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侠奇缘之云月悲歌-第1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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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蝶仍旧在一路的疾行,她的速度极快,而且目的地也只有一个,那就是岷山的乐至峰,只有将身后的那柄墨天宝鉴交付到那个小姑娘的手上,她的使命才算是真正的完成了,这算不得什么艰巨的任务,但她的心里面却没有谱,更重要的是,做完了这件事情之后,自己应该去哪里,报仇已然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了,可要让她放弃,这心里面却多少有些不甘的味道,哎,现在也不是想这么多的时候,一切都等走完了这一步在说,所有的事物发展都将沿着既定的轨迹前行着,没有谁能知道,这个轨迹最终的转折点究竟会在什么地方!
第二百二十二章 不同的我
林婉婷的速度放得不慢,她的目标也只有一个,而方青卓的身影紧紧的跟在她的身后,这个曾经让她无比讨厌的少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让她有些一丝欢喜的味道,甚至有他跟在身后的那种感觉,让她觉得十分的踏实,这难道就是所谓的依赖,林婉婷的心中想到,可这却让她多少有些不情愿的味道,就像这般的在意一个人,是一件很没面子的事情一般,但她总有些忍不住,这没前行一段,总想要回过头来,瞟一瞟这个跟在身后的人,生怕突然间,他就走掉了一般,两匹马都在快速的疾驰着,眼瞅着离洛都都还有一定的距离,马背上的人,也自然跟着马蹄的节奏在不停的颠簸着,他不敢靠她太近,就如同自己的心一般,那张脸,在他记忆中最深邃的那一刻是生着气的,而生气的脸显得太过于可怕,这个男人是这般的解释的。
如果非要用两样事物来形容彼此的话,方青卓一直将自己比作是那水中的游鱼,总能感觉到她一直围绕在自己的身边,自己离开了她,就如同那鱼离开了水一般,是注定活不下去的,感觉着她,仿佛已经渗透进了自己的身体的每一个角落,融入了自己思绪的每一刻,而她呢,却一直奔流着,水是有方向的,所以她的目标也显得很坚定,只不过,水的方向注定和鱼不同,如果顺着水走,鱼终究会流进海里,可海里的鱼也是无法活下去的,所以自己和她,或许终究只是擦身而过,却绝对不会有残留的交集,这就是他所害怕的,越是想要靠近的时候,就会有这种莫名的感觉,深怕对方会一下子从自己的身边逃离而去,那么连最初的那种关系都无法在维持了,而这也正是他不愿意去面对的,所以这一刻,他刻意的和她保持了一点距离,生怕追逐得近了,这种害怕的感觉就会变得更加的真实,而这种真实还会让人觉得有些莫名刺痛的味道。
“凌云,我一直有一个疑惑不明白,你明明知道公主殿下和那什么的正国王之间的婚姻不过是逢场作戏,逼不得已的权宜之计而已,可为什么还是要做出这样的决定,你心里面到现在不是还一直爱着她吗,连我这样的人都看得出来,你又如何能够欺骗得了自己的内心,回到她的身边,守护着那个女人,不正是你现在最想要去做的事情吗?”柳寒烟看着墨麒麟的时候,这心里面是糊涂的,眼下的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她还真的看不明白,总之呢,有一种让自己觉得陌生的感觉萦绕在心间,想比之下,她还是更喜欢他是墨麒麟时候的那般阴冷感觉,虽然不好受,但却很自在,他此时表情上的无所谓,是掩盖不了内心的痛楚的,这种疼痛感,让她感觉到一丝害怕,她不明白,为什么像他这般重情义的江湖浪子,会有这般狠心的时候,虽然有些话,她不该去问,但憋在心里面的时候,这心会变得更加的难受,当然,这番话只是在问那曾经的齐凌云,但现在,他绝对不是自己记忆之中的那个男人。
“寒烟,我知道你的心里面有疑惑,甚至还有些责怪的味道,而你所谓的疑惑,我曾经也这般的问过,可是我的心,却给不出我想要的答案,任何理由在这颗心看来,都算不得理由,它总能找出将它们反驳得体无完肤的突破点,但是自从我利用冰晶琉璃之力,划破时空,将曾经的齐凌云变成现在的我的时候,这一切,都早已经看透了,这一切,原本就不是我能掌控,他们现在是假,不代表那一日就不会变成真,更何况,这世间的万物,真真假假那需要分得那么的清明,权当是做了一场梦罢了,有人喜悦,就自然有人痛楚,这原本就是不可避免的事实!”齐凌云并不惊讶于她的反应,这一路走来,他看见的实在是太多,白三姑,嘉州胡媚,司徒剑南和胡凤凰,岷山老人,一个个的,不都在这世俗变幻之中吗,有的时候,甚至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般做。如果是当时融合冰晶琉璃的场景只是一场神物的蛊惑,那么现在拥有天机镜的他,已经拥有可以匹敌这种蛊惑的神奇力量,可为什么到现在,自己的心里面,却并有一丝后悔自己所作所为的味道呢?
柳寒烟有些沉默了,她不知道该要怎么去回答这个男人的话,或许他经历得太多,看得更加的深邃一下吧,所以这一刻,她静静的,有那么一丝的沉默味道,齐凌云那张脸,仍然显得十分的平淡,甚至有些落寞的感觉,一个男人这般神色的时候,或许看起来比其他的时刻更加的拥有吸引力一些罢,所以柳寒烟的眼神在他的脸上,有过一个短暂的停留,试图想要从中捕捉到点什么,但很显然,这份努力徒劳的成份比较多,齐凌云也做了一个简短的停顿,不知道是在内心确定自己的话呢,还是在思索着什么,半响之后,他才接着说道:“这其实听起来有些不可思议的味道,我利用琉璃之力,将这所谓的神识传递回过去,是我刻意的安排了二十年前的那场秦燕之战,十八年前的南北之争,而湘侯伍炎,不过只是这一轮计划中的棋子,当然,他也没有什么值得同情的地方,如果不是拥有那无尽的野心,他也不会走到这条路上,这样说起来,我和伍月之间,原本就是仇人,而且是不共戴天的那一种,两个仇人相爱,多么讽刺的一幕,当然,这样的我却有一个致命的弱点,那就是传递过去的神识会变得相当的脆弱,见不得光,所以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将自己隐藏在黑衣之中,以尽量的减少阳光对神识的影响,也只有在这里,这个汇聚这天下至纯灵力的地方,我才能保证身躯之中也足够的灵力能够支撑住神识的存在,才有足够的力量去实现指一切,毕竟一个时间位面之中不能同时出现两个相同的个体!”
这样的解释,似乎远远超出了柳寒烟所能想象的层面,别说是她,就算是换做任何一个人来,也都是糊涂的,正是因为这种糊涂,让柳寒烟的眼神之中充斥着一种不解的味道,但这一切又是那么的真实,让她无法去怀疑,以前的种种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如果真的按照他所说的那一般,这些疑惑点也就可以有了合理的解释,嘉州幻境,北邙一战,甚至是无极殿内穿梭至此:“可是你为什么要安排这些,这样做对你有什么好处?”
“好处?”他带着疑惑的语气重复了这两个字,似乎也在询问自己一般,突然间,那张原本平静的脸大笑了起来,或许是因为其中包含的得意味道太过于浓郁的原故,居然显得有些狰狞的味道:“如果我告诉你,这样做的目的就是让过去的自己变成现在的自己,你会相信吗,你会相信吗?”
相不相信已经没有太大的关系,因为事实就摆在眼前,柳寒烟不做声,那是因为她压根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这一些场景在她的眼里看起来,是显得那么的疯狂,什么过去的自己,什么现在的自己,难道自己不就是自己吗,唯一的存在,还需要所谓的变成,这一切的一切,无论在谁的眼里面看来,都只会觉得那般的荒谬,但这世间事,原本就不是能够轻易解释得了的,齐凌云的脸色,又恢复了最初的平静:“我知道一下子和你说这么多,你也有些糊涂,反正我已经答应了你要在这里陪你一个月,那么就让我再给你讲一个故事吧,或许到时候你就就明白了,反正我们有的是时间,我先去弄点吃的吧,想比你也一定很饿了吧!”
话说道这里,齐凌云一个腾空之间,那身姿已经沿着悬崖直线式的坠落了下去,良久之后才在湖面上激起一束不大的水花来,想比是因为隔得有些远的原故,看起来较为渺小吧,柳寒烟就这般看着他,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他为什么会这样,一个人,到底要有什么样的信念,才会主动的去改变自己的一生,在他的眼里伍炎是棋子,天尊也是所谓的棋子,那么他自己呢,难道不也是所谓的棋子吗,那么到底是谁,在后面默默的掌控着这一切呢,难道是所谓的命运,她不知道,反正那身影从来都是离她很近,却从来都没有让她感受到所谓的熟悉,那怕曾经有过那么的一刻,但眼下看起来,却似乎都显得虚假了起来。
风依旧轻轻的吹着,吹乱着她的发梢,也吹乱着她的心,而她,也只能任由着他而去,这个男人,认定的事情,是注定不会去改变的。
第二百二十三章 各自的路
从瑶山下来的司徒浩自然是遵循着先前的约定,带领着十万魏军往着洛都的方向回撤,那速度,显得很快,他的心里面虽然有着很凝重的担忧味道,但这似乎和那一干的士兵并没有太大的关系,就算是有上那么几个眼尖的,能看出些端倪来,却也不愿意挑明了说,的确,对于这些战场的男儿而言,这样的结果的确是值得开心的,因为没有所谓的死亡,甚至连一滴血都没有留,大抵都是如此,每一次的征伐,无论是对是错,对于那些所谓的将官来说,或许是一个不错的机会,建功立业,封妻荫子,但对于普通的士兵来说,他们可没有这么大的奢求,能够在那残酷的厮杀中存活下来,就算是最大的一种幸福,而这个天下,大多数的人都是普通的,在普通人的心中,最大的愿望就是平平淡淡,最好安稳的活到死的时候,什么事情也不要发生,当然,这些对于司徒浩来说,显然是可望不可及的事情,他从一出生,就注定不可能是普通人,南魏王室的血液,是一种幸运却又同时带着无尽的诅咒之血。
“到了洛都,李副将,西王府的军队交由王叔,剩下的部分,你替我带回王城!”司徒浩突然对着身边的副官吩咐道,他的目光打量了一下北方,若有所思的姿态眼瞅着一月之约就快要到了,他也是时候该去盐泉赴约了,显然,这个命令让那所谓的副将有那么一些的为难之处,这第一嘛,魏王虽然同意了自己这个弟弟的请求,但其中的过程到底是那般,却没有人能说得清,再者,这那要主将不亲自领兵回营的道理,这兵权一天没有交付,就这般离队,那可是背负了逃兵的名声,那,这司徒浩贵为亲王,到时自然有自己的说辞,可他呢,却未必就有这般的好运:“可是,王上哪儿怎么交代?”
这样的担忧在司徒浩的眼中看起来异常的分明,他也自然知道这副将的心事,但即便是如此,他的脚步并没有停歇,那手中的鞭子这么用力的一挥动,那马就感觉到臀部所传来的疼痛感,一下子发力的急冲了出去,只留下一个声音在空气中回荡:“放心的去吧,我只会修书向王兄请罪!”
当然,有没有这句话,那副将也是无可奈何,毕竟对方的身份摆在那儿,就算是要走,他也不敢去拦,当下只能看着司徒浩越发远去的身影,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看样子自他也没得选了,当下收敛了兵马,接着往洛都的方向行进,司徒浩冲出了好长的一段距离,这才停住了马蹄,回过头来,看了看那熙熙攘攘,绵延数千米之遥的队伍,脸上浮现出轻微的笑意,这一下,他终于可以放松一下了,呆在这军队里的感觉,还真心的不好受,或许只有保持着较远的距离,这颗心才不会显得那般的压抑吧。
伍月静静的坐在轿子里,她已经很久没有这样过了,以前倒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但经过这么一次南行,她发现自己的性子都有了不小的转变,都说一个人在失去一切依靠的时候就会突然长大,看着样子,的确是这般的,她虽然是女子,但是那北方女子因为地域风俗而产生的那种豪迈之感,侵蚀着她的身心,让这个女人,将自己最为真实的一面展现了出来,轿子左右两周都有纱窗,轻轻拉起纱窗的时候,虽然也能将两侧的景色都看得十分的清楚,但那所谓的视野,却不能和骑马相提并论,这或许也是她喜欢后者的缘由之一吧。
这一刻,她并没有往外看,只是静静的做着,那纱窗外的景致,从她的身边,缓缓的滑过,这里离燕都王城还有不少的距离,就算是这般的紧赶慢赶,没有半个月的光景,也是绝对到不了的,所以她也可以好好的休息一下,想一想接下来应该怎么办才是,要去面对的仇人,毕竟在记忆之中的时候也和自己十分的亲近,到时候恐怕又是一场折磨,这些天来,这神经也绷得实在太紧,连带着精神都有些不济,那双眼睛也显得十分的困乏,有些睁不开的感觉,可还没有等它闭上,一个熟悉的身影就浮现在她的脑海之中。
“云,你现在到底在哪里?”伍月低声的问道,当然,这个问题,现在不可能有些答案,没有他的存在,这越往北走的时候,这心里面就会显得越发的慌乱不堪,在这一点是,她终究还是有些女儿的姿态,害怕了,也对,即便是这些人,站在自己这一边,获胜的几率也变得极大,但多少还是有些变故掺杂在其中,更何况,她还有些不忍的姿态,因为那个站在自己对面的人,也不过是受了命运的捉弄罢了。
赫连家和伍家,不过是被上天选中的罢了,就算是没有伍家,赫连家的天下,也不可能一直持续下去,但无论如何,这场仇恨,终究还是伍家欠赫连家的,终究是要去还的,所以如果有可能的话,还是不要走到绝路的好。
吃过了早饭,柳寒烟的体力充沛了不少,这山洞原本就是灵力汇聚之地,对于本身修为有极佳的好处,就算是那柄飞虹上的琉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