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男的大明-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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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立即动手从钱包里掏出学生证。那大姐对孙兴这个举动嗤之以鼻,无意中朝旁边熟睡的秃顶大叔头上狠吐了一口浓浓的唾沫说:这玩意哪能信呀,五道口天桥下十块一本,清华北大的也就十五。
孙兴正准备从饭后应该按时刷牙的卫生常识讲起,义正言辞告诉那位熟睡的大叔他头顶有唾沫,地铁到站。嘟嘟两声响之后,车门分开了,车厢里的人群像碰到瘟疫一样迅速散去。
罗丹妮也下了车。孙兴快步走到她前面,最近的时候,两人距离不到十公分,但两人没再说话。快到学校西门时,天色黯淡下来,潮湿的细雨,在昏黄的路灯下飘若茧丝。孙兴正想着如何开口,罗丹妮打破了沉默:“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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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无法拒绝
孙兴一回头,故意黑着脸朝她大吼:你先回答孙兴一个问题。你老跟着孙兴干嘛?想劫财还是劫色?
“劫色,你想得美!我回学校。”罗丹妮被吓了一大跳,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冻僵了,跟在冰箱里放久了的豆腐块似的。她杏眼圆睁地骂了一句:“神经病!”
“对不起,你有药么?”孙兴问。
罗丹妮大笑,说你这人倒挺风趣的。
孙兴说,“我以为你骗人呢。原来我们真是同学。这年头,女骗子更多,什么酒托,房托,婚托,都是漂亮的女孩子,张无忌他妈说了,越是漂亮的女孩,越容易骗人。”
“油嘴滑舌!”罗丹妮问,“你刚在在地铁里,是故意靠近我的吗??”
“孙兴指了指她的口袋,说,“看看你的手机还在不在。”
她低头一看,一下子懵了。口袋里只剩下一根白色的耳机线。这时,孙兴才拿出她的手机。
“你,小偷!”她惊叫道。
“你见过这么帅的小偷吗?”孙兴很愤怒地把孙兴刚才如何跟那位胖大妈斗智斗勇才悄悄帮她拿回手机的细节告诉了她。
她低下头,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我误会了。”
孙兴说,没事,起回学校吧,顺手从她手里接过行李箱。她没有拒绝。
“你这么穿,是去外地参加面试?”走了一段距离后,孙兴指着她胸前高耸外露的小山峰说,你穿成这样求职,不怕那些招聘主管对你潜规则。她尴尬一笑,说道:“嗯。刚从南方回江城。没办法,今年就业形势严峻,文科女生难找工作呀,像我这样没家庭背景也没好干爹的,想找个好工作估计还真得利用一下身材优势。”
“身材优势不如身体优势。”孙兴笑道。两人靠得很近,她胸前那道深沟煞是好看。孙兴要不是泡妞的功力深厚,鼻血早冲出来,喷她一行李箱了。
“去死!不理你了。”罗丹妮轻声骂了一句,随即却笑了起来。孙兴问她找不到好工作是不是要求太高,她一脸委屈地吐槽:“要求太高???我今年已经跑过几十场招聘会,投了上百份求职简历,都石沉大海。招聘主管问孙兴能喝酒吗?如果工作需要,喝;不是工作需要,领导有要求,喝;希望什么岗位?是学会计的,管理学学士,英语六级,不做会计岗位,打字、收发信件的文书也行;下车间、到班组也行。期望多少薪酬?十万?想都不敢想;八万?痴人说梦;六万?非常满意;能出差吗?短期,可以;长期,也可以。短途,可以;长途,也可以。陪男上司单独出差,也可以。你说,我要求高么?”
两人边走边聊。这时袁野和三个同学一起走了过来。袁野的老爸以前是工地的包工头,后来开了一间房屋中介的小公司。他浓眉大眼,却随身带着唇彩,最大的特征就是脑袋下面没过渡就直接到了肩膀,说话的腔调特别“娘炮”还有点口吃:上次…学院篮球赛…被你盖帽,纯属你走****运。今天…一对一单挑怎么样?”说完还扯了扯阿迪球衣,把篮球从胯下拍过去。
“改天吧,今天没心情。”孙兴瞄了他一眼,这家伙两眼直盯着罗丹妮的胸脯,仿佛那是一座高山。
罗丹妮被看得很不舒服,拉起孙兴的手说孙兴们走吧。
袁野走过来,挡住了孙兴的去路,“兄弟,今天的气色不大对劲呀。因为吕大伟的事吧?吕大伟那…穷货,没钱还能追到杨美眉。杨美眉一看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孙兴说:你说话怎么永远像当年拉屎一样拉不干净?
“你说…谁呢?不要…以为我…好欺负……”孙兴比较讨厌那种吃不到葡萄就乱喷农药的小人,没等他说完,在十分之一秒的时间内甩开罗丹妮的手,杀了个回马枪,飞起一脚把袁野踢翻在地。高中时在学校的足球队,孙兴最擅长的就是这招凌空抽射。然后,旋风般的拳头打在他的门牙和脸上:“谁他妈跟你这种人是兄弟?叫你嘴贱,你侮辱吕大伟可以,侮辱他的女人,你算什么东西!”
袁野身后的几个同学,眼睁睁看孙兴拿他练了好几分钟的沙包。随后在袁野问候他们的亲妈以及“你们傻站着干嘛,帮帮我呀”的咆哮声中加入了战斗。
不一会,孙兴就以一挑四了,腹部被人狠狠地踢了两脚,最后孙兴也不知道双方怎么停手的,只听见一片惨叫声和“咔咔”骨头折断的的声音。学校几名保安端着盒饭跑过来,一看架都打完了没热闹可看也就走了。
“要不要去医院?看不出来,你打架还挺厉害。”后来,罗丹妮把孙兴扶了起来,递过来一张纸巾。
“不用,谢谢。”孙兴接过纸巾,擦去嘴角的血迹。那天下午,孙兴和罗丹妮坐在草地的石凳上,时断时续地交谈着。时间很晚了,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后来不知不觉走到了情人坡。在小树林边,是一片平整的草坪。一阵阵的清风吹过,草地间的湿气弥漫孙兴回想起最后一次见吕大伟。那天在东一操场跑完步,坐在足球场的草地上,孙兴们一边喝着啤酒,一边聊天。不远处婆娑的桂花树,在月色下随风摇曳。细小的花儿,似一只只瘦弱的黄色蝴蝶,栖息在绿叶之间。
似有若无的香气,与几近透明的月色交辉,浮动在现实与飘渺之间。一阵风儿吹过,空气里浸透着淡淡的清香。吕大伟一脸幸福,他跟孙兴说,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通过司法考试,毕业后进检察院工作,跟杨美眉结婚生子,让他们的爱情开花结果。孙兴抬头仰脖,倒进大半罐啤酒,对吕大伟说:“吕大伟,孙兴和你最大的不同,就是从十五岁开始,就不再相信爱情。没信仰地活着,而且还要活得很快乐。”
“你说这里为什么叫情人坡,不叫恋人坡或女友坡?”罗丹妮突然打断了孙兴的回忆,问道。
“这充分说明情人在当今社会的崇高地位。你看,情人分很多种,干女儿、女下属、初恋情人、一夜情人、职业情人等,职业情人种类最多,经纪检部门的考证,迄今发现一百四十六种,分别为二奶、三奶、四奶、五奶……一百四十七奶。”孙兴摸了摸冻得发红的鼻子说,转移了自己的注意力,心里的疼痛减轻了许多。
“一百四十七奶??”罗丹妮说,你瞎掰的吧。
“孙兴从不说谎,也痛恨骗子。报纸上有报道,东南某省建设厅厅长,职业情人多达一百四十六位。”孙兴用夸张的语调说,并扮了个鬼脸。孙兴原以为罗丹妮会捧腹大笑,没想到她脸色突变,“孙兴讨厌骗子,尤其是欺骗感情的人。”
“你这是怎么啦?”孙兴望着她身体直哆嗦的样子。
“没什么,心情不好。”罗丹妮竟然哭了起来。
“和男朋友闹别扭?”孙兴问。
“分手了。”
“他提出来的么?”
“我提出来的。他跟别的女人上床了。而且那人的年纪,都够做他妈了。估计是鸡,真恶心!”说到这,一阵冷风吹过,罗丹妮的脸色有几分惨白。
“什么时候的事?亲眼所见?”孙兴说,你提出的分手你难过什么呀?
“刚到东莞参加完一个企业的面试。原本还准备毕业了就跟过去。”罗丹妮语气呜咽,边哭边告诉孙兴,她和她男朋友是高中同学,异地恋,坚持了三年没上床。那次去东莞,原本想给他一个惊喜,没想到推开出租屋的门,一个中年女人赤条条躺在他床上,“我真傻,那印花床单还是孙兴在酒吧兼职赚钱给他买的。生活就是一王八蛋!”
“你直接骂他是个王八蛋就可以了。别扯上和谐美好的生活,别一便秘就怪地球没吸引力。”孙兴从裤兜里掏出一盒中南海,拿出一根点燃后猛吸了一口烟说,“这种事情,怎么说呢,让女人笑得合不拢嘴的人,往往没有让她合不拢腿的人刻骨铭心。这一条规则,对男人也是适用的。”
白色的烟雾呛鼻。罗丹妮咳嗽了一下,说:“不懂。”
“简单点说,你现在忘了那个第一次让你合不拢腿的男人么?”孙兴问。
“没有。”罗丹妮若有所思。
“你不能期望全天下的男人都像老曾那样,稍有点世俗之念,就骂自己是畜生……”孙兴耐心地讲完,递过一张纸巾。
孙兴望着罗丹妮咬牙切齿的样子,不知道她是可惜了那男人还是床单。
“老曾是谁?”她接过纸巾,擦拭了眼角的泪滴后问。
“曾国藩。”
“哈哈哈”,罗丹妮仰头大笑,却笑出了眼泪。孙兴以为她忧伤过度,正想怎么措词安慰,她走过来,一把抱着孙兴,把头贴在孙兴的肩膀上,轻声说了一句:“我冷!”
“我冷”这种带有强烈暗示色彩的词语,在当时的场合下,孙兴自然是心领神会的。何况她还主动投怀送抱。诸如此类的词还有“好冷呀”,“太冷了”,”这么冷”,表达的意思无非是体内燥热。她那火辣辣的眼神,发间香水的味道,让孙兴情难自已。
孙兴一向对女人的诱惑缺乏抵抗力。于是没多说话,热吻之后牵手向校外的宾馆走去,虽然孙兴和她没有一定要和对方上床的理由,当时也找不到拒绝的理由,不这么做,好像那天就无法收场。
经过学校的便利超市时,罗丹妮说,你去买啤酒和安全套吧。孙兴说:天这么冷,还喝啤酒?她说:你不去我去。
那一夜,两个人喝了八罐干啤,都关了手机。对上床这种小事,孙兴一向轻车熟路。罗丹妮也不是第一次。她完全不顾轻解罗裳的传统,一把就将一条黑色蕾丝内裤从短套裙里扯出来,扔到床头。孙兴动手脱自己的衣服时,她扑了上来,用河北方言吼了一句:让老娘来!老娘两个字,带着浓重的啤酒味。孙兴们大尺度地挑战着各种禁忌,翻腾不休,汁液淋漓。那滋滋的响声,就像火炭上浇了几滴糖。事后,她特别疯狂地在孙兴的脖子上咬了一口。疼得孙兴一泻千里。
半夜醒来,罗丹妮已经走了。退房前,孙兴光着身子到浴室冲了一个热水澡。温热的水从头顶流到眼睛,昨晚发生的事,在孙兴抬头睁开眼睛的一瞬间,变得朦胧与潮湿。孙兴用白色的毛巾擦完脸,在镜子里看到一个胡子邋遢两眼深陷的青年,一股宿命论的悲伤从脚底逆流而上,直冲脑门:当我们年少,怀着一颗纯真的心去爱时,我们没遇到对的人。当我们受了伤,不再相信爱情时,青春这本书已快匆匆翻完。
第二天,孙兴回到学校,打开手机,发现一条短信,是黄芳的,说晚上请孙兴吃饭,有重要的事要谈。
孙兴马上回了个电话,说有什么事,你现在就说呀。
黄芳说,“还是见面谈吧。孙兴工作忙。”语气特别坚定。
晚上七点左右,孙兴赶赴她说的商场。出了地铁口,在胡同的拐角处,一位老头在昏暗的路灯下清唱着昆曲:“天淡云闲,列长空数行新雁”,他一甩白色长袖,粉红的腮子和眼睑显得格外艳丽。旁边的几个老太太连声叫好,啪啪鼓起掌来。
拐过两条胡同,孙兴到了商场,坐扶梯上了五楼的一家麻辣香锅店。当时人并不多,店子里弥漫着一股辣椒油和香菜的味道。
黄芳提前到了。看到孙兴进来,她让服务员上菜,是微辣的鸡翅香锅。孙兴要了一扎冰镇酸梅汤后问,“今天你没加班吗?什么事非得当面说呢?”
“吃完饭再说吧。”黄芳冷冷地说,“昨天晚上给你打电话,你手机一直关机。”
“心情不好。”孙兴瞄了她一眼说。
黄芳那天穿着孙兴在商场帮她挑的红色牛角扣大衣,细长的脖子上戴着一条花色丝巾,身后放了两个纸袋子。
孙兴忽然想起第一次见面的情景:她穿着几件动物园里淘来的黑色毛衣,脖子上也是裹着这条花色丝巾。那天中午,点的同样是微辣的鸡翅香锅,心里隐隐感到有点不对劲,难道孙兴和罗丹妮上床的事情她知道了?不太可能呀。
第六十七章 又一次失恋
??孙兴吃了几口,放下筷子,说:“我吃好了。什么事说吧。”
黄芳从身后的纸袋里拿出一条黑白条纹的格子围巾,递给孙兴说:“送给你的。戴着试试,好看么?”
孙兴接过围巾,说了声谢谢,心中绷紧的弦一下子松了。试戴了一下,黄芳说挺好看。
孙兴拿起桌上的玻璃杯,喝了一大口酸梅汤,正想吼她两句,送孙兴围巾还搞得这么神神叨叨的,黄芳平静地说了一句:“我们分手吧。”
孙兴一下子呆住了,热气和汗珠一起从额头直往外冒。身子和手指发抖,杯子掉在桌上,冰冷的酸梅汤沿着桌面流向孙兴灰色的休闲裤,膝盖处都湿了,里面好冷。一旁的女服务生走过来问,“先生,您没事吧?”
孙兴朝她挥挥手,说,“没事,麻烦帮拿点纸巾,谢谢。”
黄芳坐在对面,大眼睛望着孙兴,一动也不动,像刑场上看阿Q砍头的吴妈。等到孙兴擦拭干净,她说,“我知道你喜欢我,心里会很难过。我也有过被分手的经历。但我已决定了。”
“上午给你打电话的时候,我就有不好的预感。”孙兴说,孙兴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