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三爷很正经-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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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国寺在京外可是不近,快马加鞭也得赶上几个时辰。贾母是铁了心要去堵她那不孝的长子,不管到了护国寺的时候天已经擦黑了。
到了护国寺门口,贾母在鸳鸯的搀扶下下了马车,刚下了马车便和要返程的贾赦一家撞了一个正着。瞧着贾赦身旁之人,以及手中牵着的两个小的和怀中包着的一个,贾母脸便黑了起来。
张氏,贾瑚竟然都还活着!难道……
贾母看着贾赦的眼神越发的不善。贾赦递个眼色身后的一个小厮便回去联系护国寺的护院以防贾母闹事伤到了张氏和三个孩子。
贾赦的神情也阴沉了下来,将贾琏和张氏护在身后以防出现什么不必要的意外。贾母自然是不敢也没有本事更是不能和贾赦上手,但贾母拄着拐杖便对贾赦像以往那样破口大骂起来。
似乎是忘了这护国寺可不是她家的宅子,想要大声喧哗就能吓唬住人的。
“护国寺乃是皇家寺庙,何人胆敢在寺庙前大闹?”护国寺平时连大声喧哗的人都没有,偏偏贾母一时气急又摆出了在荣国府之前的架子,一下子便撞到了刀口上。
护国寺的护院僧人不由分说便将贾母与鸳鸯包围在其中,大有一副再嚷嚷就棍棒伺候的举动。
贾赦拱拱手一言不发的上了马车和一家人启程回府,一天的好兴致全被贾母给坏了。
“她……”张氏靠在贾赦身边指了指马车后方,询问贾母在护国寺大声喧哗会是什么结果?“管她作甚,不过是在寺中关上一段时日罢了。”贾赦摸了摸贾瑚的头顶接着说道。
“瑚儿若是困倦了就睡一会儿罢……”今天为了到护国寺上香祈福可是起了个大早,贾琏这孩子如今都已经睡着了。贾瑚本就是一直在强打着精神,如今一听便也合眼睡了过去。
有他爹爹和娘亲在,他可以睡得更安稳。
贾政如今银子花光了便去找贾母索要,这日又不知从哪里聚了一帮狐朋狗友办了一个酒席,将身上的银钱败了一个精光还差上一些。贾政叫店小二到贾府上取,不知情的店小二便真前往内城的贾将军府上取,自然是被贾赦将军府的门房给哄了回去。
“我家贾大老爷去了郊外护国寺,怎会去你那小酒楼?你找的许是已经分出去住在外城的贾二老爷罢。”
店小二气急,原来闹了半天这欠他们银钱的是一个连功名都没有的贾家二老爷,那在酒楼中还总摆什么日后袭爵的谱?白日做梦!店小二匆匆的回到外城找到贾政的府邸,蒋碧云听门房说你门外有一个店小二说老爷欠了酒楼的银钱,再一听酒楼的名称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应该够了。” 蒋碧云在贴身的荷包中拿出几块散碎的银子颠了颠,贾政这一顿又吃光了她做好几件绣活才能赚来的钱。不过这钱她只是先垫着,等贾母回来可是要讨要回来的。
在还了欠钱后贾政便被酒楼的掌柜轰了出来,喝多了的贾政骂骂咧咧的往贾府走去。敲开了贾府的门后踉踉跄跄就往贾母的院子中走去,见贾母不在便随手抄起一个摆件后走了出去。
在贾政出了府后便有丫鬟向蒋碧云说贾政又拿走了贾母屋中的一个摆件,蒋碧云对此已经见怪不怪了。
随他去罢,左右老太太除了叹气便是叹气……
到了天黑贾母还没有回来,蒋碧云便有些慌了。贾母是死是活她不在乎,但贾母手中握着的私房她不能不在乎啊。钥匙还在贾母手中呢……贾政觉得手中的银钱还是不够多,便也问道蒋碧云贾母的去向。
“去了大哥家?”贾政听后很是惊讶,随后便想到贾母许是被他那不成器的大哥气病了。“大哥真是可恶!”贾政不愧是贾母偏心的儿子,和贾母一样都是别人黑唯独自己白。“你在家中好生看管着,我去去就回。”
蒋碧云看着贾政冲出去的背影连连摇头。
“贾赦你给我出来,别躲在里面不出声我知道你在家!”贾政在贾赦的将军府门口撒起了泼。
贾赦一听贾政自己单独来了可得好好会会。“在他人府邸前撒泼,这事也就你贾斯文贾正经能做得出来。老太太我是见到了,你还是问护国寺要人罢。不过做大哥的最后奉劝你一句,要人的时候学乖一点不然也得和老太太一样被护院收进去吃斋饭。”
看着贾政气冲冲被噎得一句话说不出来的样子,贾赦犹如吃了好几个冰碗一般痛快。
这个弟弟他怎会不了解,“你不是最瞧不上我么?自认为那里都比我这个嫡长子强。今个我告诉你,不光我贾赦比你贾老二强,我的两个儿子也比你的强!你的儿子还在吃奶吧,我的儿子已经做皇子的伴读了。”
贾赦炫耀完便将大门紧紧的关上了。贾政听完已经愣了,跌跌撞撞如同行尸走肉一般走着。若不是蒋碧云不放心贾政一个人出来派了一个小厮跟在贾政身后,贾政说不定就在城门关闭后丢在哪里了。
第19章 积年恩怨
康熙一边抱着沉甸甸的胤祉握着他的小手写着大字,一边和胤祉说着这两天发生的热闹。水搅得越混才能捞出更大的鱼,康熙该出手帮一把的时候自然是不能光在一边看好戏。“这贾赦是能胡闹了一些,不过他做事有分寸也不怕被别人扣上不孝的帽子。”
那贾史氏毕竟是他的娘亲,他也不会真的就那般绝情一刀两断……胤祉点了点小脑袋瓜默默地写着大字,心中猜测他汗阿玛和这个贾赦到底是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不知道,反正不一般……
康熙发现这几日来胤祉是越发的粘着自己了。叫胤祉写大字就乖乖的写大字,让胤祉去背书也能老实的坐在椅子上背上一个时辰了。这放在几个月前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非得康熙抱着哄着金锞子撒出去一大把才肯赏脸做一会儿功课。
起初康熙见到胤祉这般听话很是高兴,觉得这个小儿子终于是懂事了。但随着天气的越发炎热,康熙渐渐的明白了过来。这臭小哪里是粘着他,分明是粘着大殿中的冰盆!
不过康熙也不怎么生气,因为他拿捏住了胤祉的又一命门。一是金锞子,二是腰间的痒痒肉,三是要听新鲜的热闹,四便是康熙最新发现的冰盆。
胤祉似乎察觉到了他的小心思被他汗阿玛发现了,仰着小脑袋一脸委屈地看着他的汗阿玛。“做那小女儿姿态干甚。”康熙拉了拉胤祉脑后的小辫子说道。
“汗阿玛凶!”胤祉在康熙怀中使劲的蹬着腿,不小心从康熙身上滑了下来在康熙的龙靴上面留了一个清晰的小脚印。“好啊,吃汗阿玛的,用汗阿玛的还说汗阿玛凶。小没良心的,汗阿玛就是凶你能怎样?”
康熙一手抄起胤祉便用另一只手抓着胤祉腰间的痒痒肉,胤祉在康熙的攻势下连连求饶。“汗阿玛,汗,汗阿玛最好了最好了……”这回眼泪是真出来了,不过是笑出来的……康熙见差不多了便收了手。“去把大字再写五篇,不然朕就把冰盆全撤了。”
胤祉欲哭无泪的回到小桌子旁写着他最不愿意写的大字。这大热天的有了冰盆也是仅仅好受一些……他已经瘦下去不少了怎么还是这般怕热。坐了这么一会儿亵衣便贴到了后背上,古人这一层套一层在这盛夏是怎么忍受的……
等他过几年一定要把短袖这种东西蝴蝶出来。这长袍马褂春秋冬都好说,唯独这夏天,简直要人命。
胤祉受不了了,在康熙差异的目光下将外面的袍子脱了下来,撸起袖子站起来写着大字。“汗阿玛怎么又打我……”胤祉后脑勺被康熙用折子拍了一下,捂着脑袋不开心的问着康熙。“你还好意思问朕!你看你这成何体统?”
“汗阿玛,我热……”
这一上午胤祉已经吃了两个冰碗,另外又喝了好几碗凉茶了。若不是康熙担心胤祉肠胃受不得这般寒凉不再让他吃下去,胤祉还能继续来好几碗冰碗。
康熙看着胤祉脑门上细密的汗珠叹了口气,掏出帕子为胤祉擦了擦……“罢了,随你。但在外面不许这般袒露。”
胤祉没有说话,撅着嘴继续写着大字。看康熙这种反应,这半袖的想法似乎得向后推一推了。推到什么时候能行不好说啊,他好热……
康熙瞟了一眼便一把扯过胤祉笔下的那篇大字,十分不满地丢到了地上踩了一脚。“若是再这般潦草敷衍就再写五篇,过些日子避暑你也不用跟着去了就留在宫中好好练习的的字。”康熙冷哼了一声后便继续批阅着奏折,他还收拾不了这个臭小子了?
康熙是打算让胤祉在他身边追赶太子的课程进度,到时候好能与太子一同上课。胤祉的小脑袋瓜的极限康熙至今还没摸到,所以康熙便一直压榨着胤祉……
贾政回到他的小院中倒头便打起了呼噜,蒋碧云瞧了眼睡得不省人事的贾政转头问一直跟着贾政的小厮,“老太太呢?没在大哥府中?”小厮摇了摇头,“老爷连府邸都没进去便被轰走了,想必老夫人见天色已晚应该已经在护国寺住下了罢。”
小厮不知道,但蒋碧云可是清楚。
那护国寺怎会让一个被夺了诰命的老太太留宿?虽说出家人以慈悲为怀,但护国寺终究不是普通的寺庙。能让普通人到外院参拜已是十分不易了,老太太还没回来绝对是出了事儿了。不过在这个时候蒋碧云也不太担心,谁会去图谋一个老太太……
“等老爷醒来以后再说吧”蒋碧云也是无奈,这大黑天的贾母能到哪里去呢?好在身边还有一个丫鬟,也不知能不能靠得住。
贾母与鸳鸯被护国寺的护院以大声喧哗扰乱寺庙清修为由将二人“请”到了一个小院中。“二位施主难道不知这护国寺乃皇家寺院,任何人不得大声喧哗么?”贾母冷静下来头脑也清醒了过来,听到护院的话后冷汗连连,嘴唇哆哆嗦嗦说不出话来。
“念在您年事已高的份上明日您便可回府,不然这扭送到官府挨一顿板子您可是熬不住……”护国寺的护院虽是一身僧人打扮,却并不是真正的和尚。每人身上都是有品级的侍卫。
但为何会是这般打扮,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人知晓内情。
“是老身糊涂了,糊涂了……”贾母连连认错。鸳鸯起初还想与那几个护院辩解一番,但见从未低头的贾母竟会连连认错,瞬间便熄了心中的念头,搀扶着贾母一并垂下头认错。
能叫当过国公夫人的贾母还要畏惧的人一定不简单。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待贾母彻底对她放心之时还是趁早卷些好东西跑了罢……
蒋碧云哄着贾宝玉睡着以后又去教元春看账本,元春本就受过王夫人与贾母的指点所以蒋碧云也只是再指点指点。随后蒋碧云便去听贾珠背书,蒋碧云深层次的大意不明白但这并不耽误听贾珠背书。蒋碧云是识字的,光一个听背书还是能够应付的了的。
贾珠是个好孩子,自从搬离了荣国府搬进了这个小院,有了这么一位“娘亲”后贾珠的世界观便崩塌了。
原来荣禧堂父亲是住不得的,整个荣国府都是住在花园的大伯家的。原来长孙并不是他……
重新认识以后贾珠便开始日夜苦读,希望日后能有个功名好让二房东山再起……
蒋碧云这般对王氏额三个孩子上心不是平白无故的,被关在偏院的王夫人恐怕不知道她的三个孩子都已经记到了蒋碧云的名下成了蒋碧云的孩子。
这样一来王夫人虽为正妻却没有了子嗣,蒋碧云虽为平妻但成了她的孩子的贾元春贾珠贾宝玉依旧是嫡子。
在蒋碧云眼中从她进门到现在贾母就做了这么一件正经事吧。若不这样,有一个犯了“欺君之罪”的娘亲,贾元春是无论如何也进不了宫的,而贾珠贾宝玉亦是走不了科举这条道路。
再下两届选秀元春正好够参选的岁数,贾母是拼了手中还剩下的东西也要将元春塞进宫中打拼一番。
蒋碧云在心中是十分不赞同的,但奈何贾母已经将此事咬死了不容任何分说。“元春生来就有当皇妃的命格。”这让蒋碧云将心中的话尽数咽回肚中。
在蒋碧云看来,若是当初没有和大哥彻底撕破脸前让元春以一等将军的亲侄女进宫或许还有些许可能,但如今只是白身之女如何能当得了主子娘娘?要是进宫也不是不可,但进宫做了宫女还能有什么出路?
贾元春似乎也明白了她若是进宫会是以什么样的身份进去,咬了咬嘴唇也是说不出话来。蒋碧云拉着贾元春的手只是连连叹气……贾元春自诩为国公府的长孙女,如何肯进宫去做个奴才伺候他人?
但以他丢了官职的父亲和失了诰命的祖母二人平民的身份,他能进宫哪怕是做一个宫女都是不错的了……
第二日贾政醒来便破口大骂贾赦如何如何,正骂着突然小厮进来说老夫人回来了。蒋碧云可以想象得到这娘俩凑到一堆儿后定然是一起骂大哥如何如何……
但出乎了蒋碧云的意料,贾母进了府一言不发直奔关着王夫人的偏院。贾政也跟在贾母的身后,回头看了眼蒋碧云,“你先回去罢,这里有我就可以了。”蒋碧云想要继续跟着贾母却被贾母用眼神赶了回去。
不看便不看,左右知道不过是早晚的事情。短短一些时日,蒋碧云已经将这座宅院的实力掌握在手中。
“王氏,你可知道张氏并没有死,连贾瑚也活的好好的?”贾母坐下后便直接说出了想问的事情。在护国寺的一晚贾母可谓是思来想去也想不到张氏和那贾瑚竟然还能活着。
这件事情贾母看贾赦护着张氏和贾瑚的神情就知道贾赦绝对是知道内幕了,张氏的“死”与贾瑚的“死”都是王氏一手所谓自己默许的。
竟然瞒了许多年……生生的演了一出好戏。
王夫人听到了以后也是不可思议的神情。“怎么会!”张氏生下贾琏时血崩而亡就是王氏买通了为张氏接生的产婆在张氏服下的催产药中多添了一些剂量……贾瑚更是王氏叫人在湖底事先隐藏水性好的人硬生生拖着贾瑚的小腿将贾瑚溺毙的。
“昨晚我在护国寺亲眼所见老大领着张氏带着贾瑚和贾琏,断然不会有错!老二有今日都是你这个丧门星惹出来的!让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