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女戾妃-第1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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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曦点了点头,“是真的,她亲口说的。另外,我也将这事告诉了枫大哥,他也认为这么做是对的。”
夏玉言松了口气,“如此,娘就没有什么好担忧的了。”
她看了看窗外还没有完全黑的天色,又说道,“曦儿,反正和离书已经有了,趁着现在天还没有黑,咱们不如离开这里,先找间客栈住了,再慢慢的找间宅子,娘手里还攒了些银子,租一个小院足够了。”
“娘,宅子的事,自有女儿与大哥操心,娘只管休息着就是了,今天咱们先不走,明早再走。”云曦说道。
夏玉言不解的问道,“为什么?娘一想到不是这府里的人了,可是一天也不想在这里待下去了。这天还没有黑嘛,街上的客栈又多,咱娘俩还愁找不到地方住?或者,咱们坐了马车去找你大哥?”
“不,娘,女儿也不喜欢这里,之所以要多住一晚,只是想给安氏与谢锦昆一个惊喜。咱们离开,难道不能送一个大礼给他们?”
夏玉言看着云曦狡黠的眨着眼,忙问,“曦儿,你有什么想法?”
“娘,我想这样——”
当下,云曦将心中的计划说给夏玉言听。
她扬着眉梢笑道,“怎么样?娘,他们欺负咱们一场,咱们难道就样悄无声息的走了?这有点被扫地出门的感觉,咱们要走,也要走得声势浩大!让人不敢小瞧。”
“曦儿。”夏玉言叹息一声,女儿也是被东园的人压迫久了,这心中有怨气吧,“娘没意见听,听你的。”
“娘,你太好了。”云曦搂着夏玉言撒娇一笑。她担心夏玉言要是又怕前怕后,这事情就不好办。既然有她的同意,这次,一定狠狠的闹上一闹。
从夏园出来,云曦又出了府,既然明天就不打算住在这个府里了,是必得连夜安排好。
云曦换了身男儿装去了醉仙楼,这时正是刚刚掌灯时分,酒楼里宾客满坐。
云曦走过去的时候,二人都没有注意。
福生正整理帐本,安昌正在帐册上飞快的写着什么。
福生最先抬头,他一脸讶然,“东家来了?”
安昌也抬起头来,他放下手里的笔,从柜台后绕出来,对云曦恭敬的行了一礼,“言东家。”
云曦嗯了一声,说道,“安昌公子你忙你的吧,我找福生说件事。”
福生走到云曦的面前,“东家,可有什么吩咐?”
云曦往后院走去,福生马上跟了上来。
醉仙楼有一处后院,她当时想不起做什么用,只让福生收拾干净空在那里。
有五间房子,可以临时让夏玉言住着,她可以住楼上的尊字号客房。反正吃喝什么的,在这酒楼里又不会短缺。
福生见她一直往后院走,忙问道,“东家可是要看后院?”
“没放东西吧?”云曦问道。
说话间,她已来到后院,院中有一口井,一株皂夹树,几盆小盆花,干净齐整。
“没放东西,您没说,便一直空着呢。”福生说道。
云曦满意的点了点头,一间大屋子,四间小屋子,丫头婆子都可以住进来。
来到酒楼的前堂,云曦就着柜台上的纸笔罗列了一份清单交给福生。
福生接到手里一看,只见单子上面写着**四张,各类日用百杂等。
“东家,买这些做什么用?”
“福生,你再着人连夜将后院的几间房子擦洗一下,明天一早。我带我娘住过来。”
“东家的母亲?”福生有些讶然,但还是点了点头,“我这就去安排去,东家尽可以放心。”
云曦安排好后,便往酒楼的外面走。
安昌见到她依旧客客气气地行礼,“东家好走。”
云曦走了两步,又转过身来,上下打量了安昌两眼。
这个书生少年,心地善良,却流落在外,命运对他实在不公平。
东平侯府的安强在牢里,还是个去了势的。
他杀了顾贵妃的婢女,除非贵妃倒台,他在顾贵妃的手里抓着权势的时候,是不可能出来的。
而安家庶房里安杰已死,现在只有一个十二岁的幼子,这根本对东平侯府的世子之位起不了什么大的危害。
但安夫人却迟迟没同意安昌回府。
难道安夫人自己还想再生一个?还是想从旁支中找个人过继?来继承世子之位?
让他人来继承,这无疑是她替安昌除了障碍,旁人得个便宜,她白忙一场。
对嫡出身份的安昌不公平,云曦也不甘心。
若他得了世子之位,将来对谢枫的仕途也是一大助力。
想到这里,云曦朝他走近几步,“安昌公子。”
安昌忙停了手里的书写,拱手行礼,“东家可是有事情吩咐?”
云曦看了看左右,将他拉到一处角落里,说道,“我有个事请你帮忙,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大约需要十天左右时间。你在衙门里走不走得开?”
去一趟青州,去时慢车,回来时快马,十天足够了。
安昌有些惊讶,“请假的话,在下同府尹大人说一声,找人顶职就好,只是不知做什么事,需要这么多天的时间?”
“去外地,我需要你帮忙,大约后天一早出发吧,你如果走得开就安排一下。”云曦说道,她没有告诉他要去做什么,免得这书呆子说漏了嘴。
安昌说道,“好,在下就去向府尹请假。”
若安昌与谢枫的名号在青州响起,这二人回城后,可就身份倍增了。
就算安夫人再固执着不同意安昌回府,以安家目前的情况,族人的舆论压力下,她也会同意。
从醉仙楼出来,云曦在车内换好了女装,吩咐青二回谢府,此时一更天已过,想必安氏那里已行动了。
马车掉头往谢府而去。
经过一处街角,车帘子飘起来时,云曦从缝隙里看到前面走来了一辆马车。
普普通通的样式,檀木的车身,没有华丽的装饰,赶车的是个瘦个子老头,也是普通得丢入人群里找不出的那种。
车赶得不快,规规矩矩的靠边上行走着。
车门上挂着名牌——睿王府。
睿王府?
她挑起了车帘,睿王府里经常出门的是傲慢的段轻暖郡主,车里是她?
那辆马车已走到了她的马车一旁。
云曦正要放下车帘子,却听那辆车内有人喊她,“曦小姐。”
云曦一怔,是他?
她敲了敲车壁,让青二将车停下了。
两辆马车相错,但却是并排的停在一处街角。
她伸手将车帘子挑得高了些,对面那辆马车中的人也正挑帘看向她这里。
马车头的灯笼光映照下,只见车内的青年男子着一身天青色绸衫,修长手指执扇挑着车帘子,发冠高束,清贵俊美,看着她温和而笑,“是曦小姐吗?这么巧,竟在这里遇到你了。”
云曦微微一笑,“是有点儿巧,睿世子好。”
段轻尘轻笑一声,又道,“曦小姐最近似乎很忙?那么,轻尘就不耽误曦小姐的时间了,再会。”
他收了折扇,放下车帘,那老仆手里的马鞭子一扬,飞快地与她的马车错车离去。
云曦的眉尖微微蹙起,这是巧合吗?
这条街道比较僻静,她走了几个月都没有与其他府邸的马车碰过面,今天怎么遇见他了?
“小姐。”吟霜说道,“听说,睿世子的性情古怪,从不在天黑后出门,此时一更天都过了,他怎么还来街上了?还是头次见到他啊。”
从不在天黑后出门,她也有所耳闻。
但那天她潜入兵司库时,那时都是三更天了,他不也是独自一人到了兵司库吗?
“算了,走吧。”云曦说道。
他那日的出现确实有些诡异,她事后查看了所有的粮食,并没有什么问题。
这个睿世子……
……
夜色里,谢府的后院里落下一个人来。
身姿欣长,身手敏捷。
暗卫头领张龙马上察觉到了,抽出身上的配剑,脚尖一点,飞快的朝那人跃去。
张龙手中长剑直刺那人胸口,但那人却反手一钳,手指如铁钳一样将张龙的手腕钳住了。
然后,他飞快地夺走了张龙的长剑。
张龙一时大惊。
“上次不是输在我手下了吗?你还打什么?”
那人轻笑一声,将张龙的长剑甩手一抛,射入一棵高约十多丈的老樟树上面,长剑晃了晃,发生清脆的响声。
“你……你是枫公子?”张龙惊愕的问道。马上,他单膝跪地,抱拳一礼,“夜色茫茫,在下不知是枫公子到访,持剑袭击,多有得罪,请枫公子勿怪。”
除夕那天,张龙与谢府的几百暗卫一齐围攻谢枫,都没有伤着他。
此时他一人迎上谢枫,谢枫只是夺了他手中的长剑,没有伤他,可见是手下留情了。
“我只是来看看二夫人与曦小姐,放行吗?”谢枫站在屋顶,依稀可见他的眉眼中透着凛然。
男子墨兰色长衫的衣角在夜风的吹拂下轻轻飘扬,身姿绰绝,一身傲然。
“请公子随意。”张龙俯身抱拳一礼。
张龙也看得出老夫人对他颇有好感,再加上,武者,都崇拜高手,再加上刚才谢枫手下留情,不放行,却是说不过去。
“那就多谢了。”谢枫抱拳还以一礼,身影轻轻的落入院中,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夏园里。
一个人影轻轻地落入院内。
青裳与青衣马上飞奔迎上去,正要抽剑迎敌,发现是谢枫。
“枫公子?您怎么这个时候来了?”二人收了软剑让开道来。
谢枫抬脚往园里走,“我来看看二夫人,她好些了吗?”
“夫人好多了,正在屋里同嬷嬷说着话。”青裳说道。
谢枫走了两步,又想起什么来,他转身直直盯着青衣,“我记得你一直跟着曦小姐的,你怎么又在夏园里,那曦小姐身边谁跟着?”
青衣一脸的委屈,“曦小姐身边是个叫吟霜的婢女,她说二夫人身边也需要人守着,便让奴婢过来了。”
谢枫默了默,没说话,继续朝里屋走去。
高大的身材遮住了烛火的光,显得屋子阴阴暗暗。
夏玉言看着来人一时怔住。
还是桂婶最先反应过来,惊喜地说道,“是枫公子啊,快坐啊,老奴这就去泡茶去。”
桂婶叹息着擦着眼角的泪水小跑着走了出去。
谢枫“扑通”一声在夏玉言的**榻前跪下了,“对不起,娘。”
他以为她是不要他的,他选择见而不认,但事情的真相却不是那样。
夏玉言的眼中,泪水无声而落,伸手将他拉到**榻边,手指颤抖着解开他的衣领。
肩头处不见那个老虎头的胎记,只有一块盘子大小的烫疤。粉色白色的花纹,肌肉皱褶成一团,触目惊心。
“这……这……”夏玉言一脸惊骇,“这是怎么回事?”
“刚出府的那天,被那个小仆倒了一碗热油。”谢枫说道。“然后对我说,你厌恶我,所以……”
“安氏,谢锦昆!这两个恶男毒妇!你生下来都五岁了,他二人却不给你取名,也不给你上族谱,说什么没有找到合适的名字,他们一早就容不下你!”夏玉言愤恨的咬牙,她将谢枫的衣衫穿好,说道,“我同曦儿商议好了,今晚上要那二人不得好过!”
“娘想做什么?要不要儿子帮忙?”谢枫忙问,谢锦昆与安氏对他与夏玉言用了离间计,使他们误会十五年,这笔帐,怎能就此而过?
“不用,枫儿啊。曦儿说,待会儿,咱们等着就是了。”夏玉言说道。
当下,她将云曦与她的商议说与谢枫听,谢枫点了点头,轻笑一声,“这叫自做孽不可活。”
母子二人又说了一会儿话,谢枫便悄悄的离开了夏园。
不多时,夏园里所有的灯都熄了。
又过了一会儿,一个人影悄悄的溜进了夏园。
那人蹑手蹑脚地走进了夏玉言的里屋,手里捂着一只半明半暗的夜明珠。
夜明珠的光晕照在那人的脸上,依稀可见那人是个婆子。
婆子往**上看去,见夏玉言睡得正沉,便悄悄的伸手解开了她脖子上系着的一枚钥匙。
拿到手里后,婆子得意的笑了笑,然后又悄悄的退了出去。
听着婆子的脚步声音渐渐的走远,**上的夏玉言忽然睁开了眼,唇角扯出一丝冷笑来。
又过了一会儿,青衣与青裳走了进来,二人没有掌灯,就着昏暗的月光走到**榻前,小声说道,“夫人,东西被拿走了吗?”
“嗯。”夏玉言说道,“她这是在自己找死。曦儿说,东西被人拿走就没咱们什么事了,天晚了,你们也去睡吧。”
青裳给夏玉言掖了掖被子,青衣放下帐子,二人出了里屋,到了侧屋睡下了。
……
谢府的暗卫头领张龙都对谢枫放了行,谢枫此时走到谢府里,如走到自己的院子里一样,没人敢拦。
除夕那天,他来过一次这府里,多少有些印象。
他正要走到前院去,忽然想到一件事来,便又转道往百福居而去。
西暖阁的屋子里还亮着灯,赵玉娥的奶娘李妈妈正在数落她。
“小姐,这都快二更天了,你还锈什么花啊?锈多了,对眼睛可不好,明天再锈吧。再说你的脚上还有伤呢!这一坐就这么一天……”
“还有一点儿,一会儿就好,只是一块帕子而已,很快就好了。”赵玉娥不理嬷嬷,依旧飞快的穿针走线。
“那好吧,奴婢给小姐端点宵夜来。小厨房里做了些桂花粥,奴婢看看熬好了没有。”
谢枫从屋顶跳到她的窗前,见那嬷嬷往外走出去了,这才轻轻的撬开了窗子,纵身一跃跳进了赵玉娥的屋子。
赵玉娥猛然看见屋中多了个高大的黑影子,吓得身子一抖,张口就要尖叫。
谢枫怕她惊动了嬷嬷,飞快的扑到她的身边,一手搂腰,一手捂着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