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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部分

宋道-第1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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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苦笑一笑,仰头倒下了喉管。

    “好彩!”胡二狗腿的叫了声彩,却是不敢陪着黄天八牛饮,给自己小碗满上之后咕咚一口饮下小半,这才嗬出一口酒气道:“好酒!”

    要说这透瓶香,对于宋人而言自是上好的烈酒,可对于黄天八来说就不够看了。随后只见两人一个牛饮、一个浅尝,不一会桌上菜食过半,才把一升装的一瓶酒喝了个精光。胡二作陪虽然少喝,此时却也舌头肿大,双目赤红,可见烈酒入了天灵盖,一瓶酒黄天八倒是喝了十之六七有余,却是面目依旧,如若旁人一般。

    待他再要胡二作陪时,满面潮红的胡二忙叉手告饶,坐在一旁早把一坛醪糟米酒喝完却还不过瘾的胖大和尚终于积忍不住起身坐了过来,厚颜的指着醉相糟糕的胡二道:“兀那小官人,汝这仆人不胜酒力,再饮怕是要他性命,不若洒家作陪如何?”

    “来来来!”黄天八当即要店家拿了三只海碗,满上之后便端碗笑道:“小子黄天八,自成都府而来,胜饮之!”

    胖大和尚端碗笑道:“洒家俗家姓鲁,法号智深是也,如今挂单东京相国寺。”

    说完胖大和尚大口一张,牛饮般将三大碗美酒连续倒入喉中,旋即大笑道:“好酒!且待洒家片刻,且将腹内糟酸醪酒去之,再来盛此美酒!”

    说完便摇摇晃晃起身寻地小解去了,黄天八对一旁伺候的店家道:“店家,且将这大和尚的酒钱与俺们算作一处便是。”

    店家听了忙道:“客官爽直,敢不从命。不过倒要客官知晓,大师傅这几日都在此地坐守,乃是要寻御拳馆里一名拳师的晦气,积欠的酒食怕是快有一贯钱了。”

    黄天八听了好奇,再次摸出一枚银判拍在桌上,不由问道:“这点酒钱也是无妨,且说说大和尚要寻晦气的这人是谁?”

    店家见黄天八财大气粗,倒也不以为意,收了之后这才分说道:“倒也不是什么大名鼎鼎的人物,那人唤作曹正,本是城北一个破落屠户,家传了杀猪剥羊的好手段,只是不久前撺掇主家去大名府贩运猪羊,谁想却是折了本儿。主家本要拿他问罪,他却凭着关系躲进了御拳馆中,主家便许了相国寺香积厨的香油钱,请了大师傅拿他归案。”

    黄天八听了细细一想,拍手笑道:“有趣!有趣!要拿人犯却不找开封府,这东京城里莫非没有王法么?且这相国寺原来也做追债拿人的勾当?”

    店家却道:“客官说笑了!天子脚下,岂能没了王法?只是这曹正听说与御拳馆中的教习小张飞林冲乃是师徒,那林冲林教习可是大内禁军捧日军的枪棒教头,是以御拳馆便出面调停,愿意替曹正作保,让主家宽限些时日好筹钱还债,谁知主家的公子上门来寻,却叫馆中的小厮戏耍折辱,这才架下了梁子。”


卷五 蜀道难 第三百六十四章 【青云观】

    却说这时,鲁达回转来,瞧他原本看起来有些鼓大的肚皮确实消了不少,看来这翻小解也算利爽,果真腾出肚子来装好酒。当下便也不再多言,两人你来我往一番风卷残云胡吹海塞,待又喝了三瓶之后,鲁达率先不胜酒力伏案而眠,黄天八虽然也是酒气上脸,但也还撑得住场面。

    也至此时,黄天八方才证实眼前这鲁达,果真便是那三拳打死镇关西的渭州经略府提辖。

    待黄天八一并会了帐,将剩余的酒水打包,让店家与胡二扶着鲁达上了骡车,又交代店家去御拳馆向那曹正报信,称自己与他师傅有故,要他明日来青云观一唔之后,这便往青云观行去。

    此时夜已二更时分,天穹云浓,弯月无光,四野却是灯火辉煌。

    黄天八信骡由缰,安步当车边走边吟道:“我入东京时,红霞飞满天。酒肆遇奇人,赚来变因果。”

    即兴吟了一首,扭头再看车辕上靠坐酣睡的鲁达,黄天八仰头一笑,又作一偈:本是人间真菩提,提辖拳打震关西。透瓶香中机缘至,长风破浪会有时!

    一旁的胡二听了眼中一亮,笑道:“道长作得一手好诗!”

    黄天八闻言笑道:“胡二哥也懂诗词?这两句不过是俺信口而作,不知好在何处?”

    胡二听了忙谦笑道:“不敢说懂,年少时进过几年私塾,只因顽劣好耍早早就被辇了出来,也就识得几个大字,会得了百十贯金钱的帐罢了。不过常在马行街上厮混,略有些见识而已,道长适才先做的一首五律,其中满是遇见了这鲁达的幸喜之意。至于后面这首七言,小的就不太明白了,这鲁达自吹是小种经略相公门下的提辖倒也可信,只是真菩提一说有些高看了。”

    黄天八听得大惊,这胡二岂是读过几年私塾的样子,简直根本就是已经通了文墨啊!

    当即黄天八边走边上下打量了一番胡二,此时正眼瞧他,却也瞧出许多不俗出来,这汉子三十余岁上下,头发扎髻,两鬓梳得妥帖,山羊短髯修剪得体,面容谈不上俊美,却也是中上之姿。且身强体壮,手长脚长,一身麻布直裰干净利索无异味,腰上缠着一根绣花的武功带,还挂着一个绣花荷包和半块草花玉佩,半裸的右肩上扎着牡丹花绣,手臂上盘着一条无爪有角的青龙,咋一看和街面上闲逛厮混的花胳膊泼皮并无二致,但要将他点评黄天八诗词的内秀综合一看,就知道这人定不简单。

    想了想,都说宰相门前七品官,如今这东京城文华正茂,天子脚下出些奇葩也没什么稀奇的,再说这古往今来,大城市的人总是要比乡里土包子要见多识广,乃是亘古至理!

    胡乱想着心事,脚下自然不慢,不一会就听胡二笑道:“道长且看,青云观到了!”

    黄天八抬头一看,只见眼前却是一座占地十数亩的宅院,飞檐红瓦的院墙与御拳馆的围墙背靠着,却矮了足足三尺。待往前几步这才看见一扇无阶的中门,门上挂着一盏白纸灯笼在晚风中乱晃,借着灯光可瞧见门楣上一块无漆的木匾,匾上黑漆书写的青云观三个字倒是苍劲有力。

    也不等黄天八细细打量,胡二自然前去叩门,待观中道人打着灯笼出来迎接,胡二便也叉手告辞。

    黄天八忙从褡裢里掏出一块二两的银判,硬塞入胡二手中道:“今日多劳二哥引路,这且与二哥做酒钱。”

    胡二也是一愣,忙推辞道:“啊吔!这……这如何使得?”

    “使得使得!如何使不得!”黄天八将银判塞入胡二手中,又道:“这几日二哥若是无事,可来寻俺,来时听二哥说那马行街繁华,还等二哥带俺前去见识一番。”

    胡二接了银判,笑脸如花,忙道:“好说!好说!道长路途劳顿,歇个几日俺必来寻!”

    待送走了胡二,青云观也是中门大开,从内里走出了六七个皓首老道和十几个中青年道士依列排在门侧,黄天八当即从腰下摸出一面黑色木牌交予其中为首者查验。

    为首老道,白发白眉,身形消瘦得厉害,青色道袍穿在身上却似竹竿扯起的风马旗,被晚风吹起竟是空荡荡咧咧作响。

    见他查验了木牌交还后,却正襟稽首拜下道:“门下黄玉子,参见太师叔祖!”

    在他的带领下,其余几个皓首老道也连忙通名拜见,其中有三人与黄玉子同辈,分别是黄灵子、黄松子、黄季子,另外三人分别风成子、风武子、风玄子。

    稽首礼乃是人伦大礼,常为臣子拜见君王时所用。后来子拜父,拜天拜神,新婚夫妇拜天地父母,拜祖拜庙,拜师,拜墓等也都用此大礼。

    老道们一个个通名正襟拜见,年轻的道士们却连通名的资格都没有,自然也是齐声稽首。

    黄天八不避不让,生生受了一礼后,这才上前将老道们挨个扶起,正色道:“出蜀时,师尊命我代师受礼,不得违制。不过日后须得与诸位同辈相称才是,俺俗家姓黄,黄天八见过众师兄。”

    说毕,黄天八也正衣襟,对众人稽首为礼。

    黄玉子待黄天八行了礼,便上前来执起黄天八的手,一脸欢喜的打量起来,笑道:“好好!蜀地离京不下两千里,天八一路行来无碍就好,快快随师兄入内歇息。”

    一旁的黄灵子等人也都上前来打量黄天八,脸上都是喜气洋洋,赞不绝口,引着黄天八入青云观。

    这一幕让门旁随礼的道士们瞧得满脸狐疑,一名青年道士不由低声问身前的中年道士道:“师傅,这人什么来头,也敢生受师祖的稽首大礼?”

    中年道士低笑一声,道:“师祖道号黄玉子,太师祖道号地安子、太曾师祖道号玄乌子,玄曾师祖祖道号天苍子,他俗家姓黄,道号便是天八了,你说他是什么来头?”

    青年道士咬住舌头低嘶一声,入得道门多年,他自然知道本门祖师定下的传承字辈乃是“天玄地黄、风林火山、乾坤震离”,却也不解问道:“师傅,我老君观一脉祖师爷座下传承七子,何来天八之说?”

    中年道士道:“你刚从泉州来,却也不知,政和六年通药先生上呈大宋官家的《请准道教改革疏》便是出自他手,你和你师兄等人之所以被派遣登上海船出海学习操船海技,也是因他缘故。”

    青年道士听了,望向已经被引入内院的黄天八,眼神中突然爆发出了炙热的焰火,不由颤声道:“师傅,听师兄们私下说,我等历练博海操舟之技,是将为道门寻那海外纵横万里方圆的非王之地,当真?”

    中年道人呵呵一笑转身便走,不过口中却是低声道:“唉!大宋疆域纵横不过三千里,尚且四野不靖,强敌在侧,金瓯有缺……万里,万里!或许有之,莫须有之!”


卷五 东京寒 第三百六五章 【岳家小郎】

    随着黄玉子等人入了内院的黄天八,在花厅与众人略作寒暄之后,便也道乏请歇。

    待他随管事的火工道人去到安歇的宅院时,只见骡车早被安置在了院中,管事的火工道人有些年纪了,却对黄天八恭恭敬敬回道:“师祖爷爷,随车的胖和尚已经安置东跨院客房歇息,拉车的骡儿也解去厩里喂养,车上的两尊神兽下人们不敢接近,怕惹了祸事。”

    “嗯!知道了!”黄天八答应一声,正要上车去解虎熊,却问:“适才忘了问,岳家的小郎可是到了?”

    火工道人指着东面道:“岳家小郎早来了两月,如今住在东跨院客房,日练武艺,夜读诗书,时常也帮着做些杂活,端是恭谨勤奋。”

    “夜读诗书?”黄天八来了性子,也不上车,却对火工道人笑道:“引俺去瞧瞧,勤勉是好,却不要成了傻读书的措大。”

    当即火工道人便又引了黄天八去往东跨院,跨院呈现九宫格局,站在天井处四面一望,八间客房中到有七间亮着灯火,唯一不亮灯火的那间却是有如雷般鼾声传来,一问才知乃是鲁达。

    火工道人引着黄天八来自其中一间客房窗下,透过窗缝瞧见一名十有五六的少年正在挑灯夜读,少年持卷背对油灯倒叫黄天八瞧见书上一句“太宗曰:卿六花陈画地几何?靖曰:大阅,地方千二百步者,其义六陈,各占地四百步,分为东西两厢,空地一千二百步为教战之所。”

    黄天八暗地一思,倒也明白了少年所读的书,乃是《唐太宗与李卫公对》这本在当今大宋属于兵科入门的兵书。

    当即黄天八也不多言,悄悄退走,这便回到了自己院中。

    随后他先解下车上的数面木栅,就在院墙一角围出了五丈大小的两个围栏,又从车上搬下了避雨的帐篷和防潮的卧垫铺设好,这才从车上的束铁笼中放出了白虎黑熊,两个畜生也不认生,下地之后只在院中巡视了一圈,这便自觉回到围栏当中安卧,黄天八又从车中取下一摞黄铜小盆,取出两只让火工道人盛水,又拿出一袋什物倒入两个盆中放在虎熊跟前。

    火工道人盛了水来,瞧见黄天八正在喂食,却好奇他盆中食物,便问道:“师祖爷爷,这虎熊不喂肉食,如何能成?”

    黄天八却从白虎食盆中抓出半把乌漆墨黑好似蚕豆大小的食物与他道:“你且尝尝。”

    火工道人道谢一声接过,取了一枚丢入口中咀嚼,觉得满口咸香,好似面食,甚是美味,不由奇道:“这物不错,不知有何说道?”

    黄天八笑道:“蜀地离京两千余里,一路上购些肉食容易,却是食多容易积食,于是便做了些素面饼干做口粮,此时与它俩分用一些,哄口也就是了。”

    火工道人两口将手中的素面饼干吃完,连说好吃,又让人送来洗漱用的热水,这才告辞而去。待黄天八匆匆打整好白虎灰熊,又洗漱完毕躺上床榻时,只听墙外街道上已然敲响了三更的更鼓。

    黄天八睁眼看看屋顶瓦片,又闭眼回忆今日际遇,良久之后方才长叹一声做颂自嘲曰:“大厦将倾何辜,万姓所愿太平,千载踌躇,狂澜怒涌,滔天风云蜀地起,御虎驱熊入东京。”

    一夜好睡,待日上三竿时,黄天八这才睁眼伸腰。

    起身来到外间,只见早有干净的袍服和洗漱用品备好,便换了件酱色直裰,又用柳枝青盐净口,这才来到院中。

    黄天八所居的乃是一进独门小院,自然没有他人前来打扰,待他查看了围栏中依旧酣睡的熊虎之后,这才仰头四顾,却发现东京城的天空并非湛蓝,倒是有袅袅青烟盘旋四散不去,这才想起青云观旁,御拳馆外如今已是鬼市子,夜贩酒食,自然早上也要卖些早点才是。

    正合计着是让观内备些早饭,还是出门去御拳馆门前逛逛早市时,却听见东跨院方向隐隐有兵器破风之声和碰击声传来。

    东跨院与黄天八所居的小院虽然隔了一进宅院,但此时传来的声响却异常激烈,黄天八侧耳倾听之下,倒是听明白了破风之声定然出自大枪,至于碰击声沉闷雄浑,却也猜到是谁。

    摇头一笑,黄天八便转身从停放院中的骡车上取来一只丈长布囊,便往东跨院行去。

    果然,一入院门,就瞧见胖大的鲁达此时****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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