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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部分

燕王朱棣-第62部分

小说: 燕王朱棣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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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纲看也不看他,大大咧咧地打开信封,抽出信纸只一看,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旋即即高兴起来。这信封里装着的不是其他,乃是茹太素收受贿赂的回执。哈哈,这行贿之人也真是缺德,送礼行贿吧也就算了,还得要受贿人写下这么一个回执以为凭据和把柄,防着他翻脸不认人的时候。只是,要耍弄这种手段的人,没有足够权势是万万行不通的。否则别人要么不受你的银两,要么就不会配合地写下这么一个回执。

  纪纲心中大喜,却丝毫不敢有所表露,装作一副不识字的样子,将信纸倒拿着看了半天,咕咕嚷嚷地道:“奶奶的,这写的什么玩意儿?它认识老子,老子不认识它啊。密密麻麻的,真是头疼!”

  青衣小厮见他不识字,顿时喜形于色,不想纪纲瞥了瞥他,皱眉冷冷道:“嗯?你高兴什么?说,这里面是不是写着什么见不得人地事?要不。。。。。。就是写了老子的坏话?好大的胆子,说,是也不是?竟然背后说老子坏话,瞧我不剁了你的手,割了你的舌头!”

  看他如此蛮横,青衣小厮又是气又是笑,只能吞了口唾沫,无奈道:“这。。。。。。这。。。。。。哎,这。。。。。。大王,这是我家老爷的文书啊,您拿着。。。。。。嘿,您拿着又有什么用呢?”

  “文书?”纪纲眉毛一挑:“你家老爷是当官的?”

  青衣小厮一愣,原有些犹豫,可随即一想,又觉得毛贼最是怕官,说将出来兴许能将他吓退也说不定,一时也就没那么怯懦了,嘴角也带上了笑意,点了点头:“正是,我家老爷可是知府,与这山阳县令茹太素茹大人最是交好!”

  “哦?哈哈”,纪纲狞笑着绕着青衣小厮转了一圈,只令小厮摸不着头脑:“当官的每一个好人!哼哼,大爷我就是被官逼得去做了绿林好汉的。好哇,这回官也有栽在我手里的时候,哈哈哈!”说着纪纲已收信入怀!

  青衣小厮真是比吃了苍蝇还难受:“这。。。。。。大王,这只是一般的公文,您拿走了小的拿什么回去交差啊?”

  纪纲看那小厮的可怜相,不禁噗嗤一笑:“哈哈哈,嗯,好吧,大爷瞧着你听乖巧,就这么着吧——大爷我把这封信拿去找个人鉴定一下,若是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也没说老子坏话,嘿嘿,这封信就还你。”

  “这——”小厮还待要说,纪纲已是受不得他聒噪,一巴掌又打了过去,却已是将他打昏在地。纪纲心里自然清楚,这封信拿到只是物证,这个小厮却是人证,是万万走脱不得的。因而将其打晕、五花大绑了丢在了床下!

  


第二十九章 【分头行事】


  纪纲拿了证据,原本抑郁的心情也为之松泛起来,回到房内虽然独自举杯,却也喝得欢快,心底里却开始琢磨起来。拿了证据这件事是万万不能再去跟书呆子徐贲商议了,甚至不能让他知晓。不仅这件事得由自己做主,今后的事都不能由着他胡来了。这个章程拿定,纪纲便开始寻思对策,直至更夫敲了三响,已是有了铺排,这才倒头酣睡。

  直至次日正午,纪纲起身匆匆洗漱便毫不客气地去给徐贲分拨差事,差事极为简单——就是今夜带上酒去茹太素府邸赔罪,非得把茹太素灌得不省人事才算完。至于为什么这么做?这么做了之后又该怎么办?纪纲却只字未提。徐贲本以为差事办砸了,心灰意冷,如今见纪纲似乎又有了主意,心中也自高兴,既然纪纲不说,自己也就不好意思多问,毕竟好好的差事是坏在了自己的手里。

  徐贲是大理寺正五品的大理寺丞,又是奉命而来,且不说是茹太素的上官,便是一个毫无功名的人只要得了朝廷钦命下到地方,那那些个地方官也得奉命巴结的,所以只要徐贲愿意放下身段提酒去为昨夜之事致歉,茹太素一个心虚之人是不敢做得太绝的。所以徐贲的差事,纪纲并不担心。

  纪纲担心的,是在这半天的时间里自己能不能找到想要找的那个人。纪纲想要找谁呢?却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在春香馆曾经遇见的刁钻刻薄的监察御史陈瑛。纪纲料定这个陈瑛在山阳县必定小有名气,因而他的住处并不难找,怕的是这么一个喜欢寻事的人不会像茹太素一样安心窝在家里。若是陈瑛出了远门,这山阳县那么多山山角角,还真不知该到哪里去寻他。因而纪纲这一场铺排的关键所在,是能不能及时找来这位督察院派到山阳的监察御史。

  可偏偏这么不巧,纪纲沿路打听,并没费多大功夫便找到了陈瑛的宅院,向家人一打听,这人还真是早早地就出了门,是否回来、何时回来、今天又去了哪里,家人是一概不知。这可如何是好?纪纲心中焦急,哪里愿意干等?因又匆匆出了陈瑛府邸,沿着热闹的大街小巷,转找那些个酒馆戏场,只因纪纲想着陈瑛身为监察御史,监察的自然就是朝廷官员,最不济也是致休的士绅,这种人能去的、却又不该去的地方有哪里?还不就是风月戏场之地么?

  但是今天,陈瑛还真没去那些地方寻人晦气,他今天去了县衙,而且一待就是一整天。只因为有一个偷偷贩运私盐的匪首落了网,今日是那匪首的公审之日。历朝历代,盐、铁、茶、矿这些个东西都是由官府统一开掘、买卖,私人若是敢沾惹这些东西,都是极重的刑罚。因而敢干这些事的,基本上都是一些亡命之徒,更可怕的是这些亡命之徒通过私自贩卖盐铁极容易发财,匪人一旦有了钱便容易聚众,一旦聚众,那他们干的坏事就更多了。为了一笔买卖、为了一个地盘而杀人械斗的事儿,朝廷是屡禁不止。正因为此,朝务便又会加重这一类的刑罚,以做警示之用。

  山阳离东海并不远,又是交通枢要之地,加之鱼龙混杂,许多见不得人的买卖都在山阳中转发往各地,所以山阳县这一类的大案、要案极多。可偏偏山阳县遇上了一个任事儿不管的茹太素,所有的朝廷公务竟然全由着一个不入流的县丞在打理。陈瑛早对这茹太素看不过眼了,连番上奏弹劾,可一来自己没有抓住茹太素的实据,二来茹太素早年就是京官,和京师官员相与得极好,因而奏本往往到了督察院便被扣了下来。几年下来,陈瑛竟然拿茹太素一点办法都没有。

  如今山阳又出了这么一个大案,茹太素必然又跟往常一样到县衙点个卯就走了,留下县丞来审理此案。陈瑛早得了风声,说是这匪人在山阳一带权势极大,早偷偷地给县衙里的上下人等塞了银子打点。陈瑛也在茹太素府邸偷偷守了几天,可并不见有异样人等前去结交,更别说给茹太素送银子了。因而陈瑛没法,只得在公审之日来到堂上听审,一字一句都不肯错漏,只等着看有什么不妥的地方来挑刺,再一一整理出一本奏本奏上京师,冀图将那茹太素参倒。

  待那匪人带上堂,陈瑛仔细看去,果见那匪人被养得白白胖胖,显然在牢房里并没有受什么罪。不过这本是人人都知道的常理,若是有人得了牢狱之灾,他的亲朋好友总会偷偷地给牢头、县衙小吏塞些银子,一来是求得犯人在受审之前不受虐待、不受那些莫名其妙的天灾人祸,二来嘛也是为了便于亲属探视。这些都是人之常情,且无关大局,因而大都对这些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是为人积德,也为己求福。陈瑛想着在这上头做文章,不禁要落下刻薄的名声,最终也只能整治几个小吏,并没多大意思,因而只冷哼了一声,也并不多说什么。

  但是上午、下午连续两场公审听下来,这县丞居然审得滴水不漏,判了匪人一个斩立决。可虽说是斩立决,却并不是马上就杀。这些都是要上报京师,再由提刑司复查,无误之后才能处斩的。一来一回,没有个把月,事情是办不下来。虽如此,陈瑛却仍是寻不出半点破绽,一天的辛苦又算是白费了,只得一边兀自思索着案子,一边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府,满肚皮的失落和无奈。

  纪纲寻了半日都没见陈瑛的踪影,却听说县衙在公审一个大案,立时便想到这陈瑛会到县衙来鸡蛋里挑骨头,因匆匆赶来,果然见这个爱寻事惹事的酷吏正正襟危坐地在旁边听审呢,心头这才放下心来。此时见陈瑛低头离开,便跟了上去。

  其实纪纲今日的差事就是找到陈瑛,以备今晚要用他时,能用得上、使得着就好。因而纪纲尾随陈瑛走了一半,待料定这个陈瑛终于是要回府了,纪纲心里也就踏实,却不上前去打搅,反而回身朝茹太素府邸赶去。他要去看看,在茹太素府邸的那出戏,徐贲办得怎么样了?

  


第三十章 【步步为营】


  寒冬的夜来得极早,纪纲赶至茹太素府邸时天又纷纷扬扬地下起雪来。纪纲想了想,觉得还是拿不准里面的形势,也不走大门,轻飘飘地翻身上了门墙。就着府院内的光亮往里看去,只见在茹府客厅里徐贲正与茹太素相对而坐,两人把酒言欢,正喝得尽兴。茹太素已是微醺,脸上红扑扑的,眼神也变得越来越迷离。两人偶尔还起身,似乎在吟诵着什么,莫不成这两个书呆子竟在论文说诗?

  纪纲暗暗偷笑!看来这两个酸腐的书呆子凑到一处竟还相与得不错。瞧着那徐贲现在优哉游哉、怡然自得的模样儿,只怕早将要把茹太素灌得不省人事的差事给王道九霄云外了。不过这样还好些,不至于惹得茹太素生疑。茹太素这么一个宦海老吏,要将他蒙骗着实不易。

  其实茹太素见徐贲忽然来访,又怎能不生疑呢?自打徐贲跨入自己的宅院,他便在琢磨这位官长的真实来意。想不通这人是怎么了?昨夜还在跟自己兵戎相见的,怎么今晚就换了一副面孔,还带上了好酒要跟自己赔罪呢?昨夜与他一起的那个极难对付的年轻人又去了哪里?他莫非又躲到暗处去耍弄什么花招去了?

  虽然茹太素疑窦丛生,可毕竟徐贲是正五品的大理寺寺丞,品级可要比自己大了好几级,且又是奉了太子的敕令来审问自己,自己就算再怎么不乐意,再怎么信不过,也只有装出一副笑脸,恭恭敬敬地将他请了进去。二人都是文人,有着文人惯有的自视清高,从不愿与市井中人多有往来,且又都曾在京师为官,因而坐下来相谈之下竟极为相得。茹太素心中把定不谈公事的章程,便也放开了心胸与徐贲天花乱坠地品酒说文,可酒量委实不怎么样,因此不知不觉竟就已是醉了。

  徐贲几杯酒下肚,还真就将要灌醉茹太素的事忘了。可正所谓“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徐贲不含心机,只顾以文人狂士的做派与茹太素劝酒,竟真就将茹太素给灌倒了,只不过此时自己也已经醉了七八分。直到纪纲忽然笑盈盈地站在了他的跟前,他才想起自己的差事来,心头无端地莫名慌乱了一下。

  纪纲看他模样儿,情知自己所料不错,这个书呆子果然将事情忘了,可既然事已做成,也就乐得顺水推舟,不愿与他多有冲突,便嘻嘻一笑,也说不清是揶揄还是嘲讽地说道:“徐大人,您这差事办得漂亮啊,这件事若是办下来,您可是头功。嘻嘻嘻,不过呢,徐大人此事还不能歇息,也千万别醉倒了,还有一件小事得劳烦您一下呢!”

  徐贲只觉得头晕目眩,舌头也都打起了结:“哦?。。。。。。哦。。。。。。。。。你。。。。。。。你。。。。。。。但说无妨,本官。。。。。。。。本官必。。。。。。必能办。。。。。。。办到!”

  “嘻嘻,自然,这个自然,有徐大人出马,当然是能办到的”,纪纲吃吃地笑了起来,也不违拗,也不客气,压低了声音吩咐道:“还请徐大人和两名大理寺的司务,演一出喝花酒的戏,带上这位茹大人再去一趟春香馆,要最好房、最好的姑娘!”

  “什。。。。。。什么?还。。。。。。。还喝?”徐贲迷糊着眼诧异地看着纪纲,指着如一滩烂泥一样在一旁沉睡的茹太素道:“他。。。。。。他都已经醉成这样了。。。。。。。还。。。。。。还如何喝法?”

  见徐贲还真以为要去喝酒,纪纲又是气又是好笑,只得忍着心头的无奈解说道:“哎呀,徐大人,不是要你们接着喝。您只要将他带进春香馆,叫上姑娘,安顿好了之后您和两名大理寺的司务马上就走,离开那个是非之地!”

  徐贲含含糊糊地还要问,纪纲哪里还让他说话:“徐大人,就听在下的可好?!您记住了,安顿好了之后立刻就走,千万不要迟疑!”言罢也不等他说,转身就走,来到客厅外等候的两名司务身边又耳语交代了一番,这才匆匆出门又赶往监察御史陈瑛的府邸。

  山阳县并不大,但是陈瑛与茹太素一个住在城西,一个住在城东。待纪纲赶到陈瑛府邸时,已经又过了两刻钟。此时家家户户都已经用过了晚饭,正收拾着便要入睡。可陈瑛却独自坐在书房,桌上的清茶早就已经凉了。他自打从县衙回来之后便将自己关在书房里生闷气儿,连晚饭都没吃,家人知道他的脾气,竟没一个敢来多喊几声。

  直到纪纲忽然造访,陈夫人这才吩咐家丁领着纪纲来到茹太素的书房外扰他一扰。家丁怯生生地在外面喊了一句——“老爷”。

  陈瑛果然还在气头上,冷冰冰地在里面喝道:“做甚?!不知道我的规矩么?我在书房的时候没事不要来扰我!去去去。。。。。。去告诉夫人,我今晚不用饭了。你们也不要再来扰我!”

  家丁尴尬地瞟了一眼纪纲,嗫嚅了一下,想要说什么,却又有些不敢。

  纪纲一笑,站在书房外忽然朝里面大声喊道:“陈大人,因何事茶饭不思啊?伤了身子如何使得?无论何时,饭还是要吃才是!啊?啊哈哈哈。”

  “谁?!”陈瑛正在气头上,不禁断喝了一声,书房门“吱嘎”一声,已是开了。

  陈瑛仍旧是那副模样儿:白净面皮,干瘦的身材,淡淡的眉毛下一对三角眼总闪着一股阴狠劲儿。一见是在春香馆见过的那个年轻人,陈瑛也颇为诧异:“你?你如何寻到本官府上了?来寻我何事?”

  纪纲见他瞬间就摆出了官威,心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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