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男的大明-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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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崇祯十七年六月，张献忠就率部攻浮图关。此时，吴应熊早就料到张献忠会攻趁机图谋四川，因阁部督师杨嗣昌刚愎自用，轻敌失策，居然在军旅途中同文士饮酒赋诗，进退无据，吴应熊立即将杨嗣昌撤职查办，并请定西王唐通率军十万，和四川总兵秦良玉的五万人马一起扼守夔州等各处军事要隘失守，并让明帝赐予他们尚方宝剑，节制川蜀各级官员。

　　秦良玉，字贞素，四川忠州人，丈夫马千乘是汉伏波将军马援后人，世袭石砫宣抚使，马千乘被害后，因其子马祥麟年幼，秦良玉于是代领夫职。秦良玉率领兄弟秦邦屏、秦民屏先后参加抗击辽东清军、奢崇明之乱、张献忠之乱等战役，战功显赫，被封为二品诰命夫人。

　　唐通立即率十万大军前往夔州，见到秦良玉，钦佩不已。秦良玉虽是女将，但身高六尺有余，一身戎装，当时年近七十仍老当益壮，犹如北宋杨门的佘太君在世，令人一看之下，不由得心生敬仰。这样一个大明传奇女将，全家都从军，保家卫国。

　　唐通和秦良玉两人密切配合，张献忠曾派一支十万大军入川，意图偷袭衢州，攻击重庆，被秦良玉获知后，让他手下的白杆兵伏兵击溃。白杆兵是秦良玉手下一支最精锐的力量，虽然只有八千人，但每一员士兵都是十里挑一的精锐，战斗力不弱于一支五万大军，就算当年号称天下第一骑兵的满八旗对上白杆兵也有所不如。

　　秦良玉为人忠义，张献忠在她眼里就是逆贼，再加上张献忠确实生性残暴，经常滥杀无辜，秦良玉对他痛恨非凡，恨不得立刻绞杀了张献忠，经常想主动出击，击杀张献忠的队伍。

　　唐通也久闻张献忠杀人如麻，但是他得到吴应熊的要求，是要坚守衢州等地，阻挡张献忠入川，便下令严防死守，免得四川人呗张献忠屠戮。

　　张献忠早在崇祯十六年就已经占领且比较稳定的湖南和江西的袁州、吉安两府，但后来却放弃此两地，率领主力图谋四川。因为张献忠同李自成部义军的关系不好，而崇祯十六年前后的大顺军势如破竹，眼看就要着手实现统一天下的大业。张献忠不打算并入李自成的大顺军，又不甘心向李自成俯首称臣，所以就远离他人的卧榻，另寻出路。至于选择四川，是因为张献忠去过四川，对这一带的地理条件了解；而且四川偏处一隅，北有秦岭，东有三峡，都是易守难攻的天险。蜀中又有丰富的人力、物力资源，足可立国图存。

　　张献忠对四川志在必得，因为唐通和秦良玉坐镇，李自成的大顺朝败亡后，张献忠还没杀入四川。吴应熊收复关中之后，率领十万新军和唐通的大军夹击张献忠的军队。

　　这个时候张献忠处于内外交困、举棋不定的境地。明军大举来攻，张献忠一方面知道抵挡不住，另一方面又舍不得丢弃自己所占据的四川部分地盘。

　　关键时候，大西军内部发生了刘进忠叛变事件。刘进忠原是大西军骁骑营都督，叛变的原因是他的一名部将叛投了南明，而刘进忠惧怕受到张献忠的严厉惩罚，率部仓皇出逃，同摇黄十三家中的袁韬部合营，向吴应熊投降，引明军进攻大西军。

　　张献忠的军队战斗力实际上是比较差的，打大顺军都打不赢，根本不是吴应熊和唐通的对手，不久兵败被俘。在被俘虏之前，张献忠还亲手杀了自己的妻妾和儿子二十余人，自己却准备投降。

　　吴应熊允许张献忠的义子李定国等将领投降，却单单不放过张献忠，下令将张献忠押解到成——都，公开凌迟处死，以彰显人间的正义。

　　“凌迟”俗称“千刀万剐”，是最残酷的刑罚。“凌迟”主要是针对犯了谋反、犯上作乱、“口语狂悖”等“大逆”、“逆伦”罪的人设置的。

　　“凌迟”的执行方式是将犯人零刀碎割，使其极尽痛苦而死，让那些声称“脑袋掉了不过碗大个疤”的好汉，想速求一死而不得，起到一定的震慑作用。

　　“凌迟”处死时，刽子手先在犯人前大肌上割一块肉抛上天，这叫“祭天肉”；第二刀叫“遮眼罩”，刽子手把犯人头上的肉皮割开，耷拉下来遮住眼睛，避免犯人与刽子手四目相对，防止犯人在极其痛苦时放射出异常阴冷、恐惧的目光而使刽子手心慌意乱，影响行刑。

　　历史上有记载被“凌迟”处死的人，如明朝末年的大宦官刘瑾，“例该3357刀，先10刀一歇一喝。头一天先剐357刀，如大指甲片，在胸膛起开刀，一共剐了3天。”

　　张献忠这个大魔头被凌迟处死，去围观的四川老百姓都高声叫好：“你这杀千刀的贼死囚，忠于该遭到报应了！”

　　张献忠行刑的那天，四川万人空巷，有很多人都从遥远的山村赶来看这大恶人罪有应得。

　　在刚开始的两个时辰里，完全出乎刽子手意料的是，杀人太多的张献忠不但没有痛呼一声，而且连表情，都没有过度扭曲，甚至也没有用纵声长笑来抵御剧痛。

　　刽子手大怒，吩咐助手就地点火，再把一块烙铁烧得通红。这个猥琐的家伙呲牙狞笑着，将烧红的烙铁紧紧贴在张献忠被剜成鱼鳞状、鲜血淋漓的右肩。

　　伴随着“呲啦”一声，张献忠右肩的肌肉发出了刺鼻的焦臭，浓烟熏得刽子手一阵咳嗽。撕心裂肺的灼烧剧痛，让张献忠几乎昏厥。

　　然后，刽子手用小刀，一点点割下张献忠右肩的皮肤，在割到伤疤处时，刽子手将手里锋利的小刀，狠狠插进张献忠的伤口里。

　　“杀了我吧，快杀了我吧！”张献忠这才感觉到绝望的痛苦和死亡的恐怖，感觉自己到了地狱，大声求饶不得，转而求死！

　　“我呸！”张献忠犯的罪孽太重，刽子手反复进行几百次、上千次……足足动了三千刀，才完成任务，将张献忠凌迟处死。

　　四川的老百姓纷纷买下张献忠的碎肉和皮骨，拿回家喂狗。就这样，一代杀人魔王张献忠，得到了他应得的下场，老百姓纷纷放鞭炮庆贺。

　　至此，大明的天下初定，内地十八省的失地基本上收回，只剩下台湾还在荷兰人手中没有收复。为此，吴应熊让郑成功去带领水师去收复台湾，他还给郑成功的父亲郑芝龙开除了难以拒绝的条件：如果郑家收复台湾，封郑芝龙为平南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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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左良玉病死

　　吴应熊平定张献忠的叛乱后，以封安南王为条件，让郑成功回泉州去说服郑芝龙收复台湾。

　　郑成功很高兴回泉州，因为在吴应熊的牵线搭桥下，李香君已经答应嫁给郑成功，只要他明媒正娶。郑成功这次回福建，就想公事私事一起办，说服父母，同意让他娶李香君。

　　这时，武昌传来消息，左良玉病逝。为了稳定武汉三镇，吴应熊立即带郑成功的水师顺路赶赴武昌。

　　早在崇祯十七年三月，明廷就下诏封左良玉为宁南伯，给他唯一还活着的儿子左梦庚颁了平贼将军的大印，又命令给事中左懋第顺路经过时督促他出兵作战，左良玉于是按年月拟定了一份出兵计划交了上去。他的奏疏交上后还没有得到朝廷的答复，崇祯皇帝就吊死在煤山。

　　明帝朱慈烺继位后，晋升左良玉为侯，荫封他的儿子为锦衣卫正千户，把长江上游的事专门委托给了左良玉，不久还在吴应熊的建议下加封他为平南王。

　　当李自成在居庸关战败，左良玉利用这个时机收复了湖北西部的荆州、德安、承天，和湖广巡抚何腾蛟以及总督袁继咸等扼守湖北、江西等地。

　　左良玉拥有八十万兵力，号称百万，前五营是他的亲兵，后五营是投降过来的士兵。每年春秋时节在武昌的各座山头上操练兵马，每座山上只有一种颜色的旗帜，山谷中都给插遍了。演习的办法是用两个人并排骑马飞驰，称作“过对”。马蹄声震天动地如打响雷，几里外都能听到。

　　不过左良玉这些兵战斗力不强，只是虚张声势的，自从明崇桢十五年朱仙镇一战失败以后，精锐的兵力差不多丧失完了，后来归附他的大都是一些乌合之众。

　　1645年的左良玉已经年老并且多病，没撑过江城炎热的夏天便死了，左良玉出生在战乱的年代，从小丧父又丧母。许州兵变时，连抚养他的叔父一家也全部被杀害了，族人也只剩下自己和唯一的儿子左梦庚。他手下的各位将领竟然秘不丧，共同推选他的儿子左梦庚为军主。

　　吴应熊和郑成功的十万大军南下，左梦庚有点六神无主，并不知道吴应熊的来意，急忙召集部将，秘密地商议对策。

　　左良玉原来的副将马士秀对左梦庚说：“朝廷原来有旨，让左家世代驻守武昌。哪个不听左公子的命令，我就杀了他！”

　　马士秀还准备在大船上架起大炮截断长江航线。黄澍等几个将领不同意，说：“丞相收复山东、辽东、川渝失地，刘泽清、李自成、张献忠、多尔衮都失败了，我们绝对不是他的对手，我们现在绝对不能和朝廷对抗。公子可以跟丞相解释，我们秘不丧，也是为了安定武昌和湖北，绝对没有对抗朝廷之意。而且，先帝逝世，我们为先帝守孝、支持明帝，收复失地，在大是大非方面都做得不错，朝廷没有怪罪我们的理由。且看丞相来武昌的来意吧。”

　　“好吧，我们对朝廷一向忠心不二，相信朝廷不要辜负我们，等丞相来武昌了再说吧。”左梦庚没有什么主见，他觉得黄澍说得有道理，他很害怕，因为经过朱仙镇大战，左家军被李自成打得大败，手下的精锐部队丧失殆尽。不过，今天朝廷的局面与往日大不一样，这一点他看得很清楚，朝廷绝对不允许地方诸侯割据一方。

　　“要是朝廷翻左公的旧账，到时候我们怎么办？”马士秀还是有点担心。

　　左良玉这个人，一向拥兵自重，和东林党的关系密切。在崇祯末年，左良玉就已成为一个拥兵割据的军阀，勇于虐民，怯于大战。他的统兵东下主要是避免同李自成率领南下的大顺军作战，对朝廷任命的巡抚、总督等方面大员任意拘留，心目中既无朝廷，也无百姓。

　　在崇祯十年左右，应天巡抚张国维三次布檄文要左良玉进入山中搜剿，左良玉没有响应，而是纵兵在当地掳掠妇女。屯居舒城一个多月后，河南监军的太监极力催促他，左良玉才向北去，这时农民军已经掠夺够了，进入山中。过后，淅川陷落，左良玉拥兵坐视，不去援救。因为在六安破敌有功，以前诏书让他戴罪立功，至此又恢复了官职。农民军东下袭击六合，攻占天长，兵分几路占领瓜洲、仪真，打下盱眙。左良玉坚决不肯去救援，反让中州的士绅联名上书挽留自己。崇祯皇帝知道这是左良玉自己的意思，也无法改变他的意志，遂罢休。

　　而朱仙镇大战明军主力损失殆尽，左良玉更是难辞其咎。当年，各路明军在丁启睿的号令下，于五月十四日到达开封附近，在城南45里的朱仙镇扎营。李自成闻讯，自然不敢掉以轻心，他调集围攻开封的农民军主力，向朱仙镇方向迎击明军。

　　这时明军号称4o万，农民起义军号称3o万，实际不过二十万，双方几十万大军在朱仙镇一带广阔的平原上列阵对垒，大战一触即，不可避免。

　　这是一场事关双方生死存亡的大战。明军若胜，不但解开了开封之围，还能一举消灭李自成农民起义军主力，为朝廷除掉一个心腹大患；农民起义军若胜，则可一举消灭明军主力，开封城更成囊中之物，起义军日后展不可限量。

　　丁启睿召集各路将领商讨军事计划。明军中实力最强的左良玉先言，他说：“贼锋锐，未可击也。”由于他想保存实力，害怕与农民军作战，所以主张坚守，不出战。丁启睿说开封被围情况危急，明军一定要主动出击才行。但左良玉根本不把丁启睿放在眼里，也不听他的指挥，军事会议也没讨论出什么结果。

　　李自成看准了明军各路将领的心态，选准了突破点，先向兵力最强的左良玉部起进攻。五月二十二日，起义军开始进攻，战连连告捷。左良玉一听自己的军队败了几仗，心里着慌，也不管丁启睿的号令了，连夜拔营逃跑，溜之大吉。农民起义军早知他要逃跑，在路上挖了壕沟阻挡，左军士兵纷纷掉入壕沟，左良玉的人马就从这些士兵的尸体上踏过去，逃得了性命。

　　左良玉的军队一逃，明军阵地顷刻间土崩瓦解，丁启睿、杨文岳、虎大威、杨德政等人争先恐后，纷纷逃命。左良玉逃得最快，他一口气逃到湖北襄阳，丁、杨等人向南逃到汝宁。农民起义军见官军逃跑，一路追杀过来，一直追了4oo多里。明军跑得丢盔卸甲，狼狈不堪，丁启睿把皇帝赐与他的尚方宝剑、敕书和印信全部丢失了。

　　这一场本该是势均力敌的大战，明军竟一触即溃，且溃不成军，战争以这样令明军羞愧的方式闪电般地结束。李自成农民起义军大获全胜，并招降明朝官兵两万，骑兵八千，还有大量辎重粮草战利品，实力大增。

　　崇桢皇帝听到丁启睿失败的消息，勃然大怒，下令惩处败军丧师的将领。左良玉不听号令，先带兵逃跑，对这次大败是应负主要责任的人，崇桢皇帝不但不治左良玉的罪，反而“帑金五万，户部金十万，及银牌、布币，犒左良玉军”。原因只有一个，因为左良玉还握有重兵，所以崇桢皇帝还要笼络他，利用他为朝廷效力。

　　对这些往事，吴应熊心里当然清楚，但是明帝朱慈烺初登帝位，最不能的就是打内战，所以还是封左良玉为南宁侯，现在天下大定，左良玉病死，他正好趁机解决左家割据湖北的问题。

　　大明的水师顺长江而下，在高大的福船上，吴应熊对身边的郑成功说：“听说现在左家的人马一队一队地6续上船，驻在汉阳、汉口、江北各地的人马也都上了船，所掠的大船小船，将近一万只，几十里的江面上，到处是船。要是左梦庚和他周围的一班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