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女戾妃-第4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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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不一定!”顾非墨想到未来的一天,自己的徒弟将老爹段奕整得七窍生烟,拿头撞墙时,顿时心情大好信心满满,怎么样也得赢了谢枫。
桂婶报完信回到王府曦园里屋时,见自家夫人正给一个哇哇哭的小不点包尿布,她顿时吓了一大跳,“夫……夫人,老奴是不是弄错了?小姐生的是郡主?可报给枫公子却说是小世子?”
枫公子会不会骂死她啊。哪知夏玉言呵呵一笑,“是龙凤胎呢,小世子是哥哥已经抱到曦儿的怀里了,这个是小郡主。”
“岳母,本王的小郡主呢?”段奕这才被瑞嬷嬷放进屋里来。
刚才曦曦扯着嗓子喊了大半夜,这些人居然将门关了,说什么也不让他进去,还得是将女儿的衣服穿好才放他进来。
“王爷您看。”夏玉言将一个小小的包裹递到他的怀里。
段奕慌忙用双手接着,小心翼翼的抱着怀里。他望着怀里这粉嘟嘟的一团,就感觉抱着一个易碎品。
“曦曦?”段奕抱着小不点来到床榻边。
云曦幽幽睁开眼来,“段奕啊——”
“嗯,娘子辛苦了。”他将怀里天天说着的女儿塞回了夏玉言的怀里,坐到床边抱起了云曦。
夏玉言:“……”
云曦好笑,“你不是要女儿吗?怎么又还给我娘。”
“她睡着了,你还醒着呢,为夫先将你哄睡着。”
云曦:“……”她朝床里侧偏了偏头,“还有一个,不抱抱?”
段奕探头只看了一眼,眉头一拧,“怎么这么丑?鼻子眼皱成一堆了?”
云曦:“……”不喜欢儿子,也不要这样说啊,小家伙要是知道他爹一脸嫌弃,估计得气哭。
夏玉言忍不住笑起来,“王爷,刚生下的小孩儿可不都是这样,满百天才会长天呢。”
“可为什么本王的小郡主就要比儿子长得好看?”
夏玉言眨眨眼:“这个……”
“生了吗?哀家看看。”一开始说难产,德慈的脸都吓白了。
她进了佛堂念了一晚上的佛经。直到嬷嬷说母子三平安,她才松了口气。
“太后,小世子小郡主健健康康呢。”夏玉言笑道。
她与桂婶一人抱了一个,将孩子递给德慈看。
“好好,真好。”德慈左手一个右手一个,抱着孩子坐在云曦的床沿边,“辛苦了,丫头。”
“还好,母后,让你担心了。”孩子生了一夜,虽然都在安慰她,但她知道他们一定吓住了。
她微微一笑。
端木斐听见里屋里传来笑声,蹙紧的眉尖这才舒展开来。他站起身来正要朝前院走,德慈喊住了他。
“小斐!”
端木斐没说话,也没有回头,默了片刻又挪动了脚步。
“过了这么多年了,你还不原谅我?小雅生孩子时,哀家派了四个得力的嬷嬷去照看她,谁知那几人在路上时被人全杀了。小雅生女儿时没有接生嬷嬷,不是哀家的错啊。”
谢甜看了一眼伤心落泪的德慈,又看了一眼一脸木然的端木斐,笑了笑,“唉,大喜的日子呢,你们这是做什么?小雅要是知道了你们在她外孙出生当天还闹别扭,估计气得会从地上爬出来骂你们姐弟!”
德慈似乎也发现不该哭,遂止住了哭声。谢甜又拉了拉端木斐的袖子,“端木,端木亲爱的?甜心?”
端木斐没回头,说道,“你将曦曦照顾好,我便原谅你。”
说着,他大步朝府外走去。
“她是哀家儿媳妇,当然会对她好的。”德慈在他身后说道。
谢甜跑出府门,才追上端木斐的脚步,问道,“端木,你一直说,小雅生孩子时差点要了她的命,是怎么回事?”
端木斐看了她一眼,“那年,谢宏大哥带着小雅来京城,却没想到小雅早产。我找到身为太后的姐姐,让她找几个宫中稳当的接生婆来给小雅接生。谁想道,没有一人前去,半夜三更找不到人,我便和谢宠为小雅接生……”
他顿了顿,脸上又出现了痛苦的神色,“全是血,血如泉水般往外冒,怎么样都止不住。孩子卡在那里又出不来,小雅号哭了一个晚上……她甚至让我们将她杀了,好将孩子拿出来……”
“难产,血……血崩?”谢甜也吓住了。
“好在,母子三人都活了,但有一个女儿,却先天不足一直生病,小雅的身子也从此变差了,长年吃药。”
“原来,是这么回事,难怪你不让曦曦成婚生孩子。”谢甜道,旋即,她又一笑,伸手勾起端森的胳膊,“端木,我不生孩子,不如,我们成亲去?”
端木斐看了她一眼,“不!”
谢甜跳了起来,咬牙怒骂,“端木斐,你昨天看老娘洗澡了,你敢不对老娘负责?”
端木斐施施然,“你也看了我洗澡,我的衣衫还是你脱的,你占的便宜多!”
谢甜:“……”
死男人,老娘跟你没玩!
……
五年后。
奕王府里。段奕正给他的小甜心小馨儿核头发。
小丫头长得跟云曦一模一样,着一身浅粉的锦缎罗裙,脚上是一双粉色的绣着蝴蝶的鞋子正一晃一晃,显示出小丫头的不耐烦。
“父王,好了没有啊?我都坐了半个辰了。”小丫头嘟起粉嘟嘟的唇不停地在抱怨。
“乖,一会就好。”段奕哄着女儿,他正在纠结着女儿一头又细又软的头发该梳什么发髻才能艳冠群芳。
云曦这时急匆匆走来了,“段奕,小家伙又不见了。”
“他什么时候没有不见过?”段奕不以为然,连眼皮也不撩一下。
“可是今天的时间最长,以往不见半个时便找到了,今天却失踪了一个多时辰了。”云曦焦急的说道。
心中更是狠狠的骂着儿子。她怎么生了个这么个害人精?儿子段晨,遗传了他爹段奕的好相貌与腹黑,更遗传了她的百丈听音的绝技。
结果就要人命了。
他总是喜欢将自己藏起了捉弄府里的人,青一青二常常被整得哭,众人想找到他,他却因事先听到声音便提前溜走了。
阖府上下见到他都是绕着走。段奕有几次气得更是想将他扔了。
“没关系,那小子,谁捡到他,谁倒霉!”段奕道,他将最后一枚珠花插进女儿的发髻,满意的点了点头,“还是小馨儿听话。”
“谢谢父王。”小丫头也不是个省油的,拍马屁那叫一个顺溜,张口就来。
“父王梳头的手艺是小馨儿见过的最好。”
“是吗?”段奕被夸得飘飘然。
云曦的嘴角抽了抽,小丫头片子,你才刚刚五岁,你见过多少人?
“走吧,去天香府,今天是师父跟舅舅大婚的日子,可不能去迟了,师父会生气的。”
段奕抱起女儿,伸手一揽云曦的腰身。
段馨眨了眨眼,看着自己父王说道,“姑祖母去年不是嫁过一回了吗?怎么又嫁?”
云曦:“……”
她伸手摸摸女儿滑嫩的小脸,笑道,“这话可不能当着姑祖母的面说哦,她会生气的哦。”
“嗯娘亲,女儿知道。女儿会说,呀,姑祖母女小馨儿的娘亲还显年轻呢。”
云曦:“……”女儿,你拍别人马屁,能不能不要损你的老娘?
府门口已停了马车,云曦忍不住又问道,“段奕,真不管儿子了?”
“让他去害别人去!今天本王要清静一天。”
云曦:“……”
马车先到了夏宅。夏玉言已在三年前嫁给了刘策,出嫁后就搬到刘宅去了,夏宅现在是谢枫与赵玉娥住一起。
两人在四年前就已成婚,如今也是一儿一女。儿子三岁,女儿前几天刚满月。
谢枫见到他们三人来很是高兴,又问,“小晨呢?”
“他如今比较忙。”段奕道。
谢枫:“……”谢枫在云曦的一双儿女生下的那天,同顾非墨比试,赢了,做了段晨的师傅。
小家伙一个月有十天住在夏宅跟着谢枫习武,他学得很快,已经能够同谢府的一个普通护卫过上十几招了。只是让谢枫无比头疼的是,那小子将谢府前一条街上三岁到十岁的所有小孩都揍遍了,害得他天天给人陪礼道歉。
今天听段奕说他比较忙没有来,也不会去姑姑家吃酒,谢枫心中长出了一口气。谢枫与段奕坐到一旁聊天去了。段曦与小表弟与逗着半岁的霜霜玩。
云曦则拉着赵玉娥问道,“姑姑出嫁,你包多少红包?”赵玉娥眨眨眼,“曦儿,同去年一样啊。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两。姑姑说要天长地久的数字。”
云曦一叹,何止同去年一样,同前年也是一样的。同大前年也是一样啊。姑姑与舅舅成婚了五次,但都以舅舅逃婚而没有成功拜堂而做罢。
今天是他们举办的第六次婚宴。云曦拿着算盘拔了几下,一阵气闷,她已经送了五次礼,近五十万两银子,姑姑还没将自己嫁出去!
她深深怀疑他俩是骗婚坑银子的,专收红包不成亲的坑货!万一他俩长命百姓活到个一二百岁,年年这么成一次婚……
她又拔拉了一下算盘,赚的钱子还不够给他们包红包啊!
…
谢枫与段奕两人聊得正酣。
赵玉娥带着几个孩子在玩。
女儿小馨儿忽然招手叫她,“娘,娘,你快看。”
云曦吓得不轻,这丫头居然爬到树上去了。
她脚尖一点跃上树上,但那小丫头又顺着树丫溜到隔壁的宅子里去。
“馨馨!”云曦只得跳进去寻女儿。
她辨别着声音一路寻到后宅的书房。
“娘,这里有个叔叔长得真好看。”女儿站在床前看着段轻尘。
段轻尘依旧在昏睡,他已经睡了五年了。
“馨馨,当别人在睡觉的时候,千万不要吵,这是很不礼貌的知道吗?”
“哦。”
云曦牵起她的小手,转身朝外,段馨这时回过头来朝床上看去,“娘,娘,你快看,这个好看的叔叔他醒了呢,正朝我笑呢!”
“馨馨,说谎话的孩子不可爱哦。”云曦没有回头,带着女儿朝外走去。
床上,段轻尘微睁着双眸,目送着云曦牵着女儿的手走出去了。
原来,他已睡了这么久,她的女儿都这么大了。
…。
顾非墨陪父母在醉仙楼吃罢了饭,正命阮七套马车,准备坐马车回府。
他一掀车帘,发现里面坐着一个小屁孩。小屁孩正四仰八叉的坐在车中的主座上。顾非墨裂嘴一笑,露一口森森白牙,“小子,知道吗?落在爷的手里,定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某小屁孩长得同某位欠揍的人一模一样,正用面摊脸看着顾非墨,“……”
顾非墨朝他勾了勾手指,“你,坐错位置了,这是本爷的,滚到角落里去。”
某小屁孩:“……”
哟和,坐着不动?没收拾你是不是,他伸手去拽小屁孩。
谁知那小孩忽然扯着嗓子嚎叫起来,“来人啊,杀人了啊,救命啊,啊啊啊啊——”
声音那个尖利,直刺耳心,顾非墨被他吓了一大跳。
他给气得,顿时怒得挥拳头想揍,谁知那小孩忽然从兜里摸出什么东西往脸上一抹,一片血淋淋,看着触目惊心。
而且扯的声音更大,“救命啦,打出血来了——”
“姓段的臭小子,别嚎了,爷还没碰你。”顾非墨咬牙怒目,冲进车里就捂他的嘴巴。
谁知他张口就一咬。
“哎哟,你还敢咬我?爷今天不揍你不姓顾!”他扬起了手巴掌,只是手巴掌还没有落下,身后便传不一声怒喝。
“都打出血来了,你还想怎么打?”顾太师怒冲冲的站在马车门口瞪眼看他。
顾非墨给气得,“爹,这血不是我打的,是他……”
“你个臭小子敢胡说八道,他会自己打自己打出血来?你自己不娶媳妇不生儿子,就欺负别人的儿子?你个混蛋!给老夫滚开!”
顾非墨被顾太师踢下了马车。
顾非墨气得:“……”
不一会儿顾夫人也来了,当她看到小孩儿的脸上都是血时,直接哭了出来,“混小子,你是做孽啊,打人小孩。”
顾非墨怒目,“娘,我没打!”
“承认错识是好孩子,是不是啊,乖?”
“是的,奶奶!”
奶奶?顾夫人开心得心都跳出来了。
她将小孩脸上的血擦干净了,一看,是个俊美的小孩,两老更是高兴了。
“爷爷,我饿了,想吃烧鹅。”
他甜甜地叫着。
顾太师乐得胡子都颤了起来,“好好好,爷爷买来给你吃,啊,乖乖孙儿。”
然后,他朝还站在车外的顾非墨怒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去买。”
顾非墨那个气,算了,不跟小屁孩一般见识。他从身上摸出一锭银子买烧鹅去了。
烧鹅买回来,他便往车里爬,却被顾太师又吼了出去,“坐不下,你坐到前面赶车的位置上去。”
顾非墨的一张俊脸气得黑如锅底,赶七的阮七吓得将身子往旁边挪挪,“公……公子,其实,外面也不是很冷。”
谁说不冷,他跟他急,彼时天已是冬月的天气,前几天还下过一场小雪。一般的走路都不会冷,但坐在马车上,前方吹来的寒风如刀子割在脸上一样,生疼生疼。
回到顾府,顾非墨的一张鼻子已红得如胡萝卜头。小屁孩也被顾太师夫妇带来了顾府。他左手一只鹅掌,右手一只鹅腿,望着被风吹得狼狈不堪的顾非墨,咔嚓,咬断了一块鹅骨头。顾非墨:“……”回到顾府。
某小孩鞋子也不脱爬上了顾非墨的大床倒头便睡。顾非墨气得一把将他揪起,他便扯着嗓子嚎叫起来,“奶奶,非墨哥哥打人了!”
顾非墨怒,“叫叔叔!”
“非墨哥哥要打死我啊,爷爷,救命啊——”
“叫叔叔,你聋啊!”
“非墨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