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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部分

后宫:勤妃传-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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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文心拍着胸脯告诉他,“能,一定能。”
  大阿哥温厚稳重,二阿哥就活泼冒失多了。
  从前她所知的二阿哥,应该是个仗着大人喜欢,就胡作非为的熊孩子。
  他是皇上唯一的嫡子,皇上疼爱得不得了,自然娇贵许多。
  了解之后才发现,这孩子自幼失母,内心是很渴望长辈的疼爱的,尤其是女性。
  所以他很喜欢粘着陈文心,还告诉她,他在阿哥所那边是如何如何特意关照陈文礼和陈文信。
  他这样子,搞得四阿哥好几次都有些吃醋。
  出乎她意料的是,在四阿哥吃醋的时候,二阿哥没有仗着自己的身份去欺负他。
  他反而和四阿哥说,“你别老是抢勤额娘,二哥就请你吃玫瑰卤酥,好不好?”
  四阿哥倒因此和二阿哥关系亲近了起来。
  他其实并非被玫瑰卤酥收买了,而是陈文心私下告诉他,要和哥哥们搞好关系。
  ——尤其是二阿哥。
  三阿哥是几位阿哥中最胆小体弱的一个,也许是和荣嫔的关系好了些,三阿哥对她也友善许多。
  她看着窗外的夜色,想起那几个孩子的笑脸,继续翻看手中的《九章算术》。
  被同样的夜色覆盖住的乾清宫中,皇上同样站在窗前,望着窗外沉思。
  李德全站在他身后看着,只觉得皇上的身影似乎消瘦了些。
  约莫是,已有十日未见勤嫔娘娘的缘故罢?
  他这回已经有经验了,知道皇上是为什么生气,所以不敢妄言。
  勤嫔娘娘还是常在的时候,这事就发生过一回。
  那时娘娘和自己的母家哥哥陈文仁说,要陈家低调行事,不要结交大臣。
  那一句皇上不过把她当做玩物的话,气得皇上整晚睡不好觉。
  后来才知道那是误会,勤嫔娘娘并非不知皇上的真心,而是把话说重了来告诫她的母家。
  只是这一回,皇上会解开这个误会吗?
  勤嫔娘娘私下给那个御史向明写信,还请陈文义和王熙等想办法保住他。
  可她在皇上面前,却没有提过这话。
  在她说酱拌八珍那道菜时,分明是替向明在说好话。
  皇上试探了她一回,说她是在给向明求情,她却很快地撇清了。
  这让皇上感到很失落。
  陈文心第一次这样背着他,去干预朝政之事。
  也许向明的主张是她所赞同的,也许向明本人和陈家有什么渊源。
  无论是为了什么,只要她和自己说,她想保向明。
  根本不用那么麻烦地去找陈文义去找王熙,他一定会如她所愿。
  可她宁愿放弃自己这个捷径,也要背着他私自去帮助向明。
  这让皇上感到十分窝火。
  他是她的夫,也是她的君主,为什么不能是她最信任的人?
  从前,她不是最信任自己的吗?
  是从什么时候起,她就变得不再对自己毫无保留了?
  是了,他知道了。
  是因为扬州那件事,他怀疑了她,她还在耿耿于怀吧?
  因为他的怀疑,所以她不再信任自己。
  可她那时被歹人掳去了五六日,下落不明,他怎能不怀疑呢?
  换做是任何一个男子,能容忍自己的妻子清白被玷污吗?
  他的所为情有可原,若说错,那便是在陈文心肯定地告诉自己她是清白的时候,自己还有疑虑。
  也许她认为,她所说的话,自己已经不会信任了。
  所以,就干脆不说了吧?
  他失声苦笑。
  这样的猜疑,一旦开始,就再也停不下来了罢?
  他和陈文心,难道就此回不去了吗?
  这件事就像是镜子中的一道裂缝,一直横亘在两人心间。
  破镜,如何重圆……
  皇上叹了一口气。
  李德全小心地试探道:“皇上,宜嫔娘娘还在外头脱簪待罪呢,您看是不是要见见?”
  皇上没有亲自去永寿宫审问宜嫔,可他的耳目已经把今日永寿宫的一切都告诉他了。
  宜嫔违反宫禁,私自使用麝香,已经是不小的罪名。
  又有那海宏不知受了何人指使,在她的香肌丸中加大了分量。
  她已经尝到了恶果,再也不能生育了。
  何况惠妃已经下了旨意,让她在永寿宫之中闭门思过,她还要耍什么花样,跑来乾清宫做什么?
  皇上眉头一皱,李德全就会意了。
  “皇上若是不想见宜嫔娘娘,奴才这就命人带她回永寿宫去闭门思过。”
  “忙着。”
  皇上忽然想到了什么,强忍着厌烦道:“看在她刚刚为朕诞育了五阿哥的份上,就听听她要说什么吧。”
  “是。”
  李德全领命退到乾清宫外,看见穿着一身素衣,身上簪环妆容一应俱无的宜嫔。
  她跪在乾清宫外的砖地上,似乎还带着若有若无的麝香气味,叫李德全闻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是个太监倒不要紧,就怕沾惹上这气味,到后宫里去见娘娘主子们时,会讨人嫌。
  “宜嫔娘娘,皇上请您进去。”
  宜嫔大喜过望,“真的?”
  她已经跪了半个时辰了,生怕皇上再不见她,她就要被勤嫔和惠妃的人捉回去了。
  谢天谢地,皇上终于肯见她了。
  红药搀扶着她,她慢慢起身,一边揉着自己的膝盖。
  她的面容上,露出了冷厉的笑意。
  只要能见到皇上,她就还有机会。
  她一定要稳稳地坐在这个位置上,才能查出陷害她的人,到底是谁……

  ☆、第一百五十一章 推罪于家

  第一百五十一章 推罪于家
  宜嫔走进乾清宫,在御案金座之后看见皇上,他正捧着折子在批阅。
  她上前一步福身行礼,“臣妾请皇上圣安。”
  皇上头也没抬,便道:“免礼吧,你还有什么话说?”
  这分明是认定了她的罪责,对她厌弃到连多看一眼都不屑的地步了。
  宜嫔咬紧了唇,泪水在眼眶中转动,泫然欲泣。
  “皇上,臣妾愚笨。臣妾受了奸人陷害,落得如此地步,愧对皇上圣恩!”
  皇上放下折子不满地看她,“你也知道愧对圣恩?弄那什么劳什子香肌丸的时候,怎么不知道愧对圣恩?”
  宜嫔委委屈屈道:“臣妾不用那个香肌丸,皇上怎么会看臣妾臃肿不堪的样子呢?”
  皇上怒道:“你为朕诞育了五阿哥,是大功一件。你看惠妃德嫔她们,朕何尝因为她们生子之后面容臃肿,就厌弃了呢?”
  皇上是不厌弃她们,但也没有多少宠爱。
  那种态度,也就是敬重罢了,完全是看在阿哥的面上。
  但宜嫔要的不是这样。
  她还年轻,还有美貌,她要的是风光无限,宠冠后宫。
  她要的是皇上的宠爱,而非敬重。
  她泪流满面,对皇上道:“皇上,臣妾也没想到那香肌丸会被人动手脚,都是海宏这个庸医治的!”
  皇上道:“你打量朕不知道吗?你那药方子就算没有被加大剂量,过上一二年也是同样的结果。”
  宜嫔故作震惊道:“皇上,臣妾真的不知道啊皇上!这方子是我母家献上的,臣妾怎么会怀疑呢?一定是,是我母家之人被人蒙骗了!”
  皇上沉默了许久。
  她见皇上不说话,便悄悄抬头去看皇上的神情。
  皇上高高坐于御案之后,手中的折子半挡住了他的面容,让她看不清皇上的神情。
  她有些忐忑。
  皇上为什么忽然就不说话了?
  正当她不知所措之时,只听皇上深深地吐了一口气。
  那一声虽轻,宜嫔还是听见了。
  她的心立刻就悬了起来。
  良久,皇上才淡淡道:“你说你是不知情的,那么,你母家胆敢献上这样犯宫禁的药方子……”
  宜嫔握紧了袖中的拳头,惊呼道:“皇上,此事虽是我母家的错,但他们也是受人蒙蔽的,并非有意要犯宫禁。他们一定也是以为,这香肌丸只有纤体之用罢……”
  宜嫔的解释很是无力,郭络罗家想尽方法弄来这样一张药房,特特送进宫里给宜嫔使用。
  又怎会,不知道这方子的效果呢?
  没查清楚就能送进宫给娘娘用,那也是狗胆包天了。
  皇上掩在奏折之后的脸,露出了无声的冷笑。
  宜嫔竟然有这样大义灭亲的狠手,他从前还真是小瞧她了。
  这宫里为了自己母家而争宠的女子很多,为了自己的荣宠,要牺牲母家的,宜嫔还真是颇为少见的一个。
  一个女子能心狠到这个程度,她还有什么做不出来?
  也不知道是她从前掩藏太深,还是这一回她被害无法再生育,而下了狠心。
  无论是哪种情况,都让皇上感到不寒而栗。
  他不禁想起陈文心,想起那个小小的陈常在,把自己积攒下的一包十两的月例银子,想尽方法让小桌子带出宫去救济陈家。
  和陈文心相比,宜嫔是多么卑劣。
  皇上压抑着心中那股嫌恶,再次放下那封折子。
  “既然如此,你父亲佐领三官保,胆敢违反宫禁。着官职降低两级,以儆效尤。你母亲同罪,降为宜人。”
  他沉吟片刻,“你就按照惠妃的意思,闭门思过三个月罢。今儿惠妃的旨意已下,你违抗旨意擅自到乾清宫来,朕若不罚你,惠妃的威信何在?”
  宜嫔忙道:“臣妾自请罚俸三个月,以示悔改之意。”
  皇上摆摆手,“你能有这份悔改之意,也不枉朕格外开恩。”
  宜嫔心中欢喜,虽然他父亲被降了职,她的位分还在。
  皇上相信了她的话,以为她真的不知情。
  她只是被罚禁足和月银罢了,这些都不重要。
  她又道:“请皇上一定要查明海宏之事,臣妾一定要知道,是谁这样恶毒陷害臣妾!”
  她说着又哭了起来,哭自己自作自受,哭自己再也不能有孩子了。
  皇上看她这眼泪也不似假的,想着她刚刚诞育五阿哥,功劳也是很大的。
  平日里她总爱新鲜打扮,穿戴得珠光宝气的。今儿这样素着衣裳,黄黄的一张脸,看着叫人又怜又气。
  他便道:“好了,别哭了。罚俸是势必要给惠妃的面子,朕会私下吩咐内务府,总不会少了永寿宫的供奉就是了。”
  永寿宫好歹还养着五阿哥,再怎么样也不能委屈了皇上的儿子。
  宜嫔破涕为笑,“臣妾多谢皇上隆恩,有皇上眷顾,臣妾就不必害怕了。”
  皇上叹了一口气,“海宏之事朕已交代过大理寺了,你就放心罢。”
  就算不查,皇上也已经知道,是谁人陷害的宜嫔了。
  但那个人,皇上留着还有用,暂时还不能动她。
  “小李子,天都黑了,派撵轿送宜嫔回永寿宫去。”
  宜嫔又惊又喜,她先前不顾自己的身子用香肌丸纤体,皇上都没多看她两眼。
  现在她这样素衣素容,皇上反而多加怜惜。
  看来她真的错了,皇上的确不是只在意容貌的庸俗男子。
  她面上带喜,仿佛今日发生的一切都值得了。
  “多谢皇上。”
  她退后两步,转身离开,消失在乾清宫大殿之外的茫茫夜色之中。
  待她离开之后,皇上露出了疲倦的神色。
  他闭着眼,问李德全道:“勤嫔还是没有派人来说过什么话么?”
  李德全回禀过,陈文心在玉答应身边安插了一个小太监。
  只不过玉答应的屋子里一应事情,都是两个蒙古宫女做的。他也插不进去手,只能在外围远远地看着。
  先前他和陈文心说玉答应有古怪,她果然就记在心里了,派人去盯着。
  既然如此,这次宜嫔被加大麝香药量的事情,她就没有什么想回禀的吗?
  海宏去过玉答应的东配殿,这是不需要在里头伺候,就能留意到的事情。
  还是陈文心没有在意?
  不可能。
  又或者,是因为他最近冷落了她,所以她连这等要紧事也不来告诉他了。
  她难道连孰轻孰重都不知道吗?
  闹气也不能闹得,连正经事都拿来赌气啊。
  自己不去翊坤宫找她,她竟然就默认了,也没有来乾清宫找过他一回半回。
  这样任性!
  皇上烦躁地把桌上一张练字的宣纸,揉成了一团丢到地上。
  他心里置气地想,朕就看看你闹到什么时候。
  ……
  次日,陈文心按时八点被白露叫醒。
  许是近日心里有什么事,她早晨被白露叫起已经没有那么困难了。
  有时候白露还没叫,走到她床前轻轻一掀帐子,就看见她自己睁开眼了。
  ——如果有什么能让自家主子自觉不赖床,那一定不是非常喜庆的事,就是非常严肃的事儿。
  在宿迁救灾的时候,她就见过陈文心自觉早早起床。
  那不过是一日而已。
  白露有些担心,主子嘴上说不在意皇上来不来看她,心里还是很在意的罢?
  这个时候,再告诉主子宜嫔的事儿,会不会让她更烦心……
  陈文心没有叫白霜来给她梳妆,她今儿无事,就穿家常汉服,自己来绾个简单的发髻便是了。
  她把自己的长发都垂到一侧,顺着肩膀的线条将发丝拢到手中,另一手拈着象牙雕梳将头发一下下地梳到底。
  窗外的阳光透过她发丝间的缝隙,随着她梳头的动作,在她发间明明灭灭。
  白露的唇嚅嗫了一下。
  陈文心淡淡道:“有什么话就说罢,难道还要我去问刘嬷嬷和邓嬷嬷吗?”
  白露从前可不是这种性子,现在她走得太高了、太远了,白露说话前也会犹豫几分。
  若她还是从前那个有些得宠的小常在,那么白露也许不会犹豫。
  “回主子,昨个儿晚间宜嫔去求见皇上,把她使用香肌丸的罪过全推给了她母家。皇上便降了她父亲的职位,连降两级。而宜嫔……只是仍然按惠妃的意思闭门思过。”
  陈文心的眸中闪过一丝厌恶之色,她皱起了眉头,“没想到宜嫔的法子就是这个。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把罪责都推给自己的母家,她打的好算盘!”
  她并非为宜嫔能脱罪而生气,只是她看不起宜嫔这种,为了自己牺牲家人的做法。
  要说佟贵妃可恨,她尚且有为了自己母家的荣耀,而争夺后位的无奈。
  那是愚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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