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侠奇缘之云月悲歌-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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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说了些什么,老人看着他们的时候,脸上居然浮现出一种羡慕的味道来,虽然很快便又收了起来,但司马岳成却看得很明白,年轻就是好啊,用不着那么多的烦恼,活力充沛之下,自然干什么都觉得有希望,他一个侧身扶住了老人,或许是这样的一个举动,让燕灵有些温暖的感觉,两人就这般缓缓的往外走,无论是对谁,出去晒晒太阳,都是一件好事:“岳成啊,你怎么还不明白,对于伍炎来说,你们就好比他身上的一支箭,一条狗,这箭要是钝了,也就射不透了,这狗要是不叫了,就咬不到人了,他就会毫不犹豫的将你们杀掉,这一点,你师兄就看得要透彻一些,至于七剑奴,现在的你不是知道了吗,十二鬼煞之中有七个是死在他们的手里的,你现在就出发,前往飘渺峰吧,你的命说起来算是你师兄救下来的,也许现在去你还能救他一命呢!”
救他一命呢,这几个字眼,在司马岳成的脑海里又重复了一片,很浅显的道理,到了现在他才明白,他原本是糊涂的,将什么权力啊,富贵啊这类的全放在自己的心里,看得比什么都重,知道那一刻,在直面生与死的一瞬间,才发现,原本自己所刻意追逐的东西,似乎已经变得不再那么重要了,朦胧中,似乎看见的是满山的野花,淡淡的渗透出阵阵的幽香,他拉着李承庭的手,都还是孩子一般的模样,奋力的追逐在一个杜溯的身后,整个山野之间,弥漫着的满是笑声,而远处,一个中年人一直站在那儿,静静的看着他们,脸上也流露出的是温馨。
两人还在缓缓的向外移动,原本只是极短的一段距离,却花费了很长的一段时间,或许是因为先前躺的时间太长的缘故,司马岳成有一种身体都不是自己的感觉,但这一刻,他觉得自己很充实,再也没有了那种缺失的感觉,一个人,最怕的就是迷失自己所在乎的东西,所以当他将它们捡起来的时候,也就是看透的时候了。
差不多是在同时,远在缥缈峰上的李承庭,缓缓的将几碟水果摆放在墓前,然后将四下散落的树叶枝干什么的都收拾一片,或许是因为每天都来的缘故,不过只是偶尔才有的零星几点,倒也费不了太大的功夫,清理妥当之后,他就在墓碑之前缓缓的坐了下来,将身躯斜靠在上面,一只手,轻轻的抚摸着那墓碑上的刻字,心里面总是有些感慨,师傅,想不到当年一别,你我师徒之间,今生竟再无相见的机会,我依稀还能记得当年学艺的时候是多么的快乐,那时候的你,总是笑着看着我们,我很明白,在你的心里面,是把我们当作自己的孩子来看待的,哎,也不知道现在师弟怎么样了,他这个人一生最痴迷的就是荣华富贵,又那里知道湘候会是个什么样的人,现在也只能希望危急之时,墨兄能够救他一命吧,说起来那可真是个怪人,不过既然他已经答应了,就应该会办到吧,来,师傅,我敬你一杯如何,想到这里,他恣意的将那壶酒倒在还没有燃尽的纸灰上,那原本有些低沉的火苗被这酒精这么一刺激,猛地又升腾了起来,火光映照在他的脸上,给人一种看透世俗的沧桑感,却又淡淡的折现出一缕平和来。
而杜老头,此刻静静的站在不远处,眺望着海面上的风光,或许正在思索着自己那些随风而逝的曾经吧。
第一百七十九章 对峙
但不管这飘渺峰上是什么光景,至少此刻的天下,已经显得十分的不平静,风云一时突变,大有山雨欲来之势,此刻的燕国边境,南疆之地,可谓是黑压压的一片,伍月和司徒浩一行,并上田踵带领的部队,足有二十余万,此时已经逼近了瑶山一代,而卫姬召和王义之夜早在瑶山之上筑起了一道道简易的防御工事,此时两军隔着十里相望,四十万大军浩浩荡荡,铺展开来,足有数里之遥,看上去格外的壮观。
对峙归对峙,谁也不会轻易的动手,毕竟,本就不是为了开战而来,一旦战事起,那天下恐怕将再无宁日,这原本就不是五月想要看到的,所以她此刻坐在中军的大营之中,司徒浩和田踵分坐在两侧。
当然,也不只是出于这样的考量,毕竟现在的局面,对于伍月等人,也有些不利的姿态,双方在兵力之上可谓是势均力敌,虽然司徒剑南的洛都卫队和田踵的边疆部队都长时间处于战备的状态,作战素质极佳,但始终是临时拼凑,默契远远不够的同时,还有各自的心思,而王义之号称当代三杰,与司徒浩,方文卓其名,但其所擅长的,却是做排兵布阵的把戏,这一点上,毫无经验的伍月和司徒浩,也只能依靠着田踵和手下的谋士,的确没得比,这还不算,对方此刻占据着瑶山之地,山势陡峭异常,易守难攻,所以伍月多少显得有些彷徨了起来,她的目光停留到司徒浩的身上,眼神中夹带着询问的味道,此刻在她的心里面,这份抉择自己无论如何也不愿意去下的:“王爷,依你看,现在要如何办才好,这些兵士都是燕魏两国子民,我原本以和平计,才出使魏国,没想到闹出这么一出,如果真的大大开打,死伤那是在所难免,这一点和你我的本意有些背道而驰啊!”
“公主殿下!”田踵突然间站了起来,这样的举动,似乎显得有些唐突的味道,但看他的神色和语气,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说一般,显得十分的坚决,当然,这一刻,他的眼神之中还有些疑惑的味道,的确,除去那燕公主的身份,眼前的伍月,也只不过是一届女流,对于这战场中的血腥,的确有些让她难以接受,有道是,一将功成万骨枯,原本就是赤裸裸的残酷,更何况,他也明了她的担心,魏军还好,这燕军相互厮杀,于心何忍,而且对方的守将王义之,那可是身经百战的沙场干将啊,如果和他正面交手的话,就算是自己,这心里面也当真没有几分胜利的把握呀,但有些事情,走到了眼前这一步,是决然不可能再回头了,他毕竟还欠着伍家一个天大的人情,是无论如何要去还的,停顿了一下,他才接着说道:“现在可不是打退堂鼓的时候呀,殿下一旦泄气,这三军将士,可将如何自处,末将知道殿下仁慈,不愿生灵涂炭,可伍炎那狗贼可不会这般想,况且王上死得不明不白,就连末将远在南疆,也知道王上本意是要传位给殿下,又岂会在短短数日之间就改变了主意呢,这也未免太过蹊跷了,所以请殿下带领我等,回燕都王城弄个明白才是啊!“
话已经说到这个地步,伍月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她只能点了点头,示意田踵先坐下,这些话原本在这营内,都是些机密,万不能为他人所知,否则无端揣测,又不知道会是怎样的一番光景,的确,为人子女,伍月心里面也想弄个明白,虽然有墨麒麟的一番话作为佐证,但这个人说的,又有几分是真实的呢,这一点,她不知道,如果说伍月和田踵,都有些急躁,当局者迷的味道,那么,一直处于沉默状态的司徒浩,却显得十分的冷静,他的思绪飞转,不停的思索着眼下的局势,他不但年轻,而且对于事物的推测以及在带兵打仗等方面,也有着异于常人的天赋,而且熟读兵书的他也明白,一直军队的主帅和士气,对于一支军队的重要性,当下也朝着田踵轻轻的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同意他的看法:“这一点,月姑娘,我觉得田将军说得在理,大凡临兵对阵,两军对垒,势均力敌之类,主帅的气势和决意往往能够影响整支军队的士气,甚至是左右胜负的大局,可谓是至关重要,这也是用兵的关键所在,可千万不要打退堂鼓,说丧气话,我想,如果只是冲着朋友间所谓的义气,就算是我肯,王兄也绝对不会拿魏国北防的十万兵力来做这个赌注,很显然,明眼人都能够从中看得出些端倪来,现在的燕王,明显是篡权夺位,这个人极善于心计,按照先前秦老的描述,这里面也充满了蹊跷,我甚至有理由怀疑,二十年前的秦燕之战,十八年前的燕魏之争都是由这个人一手筹划的,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前燕王也很有可能是死于谋杀!“
这一番分析,和伍月心中所想,无疑是契合极深,其中种种,不由得让这个女人的脸上浮现出一丝丝的悲伤情绪来,也不知道她的思绪现在停留在了谁的身上,是那些已经逝去的亲人,还是那个远方的男人,亦或是在为前方未明的状况而担忧,总之无论朝着那方面发展,最终的结局都不会是她所真心想要的,在记忆中,伍炎的形象,一直是一个淡泊名利的长辈,疼爱着她,从那眼神里,也看不出来丝毫的伪装,总是一脸的随和,迈着轻盈的步伐的身躯,也总爱提笼架鸟,闲暇时候,总是喜欢听那些戏曲之音,甚至到了悲伤时,还止不住的流泪,这样的一个人,难道真的就是现在他们眼中那个邪恶不堪的人吗,她轻声的叫了声:“父王,对,我们的确是需要一个答案,这一战看来也是避免不了了!“
有意的也好,无意的也罢,当黑夜来临的时候,伍月独自一个人,站在那清荷池边,炎炎夏日之中,也只有这葱郁的荷叶,给人一种舒坦的水乡感觉,静静的坐在哪里享受着一天紧绷之后的些许宁静,月色,有些朦胧的姿态,照在她的眼前,看起来格外的祥和,她的思绪里,不由得出现了那个可以依靠的胸膛,心里面轻声的嘀咕着,云,你现在在哪里啊,什么时候才能出现在我的身边,现在的我真的感觉到好累,好累,这人嘛,都需要慰藉,可伍月哪里知道,她等的那个人,或许再也回不来了。
当然,如果说她的思绪有些低沉的凌乱,那么此刻,黑夜之中还有那么些人,更加的烦躁几分,三匹黑马,快速的在大路上飞奔,这或许是因为光芒较为微弱的原故,什么也看不透彻,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他们原本就是隐藏在黑暗中的人,只不过有的时候,突来的事情,也会让这些人,有了觉悟,这不,位于最后的一人,似乎有些刻意的放慢了脚步,他回过头来,看了看北方:“大哥,你说有没有一天,我们也会和那个人一样?”
“那个人?”最前面的人,似乎身形也轻微的顿了一下,很明显,他知道他说的是谁,但胯下的马可不管这些,速度一如先前般的疾驰,没有丝毫的停息,半响之后,他又接着说道:“会,只要我们还留在王上的身边!”
这句话回答得很坚决,似乎在他的内心之中,没有过丝毫的怀疑,这样的归宿,对于所谓的杀手而言,不正是一种报应吗,杀人,或者被杀,本来就是他们无法轻易逃脱得了的命运,那后面的人,似乎对于这样的一个答案,有些轻微的害怕,他说话的声音,都显得有些轻微的颤抖:“那我们!”
这句话终究没有说完,因为带头的人,很快打断了他:“这样的念头,最好还是没有的好,你们也见过那个黑衣人的武功,你觉得我们和他比起来有几分的胜算,再说了,在主上的身后,难道就不能还有一只暗影存在吗?”
“几乎没有,说句实话,除了那个老太婆之外,我实在想不出第二个人,可以打得过他的,但他既然救走了那个叫做司马岳成的,很明显并不是和主上站在一边的!”中间那匹马上的人突然开口说道,他原本一直保持着沉默,或许正是这种沉默的人,思考得才能比别的人要深邃几分。
“二弟,你未免想得太简单了些,至于那个黑衣人到底有什么样的目的,我不明白,虽然他救走了司马岳成不假,但有一点我可以很肯定,他绝对不会是主上的仇人,不然那天晚上已经!”前首的人轻轻的叹了口气,似乎对于自己说的话,也满是无奈的味道,身不由己的感觉,或许真的不是那么好受,但想要改变,却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第一百八十章 赌注
疾风而行,或许是这些人唯一的宿命,改变不了,身后的人,被他这话一说,有些陷入了沉思,整个黑夜之中,显得十分的静寂,偶尔能听到的只有阵阵的蛙鸣,让人还能感受到一丝的生机,也不知道就这般行进了多久,或许是因为最为年轻的原故,最后的人还是有些忍不住的问道:“那我们现在要去哪里,飘渺峰吗?”
“不!”回答得很坚决,即便是命令,有的时候做下改变也没有什么不妥,这一刻,为首的人明白,他是在做一个赌注,那个在瑶山之下的女人,或许有值得他去赌这一把的筹码。
这世间事,原本就是十分奇妙的,很多时候,有一种叫做命运的东西,会将两个完全不相干的人拼凑到一起,这是前世注定也好,这是缘分使然也罢,总之有太多的偶然和随意,而更多的时间里,它总是在玩一个游戏,玩游戏的人很开心,但被玩弄的人,却只会是无谓的伤感和无奈,作弄的时候越无情,这份恨意就会在心中沉默得更深,当然,没有谁能逃离得了这份悲伤,值得无奈的去穿过一个又一个轮回,只有很少的一部分,想到过去抗争,却无一不显得那么的苍白无力,劫数难逃!这一点,墨麒麟也好,齐凌云也罢,似乎看得比其他的人更加的明白几分,他总是喜欢将自己隐藏在一袭黑衣之中,反正有光的地方,黑暗就会如影随行,到不如直接就将自己放在黑暗之中,反倒会觉得安全一些,柳寒烟喜欢静静的站在墨麒麟的身后,这个女人的神色,总显得有些深邃,他沉默,所以她也选择半响不说一句话,他的习惯,估摸着没有人能比她更加的清楚的了,一举一动,却又总是在不经意间充满神秘,就如同那黑色面颊下的那张脸一般,不过有一点她可以肯定,在这个男人的身上,一定隐藏着很多不为人知的故事,或许还都有那么几分伤感。
“寒烟!”墨麒麟突然间回过头来,他自然是知道她已经来了,因为像他这般的存在,就算是自己身边有什么东西,都能轻易的感受到,更何况是一个人呢,那个气息实在是太过熟悉,熟悉得都不需要去做丝毫的辨认,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也喜欢站在那个阴暗的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