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朱棣-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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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至如此吧?”汤和被问得一愣。
傅友德也皱了皱眉,有些不耐烦地说:“哎,大战嘛,总是有成与不成,何曾有过必定的事儿呢?”
徐达摇了摇头,盯着沙盘,淡淡地说:“话虽如此,并没有错。可如今我们占据天时地利人和。战或不战,如何战法,全在于我,而不在于敌。元兵囤积关外日久,粮草不济,巴不得和我们决战呢。占据优势,却去与敌人搏杀,岂不是已经败了?”
这话说得众人都是一愣。就连朱棣也焦眉沉思起来——徐达的话确是说得透彻,可又该如何利用己方优势去与敌军一战呢?
半夜说两句
本来要睡了,随便点开看了看小说,看到一些神作,看到各种捧,本来这种东西见怪不怪,关自己毛事啊?
但是,还是忍不住手贱,去戏谑了两句,嘴也是贱的。看来。。。。人也好不到哪里去。
最近总是睡眠不足啊,又是最忙的时候,赶紧存稿才是王道。
自己的事都忙不过来,所以。。。。。。还是约法三章比较好
——少管闲事,不要胡言乱语,看到大神要膜拜!
——一定要膜拜!!
——不可以笑!!
哎——
第十八章 【虚虚实实】
徐达一席话引得众人蹙眉而思。
徐达看了看朱棣、汤和、傅友德三人,舔了舔说得发干的嘴唇,眸中含着精光,若有若无的笑了笑,指着沙盘断然道:“纳哈怵也是沙场老将了,方才二位兄弟所说的方略,想来纳哈怵也必定都是能料得到的。他没有料到的,恐怕只有一处——那便是密云的奇兵!”
徐达顿了顿,眼中瞬间冒出鬼火一样的光亮:“所以。。。。。。咱们先调北平诸卫的守军急奔昌平,假意要与纳哈怵在金山决一死战。纳哈怵与朵儿不花数月不敢轻举妄动,无非是还没看清咱们的动向,等着我们先出招,只要出招就必有破绽。所以,我们若急调北平守军奔赴昌平,纳哈怵定然会以为咱们定的方略便是要在金山与他决战,他必向朵儿不花求援。”
“哼哼,只要纳哈怵向朵儿不花求援,朵儿不花的军中就定然会有些许动荡。那时分,北征的七万多将士奔赴永平,趁机与辽阳的叶大旺,分从东、南两路急攻朵儿不花,务求一举而歼之。至此,便做出一个攻纳哈怵是假、要歼灭朵儿不花是真的战局来。朵儿不花被两军急攻。。。。。。定然又要向纳哈怵求援。纳哈怵至此便又会以为,咱们的目标其实是朵儿不花,而不是他。哼哼,他这便要堕入咱们布的瓮中了。”
说到此,徐达已是综合了傅友德和汤和二人的方略。汤和、傅友德二人听得也都有些狐疑,汤和不禁问:“大将军,方才不是说了么?若是昌平的守军拖不住纳哈怵,他定然是要东进与朵儿不花会合的呀。到那时分,我们的骑兵。。。。。。只怕是赶不上纳哈怵的草原铁骑的啊。等他两军会合一处,站着大漠广袤,只怕胜负难料啊。实在不知纳哈怵怎的就堕入瓮中了?这瓮。。。。。。。又从何而来?”
徐达淡淡一笑,闪着眼看了看汤和,神迷道:“嘿嘿嘿,若是纳哈怵的二十万铁骑果然东进驰援朵儿不花,我也料定纳哈怵会驰援朵儿不花,那时分,昌平的守军并不需要真追上纳哈怵的,只要从后跟随,假意掩杀即可了”。
“这。。。。。。这。。。。。。”,傅友德早听得云里雾里,两手一摊,又是泄气又是焦躁,有些埋怨地瞥了徐达一眼。
见众人疑惑,徐达忽然狞笑起来,沉声道:“哼哼,诸位且看,纳哈怵东进,要去会合朵儿不花,必然是要经过虎口、涂平等处,是也不是?虎口和涂平在又何处?不正是密云的正北吗?密云是何处?不正是他们的软肋,我们的奇兵埋伏的地方吗?哼哼,咱们埋伏在密云的奇兵只要等纳哈怵东进援军的中军一过,便可出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奇袭虎口和涂平,将纳哈怵的二十万兵再截杀为两段,其军心定然大乱。届时昌平的追兵与密云的奇兵合而围歼之。就算纳哈怵插上翅膀真能逃了出去,哼哼,等他与朵儿不花会合之时,只怕身边也没几个人了吧?”
徐达一番话说得众人都呆住了。这确是想人之未想的一招奇招啊。只是虚虚实实,太匪夷所思了些。先调北平守军急驰昌平,做出要与纳哈怵决战的假象,这已经算是虚招了。趁机用北征军联合辽阳的叶大旺,围歼在盯着山海关的朵儿不花,看似这是驰援昌平这个虚招后的实招。可谁也没料到,这竟然还是虚招。这虚招之后的虚招,无非是要纳哈怵和朵儿不花两军无神迷乱、军心混乱、看不清形势罢了,并引得纳哈怵东进,去驰援朵儿不花。而真正的实招,居然就是在纳哈怵东进驰援需要路过的密云,纳哈怵就算是神仙,也不会在无神迷乱、晕头转向时想到真正的杀招是在半路的密云等着自己啊。
饶是傅友德、汤和,甚至燕王朱棣,听了徐达一番剖析,如今还犹如在梦中,不敢相信世上竟然能有这等打战的机谋。就更别提纳哈怵和朵儿不花两个手下败将了。
一时间,中军大帐内气氛凝结,仿佛时间都停滞了一般,汤和、傅友德、朱棣三人死死盯着沙盘,想着徐达方才的方略出着神儿,额上不知什么时候都沁出汗来了还兀自不觉。
直过了许久,汤和方长吁了一口气,满是钦佩地看着没事人一样站在身旁的徐达,忍不住赞道:“大将军,兄弟我算是服了你了。往年咱们都是各战一方,只是见你打胜仗,说实在的,当时还没觉着怎样。如今与你同营为将,方见了你的颜色。哎,只怕汉之韩信、卫青,唐之李靖、郭子仪,也不过如是了吧?听大将军论战,犹如听高僧说佛,振聋发聩,又醍醐灌顶啊。难怪人都说大将军是我大明的第一战神啊!”
傅友德听着徐达又是虚又是实,只觉得头涨哄哄的,死盯着沙盘,越觉得头晕,觉得麻烦,恨不得直接上马去与元兵厮杀来得痛快。
朱棣却盯着沙盘悠然道:“大将军此策可谓万无一失。只是。。。。。。大将军似乎。。。。。。似乎多算了密云奇兵这一处人马啊?!北平诸卫守军都调往了昌平,北征军调往了永平围剿朵儿不花,那密云的人马又从何而来?这一处奇兵才是大将军此策的重中之重啊,没有一群以一当十、能征惯战的勇士,只怕难当此任啊。”
徐达对汤和对自己的赞誉正要谦辞,此时听了朱棣的话,到嘴的话又停住了,转脸甚是赞许的望着朱棣点了点头:“殿下所言确是不假。方才我已说了,南边已平,南征大军正当锐时,皇上断不会让他们全都驻扎云南、西凉等地。如今的当务之急是北边,若我所料不错,过些日子,皇上就会调南征军驰援北平的。而且。。。。。。像李彬、陈珪、华云龙、房胜这一干调往秦晋之地的战将,我也要请旨调回来的。这些个在燕山与元兵打出来的老兵痞,此时不用,更待何时呢?”
第十九章 【升帐点将】
就在众人商议用兵过后没几天,应天府的加急快报就送到了北征大营——“南边战事已定,由西平侯沐英领原南征军十万赴北平府,统归魏国公、征虏大将军徐达节制。魏国公徐达自少年时即追随朕之左右,建功无数,今更乃是朕之股肱,朝廷之柱石。朕料魏国公定能不负朕望,解大明北境边患于一役,朕于京师翘首以盼魏国公凯旋。信国公汤和、西平侯沐英、颍川侯傅友德,及北平、燕山诸守均由魏国公节制,北境军事由魏国公一人独断,不必奏朕。若有胆敢不尊军令者,无论何人,魏国公可依军法行事即可,亦不必奏朕!”
又过了几日,这份将数十万大军生杀大权、将皇帝无疑的信任给予魏国公徐达一人的昭旨就见诸邸报,分发天下十三行省各有司衙门,天下为之骇然,朝臣无不啧啧称羡。
若说天下还有一人为之惴惴不安的话,那便是魏国公徐达了。徐达太了解这位洪武皇帝的性子了。皇帝越是将权力给你,越是将对你的信任昭告天下,徐达就越是胆战心惊,惶惶不可终日。
一连三日,徐达都没有买出大营一步,只是对着昭旨揣摩了一遍又一遍,方提笔写了一篇叩谢天恩的万言回折。回折除了叩谢天恩之外,还有三层意思。
一是将北边局势,自己与燕王朱棣、信国公汤和、颍川侯傅友德商议定了的用兵方略详详细细、原原本本、一五一十地陈奏给了皇帝。其实当徐达看到洪武皇帝旨意中“北境军士由魏国公一人独断,不必奏朕”时,徐达就明白,这用兵的方略是肯定得奏报给皇帝的,不仅要奏,更要一五一十、自己是如何想、如何应对,都要奏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徐达跟了皇帝大半辈子,太了解皇帝的心思了,也将如今朝堂上的局势看得太透彻,否则他在应天时就不会天天躲在莫愁湖读书钓鱼了。皇帝朱元璋这次会重新启用他这位功高震主的第一功臣,一是为了要他将北边军事教给为大明驻守北边门户的燕王朱棣,二是期望趁自己还在世,弹压得住,派出战神徐达来一举平了残元,将大明的边患除得干干净净,到时候就可以放心大胆地除掉握着兵权、掌着军威的功高武将,为柔弱的太子铺好登基之路。
徐达回折的第二层意思则详细地陈述了前番燕王朱棣夜袭灰山、射伤朵儿不花,破了元兵要联合高丽、女真、流寇图谋山海关的诡计,从而重新占据了辽阳要地。又详细地将火真道长如何于万军丛中救了燕王,如今又是如何地走投无路却仍然暗中潜入燕山为北征大军刺探军情,这些从朱棣口中听说的、有的没的事情一一奏了上去。临了请旨招安火真等一干山匪为朝廷所用。
这确是直指了皇帝的痒处。说白了,洪武皇帝朱元璋当年落魄不堪时,有什么事儿没干过啊?早年被元朝逼得走投无路,也曾路边乞讨,也曾落发为僧,而那些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事,其实也没少干。这些隐情,徐达比谁都清楚。如今就是这么一个当年流落街头的人执掌了天下,又岂会太过为难山匪呢?何况,火真这么一干山匪不仅救过他的儿子,如今蒙受冤屈却无怨无悔,仍是帮着朝廷刺探军情。大明有这样的人,不正说明他这个皇帝得了民心么?
徐达回折的第三层意思则是以北平、燕山战事为重,请调回在秦晋之地的惯战老将陈珪、房胜、李彬、华云龙等人。
这么三层意思搅合在一起呈了上去,其实极合了皇帝的脾性,因而回折很快就得了皇帝的批复,均予准奏。另有一番抚慰之外,火真道长也被皇帝特旨封为了燕山千户,划归徐达节制。
到了六月份,天气渐暖,燕山深处藏着的冰窟窿也都解了冻。带着十万援军的西平侯沐英,原本调到秦晋之地的李彬、陈珪、华云龙、房胜等人,以及纠集了三千流寇的火真道长,也都聚集到了北平城东的牛栏山中军大营,听候徐达的调遣。
这一日,军营里擂鼓声大作,征虏大将军徐达终于升帐点将,决意出兵。一时间大帐内挤满了从各地位所赶来的将官,人人甲胄齐整,满脸肃穆,钉子似的在帅座下首整整齐齐地战了两列,依着品级高低顺延而下。紧挨着帅座还设着几把红漆椅子,燕王朱棣、信国公汤和、西平侯沐英、颍川侯傅友德依次而坐,俱都抬眼望着徐达,只听号令。
下面的裨将看了这阵仗,可都心里有些发毛。要知开国二十八功臣里,死的死,贬的贬,杀的杀,如今只剩下十二位。可这中军大帐里,就占了其中最是功高的四位,外加一个皇子藩王。这气派,也算难得一见了。试想想,帅座上的徐达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百战百胜、敌闻其名而丧胆的战神,信国公汤和可是自幼就与洪武皇帝朱元璋交厚、论交情没人每比的一个人,沐英则是开创南边疆域、被皇帝依为左膀右臂的帅将之才,傅友德则是皇帝留在身边教育皇子、护卫京师的中流砥柱。这么四个人,在开国功臣里也是头一号的人物,也都是在洪武元年就已经封侯拜将了的。
下面站着的裨将,多是这几个人带出来的兵蛋子,见了这些主帅聚在一起,紧张激动得手心里都捏出汗来了,只是屏住呼吸,垂手而立。整个大帐静得咳痰不闻,就连在大帐外守着的卫兵,也都生出大事临头的敬畏之心来。
“诸将”,面色沉郁寡欢的徐达朝朱棣等人微一点头,已是端坐了下去,腰板挺得笔直:“自洪武四年元逆被驱出了北平,其卷土重来之心不灭,屡屡犯王北境。去年朵儿不花犯永平,纳哈怵犯金山,屯重兵于关外,已经一年有余了。本将去年奉旨北征,只时机未到,因而始终坚壁不出。本将想来,诸位都是沙场上的铁血汉子,眼见敌在眼前却不能上阵,只怕都已憋坏了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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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大战前夕】
大战之前,徐达一句话说得极为轻松,众将原本紧绷着的心弦都为之一松,咧嘴笑了起来,大帐内紧张的氛围也轻松不少。
徐达嘴角动了动,十分沉静地往大帐内扫了扫,众人便又都静了下来,徐达这才缓缓地说:“如今,本将与燕王殿下、信国公、西平侯、颍川侯都议定了,已经决意出兵,务求全歼元贼于燕山,不负万岁期盼。当年卫青、霍去病,曾将十万骑兵驰骋沙漠,驱戎狄无藏身之处,立不世之功业,建了万世威名。如今诸将生逢其时,赶上了建功立业、青史留名的好机会。哼哼,诸将都不是熊包,想来不会让这么一个光宗耀祖、封妻荫子的机会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