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道-第3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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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大礼?”黄杰听得纳闷,不过都这个时候了,自然顺着往下去演。
但也见得武松大喝一声“带上来”,便见着一个膀大腰圆的巨汉,将一人如同提着鸡仔儿一般提了上来,那巨汉上前之后将那小鸡一般的人儿往黄杰脚下一丢,纳头便拜道:“小人焦挺拜见骠骑大将军!”
武松忙也解释道:“这位好汉乃是中山府人士,一身相扑手段很是了得,来投将主的路上,却是叫他撞了狗屎运气,拿得了一个没卵子的狗贼,便是这厮鸟!”
武松也没想到黄杰的反应如此之大,正纳闷的时候便也瞧见跟在黄杰身后出来的卢俊义正在猛与他使眼色,便也迅速醒悟过来,忙也道:“末将此去,乃是前去接引各路前来投效将主的河北、河东与京畿各路的好汉,将主当日在东京城下连斩金人五员大将,还阵斩金军副帅阇母之事,这几日早已传遍了两河上下,各路好汉纷纷慕名而来不说,还与将主送上了一份大礼!”
“什么大礼?”黄杰听得纳闷,不过都这个时候了,自然顺着往下去演。
但也见得武松大喝一声“带上来”,便见着一个膀大腰圆的巨汉,将一人如同提着鸡仔儿一般提了上来,那巨汉上前之后将那小鸡一般的人儿往黄杰脚下一丢,纳头便拜道:“小人焦挺拜见骠骑大将军!”
武松忙也解释道:“这位好汉乃是中山府人士,一身相扑手段很是了得,来投将主的路上,却是叫他撞了狗屎运气,拿得了一个没卵子的狗贼,便是这厮鸟!”
卷九 挽天倾 第七百八六章 【来投】
现如今的黄河之上,只有两座著名的黄河大桥,其中一座是蒲津桥,始建于唐代开元年间,此桥连接山西济州与陕西蒲州,桥的两边由四只铁牛牵引,桥身状若长虹,迄止如今已经屹立了三百余年。
而另一座大桥便是浚州新黄河大桥,这个工程乃是赵佶继位之后,乘着黄河水清的借口,经过十年的建设而成,于政和五年(1115)完工。
在当时,这座刚刚建成不久的浚州大桥,为黄河上的要冲,更为京城北方之门户,战略意义极为重要。可这金军南下,吓得赵佶忙不迭禅位的同时,他还干了一件蠢事,那就是派遣身边的宦官梁方平率领两万禁军主力去防守浚州的黄河大桥,力图把金兵遏制在黄河以北地区。奉命防卫黄河大桥的梁方平,率领称东京禁军之中的虎狼之师――两万神卫军便雄赳赳气昂昂的渡河北上。
然而,金兵在占领相州后,宗望就派了一小队骑兵前去骚扰黎阳和浚州,哪知道这梁方平也是真同不寻常,闻报后上城去观望,见敌骑兵远远而来,也不知道后续有没有支援的队伍,立即吓得魂飞魄散,带着几个随从下了城楼就开门出城,打马向南一路狂奔。
其他的军队一看主帅跑了,自然跟着脚底抹油开溜,因此一夜之间,驻守浚州的守军竟也逃得干干净净。
也在这时,驻守在南岸的守桥宋军,见前方部队莫名其妙逃散,又见金军旗帜自天边遥遥而来,也是吓得不轻。当时驻扎黄河南岸的将领何灌也是个狠角色,一见情况危急,便果断的下令立即烧毁黄河大桥。
于是,大宋花了十年时间,耗资差不多能有千万余贯钱财修建的新黄河大桥便在眨眼之间变成了长达千丈(又说七百余丈,两千余米)的火龙,而这时桥上尚未过河的数千名宋军正在争相奔逃,于是顿时被烧得焦头烂额,士兵、战马嘶鸣着纷纷落水,殁者不可计数。
这后来据说那梁方平在奔逃路上被叛军所杀,也有说他畏罪潜逃不知所踪,还有人说他跟着赵佶跑去了镇江,只是没想到如今却是被人当做礼物给送到了黄杰的面前。
待验明了正身,黄杰倒也没有大喜过望,虽然他在抵达东京城了解了详细的战况之后对这个梁方平也是恨之入骨,但眼下看着面前之人,却不知为何丝毫提不起兴趣,反倒觉得有些意兴阑珊。
说起来,这世人岂有不畏死的?
梁方平畏死临阵脱逃固然有罪,可真要计较起来,满朝的武将不用,与他区区一介宦官兵权,要他领军出战的皇帝赵佶知人不明,才是最终的罪魁祸首,这赵佶却又该当何罪?
所以,他活该是个亡国之君罢了!
但也说黄杰命人将那梁方平收押下去好生看管之后,也才留意起了擒得梁方平来献的巨汉焦挺,看他肥头大耳,小山一般胖大的身子,又听说他练的是相扑之技。仔细回忆了一下之后,赫然也就想起了这厮也是奇梦《水浒传》中有名有姓的好汉,当即便也向他问道:“你可是有个诨号,唤作没面目?”
焦挺听了顿时色变,急忙翻身拜倒连连磕头,口中连道饶命,顿时叫黄杰瞧着发蒙。负责引荐的武松见状也是急了,忙也上来一把掐住焦挺的颈脖,便也喝道:“呔!你这鸟厮告什么饶,莫非是叫我家将主揭破了丑事?”
焦挺被武松掐得满面涨红,却是不敢还手,黄杰忙也叫武松撒手,便来细问缘由,也才听焦挺辩解道:“某本是中山府中贫户出身,少年时便在街头杂耍(便是泼皮混混),后来拜得一位师傅学习扑技,只是艺成之后,一次城中富户做会邀某师徒扑跤做耍,某一不小心失手伤了师傅,便被人说是欺师灭祖,便给起了一个没面目的谑号。”
一听缘由如此,黄杰倒也松了口气,欺师灭祖虽然说起来是个世人不齿的卑劣行径,但听焦挺说话时的语气神态,倒也瞧出此人必然不是什么存心欺师灭祖之徒,便也来问道:“扑跤虽是搏戏,偶有失手也是平常,这后来又是如何了?”
焦挺一听这话,张嘴便也嚎啕大哭起来,抽抽噎噎的也才说清,他自从伤了师傅后,倒也好生奉养在家,只是金军南下中山府时,他师徒二人先是相应官军号召上城驻守,后来城破之时,他师傅为了救他却舍了性命,他这才一路南下往东京赶来。
问清了缘由,也瞧着这焦挺是个真性情的汉子,黄杰当然不会将他拒之门外,加上他有送上了梁方平这份大礼,黄杰自然是将他手下了,并且叫他差不多接近七尺(差不多两米)的身高,又是小山一般的身材,便直接将他划到了黄大龙的亲卫队中,日后找一套巨型铠甲与他套好,叫他在阵前一站,别说挡箭,就是投石机丢出的石弹怕也能挡得死死的。
收拢了焦挺之后,武松忙也来介绍这次随他一道来投的好汉,只不过这些人中虽然有好些个名号听起来很响之人,但却没有黄杰在奇梦中见过之人,直到武松引来一人与黄杰道:“这一位好汉乃是东京人士,本是禁军之中殿前司金枪班的枪术教头,使得好一手钩镰枪法,乃是在城中听说了将主破敌之事,昨夜越城来投。今日一早,便在城前以钩镰枪连破金军三员悍卒,大涨我宋人的威风!”
一听此人名叫徐宁,又善使钩镰枪,黄杰便也对上了号,加上听说他居然是越城来投,自然也不多说什么,一并收入了亲卫队中。
待将武松带回的来投好汉全都引荐安置,黄杰也才叫武松等够得上级别的军官回去更衣着甲来大帐议事,如焦挺、徐宁这般来投的好汉自然是没资格参加的。再说他这等新投之人,还没摸清底细之前便叫来参加军前会议,也会显得太过儿戏了一点。
于是黄杰便也叫人将这些投来的好汉送去军辎官处,与他们登记录名造册兵发放甲胄用具,从今往后便算是与了他们官身,将他们收编招安,不再是那江湖草莽了。
卷九 挽天倾 第七百八七章 【定策】
不多久,聚将鼓重新敲停,众将便也聚首帅帐之中,黄杰也不与武松好脸子,只管来问种萱今日的情况。便听种萱解说,这今日军中告假之人仅有四十二人,各路好汉到时有足足六十六个。至于今日的战绩,因为黄杰拍人紧急叫停的缘故,也才堪堪斗了九场,倒也打了个七胜一平一负,其中最为出彩的便是那使钩镰枪的徐宁,得了三场连胜。
待种萱解说了今日的战况,黄杰也才来盯着武松,便来问他:“却不知你是如何说服宗望,做这般儿戏之斗的?”
武松倒也是个灵醒之人,将黄杰这般来问,话语里藏着刀枪,便忙也祸水东引道:“回禀将主,此事论说起来,还是大龙的功劳!”
却说那一日黄杰不得入城,回来之后又是发失心疯,又是“脱力晕厥”,众人自然不明缘由,便也寻了黄大龙来问。
虽然这日间,黄杰以十万贯一场与宗望赌斗的事情由他亲自与众人说了,但对于细节方面大伙自然还是希望了解得更多,便也从黄大龙的口中知道了详情。
当然,这等输了自掏现金,赢了却要金军减去讹诈大宋赔款的赌斗方式既叫大伙儿开了眼界,也叫众人眼前一亮。再加上听了黄大龙的详细解说,得知赌斗的规矩并非是双方派出将领单挑,而是各自派人随即点战之后,众人也就都是活泛了心思。
不过,之所以武松要把祸水东引给黄大龙,还真是因为此事他也算功不可没,因为这后来与金军接触,并谈拢每场一万贯为赌资,输了给现,赢了减免的细节,可是全靠懂得女真话的黄大龙。
听了武松解释,黄杰不由瞪眼去看黄大龙,自瞧得他面红耳赤,搓手不已。
倒也在这时,却也见武松与种萱使了眼色,种萱便也道:“将主,末将有一事须得报备!一声”
黄杰自然允了,便也见种萱喝了一声道:“呈上来!”
随后就有十几个军士便搬了十余口木箱进来,打开一看里面都是些金银锞子、铜器、古玩和字画之类的东西,甚至还有零散的铜钱和女子的饰品掉落出来。
黄杰一看便也皱眉,只管拿眼来问种萱,种萱忙解释道:“将主,这些什物都是这几日与金军赌斗赚来的利市。金军主帅称与将主赌斗,乃是国朝之争,却不愿占了我等民间好汉的便宜,也拿出了对等的金银钱财做资。这笔横财,莫约有十万贯之多!”
黄杰一想也对,宗望那人都懂得对黄杰使离间之计,企图说服黄杰阵前反正,玩起这点小心思来自然也是信手拈来。如今见种萱将这些所谓的利市抬了上来,意思自然是问黄杰如何分配,黄杰当即大手一挥道:“且交与军辎官折算成银钱,然后按照这几日出战名单分配下去,八成分与得胜之人,余下两成便与败、伤之人做抚恤,军中分文不取!”
要说这等顺水人情,黄杰做得可比宗望大方多了,十万贯钱财眼都可以不眨一下便散了去。
只是,黄杰说了这般处置之后,但也见众人都是齐齐愣神,不见反应,黄杰不由愕然的指着众人道:“你等这些跟着去了,却未出战之人,某不治你们的罪,便已经叫你们赚了,难道也想分了赏钱不成?”
听得黄杰这么一喝,众人也才醒过神来,急忙在武松的带领下离席来拜道:“谢过将主!”
只不过黄杰却是点着鲁达、李逵等几个受伤的人道:“你等几个鸟厮,告假戏耍厮混居然还受了伤,押监且与某记下了,尔等军前失仪,每人脊杖二十,待他们的伤后之后,若不能戴罪立功,便翻倍执行。”
折月美忙不迭的答应下来,众人听来都是会心一笑,却是连忙告罪谢恩。
处置了钱财之后,黄杰便也入了正题,将眼前面临的问题摆了出来,问起了众人一见,只是这武松等人也都不是科班出身,论说一身武艺倒也各有所长,但说起行军布阵来,可就捉襟见肘了。
还是种萱腹内有货,且也早有腹案,便也道:“论说起来,末将本来支持家祖之策,不过经末将这几日的观察,发现了金人并不急切攻城,似乎有所依仗。而且瞧看起来金军粮草充足,绝非固守待援之相,此时分兵并非良策,若放任宗翰、宗望两军会师也是不妥。末将以为,此事将主还当三思才是。”
黄杰便也忙来问种萱详情,这种萱毕竟科班出身,又是军旅世家,这几日跟着武松他们出去也并非完全就是瞧热闹,倒也详细的近距离观察起了金军的动向,倒也得出一个金军人饱食、马饱餐的推断,更绕了东京城一圈。发现金军驻留在东京城其他门前封门的队伍,也才原先的数千人减少到了如今的数百人人,显然宗望已经悄悄将力量暗中聚集到了南薰门外的主营当中。
这一下,对于未来的战术安排,黄杰也就有些难以决断了。
按如今主流的兵书来说,如金军这种深入敌国腹地的军队,既要设法保护自己的粮道和退路安全,也要时刻警惕不落入敌国军队设计的埋伏,可如宗望这般大摇大摆守在敌国首都大门口不走,每日还悠悠闲闲的还真不多。
当然,金军的强悍战力、机动力和就食能力是他的依凭,这点是毋庸置疑的,但黄杰实在想不通为什么大宋的君臣视他如虎狼,而他也可以视宋人如猪羊?
想不通也就不想了,最终黄杰决定支持种师中的计划,放了宗翰和宗望会师之后在包饺子就是,毕竟种家兄弟打了那么多年的仗也不是白给的,他们的谋划岂能是黄杰这种半桶水胆敢指摘的。
在定下了依从种师中的策略之后,但也见帐中顿时忙碌起来,不时便有人领了令箭各自行事,待黄杰大致安排妥当之时,唯独被漏了不曾分派差事的武松便也摩拳擦掌的凑了上来,道:“将主,俺等明日到底去也不去了?”
黄杰瞪了他一眼,这才拿起帅案上黄大龙交还的钱票丢与武松道:“自然要去,不过记得要挑些得力的人手,并且加码到五万贯一场……若是宗望不肯,最少也得给他涨到两万贯,我大宋的好汉如何才值得一万贯这等青菜一般的价钱?”
“俺理会得就是了!”武松大喜过望,忙不迭的接下钱票便要告退而去。黄杰想了想忙也叫住他道:“我身边的十三太保便不要动了,你亲自拣选三十五人,凑一个三十六天罡之数出战便是!”
武松听来眼前一亮,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