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归不朽-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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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战斗的胜负标准是什么，在凡人看来或许很难分析明白，但是神祗之间的战斗却清晰明了——除非是本体之间的生死决战。因为神不朽，因此战术方面的胜负对神的意义就不大了，大不了在来过就是，有什么不敢做的，就像一场可以存取档的游戏，无需辛苦计算，无需事事小心，所有目的只在于达成战略目标就可以了，除此又有什么不可以舍弃。
这里固然是受地狱投影影响的位面，邪恶与地狱气息浓厚，隐隐压制着魏曦力量的施展，在这里提亚玛特算得上是半个主场，但是强大神力与弱等神力的差距足以弥补这点差距，尤其是在魏曦不惜耗费神力的未雨绸缪之后，毕竟神力等级的差距不仅仅是力量，还包括对本源的理解与能量的运用，即便龙神天赋比人类诸神高上一线，在这点上却没有丝毫区别。魏曦想要短时间内消灭提亚玛特的化身却是不容易，但是在范围内短时间内困住她还是不成问题的，要说对空间、对能量、对结构甚至对时间的理解，强大神力本就和微弱神力有所区别，何况魏曦还有自己独特的理解存在呢。
天空之上，神与神的力量交锋依然激烈，五色巨龙，五种各带能力特性的神力龙息确实强大，让魏曦的化身很是消耗了不少神力，神光都暗淡不少，但是细细观来，在周围一些淡淡光华却已经开始按着某种神秘的规律在运动者，慢慢的一线一线之间开始连成一片，虽然薄弱但是却无休止的运动着，空间开始凝结，毫无疑问，魏曦不惜大耗神力承担损伤正式要将提亚玛特限制在这里。神秘的阵法仅仅略微形成，来自神性的感应立即让提亚玛特察觉不对，不禁更加疯狂的攻击着魏曦的化身。
“殿下的力量确实强大，我深为佩服，不过我的目标已经达到了，请恕我不能在此陪着殿下了，这点小玩意自然不能得入殿下的法眼，就算我留给殿下玩玩罢了，再见！”带着戏谑的笑容和暗淡的神光，魏曦渐渐淡出阵法之外，却阻止着提亚玛特的任何出去意图。
大地上的杀伐魏曦无心理会，谁生谁死无关紧要，救赎之塔不仅仅是救赎同时还有临时拘禁灵魂的力量，死了的自会被拘禁其中，到时候慢慢清算就行了，投影的力量可没有与魏曦争抢的本事，何况还是不完善的投影。唯一让魏曦觉得可惜的是几位地狱领主，哪怕是迪斯地狱的领主狄斯巴特大公也没有投影而来，不然魏曦也就有了近距离观察地狱领主的机会。
在封印察斯萨的宫殿里，提亚玛特的一个化身正疯狂的攻击着这位可怜的功高震主的主儿，这里毕竟是提亚玛特设置的，一旦发现了魏曦的真正目标，不管基于何种理由，毫无疑问毁灭察斯萨都是一个好主意，不过能够点燃神火的存在也不是那么容易被摧毁的，何况他还获得了无数的信仰之力，这种来自灵魂的力量即便提亚玛特也无法完全吸取干净，因此虽然察斯萨的形象有点糟糕，龙眼少了一个，龙尾断了半截，龙翼一边有一边无，龙腿也不全了，甚至连身体上也有几处深可见骨的巨大伤口，完全一个残疾人士，不过幸好它的神火还在摇曳着，这就说明了它还有重来的机会，毕竟只有脑死亡才是真正的死亡不是，这可是凡人也知道的常识啊！
轰的一声，魏曦的化身轰开了提亚玛特的化身，其结果是神光更是暗淡无比几近涣散了，不过魏曦可不会与疯狂的提亚玛特死缠烂打，在二神迅速趁机抢走了察斯萨之后，魏曦也第一时间选择了离开，至于地面上的魔鬼，也已经只剩下小猫三两只了，随着神力的消散，救赎之塔也带着自己的收藏品渐渐淡去，目标达成。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这是何等的豪情，魏曦曾经羡慕不已，如今终于做到了，即便面对神祗。
“这是当年巴尔的神性，我想殿下需要吧！当然我救出殿下自然会有我的目的，很简单，只要你发下冥河誓言，封神之后无论您还是您的信徒都不得伤害炎黄诸神的信徒就可以了。我想殿下也知道，冥河誓言期限是三千年，我也可以发誓在这三千年里绝不对殿下动手，如何？”提亚玛特的咆哮犹在耳边魏曦就与察斯萨协议起来，来自本性的对立使得他并不愿与之长处，虽然魏曦能够压抑这点，但是时至今日他岂需要压制这点？
“如您所愿，尊敬的救赎之主……”所谓阳谋，无非就是顺势而行，借势而动，推动一切形成必然的发展而达到自己的目的，即便明知是苦果，你也不得不吃下去……
第十六章 龙神眼中的爱欧
察斯萨封神了，作为古老的太古红龙，他的封神并不令人觉得诧异，而令世人诧异的是在他封神之后的第一举动尽然是与自己曾经的主子——邪龙之后提亚玛特决裂，而第二道神谕尽然是命令自己的信徒与南方的炎黄神系维持和平，不得主动挑起纷争。这两道神谕使得甚嚣尘上的关于这位阙森塔之父的种种猜测更加神秘了，不过但凡聪明点的都知道炎黄诸神肯定在此有所关联，而且邪龙之后恐怕在此有所不光彩的表现，否则一位选民的封神岂会第一时间与自己的主神决裂。
魏曦给与察斯萨的神性自然只是巴尔遗留世间无数神性分支的一丝丝，毕竟二者连点头之交都说不上，仅仅是纯粹的利用魏曦自然不会辛辛苦苦的为其谋取完整的谋杀神性，这丝神性虽然原本远不能够封神，但是作为真神魏曦自然知道怎么样调和它，其实这丝神性虽然来自巴尔，但是经过魏曦的锤炼已经不再具备谋杀神性了，而是巴尔力量神性领域，当然不是完整的力量领域，仅仅够他参考凝练出一个简单的力量领域神格而已，而且还是偏向杀伐方面的运用。不过不得不说，作为太古红龙，一手主导阙森塔甚至几乎建立帝国的存在，察斯萨的知识还是蛮丰（炫）（书）（网）（题）（供）（下）（载）富的，即便是不同领域，但是依靠来自神性的知识与自身的本能，他还是凝结出了红龙这一神职，正式分裂了提亚玛特的神权，暴力与红龙神职，就是这位红龙王的领域。
下人得力，中人得智，上人得势；这与权势血脉等等都无关，区别只在于认知与眼界的不同。神从来都不会轻易地直接干预世人的生死存亡，虽说神魂强大，但是要想神处理好每一个信徒的请求也未免有点强人所难了，在神的体系中自然会有所高低之分，而神干预世事自然也不会亲自下来杀伐，来执政，来领军作战，如是这样其实神就难免有点不务正业也，就像一个大公司的老板一样，岂会事必亲躬，岂能事必亲躬，哪怕或许有些事情他能做的更好。对于夏王国的危机，作为神，魏曦已经完成了自己的任务，他给与了下面王国一个良好的大势，如果他们还是不能获胜的话，那么魏曦也不会在乎它的存亡。皇天无亲，唯德是辅，民心无常，惟惠之怀；前人早就道出了神应有的道路，神本就是本源的宠儿，规则的具现，岂能事事都亲力亲为，岂能真当信徒视为羔羊，拿来圈养抹杀自主，抹杀yu望何尝不是抹杀了希望，如此恐怕不会有功反而只有恶业了，哪怕你得万千信徒信奉，陨落恐怕也近在眼前，当然假如你能提供新的yu望所求，希望之道例外。
在昆仑，魏曦的神国内，新封神的红龙之王第一时间派遣化身来拜访了魏曦，不管是什么样的目的，哪怕明知道是一个带着苦味的果实，一目了然的阳谋，察斯萨却依旧不得不来到魏曦的神国，一是对这位文明引导者，救赎之主表示自己的感谢，二是寻求可能的帮助。
龙族确实强大，正常的成年巨龙只要能够活过头一千年，又不是白痴，基本上都能跨入传奇境界，要知道对于以五千年为基本生命时间标准来开，龙族几乎每条巨龙都有步入传奇的资格，哪怕它长年累月的沉睡着；封神的也不会少，整个多次元宇宙不足百万龙族就诞生了不下二十位龙神，这比例在任何种族都是极其夸张的。传奇者，是神祗也不能视为卑微的存在，有资格进入神的殿堂的存在了，这其中最关键就是传奇级别都会产生自己的领域，即便再是粗浅，但是也有了可以抵御位面自然侵蚀的力量，活动范围自然大了许多，选择权自然也多了许多。龙族的资格固然为绝大多数种族羡慕，但是却让神祗颇为头疼，一方面这些龙族自身实力强大，无论信仰之力还是自身实力都是普通人类数十倍的差距，不管是牧养还是征战无一不是极佳选择；但是另一方面，龙族自身的强大，就意味着对神祗的态度自然也没有人类虔诚，这点魏曦到不意外，在自己原本那个世界，人类自身科技的发展就是例子，他们已经狂妄到叫嚣征服神祗的地步了，因此对于龙神来说，龙族间的盟友很是难找，虔诚信徒千年难得一见。
龙族自身的强大、信仰的薄弱以及其好逸恶劳的习性使得龙神们普遍神格等级不高，因此龙神们大都在亚龙种甚至人类中传播信仰，其中又以善龙之神巴哈姆特与邪恶龙后提亚玛特做的最好，前者与精灵结盟，交好大地之母；后者占据着阙森塔，渗透着巫瑟之地，当然他们的成功与他们自身的勤劳也是分不开的，要知道龙神们即便成神也改变不了自身嗜睡与对信徒或者说他人漠不关心的天性。
察斯萨将来寻求自己的帮扶，这点魏曦早已算到。在龙神内部，他的神职其实与毁灭龙神卡瑞克思有点冲突，首先二者本体原本都是一条红龙，对自己的种族总有天然的信仰优势，其次混乱、邪恶甚至力量领域无一不是卡瑞克思的领域范围，敌对其实一早就注定了，去除龙族的傲慢不谈，这位强势龙神与提亚玛特的存在其实就大体注定了邪恶与混乱领域的龙神都不大可能与之结盟，至于善良龙神，那自是不必说了。
去除龙族的选择，其实人类神性也是一个否定选择项，原因很简单——爱欧的存在，这位九面龙神固然会在某些龙类做出危害到另外一个种族整体存亡的举动时，会毫不犹豫的帮助这些种族对抗龙类，但是绝不会允许人类诸神介入龙神们的内战，当年命运泥板之阴谋正是因为人类大肆征服巨龙所引起的。至于穆罕瑞德神系，更不是一个良好的选择项，甚至比人类更差，爱欧是不能对于这些神祗生杀予夺，不过在当年这个神系能够存在，爱欧可是除了很大力的，就凭这点诸神也不会介入龙族之战，这可是诸神当年誓言了的。精灵与矮人、兽人等世俗势力又与之相隔甚远，在这位刚刚封神的红龙之主正面对着提亚玛特教会的疯狂攻击之时，就有点鞭长莫及了。
原本魏曦整个神系偏向善良也不是一个良好的选择，但是魏曦既然帮助他封神那么自然不会让他如此轻易失败，正是基于这个认知，察斯萨来到了魏曦的神国寻求支持。
洞悉世事，自然一切尽在把握，魏曦确实不愿意这位龙神就此陨落，毕竟这位也不是易与的，能够借助在封神之机，将自己混乱阵营扭转为中立阵营的存在，从其智慧与决心就可知道其能力，交好一位龙神对于魏曦来说并不是一件坏事，尤其是在这位龙神生死存亡之时，雪中送炭与锦上添花的区别魏曦早就耳熟能详了。
这场交流，或者说交易，对于魏曦来说最感兴趣确实察斯萨所给与的关于诸神的陛下爱欧的消息，虽然这位仅仅是新神，但是他毕竟活了近万年，拥有来自龙族自身的传承，对于这位九面龙神自然知道得比外神多点。
虽然人类诸神将爱欧视为神上神，勉强承认他是诸神的陛下，是依靠阴谋诡计的阴险者。在龙族眼中，爱欧却被尊为龙类调停者，伟大的永恒之轮，阴影吞噬者，九面龙神，龙类创造者；艾欧一直致力于将龙类之间的争斗保持在非胶着状态，当一旦这种斗争逐步升级，他就会亲自出手阻止事态的继续发展，在他的庇护下龙族一直得以兴盛，因此，巴哈姆特、提亚马特以及其他龙神的大多数牧师都最起码会对九面龙神保持最低限度的敬意。在信念上，爱欧没有任何敌人，因为他明白恪守中立的价值，因此他在任何阵营上都能找到和其他人相同的信念，这也就是为什么他被称为九面龙神的原因，他是当之无愧的龙族之主，任何龙族都对其持有敬意。
即便龙神也不否认，爱欧在这个多次元宇宙的大多数权力来自命运泥板，据说这块泥板是其在刚刚来到这个世界时获得的一丝规则碎片，最为关键的是在龙神内部传说中，这块泥板是爱欧强行扯下的，而非运气的产物……
据龙族古老的传说，爱欧其实并不想用命运泥板来谋害人类诸神，也并不是第一次使用命运泥板，在龙族早期，强大的并非龙族，在个体实力上，无论泰坦巨人还是撒鲁克蛇人，洪荒异种无一不是力量强横的存在，个体实力相对强大的龙族成了被奴役的存在；其后的地精文明，这些小个子们具有着让诸神羡慕的智慧，龙族但凡出现在他们视线中，成为奴隶与试验台的碎肉就是仅有的两种选择，在那个龙族的黑暗岁月，即便是从异宇宙来的神祗，爱欧也混得很是凄惨。
命运泥板的存在给了爱欧翻身的机会，最开始他分别将命运泥板献给蛇人于泰坦，并诱使泰坦与蛇人由此进行战争，在泰坦即将绝灭的时候，他又诱使泰坦诸神用神性为献祭，借助命运泥板的规则之力一举将撒鲁克蛇人变为历史，但凡当时活着的蛇人从肉体到灵魂都被消灭了，从此这个强大的民族失去了群体，仅有一些当时还是蛋的蛇人留下来了，却失去了传承，而泰坦也实力大损，被他以威胁为由封入外位面，仅仅一些亚巨人在这个主位面残留下来；地精的衰弱背后同样有爱欧的影子，不过这次他再也没有力量将这个种族全数抹杀了，但是他依旧借助命运泥板削弱了这个可怜的种族的智力，在当时魔网并不存在，爱欧于是掀起元素风暴，强大一时的地精魔法科技文明一时间变成了一团废铁。傲慢的地精们为之付出沉重代价，依靠魔法科技却忽视自身锻炼的他们，在奴隶们的反抗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