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惊唐-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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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任巡察御史杨钊在鹿头关被劫,剑南节度使章仇兼琼近两万缗财货在自己的地盘上被人抢去,这对章仇兼琼来说,不仅是损失了两万缗巨款的问题,更相当于被人狠狠了扇了一个耳光。
可以肯定的是,能一次劫走几十车财物,绝对不是几个人能做到的,最大的可能是某个实力强大的黑帮组织精心策划和实施。
如今使牙的侦骑,飞驰于剑南道各个州县,重点盘查的,就是各地的黑道组织。
万马车行虽然被连根拔起了,但常言说得好,蛇有蛇路,鼠有鼠路。水月生和谢老七这些人,虽然被关在大牢里了,但提审他们,多少也能得知一些其他黑帮的信息。
冷戈提审完谢老七,刚从邛州大牢里出来,就看到一个五六岁小女孩拿着一张纸片,向他跑来,怯怯地对他说道:“将军……将军……这是给你的信。”
冷戈一身戎装,杀气腾腾,横目望去,小女孩立即吓得不敢上前,拿着纸片的手在发抖。冷戈大步走下台阶,拿过纸片,那吓得不轻的小女孩立即转身跑了,
冷戈刚看完两行字,便不禁大吼一声:“站住!”小女孩这下吓哭了,跑得更快。冷戈连忙对左右吩咐道:“快,抓住那个小女孩!”
小姑娘哇哇大哭起来,冷戈好不容易才把她哄停,并从她嘴里问出了一些消息,一个男人给了她几文钱,让她把纸条转交给冷戈,事情就是这样。
“小姑娘,你还认得那个人吗?”冷戈着急地问道,还掏出了几文钱,“你要是能认出来,某就把这些钱给你。”
小姑娘看到了钱,立即一指:“他在那边……。”她那小手指晃来晃去,却不能再确定让她送信的人。
冷戈顺着她的手指望去,街上人来人往,根本看不出是谁。“快说,是谁把信交给你的,快说呀。”
“他……。。他不见了。”
冷戈也知道,对方让一个姑娘来送信,显然是不想让自己找到。他重新把纸条看了一遍,这个信息,对正在大海捞针的他们来说,太重要了。
“兄弟们,跟某来!”冷戈说着翻身上马,带着十名侦骑朝广安客栈飞驰而去。
这边李昂与南宫紫烟刚刚乘车回到广安客栈,还没下车,就听到大街上铁蹄铮鸣,呼喝阵阵,街上的纷纷走避,乱成一团。
李昂掀起车帘,看到这十名唐军朝广安客栈奔驰而来,弄得街上鸡飞狗跳的,不禁暗暗皱了皱眉头。
冷戈带人冲到客栈前面,立即大喝道:“围起来,任何人不得出入!”
“喏!”
十名唐军刀弓齐出,如临大敌。冷戈不认识李昂,一边大喝“下车!下车!”一边大步走向客栈的柜台。客栈的掌柜小心翼翼地问道:“这位将军,光临小店……。。”
“少啰嗦!你店里可住着一个名叫李昂的人?”冷戈手上的横刀往柜台上一拍,啪!的一声,震得柜台里的年掌柜一哆嗦。
“有!有有!不知将军找李郎君所为何事,门……。。门口那辆马车便是李郎君的……。”
冷戈回头一望,见车上一男子正蹙着眉头看他,立即对左右大喝道:围住马车,车上便是劫匪!别让他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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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22章打你没商量
冷戈回头一望,见车上一男子正蹙着眉头看他,立即对左右大喝道:“围住马车,车上便是劫匪!别让他跑了!”
劫匪?李昂大为诧异,主动问道:“这位将军恐怕弄错了吧,在下李昂,一向奉公守法……。”
“拿下!”冷戈不等他说完,立即大喝,他身边的士兵刀弓立即齐齐指向李昂。
被冰冷的箭头指着,李昂和伍轩都不好乱动,他试图解释道:“将军,在下真不是什么劫匪,你们一定是误会了,在下刚刚与邛州的孙别驾宴饮归来,将军若是不信,可去问问孙别驾……。”
“把人拿下!”冷戈不顾李昂的解释,继续冷喝道,“若敢妄动,杀!”
李昂被一个士兵用刀架在脖子上,押下车来。南宫紫烟花容失色,也被押了下来,那些士兵找来绳索,有的捆绑李昂他们,有的上车搜查,南宫紫烟刚刚买来的三样首饰,很快被搜了出来。
李昂不喜欢被人用刀架着脖子,不管对方是谁,被动挨宰是李昂难以接受的。
孙登刚刚拿了他一大笔好处,双方欢宴方散,绝对不可能派人来对付他,那么,可以断定这些士兵绝对不是邛州府的。
这些人根本不听解释,强蛮动手抓人搜查,这也就罢了,李昂担心的是他们会不由分说把自己带离邛州。不,绝对不能允许这种情况发生!
在手将被绑上之时,他悄悄向伍轩使了使眼色。呯!突然一声闷响,正在捆绑李昂的士兵顿时惨叫一声,捂着小肚往下蹲。说时迟那时快,只见李昂手上一抄,夺过他的大刀,往他脖子上一架,然后退向车壁。
伍轩动作更快,一个肩撞,把自己前面的那名士兵撞得倒飞向冷戈,同时快若闪电地疾扑而上,手上的长绳呼啸着卷出,扫向那两名拿着弓箭的士兵;
其中一名士兵不及反应,手上的弓箭就被卷飞,另一个士兵匆忙放箭,箭羽没有射中伍轩那快得如同一道虚影的身形。
伍轩不再管他,身形如电地撞向冷戈;冷戈被飞来的同伴弄得手忙脚乱,伍轩随即冲至,一招空手接白刃,以肉眼难见的速度一掌拍在冷戈的刀身上,冷戈的大刀被拍得荡向一边,前面空门大开;
伍轩另一只手如鹰爪一样,猛然一扣,锁住冷戈的咽喉,身体再如风旋转,转到冷戈的身后。
冷戈和十名士兵都没想到,已经束手就擒的李昂他们,在刀弓的威逼下会突然奋起反抗,而且动作如此之快;
其他的士兵还没反应过来,冷戈已经被伍轩控制住,李昂也拿刀架着一个士兵,挡在了自己的面前。
“让他们放下武器!否则某扭断你的脖子!”伍轩冷喝道。
“你们果然是劫匪……”
伍轩手上突然加力,五指如铁钩似的勾在冷戈的喉咙上,让他一脸涨红,双眼凸出,话说到一半就说不下去了。其他士兵大惊慌失措地大喊着:
“你们好大的胆子!”
“竟敢公然造反……”
“………。”
“都他妈的住口!”李昂大喝一声,止住乱糟糟的局势。他手下的刀压在身前那名士兵的脖子上,刀口已经破皮,鲜血顺着刀口流了下来。“老子胆子一向不小,说!你们是哪来的土匪,竟敢扮成唐军在街上绑架百姓。年掌柜!还不快去禀报孙别驾来捉拿这些土匪!”
李昂和伍轩各拿住了一个人质,尤其是冷戈被擒,让剩下的士兵失去了主心骨,在伍轩的压迫下,冷戈只得下令剩下的士兵放下武器。
惊魂未定的南宫紫烟,不知所措地对李昂说道:“李郎,这………”
“紫烟,你先上车去。”李昂吩咐一声,然后让伍轩把冷戈押过来。问道:“你们是哪儿的兵,谁派你们来的?”
冷戈瞪着大眼答道:“某乃剑南节度使账下亲兵,尔等若是束手就擒还来得及,否则,哼!”
“剑南节度使?”
“怕了吧?若是尔等立即磕头求饶……。。”
啪!李昂突然一个耳光狠狠地扇了过去,冷戈瞬间被打懵了。他本以为亮出剑南节度使的名号,李昂多少会有些顾忌,万万没想到换来的是李昂发疯似的打骂,“磕你妈个头!”
啪!啪啪!一连串的耳光猛扇过去,让冷戈的脸颊迅速红肿起来,嘴唇也裂了,流出血来。
“他妈的!就你这菜货,也敢说是剑南节度使帐下亲兵?打不死你!”李昂就像打沙包一样,对冷戈拳打脚踢,放声大骂,“他妈的,竟敢跑到邛州的大街上,冒充剑南节度使帐下亲兵,章仇节度使何等英雄,会有你们这种窝囊废亲兵?”
啪啪!
呯呯!
“老子刚刚喝得醉醺醺的,手无缚鸡之力。老子都这样了,只两个人就能轻松把你们这群窝囊废撂倒,要是你们真是章仇节度使的亲兵,自己一头撞死算了,章仇节度使丢不起这个脸!”
“老板!老板!您醉了,他们这样的窝囊废肯定不是章仇节度使帐下亲兵。”
“南门,不用你提醒,你问问这满街的百姓,谁信他们是章仇节度使帐下亲兵,打!”
满街百姓交头接耳,这一幕太过诡异,两个平民收拾十个官兵,领头的被打得鼻青脸肿,跟猪头似的,十个官兵还不敢还手,这怎么看怎么诡异。
邛州别驾孙登刚刚喝完酒回去,接到禀报后,又匆匆带人赶过来,看到这一幕,他也不禁头头发麻。这些人是剑南节度使派过来的,连他也不敢轻易得罪,李昂却把人家打成了猪头,这事怎么收场啊!
李昂终于停手了,迎上去向孙登一拜道:“孙别驾,您可算来了,在下捉住几个冒充剑南节度使帐下亲兵的人,这就交给孙别驾发落了。”
孙登跳下马来,一个跄踉,差点摔倒,幸好李昂眼明手快扶住了他。孙登长长吁了一口气,装腔作势地对李昂喝道:“这是怎么回事啊?”
刚才李昂手没停,脑子也没停,这十名士兵直冲广安客栈而来,点名要找他,这绝对不是巧合,至于怎么解决,还得先弄清楚他们的来意才行。
李昂趁机悄悄地说道:“孙别驾,这不是说话的地方,孙别驾先把我们一起带回衙门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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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23章顺瓜摸藤
回到了邛州府衙,孙登将李昂安置在一间公事房里,先单独和冷戈聊了一会儿,又把南宫紫烟叫出去了近半柱香时间,在李昂有些不耐烦时,才过来见李昂。
孙登忧心忡忡地说道:“日之啊,这冷戈确实是剑南节度使帐下亲兵,是来追查鹿头关劫案的。”
李昂敏锐地觉察到孙登的神情有些异样,他诧然道:“孙别驾,这怎么可能?孙别驾你没有认错人吧?就算真有什么劫案,按理节度使也是下令各级州府侦查,怎么会派帐下亲兵来查案呢?这于理不合呀?”
“日之啊,若按常理,你所言一点不差,不过这次却是不同。巡察御史杨钊本月初七入京时,夜间行至汉州以北的鹿头关时,一行人在驿馆内被匪徒在酒食中下了蒙汗药。杨钊携带的近两万缗的财货被洗劫一空;
杨钊携带入京的这大批财货,显然是章仇大使用来沟通京中权贵的,为免惊动长安,章仇大使有意压着这桩惊天大案;
到目前,各州县官员对这桩案子还都只是听到一些风声而。,章仇节度使并没有正式行文各州县,全由使牙的人在负责追查。”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李昂蹙着眉头想了想说道,“只是……。孙别驾,你问清楚了吗?这冷戈何以突然冲着我来?他一到广安客栈,就一口一个劫匪,这是为何?”
孙登的眼神有些难以言明的意味,他轻咳了一声说道:“日之啊,冷戈接到别人举报,说你是鹿头关一案的劫匪,身上还带着赃物,是以冷戈才直奔广安客栈而去。”
说话之时,孙登的目光不离李昂的脸孔,把李昂脸上的每一丝表情变化都看在眼里。
李昂听完,心头不禁怒火中烧,他强自压住满腔的怒火,沉声道:“孙别驾相信在下是劫匪吗?”
孙登意味深长地说道:“本官要是相信日之是劫匪,还会在这私室之中与日之说这些吗?”
孙登确实不希望他是劫匪,因为他和李昂之间的关系,已经非三言两语说得清楚。
孙登走到屏风边,从旁边的架子上拿下一块砚台,稍稍把玩了一下,突然说道:“不过,日之啊,冷戈从你车上搜出来的三件首饰,确实与鹿头关被劫的财物中的三样吻合,对此,日之怎么说?”
“三件首饰?”李昂这回是真的十分惊诧,随即他立即回过味来,眼角余光往孙登旁边的落地屏风扫过,嘴里答道:“孙别驾说的应该是那一支玉钗和一对玉镯吧?那是与孙别驾在临邛酒肆宴饮出来时,在酒肆门外,我花了十五贯钱,从一个货郎手下刚刚帮南宫紫烟买来的,此事,孙别驾可以单独询问南宫紫烟。”
这是必然,而原先孙登把南宫紫烟叫出去时,已经仔细询问过她,否则他也不会单独来见李昂了。
李昂知道,他要知道一些当时的详细的情节,才好与南宫紫烟的话对证,他也不点破,主动说道:“孙别驾走后,我与南宫紫烟去园中文君赏玩了一番,出来时,就见有一那货郎在叫卖首饰………。。”
李昂不分巨细,将当时的情况,包括和那货郎的对话,都向孙登说了一遍,过程中可以看到孙登脸上的表情松驰了不少。
“那边刚刚有小贩以低价把三件首饰卖给我和南宫紫烟,这边立即有人给冷戈送信,孙别驾,事情已经很明显,这是有人故意嫁祸于我。”
孙登听了暗道,别人嫁祸于你或许不假,但你把剑南节度使帐下亲兵打成了猪头,这却是真得不能再真的事,冷戈会就此善罢甘休吗?
冷戈虽然只是节度使帐下一名什长,但常言说的好,打狗看主人。你打了冷戈,不等于是打了剑南节度使的脸嘛!
想到这,孙登头就疼,他真不想管这破事了。
李昂却根本不去想这些,或许说暂时没时间去想,他正在想着,是谁在故意嫁祸于他。
孙登也追问道:“日之想想,自己和什么人有仇怨?还有,卖首饰给你们的货郎长什么样子,什么口音,多大年纪,日之还记得吗?”
李昂摇了摇头说道:“当时没注意,那货郎头上戴着个斗笠,现在回想起来,那货郎当时有意无意地低着头,我们从车上望下去,他的脸大半自然被斗笠遮住了。至于口音我听不出来,中等身材……。。”
说到这,李昂就觉得再说这个没有意思了,根本他们一个模糊的印象,要想把货郎找出来,恐怕比大海捞针还难。倒不如从谁和自己有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