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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部分

针与剑-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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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有财道:“郭大侠没有残害张帮主,害人的是韩老韩一柏。”他说的不响,但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海月观主原想出手,但听了李有财这一句话后,却迟迟未动。

    陈八怒道:“这是帮主亲口所说,你还有什么狡辩?”

    李有财道:“还请陈长老听我一言。”

    陈八道:“你曾欺我们一次,叫我如何信你?”

    李有财道:“这一次我带来了两个人,这两人张帮主严刑拷打。我寻了三个月为的就是找出他们。”

    小女孩抢道:“现在两个人被我们关在客栈中,你待会就能见着他们。”

    所以,现在这个不大的房间内几乎挤满了人。

    最着急的莫属掌柜的了。

    他满头大汗,不断用毛巾擦着面上的冷汗。他被挤在房门外头,只能不断对里头高喊:“别打坏东西了。哎呦,你们别推我老人家。”

    而房内的所有人都盯着面前被绑住的两人。

    这两个人看来也吓得不轻。

    陈八疑惑的瞧着李有财:“你说的就是他们。”

    李有财道:“没错。”

    陈八道:“可他们看起来胆小如鼠,韩老如何会有这样的弟子?”

    李有财道:“通常爱折磨人的人会非常害怕被人折磨。”

    陈八一脚踢出,这一脚在其中一人面前又忽然停住,再用脚尖抵着那人额头,喝道:“折磨张帮主的人是不是你?”

    这人摇头。他当然要摇头,承认的人才是傻瓜。他自然不是傻瓜。

    陈八又问:“那折磨帮主的人到底是谁。”说罢,他将余光瞥向李有财。毕竟他还是认为这是李有财做的,而且这两个人只不过是被请来做替罪羊的。

    这人忽然变得惊慌失措,他的身子开始颤抖,眼光也开始游走。忽然,他将手指指向身旁的同伴,大声道:“害人的都是他,他最爱用烙红的铁块去烫那帮主。”

    另一人听了怒急,一张白脸涨得通红通红,身子乱颤,抢着对众人道:“这小子,就是这小子刺瞎了那张帮主的眼,割了他的舌头,弄聋了他的耳朵。让人残疾的都是这小子。”他的言语充满了愤怒,这话几乎是嘶吼着说出的。

    “你还割断他的手筋脚筋。”

    “你经常半夜殴打他。”

    两人竟然你一句我一句的吵起来,跟着两人越说越气,居然扭动着身子扭打起来。他们的手脚都被绑住,这会儿用头互相撞击,打的头破血流。

    李有财将两人拉开。

    陈八指着他们又问:“那是谁指使的你们?”

    “是风文正,是风文正。”两人异口同声的说。

    陈八问:“风文正又是谁?”这倒是问的李有财。

    李有财道:“风文正是陈黄石所用的假名。”

    陈黄石有是谁?知道他名头的人并不少,因为他是秦冷的一位师弟,也就是韩一柏的亲传弟子。但就算真是陈黄石所做的,也不能代表是韩老所为,因为郭松仁也有可能买通了陈黄石。

    所以李有财跟着又道:“你们这几年来一直住在何处?”

    这两人抖抖索索的道:“石头城东边五里的小村子里。”

    陈八道:“这又能说明什么?”

    李有财道:“至少可以说明韩一柏是知道此事的。”因为韩一柏原先的住所也在石头城东边,而像他这样的人是不会不察觉到周围的情况的。

    陈八思忖良久,忽然跳了起来,然后大力一拍自己的脑袋,大呼:“错了,错了。”跟着竟忽然向李有财跪了下去。

    “李大侠,这两年来我们一直错怪你了。是我陈八没脑子,没脑子。”

    丐帮众人也明事理,一见陈八跪地,连忙一同跪下,众人齐声道:“任凭李大侠处置。”

    若是在三年前,李有财一定会上前去扶陈八,可这会却没有。他道:“听说张帮主已辞去帮主之位,化去凡尘,拜入少林寺?”

    陈八恭敬的道:“是。”

    李有财道:“那这两人就请陈长老带回去,交于刘帮主发落。”

    陈八仍是恭恭敬敬,“是。”

    李有财叹了一口气,上前将陈八扶起,道:“还望丐帮能查清更多的事实原委,还郭大侠一个公道。”

 第七十三章 酒醉

    鸿雁楼上仍是坐满了宾客。

    甚至凳子都没有人一半多。

    几乎所有人都站着,他们举着酒杯,争相的要去敬酒。

    与谁敬酒?

    那说起来,他们也要自吹着拍拍胸脯,赞叹两句。

    水榭梨花,白云飞燕。

    李有财被这黑压压的一片包在正中间,这滋味实在比方才被那十几个叫花子围住更叫人不好受。

    群豪们争相涌上前,高呼:“梨花大侠,在下谁谁谁,敬你一杯。”

    若是在两年前,李有财定然会再三推辞,挽词而拒。

    但这回儿,他竟一个个与英雄豪杰们对饮。

    却将面具人与江白鹭看呆了。

    而那小女孩仍面不改色,她坐在群豪之外,望着李有财的这数不清的群豪,轻叹一口气。

    一只莹白如玉的青葱玉手忽然拍在了小女孩的肩膀上。小女孩回过头去,就瞧见了一位美丽的姑娘。

    小女孩皱了皱眉。

    女人无论年纪多大、多小。看见美丽的姑娘总是会心生厌烦,哪怕只有一点点。

    这位姑娘当然就是杨萱萱了。

    杨萱萱对小女孩招了招手,示意她过来。

    小女孩走过去,道:“姐姐找我有什么事?”

    杨萱萱将小女孩拉倒酒楼的角落,拉过一张长椅,坐下来,“小妹妹你坐,姐姐想问你一些事。”

    小女孩坐了下来。

    “妹妹你叫什么名?姐姐我叫杨萱萱。”

    “我叫杨欢欢。”

    杨萱萱笑道:“呀,这可真巧哩。妹妹你姓杨,我也姓杨。我叫萱萱,你叫欢欢。”

    杨欢欢道:“的确是挺巧的,那姐姐找我有什么事?”

    杨萱萱指了一指人头攒动的人群,道:“那位大侠就是李有财,我曾听过许多关于他的故事,亲眼所见……”

    杨欢欢打断道:“姐姐到底有什么事?”

    杨萱萱忽然脸颊一红,低声问道:“杨妹妹,你与李大侠是什么关系?她可有,可有……”话语说到一半却扭扭捏捏说不下去。

    原来杨萱萱竟是对李有财一见钟情。

    曾有十几家门当户对的人家来杨花姑提亲,其中也有两家公子是一表人才。江白鹭夫妻两本也打算答应这两门亲事,可哪知杨萱萱偏是不肯。

    她虽是扬州城第一美人,但女人再美终究是要嫁人的。何况两位公子皆是风度翩翩,又有哪点配不上她?可她硬是不允,气的江白鹭夫妇几日难下饭菜。如今她已二十有二,同龄的女子娃娃都生了好几个,可她却连一位看得上眼的对象都没有,更是叫江白鹭夫妇急的跳脚。

    却没想到,她却看上了相貌可怖的李有财。

    真是英雄少年,美人倾。

    杨欢欢眼睛一转,奇道:“为何姐姐说话只说一半?”

    杨萱萱这时的脸蛋就像一个红扑扑的苹果,她只觉自己面上发烫,心跳加速。轻拍一下杨欢欢的小手,娇嗔道:“啊呀,大人的心思,你小孩子哪里懂?”

    杨欢欢轻轻一笑,右手不断捏着自己脑袋上的大花黄,道:“姐姐,爹爹在寻我了,我过去哩,你慢慢花心思吧。”说罢,杨欢欢跳下地,钻进人群,站在了李有财的身旁。

    丢下目瞪口呆的杨萱萱。

    杨萱萱忽然转过身去,耳根子变得滚烫,心想:“原来他已有了妻室,连女儿都这般大了。”她只觉的自己刚才与杨欢欢的这一番话太过丢人,这时恨不得从楼上跳下去。当然,害臊之余更多的却是伤心。

    她站起身,垂着头,走到了坐在一旁桌子上的江白鹭身旁。

    面具人仍然带着那冷冰冰的面具,但他却与江白鹭谈笑风生举杯共饮。他瞧了一眼杨萱萱,对江白鹭说:“这是你女儿?”

    江白鹭点头道:“是我的女儿。”

    面具人端起一杯酒,扯开面具,从面具下灌了进去,道:“好。”

    江白鹭微笑,道:“萱萱快向你伯伯问好。”

    平常机灵调皮的杨萱萱这时却变得异常乖巧,对面具人稍一鞠躬:“伯伯好。”

    江白鹭脸上的笑意更浓了:“没想到两年过去,你的左手功力甚至比你当初的右手还要高上几分。”

    面具人似乎笑了,“多亏陆老前辈的指教,连我自己都没有想到,我的功力还能精进。”

    这面具人便是当初与陆神剑走的无鼻道人。

    他忽然口风一转,反道:“可你的功夫?”

    江白鹭轻叹一口气:“我已两年没有习武。”

    任何东西两年不碰,多少都会生疏的。更不说是日夜不能断的武功。

    无鼻道人道:“所以你的铁扇才会断。因为你的心早已不在这柄扇子上。”他喝着酒,却瞧着桌上零零散散的铁片。

    江白鹭道:“我派尽人手于大江南北,可连盟主的半个影子也未瞧见。这两年来就连韩一柏的人手也再未瞧见过。”

    无鼻道人道:“那大海之上?”

    江白鹭道:“东海茫茫无际,我先后派出十几条船出海寻迹,就连自己也跟着出海三次。”

    无鼻道人道:“所以你才认得那海月观主。”

    江白鹭道:“她是东海诸岛的王者,座拥海上数十座岛屿,算得一方霸王。我突见他在此地,也是有些不敢置信。”

    无鼻道人道:“却也没想到一个女流功夫也这么高。”

    江白鹭道:“没错,她的功夫的确很高,尤其是她的掌力。”

    无鼻道人道:“可是她又为何会到中土来?”

    江白鹭盯着手中的酒水,道:“或许像她这样的女人也会耐不住寂寞,想来陆地上玩一玩。毕竟谁在岛上住久了,都会有些厌倦的。”他将目光转向女儿萱萱,若在平常,她定会插上两句嘴,可今天却异常的安静,这可不是他宝贝女儿的作风。

    只见萱萱美目通红,似有些伤神。忙道:“萱萱,可有什么伤心事?”

    杨萱萱轻轻摇头,她的眼还是一样红。

    那更有事了。

    江白鹭道:“是谁欺侮你了?”他说话的声音与往日全然不同,无鼻道人看出,他有些生气了。

    杨萱萱颔首道:“没人欺侮我。”

    “那你为何哭?”

    “我没有哭。”

    但眼泪却从她的眼眶中滑落。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的伤心。这是她第一次恋上一个男子,也是她的感情第一次被抛弃。

    稚嫩的情感是最容易受到伤害。所以人们常说,最忘不了的是初恋。

    江白鹭怒了,他那白皙的双手青筋暴起,他想去抓自己的扇子,可奈何铁扇已化为了残破的铁片,怎么抓也抓不到。

    杨萱萱突然拉住了江白鹭:“爹。你先坐下。”

    江白鹭坐了下来:“你有何要说。”

    杨萱萱道:“没人欺侮我,我只是,我只是……”可她话说一半,又像方才那样扭扭捏捏说不出口。

    女孩子的情事总是很难亲口道出的。

    但江白鹭却瞧出了,他当年也是风度翩翩,赢得多少少女的欢喜,此刻瞧见女儿的模样,再顺着她的目光就了解了一切。

    江白鹭笑了,会心的笑了。他的女儿还是第一次喜欢上别人。而且是一位自己满意到不能再满意的对象,他当然要笑。

    江白鹭拍拍女儿的肩膀,然后顺手一指被人群包围的李有财,道:“他叫李有财,江湖人士称他为‘梨花’大侠。”

    杨萱萱的脸又立马红的如樱桃一般,她将头低下,轻声道:“我知道了。”

    江白鹭刻意将脸庞凑近,微笑着说:“他今年二十有三,倒与你算得上登对。”

    杨萱萱感觉自己脸上的火已经快烧到脖子上,所以她只能将自己的头埋得更低:“可他已有了妻子,连孩子都这般大了。”

    江白鹭一瞥无鼻道人,又瞧了瞧已喝的酩酊大醉的李有财,说:“这当然不是他的孩子,两年前他还是一个小伙子。”

    杨萱萱道:“可映红妹妹叫他爹爹。”

    江白鹭安慰道:“瞧那小丫头片子机灵古怪,定是瞧出你的心思刻意气气你。”

    杨萱萱一思忖,忽然眉开眼笑,又忽然跳了起来:“好啊,这小丫头敢骗我。”转头对江白鹭苦苦哀求,“那爹你要给我做主啊。”

    也不知她这句你要给我做主是指的什么。

    这一下,可真谓是“情投意合”。江白鹭苦苦为女儿寻求对象,而杨萱萱刚好看上了一位自己的意中人选。江白鹭自然要好好顺水推舟一番,去说服李有财迎娶自己女儿。

    很多时候,子女往往会拒绝长辈的好意,不管不顾长辈们给自己介绍的对象,而去寻找自己的意中人。因为年轻人对爱情都有向往,他们向往纯真、完美的爱情,而不是被金钱、利益所支配。

    而长辈呢?长辈通常会为子女介绍许许多多的对象,这些对象当然是他们精挑细选,登门当对的。他们会不断考量对方家室,财富与地位。

    很多时候,长辈不是为了那所谓的面子。其实又有多少长辈会在给子女挑选对象时考虑面子?他们只会从子女的幸福出发。但饱经风霜的他们早已清楚,幸福是建立在金钱与地位之上的。

    所以,子女与长辈是站在了同等的位置,考虑着对立的问题。

    崇高的爱情;金钱与幸福。他们注定对等。也所以,当两者想到一块时,是这么的难得。

    江白鹭心中简直要乐开了花。两年来,他还没有像今天这么的高兴过。高兴就要喝酒。

    他端起一大碗,举向无鼻道人,“来喝酒。”

    一大碗酒被他一饮而尽,但无鼻道人碗里的酒水却片刻未动。

    “怎的?你酒量不济?”

    “你以为你能说服他?”

    “我怎的不能?”

    “你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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