堕落的青春-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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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就只是对不起她!原本就不过是对不起她啊!她和那男生真的很般配!那日早晨的一幕如电般掠过他的眼际,阳光和曹倩边说边笑,无比融洽的影子便不可抑制地浮现在他的脑海中……
“你受伤了?”曹倩有如一只极易受惊的小鹿,脆生生地走到徐三跟前,语气一如往常般娇柔,“昨晚……昨晚我找了你很久,可一直没找到,所以……我……”莫名的委屈让曹倩的美目中便有了盈盈的泪光,她回想起昨晚在漆黑的树林中寻找徐三时的害怕和艰难,可徐三最终还是出事了,她却没找到!她原本就该唤住他的啊,他那时的样子,傻子也能看出会出事,结果果然就出事了……
带些泪意,带些歉意,曹倩就这样脉脉地望着徐三,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了病床上的徐三,再没有其它任何东西的存在。难以言喻的情意在她的心间流淌,让她不可抑制地回想起火车站上当时让她难堪之极的一幕,女生五舍下那持花呆立的傻傻的男生,那令人心动神驰的异样气氛,还有那一声饱含着浓浓歉意,几乎让她在倾刻间迷失的“曹倩,我对不起你。”
病房里静极了。
徐三有些失措地闭上了双目,这很有些让他不知所措。先有辛如风再有曹倩,她们似乎都对他徐三情意绵绵,可偏偏,偏偏一个竟然是最要好的兄弟所喜欢的女人,另一个却是,却是……总之阳光肯定强过他徐三百倍,曹倩跟着他自然也就要胜过百倍了……
一时间,浓浓的自哀自怨,深深的自悲自苦如潮水般冲激着徐三外表坚强实则脆弱的心灵,浓浓的寒意便瞬时从背上的伤口扩散开来,迅速地就侵袭着他的全身,牙齿便不由自主地打起战来,脸色也迅速由黑转青……好冷啊、好痛啊!终于,神志再度开始迷糊起来。
曹倩吃惊地看到她的轻轻的一句话,带些深深歉疚之情又带着她幽幽情意的一句话,竟然造成了如此的效果!徐三的脸色竟然迅速就由微微带些苍白的黑亮色转为青灰的死灰色,便是整个身躯竟然也轻轻地颤抖起来,眼神也开始涣散……
曹倩便开始莫名的害怕起来,不单害怕徐三此刻可怕的样子,那似乎随时都会死去的样子,更让她害怕的是,她近乎绝望地发现,在她和徐三之间,似乎已经有了一道深深的沟壑!一道看上去深不可测,似乎将永远也无弥补的裂痕!冰冷的寒流瞬时便从她的脚底传入,迅速袭遍全身,让她僵硬,不能思考……
“这是怎么回事?”冷艳端着开水重新踏进病房,看到徐三的样子瞬时就大吃一惊!
糟了!忘了他的伤口离心脏极近,刀伤的余威仍在影响着他的心脏啊,是万万激动不得的呀!
病床上,徐三的呼吸已经明显地急起来,脸色也开始涨成青紫青紫,明显的缺乏氧气供应!过度的情绪波动,让他的伤口从内部再度崩裂,瞬即就影响了心脏的功能,生命垂危!
冷艳一把就拔开了傻傻地还雕像一样呆立在徐三病床前的曹倩,冲前按下了床头的红色急救按钮。曹倩便一个踉跄,若非她身后的顾红搀扶及时,只怕便要摔倒在地了。
两名护士迅速赶到,冷艳已经完全冷静下来了。这个时候,一定要冷静,一定要冷静!病情的反复虽然危险,甚至比第一次手术还要危险万分,但只要她心不慌、方寸不乱,她定然是能够搀救他的。她冷艳是有这个自信的。
手术室内,院长脸容严肃地站在冷艳跟前,慈爱担忧的脸色中透出几分严厉。
“艳艳,你可要考虑清楚呀,不要做无谓的傻事。”作为长辈,院长可谓是看着冷艳长大的,他与冷艳的父亲可是数十年的交情了。
无言的坚定神色浮现在冷艳姣好的粉脸之上,她台起头艰定地道:“院长伯伯,无论如何,不惜一切代价,我都要救活他!请让我一试,一切后果我都会自己承担。”
院长便叹息一声,摇摇头走了开去。冷艳的脾气他可谓是十分清楚,决定了的事是十头牛也拉不回的,或者,在深心里,他也在想,或者凭着她高超的医术,能够创造一个奇迹也说不定……
这是一次危险至极的手术!
刚刚动过一次大手术的徐三,他的身体本就十分脆弱,各种生理功能根本就未曾回复!
眼下,却又要再动一次更大的修复手术!
这既是对徐三生命力的考验,更是对冷艳医术和决心的考验!这是一项绝不能失败的考验,失败了,他徐三年轻而又短暂的一生将就此划上句号。
“刀!”幽蓝色的口罩之上,冷艳的美目透露出罕见的坚毅之色。
在一声轻脆的金属响声中,旁边的一个护士将一柄锋利的手术刀递到了冷艳的手中……
将刀刃对准徐三宽阔的背部,对准那根本就未曾合上的伤口,冷艳的眉头眨也不曾眨一下,只是轻轻一划,血花飞溅,皮开、肉绽、森森骨显……
“钩来!”冷艳再度轻喝一声。
两柄闪动着金属冷焰的不锈钢钩子已经将裂开的伤口左右钩开,徐三那勃动着的,充满着生机的心脏便霍然显现,是如此不屈地跳动着、脉动着、显示着它顽强的生命力……
“剪!”冷艳右手往旁边一伸,便有护士迅速地递上一把同样闪动着冷芒的利剪,利索地将剪子伸进伤口,然后喀的一声轻响……什么东西便应声而断……
曹倩傻傻地呆立在手术外!在她身后,是同样神情傻傻的顾红。已经深夜十二点了,宿舍的大门是早就关了!但她们似乎更像是忘了回去了。
怎么会这样?
曹倩在心中一遍又一遍地问着自己,痛苦、悔恨、像毒蛇一样噬咬着她的心,让她是如此揪心地疼痛。她既后悔那晨故意气徐三,更后悔今晚如此冒然便前来探视,竟然让他……
顾红同样茫然不知所措,现在的她,再没有心情去安抚伤痛得无以复加的曹倩,她只想祈祷,上苍保佑,千万不要让他有事。
又是一个不眠之夜!辛如风一丝睡意也没有。
不知他怎么样了?是否会无聊?
哼!有那漂亮可人的女医生陪着,他又岂会无聊?说不定,他们正在亲热地卿卿我我呢!一想起冷艳望着徐三时那含情脉脉的眼神,辛如风的芳心顿时便酸酸地苦涩起来。人家既漂亮,身材比你丰满,又成熟诱人,你拿什么跟人家比啊你?辛如风这样自怨自艾地想头,便愤愤地转了个身,背对安娜而睡。
唉!
轻轻地叹息了一声,辛如风生气没有一分钟,便又不由自主地担心起徐三来。
说不定,那女医生早就走了,现在他正一个人孤单单的呢,我真不该一时抠气的,他没人陪着说话岂非无聊死了?
此时的辛如风自然不会知道,徐三正在和死神接吻!她自然不会知道,也许她一觉醒来,将再也无法见到活生生的徐三了!她自然不会知道,也许就那么一悠忽,她和徐三就要天人两隔了、音讯沓沓……
浓浓的月色透过窗户照进了寝室,418寝室中的六大恶人也同样失眠了。
张东习惯性地探出头,看看下铺,空空如也。便叹息一声缩回了身子,低沉地道:“我去岳麓山上看过了,只发现一路血迹,那是老三留下的,其它什么也没发现。”
黄国华便叹息一声道:“那是自然喽,警察也没发现什么,你又能找到什么线索?”
“屁!”张东便不屑地哼一声,“现在的警察,抓抓流氓扒手还行,真要破案,那只能是瞎猫等死耗子,别看报纸上吹得,什么大案要案,那都是骗骗无知老百姓的,你还真信啊你?”
“日!”蓝迪便腾地从床上坐起身来,野兽般吼道,“我一定要将凶手给揪出来,妈的,做了他,给三哥报仇!”
“靠!”张东便骂了一句,“你嘴臭啊,小三还没死呢,报什么仇?是出气,懂不懂?”
“是,是出气,娘的,我一定要活劈了那小子,竟然将三哥害成这个样子!呜呜,打蓝救差个人,便是去打麻将也少了个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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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英雄的诞生
古人云三人成虎、或日众口铄金!足见人言是何等的厉害!擅辩者能够将本属子乌虚有之事说成活灵活现成为铁一般的事实,能够将稻草也说成金条。
至当今社会,媒体舆论更是将这份能力发挥得淋漓尽致。君不见,所谓中超联赛的那些糙哥们在中国足球传媒的吹棒下,一个个自我感觉上了天,颇有一副老子天下第一之慨;君不见,抓捕萨达姆本属荒诞不经之事实,本属美国政客哗世人之手笔,但怀疑者又几许人?
工大时代周刊的特约记者李时新这几天格外的忙!一个可谓是荒诞不经的设想正在逐渐变成现实。昨夜,他熬了个通宵,写成了这洋洋洒洒数千文的快讯,这不,只是一个上午,便已经刊登在了最新一期的时代周刊的头版头条之上。
知耻而后勇,是谓英雄!
头顶留校察处分的光环,他毅然孤身死斗五持刀歹徒!
触目惊心的标题瞬时就勾起了数万工大学子的莫大兴趣,时代周刊的销量首次一举突破五千份大关,而在之前,最佳业绩也不过区区两千余份。
本刊特约记者李时新报道:九六年度十大丑闻热门候选人之一,甫一入学即遭留校察看处分的徐三同学,知耻后勇,于岳麓山上出游之际,孤身勇斗五名持刀歹徒,最终身披十八刀,性命垂危。
现场目击者刘某,当时正在角落里小解,正好将一幕生死博杀尽收眼底。据刘某语,徐三面对五名歹徒的围攻夷然不惧,奋勇反抗,最终五歹徒抢劫未遂、狼狈逃窜!徐三同学则带血而归云云……
经警方证实,此五名歹徒乃一伙穷凶极恶的抢劫团伙,经常在岳麓山园区内流窜作案,抢劫、强奸无所不作,为害已久!据统计,包括师大、湖大和工大在内已经有超过五十名学生曾经遭受不同程度损失。
……
徐三的大名终于彻底传遍整个工大,上至导师下至学生莫不对徐三刮目相看,甚至是湖大和师大的许多学生也如雷贯耳了!
就在时代周刊发行后的次日,工大校医院门庭若市,手棒鲜花前来探视英雄的学生便开始络绎不绝起来,男生们望着病床上尚处于昏迷状态的徐三,景仰叹止之情油然而生,有些靓靓的女生甚至将她的情书夹在鲜花中,脸红红地献给心目中的斗匪英雄。
李时新站在医院走廊的一端,望着人来人去的热闹纷繁,心中得意万分。所谓时势造英雄,可他李时新偏要只手造英雄!所谓风云际会,本是一桩寻常无比的流血冲突,经他李时新大笔一挥,便成了一桩英雄不屈的侠义壮举!
徐三出院后曾与李时新有如下一段对话。
徐三: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李时新:因为你需要成为英雄。
徐三:可我不是英雄。
李时新:我说你是,你便是!不是也是!
徐三:你这么做有什么目的?
李时新:我想帮你。
徐三:就这样简单?
李时新:对,因为我不想看到你中途辍学!所以你的留校察看处分一定要去除,而去除处分的最佳方法无疑就是成为英雄。
徐三:还有呢?
李时新:任何时候任何地点都不得拒绝我的采访,对我,你一定要做到知无不言。
徐三:你不觉得吃亏?
李时新:我从不投资亏本的买卖,时间会证明我的眼光。
就在学生们纷纷然然地探视昏迷中的徐三之时,李时新和目击者刘某被“请”进了校保卫科。有人说,保卫科的人是社会上最大的流氓,因为只有大流氓才能制得住小流氓,此言可谓是一针见血!
工大保卫科的王科长便留着一寸头,寸头本也平常,但此科长大人的寸头却是别有特色,在额前还留了一小摄“流海”,配上他鹰隼一般的脸容神情,整个就成了一副大流氓的德性。
科长大咧咧地摔在大椅上,摇着二郎腿,斜眼瞟着李时新和目击者刘某,旁边却是站着两名显然是从岳麓区公安分局前来的警察。
“当时你果真在场?”其中一名警察开始问话,另一名则迅速备好笔录。
刘某点了点头,相当肯定地道:“在场,当时我就离他们只有二十米的样子,由于天黑,他们没有发现我,当然我也没能看清他们的样子。”
问话的警察便有些恨恨地瞪了刘某一眼,他的第二问,你看清了他们的模样没就再问不出来了!他忽然觉着眼前这学生怪怪的,好像有着极为丰富的反侦察经验似的。
站在一边的李时新便微微一笑。
“当时是什么时候?”
刘某认真地低头回想了一下,才抬起头道:“具体已经不记得了,但博斗结速后,我从另一条路迅速下山,赶回宿舍时正好赶上同学们下课,也就是九点半,根据我的脚力,博斗应该是发生在八点到九点之间这段时间。”
那警察便转头和做笔录的警察交换了个眼神,点了点头。在时间上吻合,因为根据看守员李有标的叙述,他碰见徐三时大约在七点半左右!而等李有标从山下唤来同伴前来时,现场已经只剩下一滩血迹,时间正好是九点半。
“当时月色很亮,你怎会对歹徒一点印象也没有呢?仔细回忆一下!”
刘某便很认真地再度低头,思索了半天,才抬头说道:“大致上,有一个和徐三个头差不多,但比他瘦些,其它的……都要矮些,五管是什么样……哦,好像其中的一个长得比较胖,其它的……就真的回忆不起来了。”
问话的警察便有些懊恼地皱紧了眉头,这几句说了也等于没说一样,根本就没有实质性的内容。
无奈,只得作罢。
两名警察前脚跟才跨出保卫科的大门,王科长已经笑骂着对李时新道:“妈的,小李,八成又是你的鬼点子,依我看,此事只怕九成是水分吧?”
李时新便嘿嘿地笑着对王科长道:“王科你是什么样的人儿?我的心思那还能逃出你的法眼去!得,今晚我请客,地点还是西苑百花楼,怎么样?”
王科长便有些邪邪地盯着李时新,从牙缝里说道:“话可是你说的,洗头钱也是你出啊。”
李时新的脸便黑了一下,有些恨恨然地回敬一句:“靠,吸血鬼。”
王科长便哈哈乐开了,笑着对另外一名校警说道:“这小子,别以为我们不知道,光是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