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道-第1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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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赵官家虽然容了周邦彦,却难容李师师,便也与她怄上了,谁知这李师师也是个犟驴脾气,竟然也不认错,双方便是如此僵持了下来。
哪知不久之后,却是蔡京因为彗星之事罢相倒台,周邦彦随大流进了两首抨击斥述蔡京的宫词,待政和二年蔡京复出时便也倒了霉,先被黜去了顺昌(今安徽阜阳)任县令,如今又被贬去处州(今浙江丽水)做通判,也是够悲催的!
想想,王黼便也吟道:“愁一箭风快,半篙波暖,回头迢递便数驿,望人在天北。凄恻,恨堆积。渐别浦萦回,津堠岑寂。”
梁师成便笑道:“兰陵王……这老厮终是自食其果,怪得谁来?也罢!咱家便也使些气力,先将那位之事给了了,再将他给回转来就是,少了这老厮在官家身边,倒也却了许多趣味!”
当初周邦彦任大晟府提举时,自然少不得与王黼和梁师成交往,周邦彦本是少有的姿绰词人,才华横溢,也不讨人厌,与王梁二人多少还是有些交情的。再说这之前,赵官家去幸李师师之事,说起来也是王黼和高俅二人撺掇的,而周邦彦认识李师师在前,且李师师也是唱着周邦彦的词成名,如今看他倒霉,在岭南苦瘴之地(当时浙江也属于岭南)吃老米,自然是不忍心。
定下计议,轿子也到了府门前,二人便也作别,各归了各家。只是王黼不知,待他入了王府之后,街角处便有一个匿踪汉子迅捷而去,不过一刻时辰便也奔到了青云观,报与黄杰道:“下午酉时二刻,宫中来人召了王黼入禁,半个时辰后又命人去王黼取了一担箱笼,该是王黼得自梨园的香土,直到三更末刻方才回府。”
卷五 东京寒 第四百零五章 【起底】
翌日一早,按制不朝。
天才大亮,宫中门禁刚开,两个黄门小监背着一枚牛皮信筒连滚带爬的冲进了值宿卫的签押房,而后就瞧见一个值宿卫的都虞侯也是衣冠不整的捧着信筒急往后宫奔去,一路上穿屋过殿,最终才有一名身着总管服色的中年太监将,这牛皮信筒奉到了一名须发全白的老太监手里。
老太监也是刚刚起身模样,先是咳咳喘喘从喉咙里清出一大口浓痰,这才慢条斯理的将牛皮信筒开了,取出里面的文书来看。
看了之后,却是扬眉道:“懈怠!这般大事,若是不查岂是不报?”
中年太监闻言忙躬低了身子,却不敢出言辩解,老太监斜眼瞧了瞧他,便也冷哼一声道:“黄州这一路的主事之人,叫他自领二十脊丈也就是了!”
说完老监便也将文书折好塞入袖筒,便也起身迈步,却问:“昨夜官家宿在何处?”
中年太监却是忙答道:“郑皇后处!”
老监眉头一扬,便也展颜笑了起来,便快步走了出去。
这之后,老监一人在皇宫之中独行,他虽然着的是普通太监的葛色常服,头上戴的也是普通的纱幞头,但不管走到何处,值守的宿卫和路过的宫娥、小监却都是见着之后急忙侧身避让行礼,连正眼都不敢瞧。
不一会儿,老监便也来到当今皇后郑氏所居的宫室之外,一个守门的小黄门见了,忙也跑过来跪下行礼道:“小的见过老祖宗!”
老监瞧了瞧,便也笑道:“可是纯道?”
那小黄门忙将头碰地,道:“正是小的!”
老监笑着点点头,便也上来抚了抚这小黄门的头顶,道:“好好!起来!起来!官家可是起身了?”
那纯道这才小心翼翼的起身,却将身子躬得好似虾米一般,忙也答道:“鸡鸣时起了身,如今还与皇后小憩!”
老监听了便也点头,便也道:“弄盏茶来,咱家候着就是!”
那纯道便也急忙引了老监入了侧房,又是端茶又是倒水,将老监伺候得很是满意,摸约又过了小半个时辰,纯道便也将来报道:“老祖宗,官家起了!”
老监便也丢了茶盏,就随纯道入了皇后寝宫。
如得宫室,但见赵官家正睡眼朦胧的靠坐在画案之前,一个丽色娘子正使篦子与他梳头,老监进来便也行礼,而后道:“官家,已然查实了!”
赵官家听了,便也睁眼来瞧,道:“如何?”
老监笑着摸出袖中文书便要呈上,赵官家却是扬眉,道:“说来便是!”
老监便也正色道:“此人姓黄,单名一个杰字,表字子英。乃是黄州人士,其舅父乃是现任黄州主薄姚政。”
赵官家听来便也瞪眼斜视,使劲想了想后,突然伸手一拍画案,道:“可是那……朕亲手敕封的官道使,修了夔巴路被贬的黄杰黄子英?”
老监便也点头道:“正是此人!”
赵官家便也面色大奇,仔细想了想道:“这……朕好像记得是要他在成都玉局观读书,怎地做了道士?”
老监便也笑道:“倒也不错,不过官家还许了他三年之期,准他赴考。只是今岁他赴黄州备考,那黄州知州曾纡却是不允,还讥讽他乃是奉了官家旨意读书,只管好好的安心呆在玉局观中继续苦读,他日自有恩宠降下。”
赵官家听来,便也觉得黄州知州的名字耳熟,便也问:“曾纡?他何时做了黄州知州?”
老监便也道:“便是曾布第四子,先前乃是楚州知州,经由蔡太师荐之,平调黄州。”
赵官家想了想,着实想不起这事,不过既然这人是蔡京调去,倒也没什么好说的,便也问:“而后,他便做了道士?”
老监便也点头道:“此子一气之下,便回成都玉局观考了个贡士,又献上灵兽白虎一头,熊罴一头,还得了官家敕封,这次便是他亲自护送灵兽入京,且明春也合该入国子监辟雍。”
入国子监辟雍也就是进入国子监深造学习的意思,重和元年(1118)八月,宋帝赵佶特地颂发诏令,多方优待学道之士。
诏令规定,凡学道之士准许入州县教养,至于学习的内容,所习经以《黄帝内经》、《道德经》为大经,《庄子》、《列子》为小经外,兼通儒书,使合为一道,大经《周易》、小经《孟子》。
且每年举行考试,州县学之士,初入学为道徒,经学习考试及格升为贡士,贡士可依科举贡士法到京师入辟雍,考试合格入上舍。三年一大比,准许与其他参加科举考试的士子一样,穿襽衫参加殿试,并另降策问就试。
虽然诏令乃是八月才刚刚颁发,但考学道士为贡士的政策却是早就在政和六年就已经颁发,所以还真算不上是让黄杰钻了空子。
赵官家听了,不由抚掌道:“有趣!有趣!想来这黄杰黄子英倒也是个秒人儿!朕听陈展说道,那夔巴路可是修的极好,若是当真按照早先的计划,沿江从黄州一直修到成都,入蜀之期或许只要五日,若是从成都修一条直路到汴京来,最多十五日便可通达,巴蜀之物何须再走水陆,先是东下,再做北上,千里迢迢徒耗人力物力。”
说到此处,赵官家却是突然摇头一叹,道:“只是可惜了,此子当年终归年少,朕当时也是无能为力……”
赵官家这般说时,老监和那郑皇后只是静静听着,不过皇后手脚也是很快,此时便也将赵官家的发髻束好,听他说出无能为力之语,便也伸手抚他肩膀道:“陛下何出此言?陛下身为九五之尊,当谨言慎行,休叫不相干的人听了去!”
赵官家仰头一瞧皇后,却也苦笑一声,如今宫室里只有郑皇后和那老监二人,可即便如此郑皇后也是非常小心,内中详情不言自明。
老监却是抬头一看郑皇后,暗暗点头露出赞许神色,便也道:“皇后所言不错,如今朝野升平、四海合泰,天下五谷丰登,全赖一众朝臣协力,太师辅政有方,陛下自当谨言慎行才是!”
赵官家便也只能点头,道:“朕理会的!还是来说这黄子英之事,却还有什么消息?”
老监却是摇摇头道:“此子十月初九,由新郑门入城,独架一车押送熊虎,入城之后便直去了青云观。而后翌日便去了樊楼宴客,所宴之客乃是捧日军枪棒教头林冲,还带了几个御拳馆中跤手做伴当,如今查知这林冲与他乃同时那御拳馆中天字教习周侗的徒弟,二人以师兄弟相称。”
至于这之后的事情,赵官家自然已经得知了,便也问:“何朝奉,此子来意究竟如何,当真是来入辟雍的?”
老监却是摇头一笑:“未必!却也未知!”
而此时,身在青云观的黄杰尚且不知,他已经被人起了底儿!
卷五 东京寒 第四百零六章 【香客】
对于黄杰而言,这次进京的确是做好了大干一场的准备。
但这世事,总也是计划不如变化,他原来准备入京之后先蛰伏三月,将一切必要的之事都筹备妥当之后,再来逐步实施计划。
而且,他当初的行动目标,本是定在马政等人引金国使者来汴梁朝觐之时,依他从奇梦中所得消息,这金国之所以动了掠宋的心思,其源头正是那金使。
据说那金使来时,国朝的君臣皆不知其狼子野心,居然将他封了宋官,容他在汴梁居住数月,不但让他走访风土人情,还日夜宴请,展示大宋繁华,终叫他生出了觊觎之心,回了金国后便与金主大肆宣扬大宋富庶而君臣软弱,这才被辽国驯治,每岁贡献岁币无数。既然如今辽国已经是日薄西山,待日后灭了辽国,何不如顺道也将宋灭了,坐了那花花江山。
正是如此,金人这才对大宋起了贼心,所以黄杰的首要目标便是刺杀金国使者。
当然,将王黼这等奸贼“入道”,虽然也是在计划中,可却当真没有这般急切,但世事也总是择日不如撞日。谁想到他才来汴梁,只是去樊楼吃酒便惹上了王骢,当时喂他虫草丸诈称善人蛊也是信手为之,谁有想到王黼当真亲自送上门来,结果诸多巧合终于造成了如今局面。
却说将王黼“入道”之后,又过了三日,一早被派去查探林冲便也风尘仆仆的转回,见面之后林冲便也笑道:“好师弟!你赠的马儿,果真是头千里驹儿!你却猜猜,这几日师兄每日能行多少里?”
瞧林冲满身尘土的样子,黄杰倒也难猜,便笑道:“师兄都说是千里驹了,只怕每日少不得要行五百里吧?”
林冲哈哈大笑,道:“只是竞走,五个时辰便可行得三百里!若是放肆疾奔,一个时辰至少百二十里!”
这话一说,便也惊得曹正、鲁达还有岳飞三人讶然,这一日十二个时辰,只是竞走便至少能行六百里了,若真是不恤马力,一日跑出一千里也是可能的,这等宝马居然一口气买下三匹,合算下来才一千贯钱一匹,当真是千值万值了。
林冲显摆了马儿之后,倒也不忘正事,便道:“师弟,你那家仆下人,如今已到了颍昌,俺去瞧见,因是百多辆大车同时赶路,自然快不起来,那领头的色目人叫什么亨利,却说还要半月才能抵达,于是俺便当即折返,又去相州走了一遭。如今算来,该是再有十日便能到了。”
听林冲先是南下几百里去了颍昌,又折返北上几百里去了相州,然后转回汴梁,这算下来短短五日,一路至少奔波了一千五百里地,也是风尘劳碌了。便忙请师兄做了,便来煮水烧茶,而后将前几日王黼来见,如何弄那梨园遇仙,然后又是如何煮茶论道,再是地府一日游,最后将他“入道”的事情细细与他说了,直听得他不时的拍案叫绝。
不过,听完之后,林冲也是皱眉道:“师弟!这般事故,自当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师弟这般推心置腹,师兄虽然感激,却也觉得不妥!”
黄杰听了笑道:“如何?不妥在何处?”
林冲看看在场的曹正、鲁达还有岳飞三人,这岳飞乃是一师授意的师弟,曹正也是自己徒弟,唯一外人便只有鲁达了,可林冲却不好直接挑明,便也指着曹正道:“这厮嗜酒,吃醉了便爱乱说,师兄只怕到时走漏了消息!”
曹正听的一惊,忙跳起来道:“不敢!不敢!师傅莫要害了徒弟!如今做下这等大事,俺岂敢再去吃醉,万万不敢了!”
众人瞧来都是哈哈大笑,林冲大笑之余,还是看了看鲁达,鲁达倒也不是真个鲁男子,便也瓮声瓮气的答道:“林教头莫要小瞧了人,俺如今被少东赚了十二年的伴当,与众位却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岂能胡来?”
林冲听来一愣,他之前在樊楼吃酒的时候,倒是知道黄杰用一把宝刀和一把宝弓赚了鲁达做六年的伴当,怎么如今变十二年了?
于是就来看了岳飞,便听岳飞道:“师兄不知,昨日达哥忍不住与师兄动了手,本是约定三年之期,十招分胜负,结果才走了七招达哥便败了。之后达哥不服,师兄便说若许得二十招,小黑也能胜了达哥,于是便又约了三年之期……”
说道这里,便是曹正也忍俊不止,捂嘴笑了起来。
林冲见了惊奇,便问:“达哥与那熊罴又走了多少招?”
岳飞便伸出三根手指来,道:“不多不少,三招!”
林冲听得一惊,便叫道:“唉吔!莫要诓俺!这……这……这……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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