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道-第3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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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火急火燎的赶赴开封,自然不曾有时间仔细核对这“乱命”的真伪,直到如今听了种萱的点拨,也才发现此事果真是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眼下看起来,做老子的太上皇跑路了不说,还给做替罪羊的儿子扯后腿。而扮演替罪羊的儿子,缩在东京城里,也未必稀罕你阿猫阿狗的勤王之师……黄杰想着想着,自然也就越想越拧巴了起来。
瞧着黄杰一时还是想不通透,种萱忍耐良久,最终还是决定再为黄杰醍醐灌顶一番,左右看了看,确定四周无人之后,便也靠近黄杰低声道:“将主可曾想过,东京城若是破了,如何?若是不破,又如何?”
正在思索的黄杰听闻如此一问,他先是脑中灵光一闪,跟着便也感觉到种萱口中的气息如兰似麝,很是好闻。不过很快,他便掐灭旖旎之想,被种萱点破的事实给骇然一惊。
这市上的事情,大多逃不过一个理,不管你是歪理正理,只要能说得通便是道理。
回想起来,金军来下如火如荼不假,种师中和折可适按照先早就制定好的计划放敌深入本是题中应有也是不假,可这各路军州见着都城被围,却不发兵来救却也是事实。
甚至,黄杰到也响起了当初他在黄州时,赵佶从镇江发来要他去镇江行在的诏书,以及传言赵佶在镇江到处乱发诏书,搞出的三道“乱命”:这三道乱命其一叫《截递角》,意思是不许东南各地官府向都城开封传递任何公文。其二叫《止勤王》,意思是不许东南各地驻军开赴开封勤王,截留路过镇江的三千两浙勤王兵作为卫队。其三叫《留粮纲》,即不许东南各地向开封运送包括粮食在内的任何物资。
只是,当初他身在黄州,并没有正式截获镇江发到黄州府的正式公文,再来就是听闻赵桓敢把赵福金送给宗望后,便火急火燎的赶赴开封,自然不曾有时间仔细核对这“乱命”的真伪,直到如今听了种萱的点拨,也才发现此事果真是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眼下看起来,做老子的太上皇跑路了不说,还给做替罪羊的儿子扯后腿。而扮演替罪羊的儿子,缩在东京城里,也未必稀罕你阿猫阿狗的勤王之师……黄杰想着想着,自然也就越想越拧巴了起来。
瞧着黄杰一时还是想不通透,种萱忍耐良久,最终还是决定再为黄杰醍醐灌顶一番,左右看了看,确定四周无人之后,便也靠近黄杰低声道:“将主可曾想过,东京城若是破了,如何?若是不破,又如何?”
正在思索的黄杰听闻如此一问,他先是脑中灵光一闪,跟着便也感觉到种萱口中的气息如兰似麝,很是好闻。不过很快,他便掐灭旖旎之想,被种萱点破的事实给骇然一惊。这市上的事情,大多逃不过一个理,不管你是歪理正理,只要能说得通便是道理。
回想起来,金军来下如火如荼不假,种师中和折可适按照先早就制定好的计划放敌深入本是题中应有也是不假,可这各路军州见着都城被围,却不发兵来救却也是事实。
甚至,黄杰到也响起了当初他在黄州时,赵佶从镇江发来要他去镇江行在的诏书,以及传言赵佶在镇江到处乱发诏书,搞出的三道“乱命”:这三道乱命其一叫《截递角》,意思是不许东南各地官府向都城开封传递任何公文。其二叫《止勤王》,意思是不许东南各地驻军开赴开封勤王,截留路过镇江的三千两浙勤王兵作为卫队。其三叫《留粮纲》,即不许东南各地向开封运送包括粮食在内的任何物资。
只是,当初他身在黄州,并没有正式截获镇江发到黄州府的正式公文,再来就是听闻赵桓敢把赵福金送给宗望后,便火急火燎的赶赴开封,自然不曾有时间仔细核对这“乱命”的真伪,直到如今听了种萱的点拨,也才发现此事果真是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眼下看起来,做老子的太上皇跑路了不说,还给做替罪羊的儿子扯后腿。而扮演替罪羊的儿子,缩在东京城里,也未必稀罕你阿猫阿狗的勤王之师……黄杰想着想着,自然也就越想越拧巴了起来。
瞧着黄杰一时还是想不通透,种萱忍耐良久,最终还是决定再为黄杰醍醐灌顶一番,左右看了看,确定四周无人之后,便也靠近黄杰低声道:“将主可曾想过,东京城若是破了,如何?若是不破,又如何?”
正在思索的黄杰听闻如此一问,他先是脑中灵光一闪,跟着便也感觉到种萱口中的气息如兰似麝,很是好闻。不过很快,他便掐灭旖旎之想,被种萱点破的事实给骇然一惊。
瞧着黄杰一时还是想不通透,种萱忍耐良久,最终还是决定再为黄杰醍醐灌顶一番,左右看了看,确定四周无人之后,便也靠近黄杰低声道:“将主可曾想过,东京城若是破了,如何?若是不破,又如何?”
正在思索的黄杰听闻如此一问,他先是脑中灵光一闪,跟着便也感觉到种萱口中的气息如兰似麝,很是好闻。不过很快,他便掐灭旖旎之想,被种萱点破的事实给骇然一惊。
卷九 挽天倾 第七百八二章 【不甘心】
悲愤莫名的黄杰,最终在三人的合力阻拦之下,最终还是放弃了自残自虐的行为,也不说起缘由,只管叫黄巧娘取来了军中最烈的老酒独自猛饮,很快便喝了个酩酊大醉。
“出来!你出来!”黄杰举着酒坛,满脸涨红的跄踉着走出军帐,醉眼朦胧的指着即将泛起鱼肚儿白的天际狂喝道:“我不管你是贼老天……还是什么仙人,你给我出来!”
喝完,众人也就瞧着黄杰突然双目圆睁,啪叽一声向后仰倒,便闭眼昏睡了过去。只是,无人知道,也就在这时,处在断片或半醉半醒之间的黄杰,只是感觉到眼前突然一阵白雾茫茫,而后便也发现天色突然迅速明亮起来,而自己所处之处,赫然就是今日里东京城前南薰门下的栈桥之上。
只不过,在空无一人的城池下栈桥中,此时却是多了一席一案一人一壶和两只茶盏。
“你如何算着,我并没有真的离开?”那仙人还是黄杰记忆中的模样,笑容可掬的对黄杰招了招手道:“且来饮了这杯茶先!”
黄杰气鼓鼓的便来到案前席地而坐,自顾自的取了茶杯一口饮下,便瞪着眼来瞧着仙人,却是叫仙人好笑的打去道:“瞪我做什么?你却想想,如今的局面,跟我可有一文钱的关系?”
黄杰一想也对,自从当年与他道别之后,这些年来虽然自己依旧能瞧着自己想要瞧看的各类奇梦,但却再也未从仙人处得过只言片语,因此眼下的局面还真是跟人家没有一文钱的关系。
也就在黄杰愣神的时候,却听仙人一边斟茶一边笑道:“你现在如此激愤,可是因为你明明做了许多事情,却发现自己无论如何也斗不过天命?”
黄杰听来一怔,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但见仙人嗤笑一声,自顾自的饮了一盏后,便也笑道:“天命之所以是天命,就是因为它难斗啊!再说,仔细想想,你所作的努力其实也并没有白费,至少在原本的历史轨迹中,那时的东京城里并没有天渠和坊墙,南薰门外的瓮城也还将在,李纲和宗泽也不在如今的位置上,原本的六贼也变成了如今的十四贼,甚至……赵福金如今已经成了你的妻子,并且还给你生下了一个女儿。所以……实际上……咱们可以确切的说,你的确颠覆了不少天命原本安排好的计划,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我并非不知足!”黄杰听得心中一觑,忙也辩解道:“只是……有些不甘心!”
仙人听来哈哈大笑,指着黄杰道:“你不甘心?你还敢不甘心?却不知道如何你才甘心?可曾想过,昨日死在你手上的阇母等人……他们又是不是甘心?这天下之事,总是在彼消此长之间,你得了多一些,别人所得就会少一些罢了!”
听得仙人解说,黄杰虽然还做不到豁然开朗,但多少也还是有一些明悟,踌躇了一下之后,便也大着胆子问道:“不知眼下之局,如何破之?”
仙人却是反问:“眼下之局有何问题,为何要破?”
“这……我……那个……我也说不上来,只是觉得……”黄杰被问得一愣,当即成了结巴一般,支支吾吾好半天才道:“不能瞧着大宋被金人灭了!”
仙人当即伸指轻叩案面,呵呵笑道:“你这话说好笑,都说了天要灭大宋,你想逆天也不是不行,如今受挫却又来说什么疯话?不能瞧着大宋被金国灭掉,你便不瞧就是!路,你也修了、墙,你也建了、救,你也千里驰援了,你还要如何?如今乃是赵家父子自己作死,也即是‘天欲令其灭亡,必先让其疯狂’,你却来寻我呱噪个甚?”
黄杰一时语塞无言,呐呐不能言,思索许久之后,忙也离席后整了衣衫便以弟子大礼拜下道:“弟子愚钝,词不达意,望仙尊不吝开释!”
对于此等礼节,仙人虽然身受了,却是斜眼来看黄杰道:“你要什么开释?你不是早就已经打算好,要救的是这天下,而不是赵家么?”
“呃!”黄杰被驳得面色一窘,但一想此事也顾不得什么脸面,忙也拜倒:“是弟子狂妄了!还求仙尊指点迷津!”
仙人看着黄杰冷笑良久,不然冷不丁的问道:“既然这赵佶是个昏君,那赵桓也是个昏君,不若你就有样学样,趁着这变天的机会,学你那当年宋太祖赵匡胤的作为,也来个‘陈桥事变’,如何?”
“这……”黄杰听得面色一红,心中顿时百转千回,如波涛汹涌,如黄河泛滥,如云海翻腾,一时间也是脑海中的念思翻腾不休,乱如糟麻。
而那显然还在一旁拱火道:“你却是望了,当初你与你师尊论道之时,将那秦无道,汉替之,隋亦无道,李唐便取而代之的道理说得头头是道,怎么如今放在你自己身上,却是这般模样?你如今有奇梦之利,前知万载,后知千年,合该取而代之才是!”
黄杰思索良久,喟然道:“我……只怕做不到!”
仙人哈哈一笑,突然伸指在案上敲击起来,随着击节之声,便也扬声唱道:“汴水如墨,烟云色,良人随风而逝。残垣之处,却还有,故国筝琴萧瑟。狂澜惊现,烽烟四起,蹄声震霄汉。残阳似血,斜照烈士头颅。
无奈百载蹉跎,北望燕云兮,金瓯独缺。冲冠一怒,执长槊,搅动血海翻腾。回首凭栏,长啸如哀歌,岁月蹉跎。泡影几许,随我吃茶去也。”
随着仙人的歌声,黄杰便也觉得天旋地转,耳畔也就听着仙人的笑声隐隐约约传来道:“你这般优柔寡断,前怕虎后怕狼的,怎能成就大事?不若……就随我吃茶去罢!”
迷糊间,黄杰倒也觉得自己恐怕真的难成大事,一时间竟也有了放弃的想法,只是也就在他将要放弃的时候,却在隐隐约约的迷雾之中,耳畔却是听见了熟悉的呼喊,仔细听来,他却是听见了青青、佩玉还有庚子和珍娘一个个脆生生的叫着“爹爹”,也听见了万春奴和周燕奴唤着“大郎”,一时间听得他泪如泉涌,心如刀绞一般。
卷九 挽天倾 第七百八三章 【如狂】
“唉吔!将主醒了!”
一声惊呼,将茫然睁开眼睛的黄杰吓了一跳,仔细一看才发现叫喊之人却不是熟悉的十三太保,而是一身戎装的折月美。
待定了定神,瞧清帐中的装饰,确定这规制的确是自己的帅帐之后,黄杰也就狐疑起来,为什么折月美这娘子会近身护卫在自己身旁。
但很快,当吊着膀子的黄犁头扶着一瘸一拐的卢俊义冲进帐中的时候,黄杰自然惊讶的顿时忘记了折月美的事,一个鹞子翻身便从床榻上蹦了起来,三步并作两步跑上前来,扶着面色苍白的卢俊义道:“师兄,你这是?”
卢俊义瞧着虽然脸色有些发白,风采倒是依旧,也不曾见他胖了瘦了,只是左腿走步瞧起来有些不便,但见他一把拉住黄杰的手,惊喜道:“好!好!师弟,你总算是醒了!若再不醒,只怕要坏了大事啊!”
黄杰瞧着黄犁头、卢俊义还有折月美三人的表情,突然觉得下巴有些痒痒,伸手一捋,便在下巴颏底摸着了一把胡茬子。黄杰自从得了玄霸这个儿子,便已经按照渭州的风俗开始蓄须,只是下巴颏的胡须有些扎肉,因此从来黄杰只是留着上下唇边的山羊胡子,将下巴颏须根刮得干净。
如今一摸,都觉得胡茬子有些扎手了,他那还不知道状况,忙也问黄犁头道:“今日乃是何日了?你又是如何受的伤?我军如今身何处?大龙等人何在?”
黄犁头如今也是个身高接近六尺的大汉,但见他却是一脸哭相的答道:“少主,今日已经是十四了,俺前日和卢师伯在东京城前斗将,一个不慎吃了女真奴一棒,卢师伯虽然一连胜了三阵,也还是失手中了一箭……还有,少主仍然朱仙镇中,大龙哥哥他们今日一早便出战了。”
黄杰听了,顿时感到一阵头昏眼花,不过倒也明白过来,自己应该是酒醉加上做梦,一下子竟然就过了几日的时间。
忙也急忙喝道:“快与我更衣着甲,击鼓升帐!”
黄杰瞧着黄犁头、卢俊义还有折月美三人的表情,突然觉得下巴有些痒痒,伸手一捋,便在下巴颏底摸着了一把胡茬子。黄杰自从得了玄霸这个儿子,便已经按照渭州的风俗开始蓄须,只是下巴颏的胡须有些扎肉,因此从来黄杰只是留着上下唇边的山羊胡子,将下巴颏须根刮得干净。
如今一摸,都觉得胡茬子有些扎手了,他那还不知道状况,忙也问黄犁头道:“今日乃是何日了?你又是如何受的伤?我军如今身何处?大龙等人何在?”
黄犁头如今也是个身高接近六尺的大汉,但见他却是一脸哭相的答道:“少主,今日已经是十四了,俺前日和卢师伯在东京城前斗将,一个不慎吃了女真奴一棒,卢师伯虽然一连胜了三阵,也还是失手中了一箭……还有,少主仍然朱仙镇中,大龙哥哥他们今日一早便出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