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剑洗残阳-第3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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孰轻孰重不言而喻。
那些少林弟子只好打消心头不切实际的想法，老老实实的等待第二天的论法。
三更之后，悟空禅师亲自来见虞复。
守卫的少林弟子被他点了昏睡穴，无人知道他们的谈话。
悟空禅师带着虞复来到少室山，在这里，虞复闻到了脂粉香气。
难道少林寺还有女眷？悟空禅师带自己来这里为何？
“禅师带我来这里是为何？”虞复不解的问道。
“这里住的人或许施主会感兴趣，你且进去看上一看！”悟空禅师笑语道。
屋中的女子并没有入睡，应该是悟空禅师和她们打过招呼。
虞复走到门口，听见屋内有女子的私语声，心跳迅速加快……
第690章 安然无恙
屋内女子的声音熟悉而陌生，那是他曾经日思夜想的声音。
虞复推开门，屋中女子不友好的看向门口。
一共十一人，就像是在开着盛会。
只是其中几人，面色十分憔悴。
“什么人如此无耻，竟然私闯闺房！不知道这是少林寺吗？”一女子怒视道。
虞复微微错愕，这声音听起来如此熟悉……
“抱歉，在下失礼，各位勿怪！这位可是皓烨谷的姐姐？”虞复看着指责自己的人笑着问道。
几个女子看到面前的这个人竟然知道皓烨谷，都是好奇的看了过来。
“你怎么知道皓烨谷？”又一人问道。
虞复恨不得把自己的面容恢复成过去的样子，这样就能和火凤相认了。
他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变得平静，假装兴奋的说道：“能够见到各位真是太好了！几位的样子虞复曾经给我描述过，让我见到各位时一定不可失礼。让我来猜猜你们的名字……”
虞复说着光明正大的看向屋中的女子，一一说了过去。
皓烨谷的女子虞复大多叫不上名字，但是她们的身份却说得没有错。
至于火凤、苏清婉、月娥，虞复说得一点没有错。
众人对虞复更是吃惊。早已经忘了他刚刚是闯进这里。
“我听长白三老说你们一起到了中原，我四处打听，都没有找到你们的下落。你们怎么来到少林寺了？”虞复感慨的说道。
“你先说说你是怎么认识虞复的，他人呢？”一人替火凤问道。
“虞复他没事，只是现在不在中原，等时机成熟，他就会前来。我来中原受他所托，第一件事就是找到你们，保护你们的安危。好在你们都是无恙，谢天谢地。”虞复说着自己的谎话道。
“你不是中原人？那你怎么见到长白三老的？”又有人问道。
虞复自嘲的笑笑：“我和白玉萧在一起，三老去找白玉萧，我自然就知道了。三老这次跟我一起上少林寺，他们要是知道你们在这里一定会很高兴！”
虞复大概把自己现在的身份和大家说了一遍，大家都是听得半信半疑，一些疑问却是难不倒他。
“你们现在总该相信我没有恶意了吧！快告诉我，你们是怎么来到少林寺的？”虞复迫不及待的问道。
“都是火凤妹妹，她找不到虞复，就一心想堕入空门。我们拦她不住，想到少林悟空禅师和虞复交好，本想着让悟空禅师开导开导她。没想到到了少林寺，就被安排在这里！悟空禅师说什么江湖险恶，他有虞复的消息，让我们在此等候……”一人说出了事情的经过。
虞复心中很是高兴，悟空禅师这一招真是妙极。将她们安排在这里，可是免去了不少的麻烦，也安全的很。
“悟空禅师说的没错！我下山就给虞复消息！你们切不可再离开这里，等虞复来中原时，一定会第一时间来这里找你们。所以各位耐心等候就是！”
虞复说着目光落到火凤身上。
火凤终于听到虞复没有事，这几年的牵挂和担心，在这一刻终于得到些许安慰。她忍不住的流下了眼泪。
旁边的苏清婉最是知道火凤对虞复的感情，她和火凤经历了那么多的生生死死，早已经是最好的姐妹。她不失时机的抱住火凤，火凤就这样在她的怀里哭了起来。
看到苏清婉，虞复就想起了自己去疏梅峰看到的情景。
“苏姑娘，不知道苏青柏前辈的事情你知道吗？”虞复问道。
苏清婉闻言，脸色顿时变得极为难看。
“父亲知道自己可能大限将至，逼我下山，后来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可能凶多吉少！”苏清婉忍住心中悲痛说道。
“是！我去过疏梅峰，在你母亲的墓穴里，看到了遇难的苏前辈和鬼影前辈！他们已经入土为安，等江湖事了，我带你去祭拜他们！”虞复说道。
苏清婉心中早就知道父亲可能已经遭到不测，可是此刻从面前的这个男子嘴里说出，哪里能够控制住自己的感情。
火凤知道苏清婉心中的痛苦，失去亲人的痛她感受最是深刻。
相比虞复还能见面，苏清婉的痛苦比自己要多十倍，百倍……
苏清婉在火凤的安抚下终于止住哭腔。她缓缓下拜，虞复赶紧将她扶起。
看看时间不早，悟空禅师还在外面等候。
“各位安然无恙，虞复心中一定会高兴不已！各位珍重，千万不要让公孙虎有可乘之机。不可出了少林寺！”虞复郑重的说完，转头离开。
他心中尽管想再多看看火凤，可是那又如何？只是徒增伤悲罢了。
虞复离开，那些女子议论纷纷。有人夸赞虞复重情重义；有人谢天谢地，让虞复还活着；有人希望虞复尽快归来，杀了公孙虎肃清武林；有人暗自担心虞复的安危，甚至希望虞复永远不要回来，就算是她今生见不到虞复，也不想他来中原遭遇危险……
“你做的很好！千万不要让消息传出去，引来公孙虎的怀疑。到时候虞复也会无牵无挂，一心和公孙虎对敌！我的意思你明白吗？”虞复低声对悟空禅师说道。
悟空禅师没有说话，他忽然有种直觉，面前的这个人似乎和虞复极为相像。可是看他的面容，不似是易容。他的功法，也不似是虞复！
“悟空禅师？”虞复提高声音问道。
悟空禅师轻咳一声掩饰自己的失神：“我知道了！明天我会故意失败！你武当之行，已经瞒过公孙虎。明日你大败少林寺，让少林寺颜面扫地，那么公孙虎就会放松对我少林和武当的提防……”
悟空禅师把自己心中所想尽数说出，虞复更是感慨。
想不到悟空禅师能够放下虚名，为天下武林演一场戏，真是不易。
“如此就是委屈少林各位高僧了！”虞复说道。
“我们实力不足，施主才是天下武林的希望。只要能够帮到施主，我少林寺做出这点牺牲算不得什么。只愿施主能够早日打败公孙虎，还我少林声名即可！”悟空禅师悠悠说道。
第691章 禅师的安排
悟空禅师的话虞复简直无法相信。
他自己输了的话，可是要自绝经脉的！而现在的安排，他就是要让少林寺的颜面扫地，无需多说，他的话就必须要实现。
难道他是想输了不认账，用这样的方法来抹黑少林寺吗？
虞复心中有些不解。
看到虞复一脸的期待，悟空禅师也不卖关子，把自己的想法和虞复说了一遍。
虞复听完，觉得简直是妙计。
还来不及夸赞他的设计之妙。悟空禅师就急忙说道：“时间不多了，长话短说。老衲还有一些要紧的事情想找少林那位师叔商议，能不能帮忙引荐一下。”
虞复当即就带着他向自己的禅房走去。
老和尚此刻正站在附近的最高点看着四周。少林寺的威严和雄武，只有站在山巅才能体会一二。
他看着那些有些寂寥的屋舍，想到自己上山时候的激动心情，想到自己在少林寺的点点滴滴，再看看现在的情形。
他心中的痛苦无以言语。尽管他在江湖上并不承认自己是少林寺弟子，可是内心深处的那份感情，他是一生都不会忘记的。
虞复感受四周的气息，探查到了他的位置。带着悟空禅师向这边飘了过来。
老和尚也发现了虞复和悟空，在夜色中他擦擦自己的眼睛，让自己看起来正常一些，这才回头看向虞复和悟空禅师。
“前辈！悟空禅师想和你说几句话！你看可以吗？”虞复在他的面前一副晚辈的模样。
老和尚点点头道：“你有什么不解的地方，尽管问我就是。”
“我在师父留下的佛经中，找到了一些你对少林拳法的独到见解！只是这些见解师父并没有留下，不知道师叔能否看在武林通脉的份上，为少林弟子造福。”悟空禅师恭敬的说道。
虞复看老和尚神情并无异样，人家在谈论自己的宗门之事。自己作为一个外人，不便继续留在这里。
“你们慢慢聊！我先回去！”虞复抱拳说完，就匆匆离去。
老和尚和悟空禅师聊了很久，直到天色将亮的时候，虞复才听到老和尚回到了自己的禅房。
天色放亮，虞复听到了外面僧众的声音。有沙弥为他们送来了洗漱之物，以及茶点。
虞复早就知道今天会是一番什么样的情形，于是心安理得的吃了沙弥送来的东西。
那沙弥的神色中恨不得把虞复四人活剐了。虞复只是视而不见，一副自得其乐的样子。
三老并不知道悟空禅师和虞复的商议。直到此刻，他们还在忧心今天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结局。
大家都知道这只是演一场给公孙虎看的好戏，只是要在众目睽睽之下演绎的惟妙惟肖，这可是有一定难度的。
冷面无常不能输，那么悟空禅师就要必输无疑。
可是悟空禅师发下毒誓，如果自己输了，就自绝经脉。要真是那样的话，后果可不是大家想看到的。
虞复故作神秘的说道：“大家不用担心。且看我的安排行事即可！”
三老互相看看，他们的心中对面前的这个年轻人就是有着一种无以言语的自信。
少林寺的广场上，早已经是人山人海。
在场之人大多是和少林寺有着极深渊源的人。同样在他们的心中，对少林寺和悟空禅师有着一种神一样的自信。
既然悟空禅师发下如此重誓，大家就相信悟空禅师一定会赢。
自从上次悟空禅师输给冷面无常后，少林寺一直淡出了江湖，他们深信在这段时间内，悟空禅师和各位高僧的实力突飞猛进。
而冷面无常却是一直在花天酒地下生活，这一战，大家都相信输的那个人会是冷面无常。
“这位施主昨夜休息的可好！”悟空禅师排开众人走了出来问道。
“马马虎虎了！你们少林寺也就这点比较好！睡觉比较清静。不像是醉仙楼！”虞复口无遮拦的摆出一副不堪的样子说道，“大师别介意，我这也是有口无心，忘了你们少林寺的清规戒律比较多！不过我还是觉得蛮可惜的！”
悟空禅师双手合十，轻宣一声佛号道：“既然施主已经准备好，那我们就在这里比试吧！”
虞复笑道：“不知你想怎么个比法！”
“佛家渡人为目的！少林寺的教义和你们西域梵僧的教义相似，不如让我们比一比谁的说辞更能说动人心。”
虞复笑着答应道：“就依你！不过规则我来定！”
“这个自然！施主请！”悟空禅师面无表情的说道。
“众位听好了！我们说的佛法就是看谁的说法更能深入人心！”虞复大声说道，“我们每人诵经一句，在场的人觉得谁说的有理，谁就向旁边跨一步。以十句为限，谁说动的人多就算谁赢！”
悟空禅师脸色变了变。这可不是昨天商量的话。难道中途他又变卦了？
要知道这里的人大多数是少林弟子，不用比试自己说一句他们也会动。
让他说动他们，那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只是看着虞复一脸气定神闲，他心中想不通到底是何意。
难道他临时决定要让自己赢了？
只是，没有太多的时间让他想清楚其中的关键。
四周排山倒海的呼声已经涌来，再改变比赛的方法已经是不可能的。
在众目睽睽之下，再改成有利于冷面无常的规则，那其中的破绽就是傻子也能看出来。
“这样对你恐怕不怎么公平吧！”悟空禅师做出一副大公无私的样子说道。
鱼身上冷笑道：“无妨！咱们比完就知道。我们西域的佛法，可是比你们高明一些，你达不到的我却是可以达到。”
在场的人本来是有些惋惜冷面无常的，可是听到他这样大言不惭的说法，心中对他的怜悯立刻变成了对他的愤怒。
“悟空禅师！还等什么！让他滚回西域！”
“对！让他滚回去！”
此起彼伏的呼声在山岳间回荡。似乎不用比试，他们已经知道了结果。
完全忘了昨天虞复上山时候的威武霸气。虞复对这些完全无视，气定神闲的做了个请的手势，让悟空禅师先来。
第692章 比试
悟空禅师此刻已经奇虎难下，不用说他也知道自己随便说一句话大家都是会向着自己。
他要如何取胜？
心中疑惑，但他还是开始宣读出了自己的经文。
他的声音刚刚传出，就看到满广场的人都是动了起来。
虞复视若未见，他想试试自己最近练成的功法。
他闭目听着悟空禅师话声刚落，就用他的腔调和他的语气说了一句。
那些人根本没有发现第二句是冷面无常的口中发出。以为还是悟空禅师，所以都不由自主的动了动。
等虞复的话声落定，那些人这才反应过来。
不用说，第一个回合，看起来两人是平手，可是算上他们的主动性，虞复却是胜出一筹。
悟空禅师好奇心起，于是用另一种腔调再次诵经。
这次大家都是有了防备，坚定的迈出一步之后，就决定不再迈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