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头号绯闻-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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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儿,你希望我娶一个新夫人吗?说实话。”方时君微笑着直视她的眼睛,莫名的他就觉得她的回答很重要,反而这个问题不是很重要。
范香儿踌躇了一下,也认真的看向他,摇了摇头,“我谁都不希望你娶,就我一个人就好。但是老太爷老夫人那里肯定是不行的,这个我懂的。”
方时君笑意直达眼底,“还记得刚进府时我跟你说过的话吗?永远只有你一个。”
突然,一个柔软的嘴唇贴了上来,在自己的唇上如蜻蜓点水般掠过。
然后那主动的肇事者就像个鸵鸟一样快速的钻进了大被里,连个头顶都没露出来。
徒留方时君一个人心灵剧烈的悸动着并且凌乱着。
☆、第25章 不可描述的喊叫声
沉默,房间里异常的沉默。
感谢金玉打破了这沉默,“大爷,姑娘,饼热好了,现在端进来吗?”
“进来吧。”方时君终于找回了自己的舌头。
金玉进来把饼送到床边,一看姑娘不见了,大爷独自坐在床边发愣,诧异不已。
再一细看,姑娘的里衣一角从被子里钻了出来,看来床上那隆起的一坨就是姑娘无疑了。
“你先出去吧。”
“是。”金玉带着满肚子的疑问出去了,这是怎么了?二人吵架了?不论大爷这人是否会吵架,姑娘吵起架绝对不会是生气躲进被窝里的那个。
不是她胆大揣测主子,就算是大爷和姑娘睡在一起了,吵架的话,被气的钻被窝不出来的那个人绝对是大爷,不会是姑娘。
“饼热好了,不吃吗?”方时君轻轻拽了一下被子。
装死。
他又用了点儿力拽了一下,里面的人也在使力。
“不吃就凉了,再热就不好吃了。”
继续装死。
方时君已经缓过来了,看她那副明明是她做了坏事却又摆出胆小如鼠的样子觉得很好笑,特别想逗逗她。
这辈子除了小时候被大人亲过无法反抗之外,他还从来没亲过谁,也没被亲过。当然在麟州他和范香儿稀里糊涂的那一晚不算。
他不禁调侃道:“真不吃?那我就拿给秦雨柔去吃了,我想她肯定是不会拒绝的。”
话音刚落,某人悄悄从被里探出了头,只把眼睛漏在外面,“谁说我不吃的?给我放在桌子上吧,你走了我就吃。”
“你不吃我不走。”方时君也很坚定,就想让她从被里出来。
范香儿的脸红的像一张布,全身都温度上升,又裹着大被,热的不得了。
她想反正她做都做了,屋里就他们两个人,肚子里都有一个了,她就亲了,能把她怎么着?
他生气大不了亲回来得了!
真是想的美。
她嚯的掀了被子坐起身来,因动作太大,连同实木小书桌一起掀翻了,正好砸在了她的脚上,有点疼,但是没什么。
她全不在意,红着脸理直气壮的对他说,“我出来了,饼给我吧,大爷可以走了。”
方时君听了眉头渐渐皱起,似是在揣摩着什么,他把饼放在了桌子上,但人却返回了床边,吓了范香儿一跳。
方时君的目光紧紧的盯着她的包子脚,范香儿下意识的把脚往里缩了缩。
只见他一手撑着床沿,一手却伸向床里,他想干什么!?
范香儿顿时紧张起来,难道是被她给勾起来兴致,不行啊,她肚子里还有宝宝呢,不过他要是非要的话,也不是不可以试试,天呐!这是不是太快了?
方时君大手伸到她脚边,使劲一提,小桌子就拿了下来,“把它拿下来,怕你不小心踢到了,胡思乱想什么呢?”
他现在心情非常好,特别好,莫名其妙的好!甚至多了他一直认为自己根本不具备的风趣感。
范香儿明显的大松一口气,就在这口气还没完全松下来的时候。
方时君趁她不备,一把捉住了她一只脚,牢牢的抓在手里。
“昨天受了那么严重的伤,不亲眼看看我实难安心,想来想去还是拆开来看看吧。”说着就要动手去解纱布。
啊啊啊范香儿要疯了,他是怎么发现自己是装痛的,她只是想撒个娇而已啊,干嘛非要戳破她?
“不要不要人家不要真的还没有好!啊!不要啊!”她先是撒娇,发现这一招不管用就撕心裂肺的喊着。
某人压根不听,手上动作不停“我非要打开看看,挣扎是白费力气的”。
外面守着的金玉和金蝉两个听里面居然传出了不可描述的喊叫声,俱是面红耳赤加心惊肉跳!这两人怎么突然就进行到这一步了?
天还没大黑呢,就这也太孟浪了些。
不行的,姑娘肚里还有个小的呢,不能由的大爷胡闹!
金玉让金蝉看着,自己则快速去找柳嬷嬷过来,在她老人家耳边一说,柳嬷嬷就明白了。
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柳嬷嬷赶紧一路小跑到了范香儿门口,正好赶上方时君心满意足的出来,里面传来范香儿似哭非哭的声音。
柳嬷嬷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知道这么短的时间最多也就是瞎胡闹一下,不能成什么事儿。
“方大人,为了老身有话必须要讲,香儿的肚里的孩子虽然坐的稳,但是这两天刚经历了不少事,她受了不少惊吓,状态还不稳定。方大人如果想行房事的话也不是不可,但至少也要等过了这几天,老身给她用几幅药好好准备一番。你这样冒然胡闹,既容易伤了她也容易伤了孩子。”
柳嬷嬷年纪大了,什么事儿都见过,因此这种话并不难说出口,相反她认为这是对男女来说最大的事儿。
方时君简直用尽了毕生的涵养才忍住没有打断柳嬷嬷的话。
他这一辈子被先生骂的时候脸没红过,和人辩的时候脸没红过,坑人的时候更没红过。
今天却被柳嬷嬷一席话给说的面如红炭。
他张了张口,不知道说什么好,他怎么解释?他能说他们在闹着玩,她就亲了自己一下,然后自己把她脚上的纱布解开了检查她伤口?
这虽然是真话,但听起来怎么都像是糊弄鬼的。
所以他只好无奈的说道,“嬷嬷教训的是,不用准备药了,我能忍。”
忍个皇帝老爷呀!他根本就不是那个心思好吗?他素了二十几年,头一回在别人心里成了色中饿鬼,这感觉真是糟透了。
方时君说完甩袖子就走了。
柳嬷嬷和两个丫鬟赶紧以抢救的姿态冲了进去。
只见满床的凌乱,范香儿靠在床头,脸埋在膝盖里不做声,被解下来的两个脚的纱布长长的洒落在被子和地面上,一片罪案现场般狼藉。
“香儿,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柳嬷嬷小心翼翼的问道。
范香儿满面悲戚,一看是柳嬷嬷,一把抱了上去,“呜呜嬷嬷,我心里不舒服。”
可不是得心里不舒服吗?哪个女人孕期夫君用强心里能舒服的?
“没事了没事了,哪里受伤了给嬷嬷看看,你们两个去把我的药箱拿来,然后出去等着。”柳嬷嬷把人都清走了。
“嬷嬷,没有哪里受伤,他说他说我脚上都好了还缠着纱布骗他,我是个小骗子,让我的功课加倍,这回我要熬夜写功课了!呜嗯”
柳嬷嬷心里一梗,一把把她给推开了!
一大壶蜂蜜一气儿灌进口里的感觉,真是糟糕!
纵使她是个古井无波的老宫女,曾几何时也是个期待过情爱的少女,没想到年轻的时候在宫里没被虐到,老了老了出了宫倒差点被虐的停了一口气。
范香儿忽然被推开,睁着大大的眼睛疑惑的问道,“嬷嬷你怎么了?”
“嬷嬷没怎么。你没受伤就好,方大人罚你的功课你就好好写吧,嬷嬷让人再给你加盏灯。对了,明天白天和我进我的私药房,教你认药切药,不得偷懒耍赖,否则我的功课也要加倍。”柳嬷嬷说完就没好气儿的出去了。
范香儿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嬷嬷怎么说生气就生气了?她没受伤这不是挺好的吗?
第二天柳嬷嬷果然对她开始进行了惨无人道的训练,先从一些对孕妇没有伤害的药材开始学起,认药、背诵药性、分拣药材,错一个地方都不行。
柳嬷嬷的那堆稀奇古怪的工具她也见识了不少,好多都是特意找人定做的,别的药铺根本没有。
“嬷嬷,你这里的工具能做药油吗?”
“哪种药油?”
“我的家乡有一种薄荷油,也不知道是怎么弄的,清清凉凉的,好像做起来很复杂。”范香儿努力在回忆里找,可惜家里没有人与药有关,想也想不出来。
“做什么用的?”
“可以提神的,头疼了或者困了往太阳穴上一抹就精神了,鼻子塞了一闻就通气儿了。”
柳嬷嬷想了一下,说道:“我还真没见过,应该是你们当地特有的东西了,不过精油这类东西的做法都差不多,我这里工具不全,等器具做好要几天时间,你要做来自己用吗?”
“不是,老夫人寿辰要到了,我想亲手做一瓶送给她,她总是头疼。另外我也想做一份亲手送给嬷嬷,嬷嬷教我实在是太辛苦了。”
柳嬷嬷眼皮一翻,终是笑了,“就会捡好听的哄我,等着吧,我今天就找人去做器具。”
其实柳嬷嬷也从来没做过这玩意儿,只是知道大概原理,两个人一起花了几天时间,试验了几次才摸出了门道,薄荷叶也剩的不多了,结果最后只做出了一瓶。
“嬷嬷”
“行了,去孝敬老夫人用吧。你不是还有一片薄荷地呢吗?不出几天就能采新叶子了,下一瓶再亲手做给我好了。”
范香儿感动极了,嬷嬷真是善解人意!
“哪有一片那么大?占用了人家花房宝贵的地方,很小的。”
“院墙边上那颗树下应该能刨出一块地来,我和你一起种。”
“真的?嬷嬷!那我们种的多了就可以卖薄荷油了,到时候赚的钱咱们两个对半分。”她突然觉得有了柳嬷嬷的大力支持,薄荷油倒是个可做的生意。
“大爷不是刚刚给了你两千两银子吗?也没见你花。”柳嬷嬷有些无语。
“那不一样的,别人给的总没有自己赚的实在。好不好嘛嬷嬷?”范香儿摇着柳嬷嬷的胳膊,把她摇的骨头都要散了。
柳嬷嬷无奈的答应下了,“好好!对半分就对半分!没想到老了老了,我也要自己赚钱花了。”
☆、第26章 这个真是特产
深夜里,永福宫内,帝后二人例行一番公事之后,皇后娘娘疲累的靠在皇上怀里,以一种不经意的口吻提到了安阳郡主。
“皇上,安阳眼看着就十八岁了,这孩子是咱们看着长大的,品性最是知晓不过。以她的身份什么样的人配不起?哎,谁知偏偏就看上了那个方侍郎,这可如何是好?”
皇上眯着眼说道,“这事儿你就别跟着费心了,不用管她怎么想,有那合适的赶紧让安乐给她定下来,省的她整天想那没影的事儿。”
皇后听了这里作为女人心里多少有些不高兴了,安阳好歹是皇亲国戚,凭什么这么上赶着人家连理都不理?她虽然没多特别疼爱安阳,但是女儿三公主求到了她这里,她怎么也要吹点耳边风。
“臣妾至今也想不明白,这方侍郎既然不是断袖,为何不正正经经的娶一房妻室呢?就算不娶安阳,赶快定个别家小姐,也能让安阳这样惦记他的姑娘们趁早死心不是?”
“呵呵,我劝你啊现在就死心,等方时君那死心眼儿想通了,安阳都成了黄花菜了。皇后不懂一条道理吗?死人总是比活人的地位高。”
“哎虽是如此,可也不能一辈子”
“他就是这样的人,没想通罢了,和自己和老天较劲呢。”皇上不想在床上谈论其他男人了,趁着还有兴致,大手又在皇后身上活动起来,皇后却想着一口气把话说完再随着他。
“皇上您听说没有,这方侍郎带着他那通房去玲珑阁买了几万两银子的首饰,他两年的俸禄也不值这么多钱吧?”
皇上心一冷,坐起身来把裤子一套,外套一披就要下地。
皇后急了,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竟惹怒了皇上,“皇上恕罪,夜深了还是在这里安寝吧!”
皇上停止了动作,严肃的看着她,“以后不要再说这话,方时君不是那样的人,他是个善经营的人,若是不在官场里,也必是个富甲一方的人物。即便他真是个那样的人,他对社稷的用处也要远远大过那点儿银子,你可明白?”
“明白了,臣妾明白,臣妾再也不敢妄言了。”皇后此时心里后悔万分,实在不该为安阳这丫头坏了自己在皇上心中的形象。
三公主虽然是她的掌上明珠,但更重要的是她还有皇子。
这方时君在皇上心里地位如此之重,看来以后自己要看着点三公主和安阳,以防她们胡闹的过了。
自打方府大寻人事件过后,范香儿再去请安,老夫人就没见过了,依老夫人自己的话说就是惹不起。
等到老夫人寿辰这一日,范香儿才得以跟在方时君后面上前献寿礼。
谁家也没有老太君过寿,通房出现在这种场合的理,但谁让范香儿又占了这独一份儿呢?老夫人还真怕不让范香儿进来儿子索性也就不进来了。
今年依着老夫人的意思小办一场,因此只请了几家本家亲戚,外人一概没请。
众人皆早已知道范香儿是何许人也,但在外面再多的议论,在方府里也不敢多言语,只是无人不细细打量着她,想知道这样一个稀奇物种到底有何过人之处?引的方时君这样的人入其帐内并接入府中。
方时君送给老夫人的是一套珍贵的珊瑚摆件,虽然不大,却是稀奇精美,看的在场人啧啧称奇,纷纷夸赞老夫人有福气,这让老夫人非常的有面子。
本以为大爷送完了珊瑚,通房跟着行了礼就得了,谁知范香儿从荷包里掏出了一个白瓷小瓶。
白色的瓶口还缠着碧绿的丝线,霎是好看。
“老夫人,这是香儿家乡的薄荷油,能提神醒脑,缓解头痛,这瓶是香儿亲手做出来孝敬您的,还请老夫人收下。”
范香儿心里打着鼓,老太太你就快收下,忘掉那事儿吧!给了你这个好东西,咱俩也算扯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