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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部分

宋道-第1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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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摇头一笑,黄天八便转身从停放院中的骡车上取来一只丈长布囊,便往东跨院行去。

    果然,一入院门,就瞧见胖大的鲁达此时****上身正舞着戒刀与他昨夜探视的岳家小郎斗做一团,那岳家小郎也做赤膊,前胸后背却无花绣,却能瞧见不少伤疤愈痕。

    再打眼细瞧,鲁达使的戒刀乃是军中套路,名唤五路太祖卧龙刀,招式老练,却走的是灵巧路子,出刀不为伤人,却是奔着周家小郎使用的大枪杆头而去,似乎意在削他枪头,实则喂招戏耍。

    至于岳家小郎所使的枪法,细看起来也是出自军中一脉,有穿林枪的招数,也有太祖花枪的套路,甚至也用太祖腾蛇棍的招数救急,叫黄天八看来根本就是一个四不像枪法。只不过这岳家小郎力大身轻,头脑灵活,况且鲁达又是喂招戏耍,因此也能走上几招。

    也就在黄天八微微摇头觉得无趣时,到有在旁观望的客居道士出声道:“咦!岳家小郎今日遇了良人,竟与他喂招,咱家早说这小郎学杂了功夫,好好的一路河北大枪却叫他练岔了。”

    却有道人接口道:“你懂个甚,三年练剑,十年耍枪,岳家小郎只是缺了时间历练,不然再过几年你却来看,定能成使枪的大家。”

    旁人闲话品评,场中两人却无暇顾及,就见鲁达卖了个破绽,岳家小郎不知是计,手中丈二的白腊杆缨枪就以暴雨打梨花的招数突刺而去,而鲁达得计手中刀花乱舞,只听叮叮叮……噗的几声连响,就见岳家小郎目瞪口呆的瞧着手中的枪头发傻,而此刻他枪头上的枪尖却是已经钉在了一侧客房的门扉上。

    “哈哈哈哈!”鲁达张狂的仰头大笑,接着伸手一抹头颅,掬下一把热汗撒在地上,笑道:“如何?洒家叫汝莫要扰人清梦,却把洒家的话做耳旁风,如今祸事了吧?”

    此时岳家小郎浑身赤红,满脸怒意,眼中更是渐渐爬上血丝,要知他手中这杆缨枪乃是他师傅陈广所赠送,没成想才来东京两月这便折了,叫他如何自处。


卷五 东京寒 第三百六六章 【回马枪】

    一时间岳家小郎气喘如牛,喉中嗬嗬,怒气勃发,正待他将要大喝一声再与眼前这贼僧人大战之时,却听突然有兵器破风之声袭来,伸手一捞却把袭来的兵器捉在手里。

    “接着!折损了兵器而已,换了再与他打过便是!”黄天八好整以暇的走下天井,大喇喇坐在一只石鼓凳上,翘着二郎腿笑道:“贼和尚不过仗着兵器犀利,叫俺看来要破他招数倒也容易。”

    怒急之中的岳家小郎先瞧了瞧出言的黄天八,又拿眼瞧看手中的兵器,却发现竟是一杆韧木制篾鞣合而成的马槊,槊身长约有丈八,熟铜尾锥长有二寸,精钢打造的槊头却有尺长,但见槊头状若短匕,双面开刃,刃身有层层叠叠云纹,槊头以睚眦吞口,不坠红缨,乍一看便让人觉得这杆槊寒气逼人,宛若嗜血蛟龙一般。

    “撩枪起手,左三右二,刺!”也就在岳家小郎心神正被手中马槊所夺,心神无主之时,却听黄天八一声低喝,脑中突然一片空灵,顺手丢了白腊杆残枪,双手持槊身前一舞,便以自下而上的撩枪式起手,左刺三枪,右刺两枪,便向鲁达攻去。

    鲁达倒也不慌不乱,转身侧步虚退,手中戒刀缠头裹脑,瞬间破了攻势。

    “崩枪为继,下二上一,劈!”招式未老,黄天八指令又到,岳家小郎当即收槊虚刺两枪,随后起身一跃,以马槊使出剑式中的力劈华山,狠狠往鲁达头上劈去。

    鲁达脸色一变,脚下弓步相叠,举刀以刃相迎,眼神却还盯着槊头与槊杆衔接位置,以他老辣武技,这招若是让他以刀刃接实,只怕这杆马槊又要重蹈向前白腊杆缨枪下场。

    不过岳家小郎倒也不傻,下劈之时自然瞧见了鲁达用意,因此手中微微一缩,却是让了一寸,意图用精铁睚眦吞口去碰鲁达戒刀。

    鲁达见用意被破,自然不敢用刀刃去碰吞口,便微微扭转刀身,双臂举刀轻碰之后卸去下劈力道。

    “回马枪,破!”也在这时,黄天八喝声又至,岳家小郎顺着卸去的下劈力道甩槊回身就是一个标准的回马枪突刺,鲁达刚刚卸去奋力一劈,双臂尚且震麻,如今如何变招得急,因此只能双手抓刀回护前胸,意图用刀背再挡一击。

    “噗!”

    预料中的金铁碰击之声未闻,只听一声刺耳的闷响,鲁达与岳家小郎也都生生钉在了当场,却都瞧着刀槊交击之处目瞪口呆。

    周围看客也都齐齐一愣,只见槊首此时竟然已经扎穿的戒刀的刀背,突进了一寸有余。

    “唉!”

    黄天八摇头起身,暗道这岳家小郎果真还是年岁尚幼,力不够大,心不够狠,刚刚这招回马枪若是自己来使,定能直接将八寸长的槊刃全部推过戒刀,倒是能够在鲁达的胸腹间开出一个小口来,若是手稳一些,角度再巧一些,扎个透心凉只怕也是无甚问题的。

    待一院子的人呆了足有盏茶功夫,先前品评岳家小郎的武功且有上升余地的道士首先回过神来,抚掌大笑道:“好!好兵刃!好精妙的算计!”

    旁人也自惊醒过来,自古修道修体不分家,院中道士虽谈不上人人精通武技,但也起码都是见过猪跑的行家,虽然都震惊于兵器之利,却更明白一旁指挥出招的黄天八才是真正的大牛。

    道人笑毕,便上前对黄天八唱喏为礼道:“贫道登州扶云观林涛子,未请教道友高姓大名,仙乡何处!”

    黄天八刚要还礼作答,一旁有个中年道人却是快步上前急道:“林涛师兄,切莫冲撞了天八师祖!”

    “啊吔!”林涛张口大惊,连忙后退了三步,想了想急忙拜倒在地,道:“门下林涛,参见师祖!”

    随着林涛见礼,其余的道人也是急忙大礼参见,黄天八一时也有些手足无措,却也不敢阻拦,直到礼毕这才出声道:“诸位快快请起,莫折煞了天八!”

    又想这林涛和其余人等都是风林火山中的林字辈,昨日来时也以道明了要和黄玉子等黄子辈的门人同辈相称,因此林字辈的称呼自己为师祖也是应当,倒也不好再改口了,只得笑道:“天八辈分虽高,却也不敢托大拿骄,日后诸位见礼只需叉手唱喏便是了,可好?”

    众道人也不敢说不好,忙答应了下来。

    黄天八这才对天井中兀自摆着造型的两人喝道:“两个呆子,还不罢手?”

    鲁达与岳家小郎这才醒悟,要收手时却发现槊头嵌在戒刀中,竟然拔不下来,瞧两人摸样,以及周围众道人恭敬摸样,黄天八忙道:“且住,先随俺去!”

    当即便领了鲁达与岳家小郎回了安身的小跨院。

    待入了院内,岳家小郎却是翻身拜倒,口中道:“岳飞拜见师兄!”

    黄天八大马金刀的受了拜见,笑道:“好!听闻你来京中两月,每日练武读书不曾懈怠,你这一拜师兄便身受了!”

    岳飞听了却是满面羞愧之色,扭头看了一样正在从马槊上拔戒刀的鲁达,也不起身,而是低声道:“今日这野和尚无辜起衅,飞学艺不精,怕是坠了师傅名头,扫了师兄颜面,还请师兄责罚。”

    黄天八却笑骂道:“呱噪!何来坠了师傅名头,扫我颜面之说?你可知这和尚姓甚名谁?他乃是渭州经略府小种相公麾下的提辖官,一身武艺非是等闲,你能与他走上几十招也是不易了,更何况最后还不是赢了一招。”

    “可……”岳飞再要辩白,却叫黄天八挥袖打断道:“起来吧!你今年不过十五岁,还不到争输赢论成败的时候,武艺欠了火候,日后勤勉也就是了。”

    岳飞听了这才尴尬起身,黄天八却指院墙一角道:“来,师兄与你介绍两位好朋友,日后你要想练好武艺,少不得它们帮忙。”

    说毕便引岳飞走进栅栏,指着里面卧着的虎熊道:“看!大虫唤作小白,熊罴唤作小灰,是师兄在山中训养了多年的陪练,日后你们可要多亲近。”

    说完黄天八突然伸指在口中打了个唿哨,原本闭目窝在软席上假寐的白虎突然睁眼就是一个虎跃,随后张开血喷大口对着黄天八身旁的岳飞就是一声震耳欲聋的虎啸。

    “嗷呜”一声,好似魔音,岳飞瞬间脸色变白,噔噔噔两腿连退三步,全身筋肉绷紧,作出了备战姿态。

    “好!”黄天八瞧岳飞虽然被吓退,却没破胆,忙叫了一声好:“不错!不错!没被小白吓倒便是有一付好胆!”

    也在这时,却听鲁达大吼道:“哇呀呀!此地竟有大虫?快闪开让洒家打杀了!”


卷五 东京寒 第三百六七章 【伴当】

    鲁达一手持马槊,一手持戒刀两步冲了上来,却见白虎咆哮一声之后,竟然转身又卧在软席中,又见黄天八和岳飞拿眼看他,不由灿然一笑对黄天八道:“你这小道士,叫做天八可对?昨夜洒家走眼,竟叫你用几瓶酒赚了来,如今又毁了洒家吃饭的家伙,却是有何说道?”

    黄天八瞧着鲁达滴溜溜乱转的眼球,笑问道:“你我本是路边偶遇,何来赚你之说?”

    鲁达一扬手中戒刀做势,却是佯怒道:“还道不是赚俺?这‘酒肆遇奇人,赚来变因果’是何意,这‘本是人间真菩提,提辖拳打震关西。透瓶香中机缘至,长风破浪会有时’又是何意?莫非欺俺听不懂这是偈语么?”

    黄天八大笑一声,却道:“这是偈语不错,其中自有天机,却是不能明说,你说是赚,便是赚吧!”

    瞧着鲁达紧握在手中的马槊,又道:“这把沥泉枪本是俺师门传承之物,如今是要传给师弟岳飞的,和尚你就别想了,至于你吃饭的家伙,我倒是可以赔你一口十五炼的好刀,不过却有些条件。”

    鲁达听了却是大怒:“十五炼?你可知道洒家这口百炼戒刀值得一百二十贯钱哩!”

    黄天八摇头笑道:“你这把破刀,所谓百炼只不过是刀坯叠打了七次,刀纹一百二十八层而已。俺说的十五炼,可是将刀坯叠打了十五次,你却算算十五炼的刀纹有多少层?”

    鲁达当即目瞪口呆,他作过提辖官自然识数,可轻易却算不出如此高深的难题,待他楞了一愣,一旁的岳飞却是算了出来:“三万两千七百六十八层!”

    “三万两千七百六十八层?洒家不信!便是大内将作监所出的宝刀也不过千炼而已,洒家在军中曾听将作监的大匠言说,锻铁叠打至多两千炼,再多便易损毁。”鲁达大摇其头,万分不信。

    黄天八也不废话,转身去骡车拿出一口刀来,只见这刀以四指宽的木匣盛装,打开之后却见一把四尺有余的窄脊弯刀,刀身不似戒刀宽厚,最多两指宽,刀身呈现浅浅的新月弧度,刃身上全是密麻得瞧不清数目的叠打云纹。

    “刀名斩月,长四尺三寸,刃长三尺。”黄天八将刀拔出刀鞘拿在手中展示了一下,又指着鲁达手中的马槊道:“这把沥泉枪的枪头,原来不过是八炼的陨铁所制,如今换成了也是十五炼的精钢,你瞧着威力如何?”

    鲁达看看黄天八手中宝刀,又瞧瞧手中的沥泉枪,最后干脆将破戒刀一扔,又将沥泉枪扔给岳飞,却是伸手道:“干了!便将这口宝刀赔给洒家便是!”

    黄天八也将宝刀抛给鲁达,却是笑问道:“你不问是什么条件?”

    鲁达却道:“洒家是个出家人,昨日还把戒刀拿去抵酒钱,管你什么条件,只要不是让洒家自己抹了脖子,都应承你便是!”

    “好!”黄天八倒也真是钦佩鲁达的洒脱,便笑道:“条件也是简单,你做和尚既然只是为了避祸,想来做道士也是一样,所以便改弦易辙随我做道士便可!”

    “当真?”鲁达听了一愣,却是突然将宝刀抛了回来道:“不妥!师傅对洒家有恩,洒家岂能为了一口宝刀就欺师灭祖破门而出。”

    说完鲁达眉头一皱,又道:“况且,你也做偈说洒家本是人间真菩提,却又诓洒家破门,是何用意?”

    黄天八也不隐瞒,便道:“凡人皆有慧根,人心遍种菩提。俺瞧你慧根不错,你入佛门修了善业,他日证果自是佛门的功德。若是入我道门修满善业证道,自然也成就了我道门的功德,却也谈不上诓骗。既然你师尊的大恩未报,俺也不做强求,若还想要这口宝刀,便做俺三年伴当如何?”

    “如此说来,洒家却也懂了!”鲁达虽然是个酒肉和尚,经书却也念过几本,对于功德证果一说倒也知晓,又听黄天八不要他破门,只需做三年伴当就可得到宝刀,不由怦然心动。

    见鲁达兀自思索不定,黄天八便将斩月抛与岳飞道:“来!师弟,你且试试手,看看师兄这把斩月利是不利。”

    随即黄天八转身寻来一砖头一木块一铁条,先抛木块试刀,岳飞一式斜劈便做一刀两断,又抛砖头正斩二分,音如败革切口光滑,再抛铁条却是“嚓”的一声,利刃若切豆腐一般利爽将铁条分之两半。

    试了刀,岳飞举刃来看,却见刀刃之上无有折损之处,由衷赞叹道:“果真宝刃也!”

    鲁达在一旁看得心痒难耐,旋即下了大决心道:“罢了!做伴当便做伴当,只要不逼洒家破门也就是了,刀来!”

    黄天八得计,自然让依依不舍的岳飞将斩月给了鲁达,见岳飞神色便道:“听闻周师傅已将弓术倾囊传你,如今你挽得多少斤弓,蹶得多少石弩?”

    岳飞本来惋惜师兄竟然随随便便将如此宝刃给了鲁达这不愿意改作道士的贼和尚,如今听师兄询问,便如实答道:“好叫师兄得知,飞如今且能挽二百斤强弓作三发,腰弩六石。”

    黄天八听了,便自车上拿下一张大弓对岳飞笑道:“你如今不满十六岁,能挽二百斤弓蹶弩六石已是难得,且说你所学武艺都是战阵搏击之技,要这宝刀也是无用,只需练好大枪射术,战阵之上自然所向披靡。这追星你试上一试,可挽得开?”

    岳飞恭敬接过,入手就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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