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动漫之父-第4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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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那张脸,眼中含着泪水,因为找到了还活着的人,而从内心流露出喜悦之情的男人的身影,他看起来是那么开心,让我不禁以为被拯救的不是我,而是他……”
在这场浩劫的废墟中,这是幼小的士郎对切嗣的记忆。
士郎不仅仅是被切嗣相救,而且能在这篇废墟中找到切嗣,对切嗣来说,也是一种救赎——在他那充满了杀戮的人生中,这是他第一次用自己的双手感受到生命的救赎。
在内心彻底崩溃,信仰崩塌之后,士郎为他已经“死去”的心,注入了希望的光明。
而saber,回到了剑栏之丘——那个时间已经停止的世界,夕阳下尸横遍野的废墟,回荡着她悲痛的痛哭,轮回,还将继续……
之后,切嗣多次前往爱因兹贝伦城堡,然而因为失败,那个笼罩了森林的结界再也没有为他打开。
他至死,再也没有见过自己女儿——伊莉雅。
以最辉煌的开局为起始,却以最惨淡的结局而收场。这边是那场带来了灾难的残酷的第四次圣杯战争,冬木市土地上的那道疤,也永远留在了观众们的心中,给他们带来了无尽的反思。
“说起切嗣这个人,真的很有意思。从某种意义上说他真的是一个很奇葩的人,当然在我看来。单就圣杯战争其本身而论。切嗣的某些做法我可以理解甚至觉得他谈不上有什么错误——圣杯战争并不是无辜者的战争。每个参与其中的人都明白结果不是敌死就是我亡,没有必要也没有意义像lancer或是saber那样恪守骑士道。”
“我很尊敬lancer和saber无论何时都遵循自己的原则毫不妥协,但也不得不承认切嗣的种种手段无可厚非。而他身上的最一个诡异的谬论就在于,一个本身就满手鲜血的刽子手,理想却是拯救全人类,而且他是真心的——何其荒谬,甚至有点可笑。”
“而切嗣的困惑,其实也是一个很大众的困惑。即是多数人的正义重要还是少数人的正义重要?为了多数人而牺牲少数人这种做法,其本身的正义性又为何?如果用一句话形容切嗣的理想和所作所为,我觉得是他希望‘用不正义的程序达到正义的审判结果’,而藉由不正义是否能通向事实上的完全之正义,这一点实际上是未知的——切嗣自己也不能肯定,所以他想到了借助许愿机的方法,他相信不管如何许愿机能够帮助他到达最后的正义。虽然他自己不知道怎么样才能实现这种完全的公平,而这正是因为这个悖论最后他被他所以为的‘奇迹’所愚弄。‘justify’这个古老的问题,实际上在《fate…zero》里仍然指出的,其不可能有针对于整个人类全体无偏的公平。切嗣所寻求的这个命题从本质上来说还是无解的。”
“切嗣的失败和悲剧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无可避免的。理想主义者最后被自身的理想所压垮,saber组的master和servant最后都无法逃避这样的命运。”
在《fate…zero》的完结之后。无数的话题奋勇而出,鲁洛也是其中之一。
“我喜欢这个片子的原因在于它把一个个角色华丽又悲壮的人生撕裂给你看,而并不宣扬那套善有善报恶有恶报的因果论。满怀壮志的人最终看不到另一边的大海就满带遗憾的死去,抱着不切实际理想主义的人被迫看到与自己希望截然相反的充满讽刺般的结局,而对人生充满迷茫虚无却在内心深处寻找破坏毁灭的人实现了自己也不知道过程的愿望。”
“切嗣从《fate…stay…night》里那个模糊的剪影变成了丰满有血有肉,有矛盾有挣扎的人。从‘正义的伙伴’到最后双手沾满鲜血的master,这其中他经历了太多的被迫的分离,大部分是他亲手造成的。为了大义,牺牲部分人是在所难免的——这是切嗣一直以来的想法。”
“然而最终在圣杯中看到的一幕幕血淋淋的场景在不断冲击着他一直以来奉为真理的观念。为了多数牺牲少数是正确的吗?搬运工大师把这个问题抛给切嗣,也抛给了我们。整个冬木被圣杯毁成人间地狱,也许真是应了lancer的诅咒,也许是老天爷为了让他看清他之前所做一切毫不留情甩给他的一个耳光。所以在冬木废墟中救起士郎时,他应该是感到被救赎了把?这个人的悲剧,在于到最后才发现以前做的全是错的。”
“冒牌神父——这是《fate…stay…night》里凛对绮礼的称呼。我只想说,这大概就是搬运工大师对绮礼的定位。一开始,觉得他像个木偶,空洞的眼睛,一味听从父亲和师父的安排。说不被任何人理解,也没看过他确实地主张过什么。然而,在archer的勾引……哦不,是诱导下,一步步走向堕落的深渊,人物渐渐有了色彩。从一开始不知什么是愉悦为何物,到沉沦愉悦甚至不惜导演了一幕幕鲜血淋漓的剧。最最讽刺的是,他竟然是个神父。”一个喜欢《fate…zero》的粉丝说着。
不过一千个人眼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一千个人眼中也有一千个切嗣。
这样热闹的评论中永远少不了黄少天的身影,尤其是这样充满了争议的人物。有人喜欢,有人讨厌。只有这样的角色上,才能寻找到‘人性’的冲突。而不会成为高大上的完美无瑕的圣人,或者劣迹斑斑的渣滓,人是复杂的,不可能单一如脸谱。
“切嗣其人,自以为是,冷酷傲慢,但具体要列举他的缺点的话却不能更多的阐述什么,并非正确或错误,他所秉持的是自己的理念,一旦理念是一切行动的基准,他不谋私不利己,充满了献祭般的自我牺牲精神,这样别人也就无从置喙什么。你甚至不能站在和他相同的立场去驳斥他,因为你的理念没有那样的强大,强大到自戕也要证明,这是个人对信仰的奉献,无关对错,只是一种行为艺术。”
“艺术只有美不美,究竟能做到何种程度才能展现出其含义和价值,其他都不是他人能插嘴的,到了极致那就只能是个人的事,所以是个人的信仰和孤独,个人的独角戏。 切嗣是觉得自己能为世界带来和平,他如此真挚,什么都不回避,什么都可以奉献,就算那是个人对理想的自我满足他也是饱含了真心的,没有欺骗任何人。”
“他是个卑鄙的人吗,不能说不是,但是我很喜欢他一眼看到结果的行为轨迹,他注重的都是些实用的东西,不管过程如何,他的目标明确不会被这些东西绊住脚步,他该是反英雄,但他也可以是英雄,另一种意义上的绝对的公平正义,绝对的大公无私,以量计算,完全将个人情绪置之度外的。”
“人不可以成为神,唯有神有审判的资格,但神所做的只是旁观,这是他们的职责,倘使神干涉的人的世界,那么人将不再有选择的权力,切嗣在某种意义上是在妄图运用神的力量履行神并不存在的义务,失败是必然的。”
“他是徒劳的西西弗斯,他当承受和西西弗斯一样的罪责,他当循环往复的推着那永远滚动的石块,觉得自己是有希望的,是啊,他居然是有希望的,他居然真的认为世界是可以和平的,他居然真为此做了那么多毫无意义的杀戮,但是就算是他不动手,那些人还是一样会死去,他会这样想吗?他会这样想然后将枪口对准自己在人世的兄弟姐妹流着眼泪扣下扳机,他何其令人钦佩,他何其可悲。”
“对于他的徒劳,他的无价值,他的痛苦和他的空虚,我发现自己就算站在旁观者的位置上也被深深感染,我希望他不变,他是希望,为着没有人会做的事一条道走到黑的男人,为着不死而死的男人,若是他充当死神,这世界估计得有一大半的人涌向地狱,然后和平依旧不会到来。”
西西弗斯是希腊神话中的人物,与更加悲剧的俄狄浦斯王类似,西西弗斯是科林斯的建立者和国王。他甚至一度绑架了死神,让世间没有了死亡。
最后,西西弗斯触犯了众神,诸神为了惩罚西西弗斯,便要求他把一块巨石推上山顶,而由于那巨石太重了,每每未上山顶就又滚下山去,前功尽弃,于是他就不断重复、永无止境地做这件事——诸神认为再也没有比进行这种无效无望的劳动更为严厉的惩罚了。
西西弗斯的生命就在这样一件无效又无望的劳作当中慢慢消耗殆尽。(未完待续。。)
第七百零七章 梦想与现实
切嗣有一个梦想,他想要创造一个没有人哭泣的世界。
这并非他的异想天开,而是他在认清现实的残酷后却愈发坚定的理想。
仅凭梦想,无法改变现实,仅凭努力,也有无法实现的梦想。
因为所谓“梦想”,通常是一个人的现实的反面,是不切实际、难以实现的理想,所以当梦想照进现实,其愈加美好,却也虚幻,其愈加真切,却也遥远。
世俗认为,孩子应该有梦想,天马行空也没有关系,因为孩子的特点是天真烂漫;青少年应该有理想,大于现实可能也没有关系,因为少年的特点是过于自信,但成年人就必须现实,因为成年人肩负着社会和家庭上的责任,由不得自己任性。
于是,成熟是说要学会接受、妥协和舍弃。所谓接受,是指适应这个不以个人意识为转移的客观社会;所谓妥协,则是指不要想着自己的想法能得到百分之百的实现,学会沟通、商量,降低条件、放低目标;而所谓舍弃,就是指放弃天真且执拗的想法,以注重成败得失的心理来现实地看待问题。
所以说切嗣作为不肯放弃理想的成年人是矛盾的,一方面他比任何人都要坚持梦想,但当他认识到梦想几乎不可能实现时,就陷入到了深深的绝望之中;一方面,他在力所能及地救助世界的行动中,又如成年人一般学会了现实地思考问题,并以一套功利主义伦理来指导自己的行为。
为了救多数人而牺牲少数人。在此信条的支撑下。切嗣总是在以生命无分贵贱、无分老幼的平等标准。无差别地选择救多数的人,并为此杀掉少数的人,即便少数的人是无辜的。
说来这理应属于政治伦理范畴的两个命题,即为了多数人的利益是否可以牺牲少数人的利益?为了正义的目的是否可以不折手段?在切嗣的悲情中还是更多作为个人良知的追问。
切嗣就像一个成年人那样,放弃了孩提时想要成为正义的伙伴的理想——他就像个成年人那样,学会了适应这个残酷至极的世界,自己也化身为修罗,开始价低条件、放低目标。虽然救人,却不奢想救所有的人,开始必要的舍弃,以成败得失的心理来选择救多数人而作为代价杀掉少数人。
但是他还是想要创造一个没有人哭泣的世界,他还是会为自己满手鲜血而痛苦不已……所以可想而知,这是一个以何等剧烈的方式在挣扎扭曲着的灵魂!
“正义”是极为微妙的东西,因为它无形无质,只是存在于人类思维中的概念。它可以很简单,像超人保护地球就是正义,反过来侵害地球的怪物则是邪恶的;它也可以很复杂。如罗尔斯那洋洋洒洒巨作《正义论》,非但没有为正义在学术上的争论画上休止符。反而引发了学界更大的争论。
正义——对于已经成熟的人们来说,或许感到可笑和幼稚,可是《fate…zero》中以另一种面貌将这一切展示出来的时候,却让人不得不深思。
林洛只是贺晨那无数粉丝中的一员,人在成长中,会得到一些东西,也会丢失一些东西。在他的眼中,切嗣更像是一种搬运工大师笔下所描绘的“抱着已经被他们所丢弃的东西长大”的他们的影子。
他说:“年幼的切嗣自然不会懂得“正义”这个词在政治学和伦理学上的意义,长大了是否有过思考,搬运工没写,人们无从知晓,不过他自弑父以来的行为却触及了政治伦理的理论及实践范围。”
“所以切嗣的复杂性,可能在于他是一种政治理念的人格具现化,而在《fate…zero》里,作为与切嗣对立的人物,显然绮礼是针对切嗣的人性一面,而阿尔托莉雅就是针对切嗣作为政治理念的具现化的一面了。”
“saber生前作为传说中的古不列颠王国的君主亚瑟王,是位理想化的骑士化身,恪守骑士道的她与做事为达成目的而不折手段的切嗣犹如冰火般难以共存,或许正是这样对立的观念所塑造的戏剧冲突,切嗣他们选择了saber成为他们的servant。于是虽然不多,但两个人的立场对立、观念矛盾也就成了作品的主要看点之一,两个人为数寥寥的对话至今也是人们争议的热点。”
“切嗣认为saber的正义是迂腐无用的,而在saber看来切嗣这般无原则的做事又是罪不可恕的。其实切嗣说的并非没有道理,saber坚持正义之路,难道不最终落得了惨遭臣下背叛、国家覆亡的下场吗?切嗣的做法尽管冷酷无情,却不会以正义的名义使所有人一起走向毁灭,假如是以顾全国家社会大局的角度,切嗣的行为自然有其合理性,而saber则显得过于理想天真。”
“政治是肮脏的,而saber身为一国君主,作为一个国家的政治中心和实权者,却圣洁无比,以至于到了缺乏人情味的地步,这本来就令人觉得不可思议。相比之下,征服王伊斯坎达尔虽然有着无尽之海的梦想,也非常有人情味,却也会使用不光彩的手段吧。从这点来看,征服王说saber没有为王的资格倒也颇有几分道理。”
“那么回到一开始的话题,假如说saber是正义理想的化身,那么惨遭失败的她,难道不正是被现实所照亮而使人觉得遥远虚幻并没有意义的梦想吗?切嗣无法接受saber,是不是无法接受已经舍弃了的那个自己呢?是不是不忍看到这样的她,注定走向失落呢?”
别人问他对绮礼怎么看,作为一个故事中一直贯穿始终以主角对手存在的人物,并且是连接起了第四次圣杯战争和第五次圣杯战争的核心,他跟切嗣一样都是饱受争议,他们的身上都充满了神秘而矛盾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