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备胎心里苦-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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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悠这一代,到了修炼的年纪被家族承认并留下的孩子,连上他也只有七个。
自然而然的,那个在他小时候特别喜欢逗弄的侍妾所生的小弟弟,在成年以后就被给予了一批钱财除名出了家族。
而巧之又巧,沈甘成他们这个沈家,就是他那个弟弟的后人。
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沈悠和他的小伙伴们都惊呆了,这大陆广袤无垠,姓沈的人家数不胜数,谁能想到事情就巧到这个地步,偏偏他们就有着这样匪夷所思的渊源。
这个沈家是已经一点与修真界的联系都没有了,这些年偏巧仙门也没到他们那里去招收弟子,以至于沈悠抱着可有可无的心态给兄弟两个测试仙根的时候,惊讶地发现他们的天赋竟然都很是不错。
其实这还是要归功于甘松的,他是仙童下凡,本体又是专门理气调经的仙草,因此身上的法力虽然没了,那一身日夜温养的仙气却还在,他这些年待在沈家与沈家人同吃同住,不仅让两位老人身强体健、延年益寿,更是从根本上改变了沈甘成的经脉灵根。
从前沈甘成也不过是个够资格修仙的平庸资质,可这十来年的温养,使他一下子就跻身到了“天才”的行列之中。
当然,这种天才和沈悠穆云他们那种是没法儿比啦,但跟众多的普通修者比起来,已经算是相当令人惊艳。
发生了这么多事,再加上和沈家兄弟二人也莫名的投缘,沈悠干脆就把他们两个打包收到了门下。
以他的修为,其实早就到了可以开山收徒的时候,与他同期的那些天之骄子们,早就都或多或少有了自己的亲传弟子了。
只是他这些年一直没碰到合意的,又每天沉浸修炼不可自拔,才把这事儿耽搁了下来。
如今既然事事赶巧,他也不介意弄回去两个乖巧听话的徒弟。
兄弟俩跟着新鲜出炉的师尊回山之后,着实经历了一番鸡飞狗跳的日子,先是沈悠想着甘成的文化修养好像相当不错,就让他教导穆云这方面的课程,直到把小师弟弄得连续一个月没和他说话方才作罢;之后又是甘松整天面对着两个都没了记忆却还是不自觉秀恩爱的仙君,总是冲口而出地喊错称呼,着实让兄长好生嘲笑了一番。
再然后就是穆云单方面的问题了,按照甘松的话说,这小子简直有着晚期不可治愈的恋兄情结,独占欲又大得吓人,他们俩稍微跟沈悠亲近一点就引得他吹胡子瞪眼的——这种状况在萌萌的小包子时期还可以算是可爱,到长大以后,就着实显得有些可怕了。
不过他是知道两人之间的牵绊的,自然不会说什么,沈悠是已经习惯了师弟对自己的依赖性,在他眼里,恐怕现在那个一身黑衣,眉眼英俊凌厉逼人的强大青年,还是当年那个会在自己的亲近下满脸通红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的小师弟。
嗯……他倒不是出现了什么错觉,也不是神经大条到了这种地步,实在是穆师弟演技杠杠的,在他师兄面前表现出的就是那副乖巧到了极致的样子。
所以唯一觉得哪里违和的就是沈甘成了,但他才是那个真正神经大条的人,在和弟弟讨论了一番终究还是没有发觉什么地方不对之后,他也就愉快地把这件事情忘掉了。
剑意峰上就维持着这样怪异的和谐氛围过了许多年,有赖于各方面有意无意地精心维持,到现在都还没成为苍然剑派内第一座倒塌的山峰。
可喜可贺,真是可喜可贺。
这些年沈悠还是像以前那样宅在山上修自己的道,练自己的剑,如非必须他这个首座弟子出面的情况,基本不会主动下山去。
所以现在他还不知道在他眼里“温柔可爱”的穆师弟在外面的名声已经变成了什么样。
穆云可以算是这些年在大陆上飞速崛起的一颗异星,没人知道他师承何处,只知道他与苍然剑派似乎有些渊源,这个神秘的修士从一开始出现只拥有筑基期的实力,到如今已经成功突破金丹成就元婴,用的时间短得惊人不说,还从来都特别喜欢跨级挑战比自己高出几个登基的人物。
修真的登基划分是极为森严且苛刻的,哪怕是前期和中期这两个小等级,一旦跨越都会得到完全不同的质的飞跃,所以古往今来,能够越级挑战成功的修士从来就少得可怜。
——也不是没有,像是苍然剑派大师兄沈悠、碧漪阁圣女杨芙衣、合欢宗少宗主君泽……等等,这些天才知名响彻大陆的少年英才们,或多或少都有着越级挑战成功的事迹,在他们的功勋史当中,夹杂几个等级更高的手下败将再正常不过。
然而那也只是最多能往上跨一级的程度,比如当年沈悠金丹后期的时候可以硬抗元婴初期的高手,甚至得胜的几率还不小,但若是碰上元婴中期的,那他就只有落荒而逃的份儿了。
他可还是在新一代天才里面公认攻击力最强的顶级剑修,连他都做不到连跃两级,其他人可想而知。
可穆云就不一样,他往上挑战从来都是两级起步,真要突然爆种了,直接跨越一个大等级把人打败的记录也不是没有。
开始时大家还只是觉得他运气好,或有什么珍贵的法器傍身,可随着他实力一步一步以惊人的速度上升,并且仍旧保持着可怕的不败记录的时候,谣言自然就不攻自破。
没有什么法器能达到这种逆天的效果的,若是真有,那已经是人间所不敢想的仙器级别了。
而且穆云虽然用剑,却实在是一个非典型性的剑修。
普世意义上的剑修是什么呢?参照苍然剑派的沈大师兄——心性高洁、淡泊尘世,心中的正气却永远像剑气一样一往无前、从不曾消失。
总之剑修在世人的眼里,除了枯燥乏味就是高山仰止,是一个非常远离世俗的高大上的形象。
但不是所有人都能够被称为剑修的。
剑为百兵之首,修真界中使剑的修者不计其数,是最为庞大的一个群体,但他们大多只是把剑当成一种普通的兵器来使用。而只有真正投身剑道的那些人,才能够被称为剑修。
哪怕是号称剑修聚集地的苍然剑派,门派中能够被称为剑修的弟子也是寥寥无几。
像和沈悠齐名的那些新一代的领军人物,其中至少有一半人的兵器都是剑,但大多走的也是普通修者的路子,真正的剑修只有三人。
剑修的攻击力极为强悍,时人普遍认为,两个同样等级的修士在正面对战当中,如果其中有一个是剑修,那么获胜的就一定会是那个人。
这样的认识存在了许多年,几乎已经在所有的修士心中根深蒂固,可穆云偏偏就打破了这样的垄断,他不但能够轻松战胜与自己同等级的剑修,而且在成功的越级挑战之中,也从来不乏被他斩于剑下的典型剑修。
没人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但这很自然地让所有听说过的人心存畏惧。
而且穆云从不是也一个谨守规矩的心慈手软的人物,他一点儿都不像是出身名门正派,反而像是自己从野路子练上来的散修,扛着一把剑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好像从不知“给人面子”和“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修养为何物。
而且源于自身的复杂经历,他下手从来都极为狠辣,杀人的时候恨不得把对方剁得碎碎的以防止人家用什么神通逃脱,也从不会因为惹到他的人有什么“悲惨身世”而手下留情。
说实在的,虽然招式法力什么的都是妥妥的正道修士,但从心性上来看,倒有点像那种凡事随心所欲的邪修。
——啊对了,他还有一个莫名其妙的癖好,极其喜欢追着合欢宗的弟子打,不管人家有没有作恶,只要被他看见了,上去就是一剑,虽然根据对方身上怨气轻重下手会稍稍注意分寸,但那些可怜的美人儿们只要遇上他,从来都逃不过鼻青脸肿的命运。
这下事情就变得有趣了,同样以天才之名著称的君泽可不是个软柿子,早就昭告天下要把这个可恶的小子碎尸万段,但穆云逃跑的能力一点都不比他越级挑战的能力弱,初期实力还不行的时候经常一躲就是几个月半点不见人影,光留下一次次扑空的君泽气得跳脚,却也拿对方无可奈何。
后来他的修为突飞猛进地提升,直到成功突破元婴之后,就开始光明正大地找上门去挑衅元婴后期的君泽了。
不要说无辜的吃瓜群众们,就连君泽自己也不知道他怎么就惹到了这么一个牛皮糖一样讨厌至极的家伙,他也不是没有勉强压下火气希望和人家握手言和,但穆云就是能够无耻到一种堪称不可思议的境界,在处于弱势的时候答应得好好的,回头就把他最近宠幸的侍姬男宠揍成猪头打包送回来,明晃晃地撕毁盟约。
整个合欢宗都被这样一个来无影去无踪、还不知道从哪个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小小元婴修士搅得鸡飞狗跳,可真要认真倾全派之力去围剿这种始终小打小闹的家伙又丢不起那个人,也就只能打落门牙和血吞,寄希望于有一天这祸害走火入魔自己把自己玩死。
偏生这些年过去穆云越来越活蹦乱跳,弄得合欢宗修为较低的弟子出去,只要看见一身黑衣服的修士就条件反射地想落荒而逃。
穆云就这么每每吃准了宅属性的师兄不愿意下山,下山了也没闲功夫和其他修士们讨论八卦的秉性,在修真界浪得如鱼得水,虽然不可避免地也吃过暗亏、也经历过九死一生的险境,但仗着自己身上的主角光环不但毫发无伤,实力还噌噌噌地往上涨,奇珍异宝更是搜罗了满满一乾坤袋。
至于沈师兄,除了觉得自己师弟特别乖巧特别有本事哪儿哪儿都那么贴心意外,对他的本来面目堪称一无所知。
不过就算他知道……大概也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一句小孩子就是活泼好动吧……
沈师兄护犊子,就是护得这么理直气壮!
总之这些年穆师弟混得风生水起,虽然江湖里不常见到他的身影,却时时刻刻充满了他的传说。
……很遗憾,并不都是好的那一方面。
不过最近这小子很久没下山去搅风搅雨了,因为沈悠这一次闭关的出关时间将近,他提前一个月就急急忙忙地赶回来,摆脱掉一身江湖气以后把自己打扮得规规矩矩的,每天就坐在房门外边儿嚼着青草等他的亲亲师兄。
到了今天,已经是沈悠原先预定好的出关的日子。
早在三天前,一直有点提心吊胆的沈家兄弟和穆云三个人就知道这次沈悠闭关的目的已经达成了——狰狞的出窍期劫云大摇大摆地光顾了剑意峰顶,对着那间看起来脆弱不堪的小竹屋整整劈了一天一夜,竹屋却在电闪雷鸣中气定神闲、岿然不动,连一点意思意思的竹屑都没被震下来。
——这可不是什么多特别的竹子,只不过是后山砍来的普通灵竹,能够这么霸气地藐视劫雷,还是因为渡劫的那位应付得游刃有余,甚至能分出一部分真元来护住自己的房子。
穆云隐隐地知道,尽管在外界看来修炼速度已经十分妖孽,但自己的师兄这些年来显然一直在不停地压缩这体内的真元,不知是出于什么理由,但师兄好像一直对等级提升这件事情兴致缺缺。
这跟他打听到过的以前的师兄可不大一样——过去的沈悠虽然没有过急功近利的表现,但也从来都是顺其自然,对等级提升有着正常修士都有的那种期待,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突然就开始花费大部分的精力去压制自己的实力了。
这很奇怪,因为师兄的心境修为是绝对够的,不存在什么忌惮走火入魔的心理,可他偏偏就是不想升级……
不过真元这种东西不是想压制就能压制得了的,现在沈悠虽然表现出来的等级只不过初入出窍,但若论跨级挑战的能力,他已经比穆云还要妖孽了。
从他抵挡出窍期雷劫的轻松淡定来看,就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
正常情况下,哪一个升级的修士不是被那雷劈得半死不活?就连穆云这个妖孽,也时常在天道仿佛刻意针对他的升级版雷劫下叫苦连天、狼狈不堪。
与之相比,沈悠简直就像是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他的实力明明已经远远超出表现出的等级,可天道却还是按照最正常不过的强度来劈他,放水放得丧心病狂。
这种发现让穆云时常隐隐感到不安,他总是很害怕这样总让人捉摸不透的师兄哪一天忽然就不见了,留他一个人在这世界上举目无亲。
没错,他认定的亲人只有沈悠一个人,这些年来相熟的朋友也不是没有,那些名义上的师兄师姐们,还有两位“师侄”,甚至是在他游历途中莫名其妙就表示对他爱得死去活来的绝色美人,在不知情的人看来,穆云身边从来都是热热闹闹。
他很擅长讨别人喜欢,虽然不是个传统意义上的正道修士,却总是有一种神奇的魅力跟许多不论正邪的人都打成一片。
但那些人无疑都没有走到过他心里去,他仿佛有一种很奇妙又清醒的认识——这世界上只有他和师兄是相似的、是真实的,其他人不过是背景中的过眼云烟,与他们根本不在一个等级上。
这也是他从不畏惧权威的一大原因,哪怕是偶然见过的自己传说中的师父清简,也不能在心理上给他该有的压力。
那是一种说不出从何而来的自信,让他仿佛觉得这些人都不是自己的对手,不论他们表面的实力相差多远,都不用担心受到致命的伤害。
这让他可以对天下所有人淡然以待,却会为了师兄的一个眼神抓心挠肝,纠结得不知所措。
穆云很早就意识到了,他对师兄的感情并不怎么单纯。
当时他是在还可以称之为少年的年纪,对那些话本上描绘的情爱故事懵懵懂懂,除了每天像松鼠储备冬粮一样紧盯着自家师兄不让人碰,根本不知道心里头那团像火一样灼热难忍的渴慕该如何纾解。
直到每天上山来逗小师弟并被大师兄逗的沈映辞受不了地对他呻吟道:“天呐我真的要相信你跟大师兄才是真爱了!看看你的眼神……不知道要体谅一下师门唯一单身狗的感受吗!”
咳,这些新奇的词语,都是甘松带到山上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