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宝书库 > 武侠仙侠电子书 > 天地弃子 >

第41部分

天地弃子-第41部分

小说: 天地弃子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看到的白昼。
    “先生,先生”,见许久不曾回应,学生便急忙叫唤到。
    “失态了”,柳如安不知道所发身在自身的一切,就连一直身在其侧之人都不曾有所察觉。
    “来生,之前所问何事?”,来生正是这位学生的名讳。
    “先生,平生可有悔恨之事”,柳如安目视远处,半响之后才回复说道。
    “不孝有三,吾占全部,是为其一,身为人师,不得其荣,是为其二,身为子民,无能为国分忧是为其三”,三十载,三悔既三恨,尚有三不孝,人生并无太多三去供自己错失。
    来生沉默,柳如安不语,最后随着炊烟升起,只留得一人身影就在原地,
    心不念,人不孤。人若不去想念,便不会觉得孤独。
    默默转身中,柳如安步入自己住所屋中,那没落的背影,不免让人神伤,脑海中那一句算命先生的话语还在那里徘徊,“此生你须得,离亲离爱,不然亲丧,爱逝”,读书之人本不该命,可脑海中那父母在自己身前被人活活烧死,却又使得他不得不信命。
    之前来生一直问他,情爱在他心中似何物,可他却回答,与他而言有若餐食,而他其实就如同那久日不得进食的乞丐,欲得却无。
    他时常望着窗外,直至无法见得视线方才入睡,因为他无法面对天黑,岁月一转又是十年,人已花甲,眼角皱纹更为清晰,发丝间黑白相间如同花开般。
    六十载,人生已过大半,而他依旧一个人,这一年来生孙儿正值黄口,那一年来生领着德悦将他接进自己家中过年。
    又是十年,来生已是六世同堂,而他只有满鬓白发,家,何以为家,总就是有了房有了猪,也无法成为一个完整的家。
    十年复十年,他早已成为了八旬老汉,而来生膝下子系十数。终于第二年冬季,在秋季最后一片树叶落下,第一片雪花飘零,他彻底闭上了眼睛。
    这一世他了无牵挂,整个世界留不下定点的存在的痕迹,仿佛他从来不曾出现。
    雪下了整整一个月,而他的尸体被埋葬于冰雪之中,随着冰雪直至消融。
    尸体身上所穿的衣物从冰雪中显露出来,并呈现的越为显著,只是那衣袖裤腿中所展现的却不是被**所支撑的充盈之态,而是空空如也。
    再看衣裤腹部处却被异物填满,甚至还能从那衣物中觉察到似有活物在蠕动。来生多次前来寻师,却不见其人,恰将自家老师门外拾得一娃领入家中。
    村头牧人得知,便将这名孩童从来生家讨要过来领入自家门。





    正文 第七十二章 心意二字
     更新时间:12…8 21:54:29 本章字数:2487

    来生将拾得之婴唤作学蒙,只因与雪萌同音,但毕竟雪萌太过不悦人耳,所以唤作学蒙,而收养男婴的牧人唤作牧垚,只因其命中缺土,长辈望他日后有地,所以垚来扩土。
    雪萌,雪萌,在冰雪之中萌生,至于学蒙则是望他,他日学术之上有所成就。
    婴无奶不活,豕无油不肥,牧人虽无人奶,但好歹家中不缺牛羊。学蒙以牛羊奶喂之,食之甚欢。
    学蒙自幼聪慧过人,一月成声,三月成语,五月立行,三岁便可作诗对对,书画堪称一绝,五岁六艺皆精,被村中之民唤作神童,但却使得无数同龄之人羡忌,所以常以无母之孤诋毁与他。
    “阿爹,娘亲身在何处?”,学蒙极为严肃望向其父,这一幕犹如两年之前。
    “娘亲,生气于我,才会一去娘家不复返,待你年满豆蔻,她便自行回来,”牧垚眼神闪躲。
    “父亲,你无需再骗于我”,牧垚见无法继续相骗,便只好将实情相告与他。
    “你母亲与他人,私奔而逃,留下你与我”,牧垚沉默,牧学蒙却出声言道,“我会使她归来,回到你我身旁,如同往昔一般。”
    牧垚顿时倍感欣慰,虽学蒙不是自出,但在其心中胜似自出。他一手扶着茶几,一手抚学蒙发丝。
    虽满腹经纶,但他却励志做一牧人,他说,养一方家禽畜,无异于养一方百姓,无异于为国分忧。食为民之本,谷为食之基,肉菜皆为辅。
    若只有五谷,没有鱼肉,虽能维系生命根本,但却不可强健筋骨,收益体肤。而提供肉源,便等同于利民,利民便是助国分忧。
    学蒙时常坐于牛背之上,驱赶牛羊,口吹竹笛,内心空明的如同这湖水和那天空。
    虽牧学蒙学识及才能方面已经远超那些,身在书院私塾中的先生,但牧垚却依旧将他送入书院之中,虽为学须得消耗多余银两,但学蒙之母离去之前,将他带走之人曾撇下百两黄金却够得上父子二人,吃喝不愁的过上几辈子。
    学蒙曾对父亲说,学识就如同海,而自己就如同木舟,如是不往中心而去,只停留于浅出,那么终有一日这浅处的水他会干涸,等到他彻底干涸的一刻,他便不得不被搁浅,永远无法在海水之上游航。
    人所能学到的都是事物的片面,而每一个人所看到的面却都不尽相同,所以唯有集合所有人的所得,才能将事物完成无缺的呈现。
    就算失明之人也别无不同,虽无法看到你我眼中的世界,可他心中的世界却未必比你我所见的逊色一筹。
    纵使失聪(此处特指智力低下者)之人,所看到的世界也可色彩斑斓远胜我等。
    事再过细微也可从中体悟到道理,再大也可观察出他的利弊,人无长幼,所能从其身上得有所学,那便是师,就算风牛马不相及,那也至少也可得知两者皆为草食。
    偷盗之人虽在他人严重其人为坏,可在其自身心中其为善,从中便可得知,好坏在于利人或是利自。
    牧垚虽祖祖辈辈皆是牧人,为人谦和但觉不识几字,但胜在明理,虽无法言出这番话语,但却知晓学蒙所述,句句皆是真理。
    越是这般,牧垚越是欣慰,子若如斯,夫复何求?谁人家中有这般孩童,都会将其视若珍宝,可也的确如此。
    书堂之上,一大衍之年之人容颜却呈现出不惑之龄的样貌,只是过早泛白的银白却又将他的岁数拖大。
    只是突然间老者一拍案几,“牧学蒙,你在作甚,为何不听宣课,三心二意”,那被唤作牧学蒙的孩童并未听着先生的宣课,而是双目注视窗外,被窗外的鸟语歌声等景致所吸引。窗外鸟儿被这一声喝声惊飞,牧学蒙这才从原本所保持的姿态中退出,转过身来,面向先生。
    “先生,何为心,何为意,心是否可买,意是否可卖,若可买是否就可让那些,没心没肺丧尽天良之人,能够洗心革面,做那诚以待人善以待物之事,若意不可卖,为何人人都将意字挂于嘴边,却将他人出卖,做那毫无仁义的无意之事。”
    牧学蒙并没有因此停顿,反而语气更为逼人,“若心不可买,为何能有三心,若意不可卖,为何能有二意,人本只有一心,若不是买得,怎能以一化三,人本该只有一意,难道多出的一意是必须将其卖掉”。
    此番话一出,先生先狂怒,随后是一愣,最后由愣转思,先生自知就心意二字便从未如此解析,虽心中对不听宣课之人十为不喜,但问其言思其论却着实有一番道理,令人深思,这也使得此人在其心中所念有所改观。
    虽先生自认为,自身阅历过人,学识渊博,可名望却远不如这七岁孩童,在其心中此人必定是浪得虚名,寻常之人便是再过惊才绝艳,也不可到达在别人嘴中议论的那种境界。可今日却是亲耳所闻亲眼所见,此孩童果然与他人口中所述丝毫不差,甚者有过之而不不及。
    虽先生不喜学蒙,但为人却也是知礼善谦,“你之所述,我也未曾有过思量,可现在想来也是着实有礼,我不知晓你是如何想到如此问题,但你所思所想却使得老夫无比佩服”,说着先生便向着牧学蒙拱手行了一礼。
    古人以先达者为师,并不耻于下问,为学不分贵贱及老幼。老者言行却使得在做学生惊呼与不解,他牧学蒙何德何能受得起先生一拜之礼。“你之所问,我亦无从回答,也无法回答,就算是那一国之君,一国之相,我想也无法将其说清道明”。
    学蒙知晓此事自己太过放肆,便起身向先生行一大礼以便歉意。先生摆一摆手臂,暗示不必如此,可得到的却又是学蒙还以一礼。“学生不知礼数,还请先生见谅”,学蒙最后一次拱手对着先生说道。
    “牧兄有礼了,如今你在学术上的成就早已超越与我,望我有所困惑只是牧兄不吝啬提点”,这一番话说出之后,先生已经将自己同牧学蒙放到同一高度,只是这年龄差距在他口中称兄道弟,不免让其余学生汗颜。
    本书首发于看书惘





    正文 第七十三章 无为则明,无欲则安
     更新时间:1…2 11:22:18 本章字数:2397

    人若不入古来稀,他年往事莫言提,人分两种,其一,知其然知其所以然,其二,知其表不知其里。或是以偏概全,或以点论面。
    学蒙本以为牧可养国,可现实却让其明了,国可养患必治。一味养,不施治,终将使得养国变成丧国,养人变为害人。养知其度,治知其法,养知并施,便可安民破乱,富民强国。
    而使其得此感悟之事,却只因一事,父命之丧。那年其龄刚过黄口,已不再是他人言论之中的小儿。其貌七分似其父,借此亦可见得,面变于景,生于心。
    读书,读书,读的是书,明的是理,做的却是人,知而后行,行而知知,如明了理而却不去执行,那也便失去了为学之义。
    一名年岁与相仿,盘发于后,白衫,青丝,红唇,使得此人相貌出众,而读书之人本该文雅,沉稳,反观此人汗润其颜,使湿其身。
    此人名孔,字唤之,若不是人生之中出现牧学蒙此人,定在学院之中尽显芳华,这或许就是命。
    人生中或许某一人的出现不是因为命,但他出现在旁人生命中却使得旁人认了命。
    孔唤之,面色着急,其情忧虑,“学蒙你那父亲,被朱员外抓去了”,这一声喝,将出神中的牧学蒙惊醒。
    “谁?”,他面色微变,只是这一丁点的细微变化却使得其容变得异常严肃。而正是这表情,使得唤之好似深处万年不化,前年不消的冰雪之中。
    他面落冷汗,身体僵直,这气势哪怕是他入土为安之时都无法将之忘记。在哆嗦着在支支吾吾中道出那人的身份,“朱有富,县城三大富人之首,被人称之为猪油腹的那位,朱有富”。
    “朱有富……””,牧学蒙口中反复念叨着此人的名讳,随后不理会他人眼光径直离去。
    “放开我,快把我放开”,牧父被二人捆绑双手束于背后,然则被肆意拉扯,所受之痛却只能通过呼救来得以宣泄。
    “盗取,我家牲口,还想如此轻易离去”,此话未尽却听得牧父立刻反驳。“此乃我家羊儿,怎就成了你家牲口,本属我家之物,你欲抢夺我家之物,可我不愿,因而使你恼怒,强取豪夺,还信誓旦旦言之,此为你家牲口,实属无赖。”
    “任你百般狡辩,也改变不了着畜牲为我朱有富之物之实,你若不信,观其颜面便知与我相似”。
    “相似,好一个相似,你果然与这畜牲是为一家,差些忘了,你也同为一头畜牲。”
    啪一声轻响紧随其后,这响声生于掌与脸之间,却使人如同这一巴掌扇在了,自己脸上一般。
    牧父受之一掌,嘴角溢血,而次幕却被学蒙所见,“朱有富,放肆,你无端抓人,可知这王法”。
    “王法,身在此处,还好同我论王法,有钱就是王法,你若财富胜于我,那你便是王法,可现如今我才是这里的王法”,朱有富一脸淡漠。
    古代之人,财可通权,然有钱之人皆为官,人称员外。“来人,将此人给我拖至府门之前,重打三十大板,让旁人也知晓盗取我朱某人之物,会是何等下场”。
    牧学蒙被人强行推开,随后在两名不论衣着还是气质上都显奴仆气态之人强行按于地上,可见之四下无物,便只好折去宅旁树枝加以替代。
    纸条就好似,皮鞭般落在他人身上,啪的一声,衣物之下皮肉之上顷刻间出现一条血痕,而却不见其人发出任何哀求之声。
    可越是这般却越使得那两仆人气愤,越是气愤,越是抽的卖力。血痕随力道越显深刻,树枝所过之无不皮开肉绽,未有完肤。
    衣衫被抽打之力撕裂,如不是亲眼所见定无法相信,原本灰色得衣衫也可使其改变色彩。此时灰色的衣衫,被血液浸透大半,就好似在衣衫之上绽放绚丽的花火一般。枝断再折,折断再鞭。
    鞭打时间足足持续了半个时辰,可是这半个时辰,还为未使得牧父丧命,却只留下一口气吊着。
    之后他就如同弃物一般的被人丢了出去,三人顾不得地上之人死活,迈步而去,甚至连回眸一眼都不曾给予。
    三人一走,牧父便用出所有气力,只道出一言,“无为则明,无欲则安”,只因为说出了这最后一句话才使得这咽在喉咙里的最后一口气放开,随后断气离了开。
    “爹……”一声声唉嚎犹如惊雷,哭声在空中回荡,撼动着人心,是围观之人越聚越多,人群之中有人叹息,“又害死了一条人命”。
    到很快又被身旁之人出言提醒,“暂且收声,你这般议论,就不怕被人听了去,沦落到此人这般下场”,之前出言男子被此话一激顿时面色巨变,然后便围在一旁不再出。
    人群之中只剩下低声细语,或是有人指点,或是有人笑骂,能生出怜悯之心之人寥寥无几,唯独那哭声依旧嘹亮。
    “天使人活,人欲人亡”,他口中道出这一句话,脑海中就好似被千百匹把同时拉扯一般,剧烈的疼痛使之盘发散落披于肩,两眼猩红似恶兽。
    咔嚓,脑海中似有何物碎裂之声,随后钻出一缕不及豪毛的气丝,仅仅只是这么一缕就使得围观之人尽数喷血,随之晕迷倒地。
    再换离此处距离最远之人朱有富,却更为厉害,倒地当场,毕竟此事因他而始,理当因其而终。
    只见朱有富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