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乱世有空间-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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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自然,这办户簿可要不少银钱呢,你这一袋子也不知够不够?”司徒嫣听这话,暗骂了一句,你个不要脸的大贪官,办户簿能要几个钱,要不是自己之前没有户簿,也不会冒这个险。
可此时不是与这种人争辩的时候,忙又挤了几滴眼泪,“那可咋办啊,俺除了几个饼子,啥也没有了?那镖师说,这里有2贯钱的,咋就不够了呢?”越说越小声,可哭声却更大了些。
主簿一听有2贯钱,那不就是2两银子吗,说穿了也不少了,都抵得上他一个月的月奉了,又见这丑丫头哭的一脸鼻涕,脏的不得了,不由得有些心烦,想着赶紧的把事办了,把人撵走,省得看着恶心人。
“行了,你今天算是走了大运,碰上了本官,你这事我给你办了,本来这些银钱是不够的,也就是本官心善!”
司徒嫣见事情有了眉目,也不装哭了,低着头,跪着给这人行了个礼,嘴上还不忘记奉承几句,“您真是青天大老爷,是大大的好官。”
司徒嫣嘴上奉承,心里已将这个人骂了个遍,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何况她一个后世的间谍,本来就是做事不求手段高低,只求达到目的。而且她一向是能曲能伸,跪一下,磕几个头又算得了什么。
“行了,行了,将你父母的名字、原籍,还有你的名字、生辰说一下。从今儿个开始,你就是李家村人了,出去别乱说,省得给本官惹麻烦。”主簿心里暗笑,这丑丫头也是个傻的,他这里得了银子又得了名声,一时高兴的都没细想,这事哪里这么简单。其实也是因着是个穷丫头,这事才办的顺利,要是个小子,只这司徒一姓,怕是就要惹来祸端。
司徒嫣一连点头称是,将在牙行里由牙侩写好的纸递了上去,还告诉主薄,她没跟了李姓,是因为她娘的娘家只有娘一个女儿,爹想给娘的娘家留些香火。主薄也没怀疑,又等了一会儿,见主簿伏案在一个空白的户簿上写着什么,之后又出去盖了官印上了籍册,这才递给司徒嫣。
“行了,瞧你个埋汰样儿,赶紧的出去吧!别脏了屋子。”主簿急着数铜子,忙将司徒嫣赶了出去。
“谢谢大人,谢谢大人。”司徒嫣根本不想多呆,悄悄看了一眼户簿,见没有什么错处,忙加紧脚步退了出去,牙侩留下和主簿聊了几句也退了出来,出来时已经看不到司徒嫣的身影,暗骂了一句晦气,就气呼呼的回了牙行。
司徒嫣一路小跑着退出县衙,找了个胡同就钻了进去。这才深吸一口气,“这户簿总算是有了着落,接下来要办宅契过户的事了,这可不能再找这个主簿了,要是让这贪官知道自己还有五亩园宅地,怕是刚刚就没那么好说话了。是时候去会会那个正直的县令还要找间好点儿的牙行。”
其实司徒嫣刚本想连宅契过户的事一并办了的,可看着这主簿太贪心,怕这宅契一拿出来,就不再是自己的了,所以才按耐着性子,没有一起办了。
这边司徒嫣还在东街上找好点儿的牙行去见县令,那边主簿将铜子倒了出来,一个一个的数了起来,数了三遍都只有1312文,“这帮该死的镖师,竟然连个小丫头的钱都骗。”这贪官自己要了人家银钱恶心人也就算了,还要怪别人给的不够。可他没成想,真正诓骗他的不是什么镖师,而是个6岁的丑丫头。
其实司徒嫣就是故意的,能省则省,她才不愿给这种人银钱,如果可以,她宁愿一个子儿都不给,这么做,就是算准了这种道貌岸然的人,不会当着人家的面数银钱,所以特意装少了的,可也不敢少的太多,怕当面被人看穿了。
也许是这主簿得了银钱,虽然拿的比想的少了,但心里还是高兴的。一会儿的功夫就从县衙走了出来,临走时还不忘叫上刚刚那个门子,看来两人是有些交情,这才一起找地儿乐呵去了。
最后在东街的头上找到了一间牙行,门面很小,但管事的人看着很是忠厚,问的也仔细,只收了五十文就把文契写好了,连着司徒嫣手里的文契和宅契一起交给了一个牙侩,让他带着司徒嫣去县衙办事。
这什么主子就有什么奴才,这正直的管事,手底下的牙侩也带着股正气,人也和气,一路和司徒嫣有说有笑的,等到了县衙,见门子换了人,又打听到主簿刚刚出去,而县令大人也才回来,司徒嫣这才放了心。
由门子进去通报了有一刻钟的时间,这才转回来领着牙侩和司徒嫣进去。
司徒嫣是第一次见县令,行礼后抬头细打量起来,见这县令端坐于书案后,头戴官帽,样式与明代的乌纱帽相似,都是用真青绉纱蒙之并附有帽翅,身着圆领青袍官服,补子上绣的是鸂鶒,腰扎素银带,以此推断,这新昌县只是个下等县,这县令也只是个从七品的文官。再观其五官,此人略显木纳,端坐时腰背笔直,应该是个保守且讲究原则的。这样的人虽不懂变通,但只要不违法犯忌,公事公办应该并不难。
县令双手扶案于桌上,打量了一下牙侩和司徒嫣,问明了来意,见司徒嫣宅契、文契、户簿都是齐全的,就按照税例收了100文的过户税,将事情给办了。
拿着办好的宅契司徒嫣暗自窃喜,连声道谢后和牙侩一起出了县衙,她可不想再遇到之前的主簿。事情顺利的办完,这才感觉到肚子饿,看看天,已经午时了,还没吃午饭呢,就找了个卖吃食的小摊子,请这好心的牙侩吃了碗素面。这事情总算是办妥当了。
吃午饭时,司徒嫣向牙侩打听得知,这新昌县城周边的村落会有牛车或骡车往来,像李家村这样地处新昌县北边的,可以去县城北门外打听看看。用过饭后向牙侩道了谢,这才向县城北门走去,打听看看有没有去李家村的车,她也好顺便搭一段儿,要是靠自己用走的去,怕以这个身子来说,还是太远了些。
而且出了驿道后,土路难行不说,还人迹罕至,她也怕会有什么危险。虽说她能应付,但好汉难敌四拳,要是对方人多,她也只有认命的份儿。
出了城门,就看到门左侧停着一些牛、骡、驴车。凑过去打听了一下才知,今儿个是九月二十,县城里逢十都会有个小集市,正巧李家村有辆牛车带着村里人来买卖东西。
司徒嫣很高兴她还赶得急,这李家村的牛车这会儿还没走,就坐在车边等着李家村的人回来,顺便和看车的聊了起来。
这看车的算是这城里穷人家的小子,没事做,又进不起学堂,就和几个小伙伴来城门口给人看车赚些银钱贴补家用。这一个车二文钱。司徒嫣查了一下,这里有十辆车,那他们这一天就有二十文钱,几个人分分也不算太少了。
“小哥,你这天天都要看这些车吗?”
“哪能啊,只有赶上集了,才会有这些车的,平时难见的很。初十、二十、三十的都是小集,车就少些,要是初五、十五、二十五大集时,那车才多呢,分分一天能赚个2、30文!”一说到银钱,这人脸泛红光,想来赶大集时,人还是不少的。
又等了一会儿,眼见着要近申时了,才听看车的小哥指着城门叫了起来,“李家村的人回来了。你要想搭车,就去问问看吧!”司徒嫣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见一群人刚出了城门,正背着东西向这边走来。(我的)
第13章,穷人穷家穷村子,一碗热汤暖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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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这一群人近前,男女算在一起有八个人,身上穿的连麻布衣都不算,补丁摞补丁的,破旧的很,脚上穿的都是乌拉草编的鞋子,有的甚至都露了脚指。不论男女背后都背着个筐,里面倒是看不出装了什么,感觉不是很重的样子。
司徒嫣先上前一步拱手抱拳行了个礼,“小子见过几位叔叔婶婶,俺是从河南县来的,想去李家村寻亲,能不能借这牛车捎带一段?”
几人转头去看一个12、3岁左右的男娃子,“想来这车应该就是他家的吧?”司徒嫣心里暗自想着。
“你是去找哪一家?”被人看着的男娃子,看了司徒嫣一眼,见只是个样貌丑陋的穷小子,应该不像是找茬的,这才上前一步问话。
司徒嫣此时也仔细打量了他几眼,男娃子虽然衣裳很旧,但补丁却不多,可见家里的生活比其他人家要好的多。其实想想也能知道,家里能养的起牛的人家,想来生活也会好过些。这个时代养牛和马可都是要到官府登记造册的,一般人家是不能随便饲养的。
“大哥好,俺是去李大柱家。”这些人一听是李大柱,都多看了司徒嫣一眼,有些还摇了摇头,司徒嫣感觉这些人眼中有话,莫不是这李大柱也不是什么好人?越想心里越没有底,要不是怕吴谨来信收不到,她还真想留在县上生活,也许会过的更好些。
“嗯,俺看你咋只有一个人,你家大人呢?”
“俺爹、娘让‘响马’害了。爹临死前交待俺,让来李家村找大柱叔,说是大柱叔照看着俺家的房和地呢,会照顾俺的。”
“你是李有柱的儿子?”旁边一个女人忙接了话。
司徒嫣看了这人一眼,见此人面色黑黄,眼角有细细的鱼尾纹,倒衬得目光清亮,五官也算周正,一脸的老实相,就跟前世农村妇女差不多,倒不像个有心机的,这才搭了话儿。
“是,俺爹正是李有柱。”
“嗨,可怜见的,这可如何是好,这爹娘都没了,可这李大柱家,嗨!”妇女嘴里边念叨,还连连叹气。
“小羊儿,要不就先让他跟着上车,上你家里先找村正说道说道吧!”一位农家汉子开了口。
看来这李大柱家是发生了什么,这些人暂时看来,都不像有什么坏心思的,司徒嫣想着,不如先跟去看看,要实在不行,再想办法就是。
那个被叫做小羊儿的,正是那个13岁的小子,原来他是村正家的,难怪看着与别人不一样。
“行,你先跟俺回家,把你的事跟俺爹说说。大柱叔三年前就去了,你这去了也靠不上,要咋样看俺爹是个啥意思吧?”
司徒嫣一楞,原来这李大柱人已经不在了,难怪别人看她的眼神儿有些不一样。
大家都上了车,小羊儿和那个农家汉子赶车,司徒嫣和几个中年妇人打听了一下,得知这小羊儿叫李祥,是村正家的大儿子,平日里在县学里读书,只有赶大集的日子才会赶着牛车送村里人进城,今儿正巧是赶上县学里的夫子有事儿,这才有空带着村民进城,也是她司徒嫣命好。
农家汉子叫李阿牛,刚与她说话的中年妇人正是这人的媳妇,大家都喊她阿牛婶,车上的其他人司徒嫣也没问,她这会儿心里也不安定,不知接下来要怎么办。
牛车比骡车慢了不少,酉时中才进村,司徒嫣这一路仔细的记路,观察着周围的一切,如果不得已,她可能还得自己走回到县城。
经阿牛婶讲,司徒嫣知道,李家村现在有三十五户人家,原来多些,有近六十来户人家,都是三年前那场大旱,地里没了收成,李家村里近一半的人家都过不下去,有的卖了自身给人当了奴隶,有的去当了兵丁混口吃的。这才剩下了三十五户,这三十五户里,三十户都姓李,只有五户是外来户。
一过了酉时,天就渐渐暗了下来,等进了李家村,太阳已经完全沉了下去,天空一片灰暗,村中只能见到几户人家冒着炊烟,点灯的人家就更少了,整个村子看起来阴森森的,有些怕人。司徒嫣紧了紧衣裳,她这会儿可还穿着秋衣呢,棉衣都收在了戒指里。
阿牛婶下车前,怕司徒嫣害怕,还多劝了几句,“小子别怕,俺这村里人家都穷,家里的油灯都省简的很,不是啥大事,一般都不点着用的。可这村里安全着呢,你跟小羊儿搁(在)一块,没啥可怕的。”
“谢谢阿牛婶!”这妇人一片好心,听她这么一说道,司徒嫣真的感觉安心了不少。
小羊儿一路都没有多说话,只是赶着车,这会儿见所有人都下了车,每个人下车前都给了小羊儿一文车钱。
等小羊儿帮着大伙将东西卸了,这才又赶着车向家走去。
司徒嫣想向他打听一下李大柱家,试着问了几句,这人都不怎么说话,想来是个话少的,也就算了,等见到了村正再好好的问问看吧。
大概走到了村子中间的位置,就看到一个篱笆院,一扇黑色的木门(也许是黑色的,因为此时天色很暗,司徒嫣也看不太清),从篱笆院墙能看得见院子里的情况,院当间一间正房,此时透着灯光,东西两边还有厢房,门左边摞着柴草,右边看上去堆着的像是苞谷棒子。
借着正房堂屋里透出的微弱灯光,隐隐能看出屋顶上铺的是瓦,墙是土坯墙,而东西厢房上铺的像是茅草,可见这户人家日子过的只能算是还说得过去,也不是很富裕。
小羊儿将车停下,试意司徒嫣下车。
司徒嫣跳下车,见小羊儿敲了门,堂屋里传来一个妇女的回话声,“是小羊儿吗?咋地才回来?家里尽等你一人儿了。”
“娘,是俺。”这小羊儿看来真是个话少的,这见了自己娘都没话讲。
一会儿,就见一妇女从正房里走了出来,开了院门,见小羊儿和牛车都没事,这才放心,接了小羊儿手里的东西,这才看见小羊儿身后的司徒嫣。
“这是哪家的小子,这乌漆麻黑(天黑)的,咋不回家?小羊儿也是的,都这时辰了,咋还叫人来家里了?”
小羊儿也不知怎么向他娘解释,将他娘接过去的东西又拿了回来,推着门就进去了,将司徒嫣一个人留了下来。
司徒嫣叹了口气,指着这小子帮忙说话,看来是没指望了,正了正脸色,这才向妇女先行了一礼,“婶子好,俺是来找村正叔的,您看村正叔现下可得空儿(有时间)?”
“这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