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女主弟弟肿么破-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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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早上不是有课吗?”苏瑾瑜打了个哈欠,说是他儿子还真不过分,说好的苏珊照顾呢,都是骗人的。
苏瑾瑜因为这个孩子,到现在……到现在都没有谈过恋爱……
每天除了上课就是哄孩子……
哦,也不全是,他还跟着沧老师练功夫来的,不是苏瑾瑜吹,现在来三五个壮汉他都是可以摆平的,小意思。
“今天?今天早上没课啊,今天不是周六吗?”
苏瑾瑜一愣,抬头看看四周,“那学校怎么这么多人?”
“裴先生来学校讲座!不过你现在去估计晚了,应该没有位置了,诶,你怎么会没有位置呢,肯定有姑娘给你让座。”男同学一脸羡慕,他抬头看着苏瑾瑜,一米八的身高,穿着普通的黑色长裤和白衬衫,怎么看怎么帅。
用那些女人酸溜溜的话形容就是……
苏瑾瑜就如同踏青时的一抹新绿,清新可人,荷叶上的一滴露珠,晶莹剔透,夏日里的一杯清茶,回味悠长。
苏瑾瑜笑了笑,“我不去,回去睡觉……”
裴先生是国内最有名的老一辈油画家,听他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然而,苏瑾瑜已经听腻了,裴生的爷爷每次都是那一套,完全没有新鲜感嘛。
“瑾瑜,中午一起吃饭吧,我一会去你家找你,学校太没意思了。”
苏瑾瑜点点头,对着电话里的人说道,“好,我叫上裴生,我们一起。”
“恩,你那边怎么这么吵?在外面吗?”
苏瑾瑜叹了口气,伸手拦下一辆出租车,“别提了,昨天晚上被苏苏搞的一晚上没睡好,早上迷迷糊糊的以为今天上学呢,跑学校来了,师傅,去花园小区。”
电话那边笑了起来,清朗的声音让人的耳朵酥酥麻麻的,“你怎么那么笨啊,不过苏苏晚上还哭的那么凶吗?”
苏瑾瑜无奈,“他要不是哭的凶连保姆都不想哄,我会天天晚上抱着他睡吗,好想哭啊,我好几天都没睡好了……”
又闲聊了几句,苏瑾瑜挂断了电话。
想不到吧,刚刚的人是陈年,他考上了京大,现在也在京城,苏瑾瑜经常和他一起出来玩。
面对陈年,苏瑾瑜已经一切如常。
他现在搞不清楚自己是不是还喜欢他,不过可以确定的是,他不会在喜欢女孩了。
苏瑾瑜还给自己起了个外号。
万年老处男。
人啊,清心寡欲时间长了,便会有一种超出寻常的淡定。
正如同现在的苏瑾瑜。
“阿姨!你干嘛呢?”到楼下,苏瑾瑜看到了曾母,她手里拎着一堆菜,正往楼上走,苏瑾瑜急忙跑过去接了过来。
“啊,瑾瑜啊,这么早出去干嘛啊?”
苏瑾瑜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以为今天上课……”
前两天曾母从锦宁来了京城看望曾沧水。
和曾沧水做邻居这么多年了,曾母的出现让苏瑾瑜再次刷新了对曾沧水的认知。
曾沧水还是那个曾沧水,而他妈已经不是他妈了。
曾母二婚了,在她三十六岁那年,嫁个了锦宁的一个四十岁的小学老师。
收获了爱情的曾母如同换了一个人。
贤妻良母懂吗,这个词就是为了曾母创造的。
第42章
苏瑾瑜一开门,便听到小孩子咯咯咯的笑声,如同银铃晃动,清脆又悦耳。
两年前二姐生下来一个六斤六两的小男孩,取名为苏芒,之后不久二姐便离开了京城。
扶养苏芒长大成人的重担便落在了苏珊和林跃身上。
然而,林跃和苏珊是大忙人,三天两头的就得去趟外地,聘请保姆吧,还总是不放心。
况且苏芒这孩子,白天可听话了,一到晚上就哭个不停,根本没人能哄的了。
这不是保姆无法忍受的问题,关键是苏芒哭当最后嗓子都哑了,是个人都心疼。
怪就怪在,要是苏瑾瑜哄着,他哭的还不那么凶,只是后半夜哭那么一小会,有时候心情好了,一声都不哭。
苏瑾瑜那就哄着呗。
“阿姨,给我抱着吧……”
“好嘞,我正好煮着汤呢,我去看一看。”
苏瑾瑜点点头,接过胖乎乎的小家伙,“呦呦呦~”
苏芒咧着嘴笑了起来,露出一排白生生的小乳牙,小手捧着苏瑾瑜的脸,上去就亲了一口,“巴巴巴巴!”
“不是爸爸,叫舅舅~舅舅~”
苏芒又抱住了他,脑袋瓜一拱一拱的钻进了苏瑾瑜的脖颈处,趴在他的肩膀上长长的舒了口气,看来是玩累了。
苏瑾瑜被他逗的笑的合不拢嘴,“小臭宝,”
这时门铃响了。
苏瑾瑜抱着他去开门,“你来的好快啊,我以为你还得磨蹭一两个小时呢。”
陈年摸了摸苏芒的头,看着苏瑾瑜,“真像是你儿子……”
“去你的!”苏瑾瑜骂他,又用余光看了看他。
三年时间,陈年长的越发好看了,喜欢他的女生多的两只手都数不过来。
苏瑾瑜算是明白了,这大哥命里注定一堆烂桃花,防不胜防。
而苏瑾瑜不想做烂桃花中的一朵。
“帮我抱着,我给裴生打个电话,这人不叫他他就像粘在家里似的。”
大概是因为苏瑾瑜有个“大儿子”,这两年小伙伴们都get到了带娃技能。
哦,除了裴生。
三年时间,裴生依旧生活不能自理,不过他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大宝贝了,在苏瑾瑜三年如一日的熏陶下,整个人都升华了。
“小阿生呀,中午粗来吃饭咋样。”
“不去。”小地主成天窝在家里,苏瑾瑜感觉他都快长毛了。
“我说你长着腿你就不能好好利用利用吗?”
裴生那边缓了一会,说道,“我是美人鱼。”
看到没有!这就是传说中的,整个人都升华了!
苏瑾瑜记得去年,学校新装了塑胶跑道,大家都觉得新鲜,跑去操场玩,裴生同学特别呆萌蹲在地上摸了摸塑胶跑道上湿漉漉的小草,抬头冲苏瑾瑜问了一句,“这草还用浇水吗?”
“朋友,刚刚下雨了……”
苏瑾瑜从来都摸不透他的脑回路,“行吧,那我和陈年去,好心好意叫你,你看看你那样。”
“我去!”这会裴生答应的挺痛快。
苏瑾瑜忍不住怀疑,裴生不会是喜欢陈年吧,怎么每次他一听说陈年也在就这么积极。
外面正是天气最舒适的六月份,太阳暖洋洋的在天空上挂着,苏瑾瑜把苏芒放进了婴儿小推车里,打算带他出去溜溜弯,晒晒太阳。
估计是知道要出门,小家伙坐在婴儿车里直拍手。
“对了,金叶子是不是快回来了?”两年前金叶子去了国外留学,听说和她一起去的还有一个小姑娘。
“恩。”陈年点点头,“快了,她还说要给我们一个惊喜。”
“还惊喜,别是惊吓就好。”
京城的这条商业街是苏瑾瑜七岁那年便来过的,现在已经大不相同,高楼大厦拔地而起,街面上也干净整洁。
这条繁华的街道上,有好多林氏餐饮的店面,别问苏瑾瑜为什么这么清楚,林氏餐饮上市的时候,商标还是他设计的呢。
当然,很多人都说丑。
那又怎样!老板是我姐夫!就是这么硬气!哈哈哈哈哈哈!
苏瑾瑜完全体会到了抱大腿的舒爽。
别嘲笑他,也别说他辣鸡,那都是在羡慕嫉妒他。
“陈年,上次你去我们学校门口,看到和我站一块那女孩了吗?”
陈年点点头,“恩,怎么了,你女朋友?”
苏瑾瑜喝了口水,“哪啊,人家看上你了,还和我打听您老人家呢。”
“呵……”陈年笑了,嘲笑。
苏瑾瑜说不清楚他在嘲笑谁,那女孩,还是他?
这个突如其来的表情让苏瑾瑜莫名尴尬,他喊来服务员,“你好,那个,给我来一碗鸡蛋羹,小孩子吃。”
苏瑾瑜不仅摸不透裴生,还有陈年。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那男人心大概就是空中鸟。
能看到却看不真切,永远的若即若离。
服务员不知为何,笑的很诡异,苏瑾瑜一抬头都能看到她的后槽牙。
笑什么……
苏瑾瑜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嘴角,好像没有什么脏东西啊,他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牛仔裤拉链,恩,没开。
所以,她在笑什么,笑的苏瑾瑜都发毛,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等她走后苏瑾瑜才恍然大悟。
已经到了腐眼看人基的年代了,两个男人带着一个孩子出来已经不再是那么单纯了。
那三个男人呢?
裴生来以后,服务员的表情更让人琢磨不透了。
陈年用筷子轻轻的敲了敲苏瑾瑜的碗,发出清脆的撞击声,“看什么呢。”
裴生吃了一大口面条,又咽了下去,头都没抬一下,“看十二点钟方向身穿黄衣服的女服务员。”
苏瑾瑜翻了个白眼,“你怎么不在加一句汇报完毕啊!”
“回答与汇报是不同的。”裴生抬头,黑色的短发让他看起来干净利索。
长大后的裴生褪去了婴儿肥,眼睛狭长,鼻梁高挺,棱角分明的五官让他看起来格外精致。
而苏瑾瑜,还是那张大馒头脸,好在他的眼睛黑白分明,大而有神,看起来不那么蠢。
苏瑾瑜不搭理他俩,飞快的把自己碗里的饭吃的干干净净,然后端起鸡蛋羹尝了一口,温度适中。
“来,苏小苏,吃饭饭了~”
苏芒看勺子过来,立马张大了嘴,小模样特别可爱。
苏芒真的算是苏瑾瑜见过的长相最出众的小孩。
遗传学这东西真是可怕。
“我也想吃鸡蛋羹。”裴生看着苏瑾瑜,说完,张嘴,脸皮厚的堪比城墙。
苏瑾瑜已经习惯了,裴生说话从来都是陈述句,苏瑾瑜很少见他说完话后面跟个问号或者感叹号的时候。
苏瑾瑜舀了一勺鸡蛋羹,送到了裴生嘴里,“好吃吗?”
裴生细细品味一会,“不好吃。”
“我为什么要叫你出来呢?”苏瑾瑜每次和裴生出门都发誓一次绝对不带他,可每次都自己打自己的脸。
“因为爱情。”
苏瑾瑜抄起桌子上的奶油小面包猛地塞到他的嘴里,“你别说话了,我不听!”
苏瑾瑜万分怀念当年那个大宝贝。
成长真的是一件很残酷的事。
吃过饭,三人推着婴儿车在公园里散步。
别问他们三个为什么要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瞎溜达……
实在是不知道干嘛好,苏瑾瑜想去滑旱冰,没人附和,陈年想去钓鱼,遭到鄙视,裴生……裴生说他想回家。
公园里风景很好,绿树成荫,小桥流水,在温暖的阳光下,任何事物都是无比美丽的。
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一身白裙,骑着蓝色的自行车,从三人对面慢悠悠的骑了过来,然后和苏瑾瑜擦肩而过,苏瑾瑜甚至都能闻到她身上一股淡淡的百合花香。
女孩刚刚骑过去几秒钟,苏瑾瑜的身后传来彭的一声。
“别回头……”苏瑾瑜小声的说了句。
到转弯处苏瑾瑜在回头看了一眼,女孩已经扶起自行车离开了。
陈年有些疑惑,“你认识?”
苏瑾瑜摇了摇头,“不认识,不过人家一个小姑娘出丑了我们还是不要看的好,人家会难过的。”
“还挺懂怜香惜玉的,也没看你找个女朋友啊。”
“唉,喜欢我的姑娘太多了,我得仔细考虑一下。”苏瑾瑜觉得他这话怪怪的,不过还是调侃了一句。
“呵,那你可得看仔细了,好好挑一个。”
苏瑾瑜皱了皱眉,语气冲了起来,“陈年,你怎么老阴阳怪气的啊!我怎么你了!”
“你说你怎么我了!”陈年的脸也阴沉着。
气氛一下子从阳光明媚变成了阴雨连绵。
苏瑾瑜看陈年一副对他颇有怨言的样子,不知为何,鼻子像是被人打了一拳,又酸又疼,喉咙和胸口更像是被塞进去了一块大石头,让他说不出话,透不过气。
好半天,苏瑾瑜才红着眼眶问了一句,“你说!我哪对不起你!”
陈年看着小兔子似的苏瑾瑜,顿时没了脾气,他能说什么。
说你为什么天天给曲大志夏美晨打电话却从来不主动联系他,说你明明回了锦宁为什么不找他,说你每次找他出来为什么都要带着裴生,说你的眼睛里为什么只有裴生却总忽略他。
陈年满肚子怨气,积压多年,却一句抱怨都无法说出口。
“这种场面该绝交了。”裴生发誓,他不是在挑事,他只是在陈述事实,恩,没错。
绝交你大爷!就看不上你!陈年瞪了裴生一眼,对苏瑾瑜说话时语气软和了许多,“你没对不起我,走吧,外面太热了。”
苏瑾瑜的脸色还没有转晴,推着婴儿车低着头闷闷的往前走,一声不吭。
他和陈年经常这样,苏瑾瑜始终不明白病根在哪,他最起码得知道病根在哪,才能求医问药。
陈年始终是懦弱的,他的沉默,他的忍耐,都让他和苏瑾瑜越走越远。
周一,苏瑾瑜的情绪依旧是低落着的,哪怕这个早晨是这样的好,他看了一眼时间,他压根就没课。
可在家里总是东想西想的,苏瑾瑜干脆到学校来转转。
学校后面有一片小野湖,特别像他和苏舒颜从小总去玩的公园中心湖,就连旁边的木椅和柳树都惊人的相似,第一次来这的时候苏瑾瑜差点以为自己回去了。
这平常一个人都没有,因为校内流传着一个传说,曾经有一个女孩为情所困,溺死在了小野湖里,因为她死前曾坐在木椅上哼歌,所以一到晚上,木椅上便会出现一个穿着白裙子的长发女孩,她会轻轻的哼着歌,据说,有人听到过歌声。
苏瑾瑜才不信呢,哪个学校没有一个灵异事件的传说都不配称之为学校。
苏瑾瑜听过不知道多少个校园有鬼的传说,这个版本还算是小清新呢。
可他刚到小野湖,湖水中心突然泛起一阵波澜,一个黑色的头顶冒了出来,长长的头发湿嗒嗒的粘在了惨白惨白的脸上,苏瑾瑜愣在了原地。
然后那个“人”站起来,她穿着一身白裙子,也湿淋淋的,那“人”冲他一下,阴森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