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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部分

燕王朱棣-第102部分

小说: 燕王朱棣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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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气又能怎样?男人嘛,想的自然都是权力,是天下”,邓玉芝有些不屑、又有些失落地笑了笑,泪已是流了下来,转脸又道:“殿下可是听说过秦王的不少荒诞事?也都有人说我不修德行,助纣为孽。嘻嘻,殿下想来也是听过的!我邓玉芝便是如此,又如何?秦王殿下虽然有万般不好,可对我,却是没的说的。他是恶人也好,是善人也罢,我都知道他是我的夫君。他要入地狱,我也会随他去。我自幼丧父,除了秦王,还从没谁对我这般好过!世人要说,就让他们说去好了。”

  朱标没料到这么一个恶名卓著的女子心底竟有这些情愫,又觉得钦佩,又觉得有些可怜,却又觉得有几分可恨可怕。很难想象,这么多截然不同的评价可以集聚在一个人身上。可如今这样的人就活生生地站在自己跟前,是如此的美丽,不似人间。

  朱标如心血都被榨干了似的,瘫坐在地,疲惫地朝邓玉芝挥了挥手:“你且去吧,好好照顾自己。秦王是我的二弟,我自不忍看他受罪的!”

  得了朱标的允诺,邓玉芝转泣为笑,也不说话,朝朱标躬身拜了拜,转身飘然而去!

  朱标望着她远去的身影,实在有些怀疑,做那个皇帝到底有什么意趣?竟可以惹得这许多人为它抛家弃子,舍命相博,甚至无所不用其极!

  


第十五章 【秦王恶行】


  邓玉芝刚走,临水楼外便有人求见,捏着嗓音试探着在问:“太子殿下?殿下可歇息了?殿下——”

  听着声音倒像是李景隆。李景隆本是近臣,夜里求见也是常事,只是今日刚到秦王府,他来这里会有什么事呢?朱标一边庆幸邓玉芝去得及时,一边强打精神站起了身子,收了收心神,这才道:“景隆吗?在外面叫唤什么?有事便进来罢!”

  须臾,只见李景隆甲胄在身、迤逦而入,只是身后却还跟着一个人。朱标打量着李景隆的一身行头,笑问道:“哟,稀奇了,这大半夜的李将军甲胄在身要做什么去?敢情还要出征放马不成?”

  李景隆一笑,还没答话,身后那人已是抢先答道:“殿下,李将军一夜都守在临水楼外呢。他呀,做的是我大明的尉迟恭,要夜不合眼、护持殿下周全,哈哈哈。下官本是要来求见殿下的,却不想刚到门口便被他拦了下来”。

  朱标循声看去,才见那跟在身后的正是让自己今夜一直疑虑不定的秦王府长史文原吉。见文原吉夤夜来访,朱标已然猜到里头定然会藏着情由,只怕自己疑虑也将可以见得分晓了,便亲切地笑道:“哦,是原吉啊?!哈哈哈,多年不见了,瞧你的气色倒还好,看来这几年外任,当得还算顺心啊?!景隆不知当年在京师,你与我是极亲近的,这才把你拦了下来。哈哈哈,说起来,对你我有什么不放心的?”

  “全赖殿下护持,下官这几年还算过得去”,文原吉一边答话,一边却瞧着远处湖水泛起的波澜出了一会儿神,若有深意地与李景隆对望了一眼。二人目光相对,火花一闪即逝。文原吉皱了皱眉:“殿下,这秦晋之地夜里风寒,您怎的肚子站在外头呢?要看夜色,里面只隔着一面大玻璃镜子,也是全无妨碍的。”

  “哦?哦,哈哈哈”,朱标被文原吉说到了亏心处,忙强笑着掩饰尴尬,却转了话儿:“你我也是数年不见的了,站在这里喝西北风也不是事儿。来来来,咱们还是到里面说去”,一边说着便带头往里走。

  临水楼内的布置十分讲究,上至灯瓦、下至不起眼的墙角书案,甚或者青瓷杯盏,都是市面上见不到的精品。就连椅背上,都清一色地垫上了鹿皮垫子。三人落了座儿,正好透过大玻璃镜子,可以将外面的湖景一览无余。但见黑夜的上空繁星点点,静谧的水面在微风中此起彼伏,荡出许多破碎的星光来。一时间,三人都没有言语。

  李景隆知晓了文原吉与太子昔日的关系,此时也觉得气氛里有些异样,便偷眼看了看二人,也不敢多说话,心里却在想——你文原吉深更半夜地闯入临水楼,不就为了寻太子么?如今见到了,却这么干瞪眼,算个什么事啊?

  文原吉瞧了瞧稳坐的太子朱标,却忍不住也拿眼看了看李景隆,嘴唇动了动,话到嘴边却又收了回去。

  朱标看着这出哑剧,想了想,已然猜到了问题的关节,不禁点着李景隆朝文原吉笑道:“这是曹国公李景隆,老曹国公李文忠的儿子,我是最信得及他的。此番西巡,秦地的安全守卫全托付于他。你有什么话,但说便是,无妨碍的。”

  李景隆这才知道文原吉始终不吭气的缘由是出在自己身上,心头不禁“腾”的火气,暗骂文原吉一个芝麻绿豆大的小官儿竟敢嫌弃自己来了?李景隆只觉说不出的腻歪,已是气极而笑,起身便要告辞,却被朱标一把拦住了:“景隆留下,只怕原吉所说之事还得落到你头上去办,你在一旁听听也好。就算没什么事,你在这里,我也好多一个商量不是?你且安坐,安坐便是——”

  见李景隆兀自站着生闷气,文原吉忙也起身相劝:“曹国公请勿见怪,只因今夜下官要说之事太过重大。搅闹不好,下官九族牵连进去是免不了的,若是给太子殿下也惹来麻烦,下官就是死,也难赎罪孽了。下官不知底细,岂能不小心谨慎些?如若有得罪之处,还望曹国公见谅才是”,说着文原吉已是躬身而拜。

  见文原吉如此,李景隆倒觉不好意思起来,忙一把扶住,二人这才双双落了座儿。一旁的朱标颔首微笑,心里却打着转儿揣测着文原吉的来意。只是文原吉几年下来,似乎越发的谨慎老成,又静坐了许久,竖耳听了听,确定了四周没人,方闪着鬼火一样的眸子盯着朱标:“殿下,您此行是来查秦王的劣行,不知可有什么收获?”

  朱标没想到文原吉这位秦王府长史会问这个问题,与李景隆交换了眼色,方淡淡一笑,如实说道:“这秦王府的规制多有违制之处,想来是我那位二弟有意为之,这算是他的劣行并不为过。至于其他的嘛,倒还没有察觉有什么不妥之处。”

  “殿下不用查了”,文原吉忽然狞笑着从怀里掏出一本小册子递了过去:“秦王的过失全在这里。”

  朱标吃惊地看着这位数年不见得近臣,心下疑惑,接过那本册子展读,只见上面逐条写道——

  “听信偏妃邓氏,将正妃王氏处于别所。每日以敝器送饭与食。饮食等物,时新果木,皆非洁静,有同幽囚”。

  “洪武二十年,听信偏妃邓氏拨置,差人于沿海布政司收买珠翠”。

  “皇后薨逝,天下居丧,然未及百日秦王便无戚忧之色,不思劬劳鞠育之,辄差人往福建,杭州,苏州三处立库,收买嫁女妆奁”。

  “自洪武十八年始,秦王连年着关内军民人等收买金银。军民窘逼无从措办,致令将儿女典卖。及致三百余人告免,秦王却嗔怒着拿来问,走了二百,拿住一百,日内即杀死老人一名。时天怒,大风雨甚,拔折树木,满城黑暗,对面不识,乃天泣之”。

  ……

  如此种种,竟有百余条之多。

  朱标看了不禁骇然,手都微微发颤。秦王行事荒诞,他早有耳闻,却不想竟至如此天怒人怨的地步,说他为非作歹、残害生灵都不为过。

  


第十六章 【忍辱负重】


  看着文原吉递上来的本章上记录着秦王的种种劣迹,竟有百余条之多。朱标看了也不禁骇然,手都微微发颤。秦王行事荒诞,他是早有耳闻的,却不想竟至如此天怒人怨的地步,说他为非作歹、残害生灵都不为过。

  李景隆看朱标神情有异,诧异地凑近了看了看,也惊得张大了嘴,这才体会出文原吉方才那句“干系重大”的意味来:“这。。。。。。长史大人,这都是你记的?这是有违大明律的啊,传扬出去,说你是‘居心叵测、图谋不法’也是不为过的啊。难道你不知么?”

  “我要干这件事,自然就知晓里头的干碍。嘿嘿嘿,不瞒曹国公,我的家小早在几年前就偷偷地藏到山间市井、改名换姓了。就算要灭我满门,也只有我文原吉一人罢了”,文原吉狞笑着道,神情间满是一副无所谓的坦然。

  “你是有意为之?你这几年。。。。。。。”,朱标若有所悟,话到嘴巴却转了话头,指着本章上密密麻麻的秦王罪状:“你记的这些。。。。。。可都有凭据?身为长史,污蔑藩王,那可是重罪。若只是口说无凭,只怕也是无用的。”

  昏暗的灯光照在文原吉白皙消瘦的脸颊上,透着一丝恐怖和可怕。

  只见他神色冷峻,咬着细牙冷冷道:“哼,殿下尽可放心,我敢写下这些东西,自然都是真话。说到凭据,秦王府的属官、丫鬟婢女、西安府的百姓,尽皆都是人证。秦王一被召回京师,这里头就有人千方百计地请假、置休,要做鸟兽散,嘿嘿嘿,我一概是驳回了。如今他们都握在殿下的手里,殿下只要审上一审,只怕道出来的罪状还不止我这百余条呢。殿下不是奉旨来查察秦王的过失么?我这秦王府长史的一本《逆王录》就可置他于死地,永世不得翻身。届时便再没人可以威胁到殿下了——我便是死,也是死得其所,宋老学士和詹尚书他们,也当含笑九泉了!”

  朱标打量着侃侃而谈的文原吉,心下已是感动到了万分,眼中不觉都含着泪,却又黯然下来:“哎,只怪我这个太子无能,害得你们一个个都没有好下场。你们苦心保我,可谓耗尽了心血,就连老师宋濂到老也没有得个善终。哎。。。。。。我原以为把你打发出京,总算可以保全你。不想你竟到了秦王府,在做这么一件大事。这。。。。。。。这是怎么说的。。。。。。哎。。。。。。只苦了你们这些忠臣挚友了啊。。。。。。”

  李景隆在一旁冷眼旁观,此时也算听出了里头的情由,也不禁对这位秦王府的长史心生敬佩。待见太子伤感,想着那些旧事,也觉惨然,却又多生出几分要继承父亲李文忠的旧志、扶保这位太子的豪气来。

  文原吉却摆了摆手:“殿下仁德宽厚,乃是天下祈盼的圣主,何必如此妄自菲薄呢?要怪,只怪一些奸邪小人手段太过毒辣阴损。从宋老学士一家,到吏部尚书詹同,甚至连叶伯巨这么一个心存正义的国子监生也没有放过,哼哼,是敌人太恶,而殿下太善,并不是殿下无能啊。这一条,在早几年我便想通了的。自御史杨怀宁一家老小三十余口被杀于闹市,直言的叶伯巨却下了牢狱,我便知道,要对付这些小人,只有用小人之法,所谓以彼之矛攻彼之盾也。哼哼,殿下听说过秦王的‘红线头’么?”

  朱标不禁与李景隆对望了一眼,诧异地点了点头:“这些。。。。。我也略有耳闻,只是不知底细本来,更不知他们是做的什么营生?你。。。。。。你怎么说起这些来了?这些事都是市井传闻,都是做不得实的。”

  文原吉眸子早没了昔日的温润,变得冷峻而神秘,在李景隆和太子朱标的脸上扫了扫,忽然放声而笑:“哈哈哈哈”,许久方悠然收了声儿,冷冷道:“这些事,我早已查实了,都是有的。哼,秦王曾经在京师也只是一个无权无势的王爷罢了,论学识、论德性、论武艺才具,没有一样是拔尖的。倒是调戏宫女、毒杀家奴的混账事,举不胜举。万岁其实早对这个王爷失望透顶,而至不闻不问。就是这么一个人,他日后是如何一步步地指挥百官如御小儿,收罗奇士如探囊取物,挥霍金银如若粪土的?就是这么一个人,如何竟能到与太子殿下一较高下的地步?”

  朱标和李景隆看他说得青筋暴起、唾沫横飞,眸子闪着阴狠的恨意,一时间都敛了呼吸,静静地看着他,只等文原吉说下去。

  文原吉起身踱了两步,回身狠狠道:“哼,还不是靠的这些个‘红线头’么?他便是靠着遍布天下失散行省的红线头打探天下官员的隐私情弊,再加以要挟,为他收敛钱财、搜罗美女、为非作歹所用啊。而且,听说他的红线头就在栖霞私邸里掌控着。殿下破了栖霞山的消息传来,我是不胜快慰啊。怎么,殿下难道不知道情由么?”

  朱标摇了摇头,这攻破栖霞山的事都是四皇子燕王朱棣去办的,只是后来被自己抢了功劳,洪武皇帝明发邸报,说是都是自己筹划了此事。只是这些内情也并不光彩,倒不好说出来。朱标于是沉吟着道:“攻栖霞山是派五军都督府的张玉去办的,说是那夜私邸忽然起了大火,里面的东西都给毁得差不多的。私邸里的当家的,叫。。。。。。叫什么王妈妈的也给一把火烧成了炭团。拿了一个管事的王官奴,把罪名都揽了下来,也没问出什么。母后薨逝那年,宫里宫外都忙得开锅稀粥似的,听说这个王官奴也好像也给逃了,至今还下落不明呢。”

  “哦?私邸里的东西都给烧了?这倒可惜了”,文原吉怅然若失:“我还道东西都已经被殿下收入了囊中呢。。。。。。”

  “东西?什么东西?”

  “啊?”,文原吉听朱标讯问,这才醒过神来,指着朱标手中的本章道:“哦,下官说的是秦王收罗记录的那些百官劣迹。哎,那是他挟制百官的东西,烧了岂不可惜?嘿嘿,下官当年离了京师,想的最多的,便是如何给太子尽忠。待在下打探了一些‘红线头’的底细之后才受了启发,有了主意。之后这才收买了吏部官员,将下官派到这秦王府做了长史。下官这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哼哼,将秦王的把柄也都记录了下来!不想还真等到了今日,交与了太子殿下,下官这几年的心血总算是没有白费。。。。。。”

  说着文原吉已是眸子含泪,不胜感慨。

  


第十七章 【夜宿潼关】


  太子静静地听文原吉说着这本秦王劣行的来历,心中已是在来来回回地思索着对策。

  若是真用文原吉的主意,将这本本章递了上去,秦王只怕凶多吉少,想要做耗是肯定不能的了。只是难就难在这本章记得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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