头去吧,外边容易着凉!”

  林岚将银子朝老黄一扔,对管事说道:“盘子,我踢碎的,钱,我赔了。”

  “哎哟,什么赔不赔的,破盘子能值几个钱,您里边请吧。”胖管事回头朝老黄凶神恶煞地瞪了一眼,仿佛再听到瞎吼,就要撕烂老黄的嘴巴一般。

  林岚很快便淹没在了欢歌笑语之中。

  风吹过巷,只留下那佝偻的身影,在秋风中摇摆。

第180章 斗酒诗百篇

  杨为理乃是当朝宰辅,他吃过的包子铺,那包子都是价钱陡增,客源不断,这便是名人效应。所以不少人想方设法地投其所好,想要博得杨为理注目,终不得要害。

  一句夸赞,早就令这些心思玲珑的公子哥们将林岚视作炙手可热的交往对象。当朝宰辅,那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权臣!

  不知哪个好事者,早已将林岚成名的两诗词眷抄出来,在楼中传阅。这不懂诗词的人,溜须拍马地,一个劲地说好啊好啊。稍懂些诗词的人,扫过这两词,顿时精神一振,这林岚还真有些干货!

  林岚迷迷糊糊地被胖管事扶进了大堂。他的脑海里,还回荡着老黄的哭诉。战争是残酷的,但残酷这个词终究还是太抽象,只有从坟山上趴着回来的人,用他亲眼所见,亲身经历描述出来,才真正能够为之动容、战栗。

  见到林岚来了,一帮人又围拢过去。恭维声不断,然而林岚只觉一群苍蝇在耳边嗡嗡地响着,让人生厌。

  “林兄,还文采啊!今日中秋佳节,又要作出什么华丽的词藻了?”

  一群才高气傲的京师士子,看到公子哥们巴结着林岚,想着那叫一个气。

  “这词确实不错,不过恐怕是抄来的吧?”

  一位成名已久的举人冷笑地看着有些迷糊的林岚,道:“这样的酒囊饭袋,不知从哪里抄来两好词,就自称诗魁,有本事,再作出几来,不然怎能让人信服?”

  林岚一步三摇,挣脱开了胖管事的搀扶,笑道:“我林岚,何须让你信服?你是哪根葱?”

  不等几个脸色已经铁青的士子出言教训,林岚已经拿过酒壶,喝起来。

  他想到那些拿着火铳锤杀蛮虏,死在那座孤城的亡魂,不觉已经泪流。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林岚醉意阑珊,杯酒高举,摇摇晃晃地在大堂之上旁若无人。

  一边的抄诗人只是埋头抄诗,听到此诗,大赞道:“何人之诗,妙哉!只是不怎么应景呐。”一抬头,看到东倒西歪的林岚,不觉一愣。

  林岚自娱自乐,有些疯癫地高声吟诵道:“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可怜白生。”

  “……”

  满座俱惊,纷纷侧目望来,看着林岚步履蹒跚,吟诵着豪放的诗词,一时间都不知说何是好。大京朝开国至今,诗词早已落寞,经世致用,文人能写出一篇妙文者多,然而作出值得称颂的诗词者少。

  抄诗人一手的汗,林岚念得虽然慢,但奈何有些词音模糊,他也只能记个大概。然而这词一听,便觉浑身鸡皮疙瘩悚然,有一种被那疆场雄兵所震撼的心潮澎湃之感。

  一接着一,林岚也不知道自己这一晚念了多少,脑海中蹦出一便念一。他终于明白,为何唐宋那些大文豪们喜欢喝酒吟诗了。痛快!

  一诗脱口而出,林岚随手抓过一壶酒,又灌了两口。

  已入寒秋,然而抄诗人满头是汗,生怕自己手满了,跟不上这位出口成章的诗才大家。满满的纸卷铺了一地。那些自恃京师才俊的士子们,早就愣在了原地,如同痴儿一般,看着林岚肆意张扬。

  扑通!

  林岚终于醉倒了。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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