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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部分

浪子的江湖-第63部分

小说: 浪子的江湖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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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包括欢娱,包括让手沾染血腥的瞬间。
    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只要是杀手,都很可怕。
    商人也一样可怕。
    商人可怕是在于他们眼里,只有利益。
    没有利益的东西,他们不会去贪图。而只要有利可图,他们可以做出让人无法想象的事情。他们可以出卖朋友,他们可以欺骗所有的人。他们甚至可以逢场作戏,白纸黑字的字据他们都可以转着弯来玩弄人。
    但商人不能说是卑鄙。基本上商人所做的,什么人都可以做。或者说大部分人无意中做过了,却不知道,也不会承认。
    商人只是把这样的事情明显化而已,其实也不会差多少,只要是一个人。在这世上没有人可以保证自己活着的这辈子没有让自己良心失望过,所以商人不卑鄙,至少他们也敢于承认在他们眼里只有或者
    大部分都只是利益,无论朋友,亲人甚至爱人。
    商人其实要比很多虚伪的人好,因为他们也是为了生活,只不过是活的方式和其他人不同,但他们却要比那些虚伪的人更被人厌恶。
    即使很多人都知道人活着总会不一样,但商人的嘴脸始终难以让人接受。商人要掩饰嘴脸,总也要赚上一笔钱。虚伪的人起码还会在某些时候意气用事,而商人就是满眼的钱。
    所以很多人都会讨厌商人。
    杨不问就很讨厌商人。
    也许这与他的出身有关,也许没有。杨不问宁愿面对一个足以让他身首异处的杀手,也不愿意面对一个商人。当然如果一个人只能有这样的选择,他的运气也算是到头了。
    杨不问站在一家客栈门口,默然看着在客栈内给小二们发银子的老板娘,紧锁的眉头从进门到现在都还没松弛过。他怎么也想不到,之前那两个到小店找他的人带给他的指令竟然是让他到这里,向这里的老板娘,拿一口棺材。
    或许也还没有人想过会在一家客栈里找到一口棺材。
    老板娘停下手头的活儿,抬起头,看着杨不问,动人的嘴角扬起一抹笑意。
    ——说让你来拿棺材,便一定是在这里拿吗?
    老板娘很年轻,比杨不问还年轻。
    虽然是道道地地的商人,但还留有少女独特的气息。猜想,也正是因为她可以毫不做作地用衣袖抹去额头汗水,举止间流露出的带着些许稚嫩的少女气息,才让杨不问接受吧。至少,杨不问现在不会觉得有过多压抑感。
    年轻的老板娘略为轻快地走在小道上,杨不问在后面。
    一路无言,只有那挥舞着细小枝藤的年轻的老板娘哼小曲儿的铃音,以及路边的虫鸣鸟叫,还有杨不问走路时不时踩上小石块的声响。
    杨不问踩过的小石快,全都变得粉碎。这并没有其他的理由,就好象一只狐狸邀请一只鸡去做客一样,什么时候该连拍带飞着离开便什么时候下手。
    年轻的老板娘突然停下脚步,转身望向杨不问。
    “你是不是想知道为什么我这么年轻就会当老板娘?”
    杨不问皱了皱眉头,眼神闪烁。也没有等杨不问回答,年轻的老板娘已经在掰起手指,数着什么,数了一会,又冲着杨不问嘻嘻笑了起来。
    “我说我四十三岁了,你信不信?”
    清冷的光芒悄然洒下。风清冽,也不会有丝缕热力
    远离了集市,人气便也去了许多。
    托着双手,仰躺在屋顶,剑就搁在身旁。他望着浮云碧空,双眼依稀闪烁,想着什么。末了,闭起眼。似乎总是应该这样,要放松自己,要成全自己。
    该怎么样便怎么样罢。
    也许他现在只是想好好的睡上一觉。
    无所牵挂。
    “知不知道你现在全身上下都是破绽?”阴冷的语气飘然而至,似有若无的杀意。
    仿佛没有听见般,他的身子便连颤都没有颤动一下。
    他的仇家不会少却也不太多。若是说起在杭州这个地方,或者也只有一个人有资格站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大大方方地向自己施加压力。
    这个人自然便是何霄。
    任谁的师傅被杀,任谁的尊严被挑衅,也都难免要至死方休。
    虽然两人的层次略有不同,但胜利却很有可能是在于一个人的手头是否握有另外一个人的把柄。比如女人。
    何霄此时就站在距离他不远的地方。只不过一个是在屋顶上,一个是在地上。
    他听过类似的话已经太多了,也知道说这些话的人往往就是在等自己真的露出一个破绽。如果他现在真的有破绽,迎来的便只会是何霄的快剑,而不是这一句话。
    所以他很放松,甚至连动一动手的念头都没有。
    但是他可以很清晰地感觉到何霄紧握的手,似乎随时会爆发出无比强大的力量。
    只怕便是这一瞬间,连风也如杀气般消散而开。
    静,无声无息的静。
    何霄看着屋顶上的男人,额头微微冒出点滴汗珠。紧握的拳头持续着,几近迸血。突然间双眼神色大亮,嘴角微扬,双拳松懈,自然垂下。
    “小剑,把自己的女人送到别人手里,那滋味怎样?”
    何霄说完这句话,便死死地盯着屋顶上的男人,生怕一眨眼,这个男人便会突然消失。然而可怕的是,屋顶上的男人已经不在视野里,只有空空的屋顶,只有微拂而过的风。仿佛自始自终在这屋顶上根本就没有人出现过——
    何霄僵直着身子,无法动弹。
    ——说得好。
    何霄从没有想过,如今站在身后不远的人,语气竟然可以这么平淡。
    平淡得不带有一丝生气。
    只有死意。
    何霄突然想起在江湖里盛传的一句话:浪子小剑要谁死,那人必死。
    何霄的手心一片冰凉。





    正文 第十五章 为什么还要逃
   更新时间:11…5 13:10:57 本章字数:2584

    不是所有人都能看清小剑的剑,不是所有能看清那柄剑的人都可以选择躲开。
    凉飕飕的风吹进何霄的身体。
    低垂的目光,仿佛能看见有一柄剑直直刺穿他的胸口。那柄剑上能看见他的眼,他的眼里能看见那柄剑。
    死一般的寂静。
    滑落的汗水冰冷得吓人。
    何霄的瞳孔缩成了团,不敢置信。
    没有死。
    何霄的胸口根本就不曾出现过一柄剑。
    要命的剑。
    何霄的耳朵在抖动,极其轻微的,似乎听见了什么不得了的声响。也许是心跳声,也许是呼吸声,或者还有别的。
    何霄突然笑了,没有任何理由。即使他的背部此时被人用剑柄顶着。
    “二夫人死了。你知道是死在谁的手上吗?”
    小剑没有出声。
    “你想知道是谁玩了你的女人吗?”何霄笑着,僵直的手也松缓着自然垂下。
    小剑依然没有出声,握着的剑却有着丝许颤动。
    ——那个男人就是我。
    何霄神色一冷,垂下的手腕微抖,几枚枚寒芒冲着小剑疾射而出。
    小剑却已站在何霄前面,仿佛从一开始便不曾在何霄身后出现过般。
    小剑望着何霄,道:“你的话太多了——”
    何霄嘴角扬起一抹笑意。小剑瞳孔微缩,抽身,暴退。
    只见又是近上百点寒芒紧随着急退的小剑在碰撞声响中撞进房屋里,一涌而进的,还有几个一直隐藏在周围的黑衣杀手。何霄看着残破的墙,笑得很开心:“既然你知道我已经放弃用剑,你也应该知道我还有很多路子。”任谁清楚涂抹在暗器上的毒液的可怕,都会忍不住笑。而在这么近的距离,也没有人可以完全躲过这“暴雨梨花针”。
    只是何霄笑着笑着脸色就变了,因为他没有听见任何声响。屋里,静得可怕。
    何霄左脚前踏,整个人眨眼出现在屋里。
    黑衣的杀手们在,相拥抱着的屋主夫妇也在,唯独不见该死的人。
    何霄冷冷地盯着这对抱成团颤抖的夫妇,从嘴角迸出一个字:“追。”
    黑衣杀手散去。仅剩的一名走近那对屋主夫妇,高高举起了手里的剑,挥下。
    血色嫣红。
    何霄望了眼倒在杀手剑下的夫妇,双眉微微扬起,似乎一下子便由这样的杀戮中得到了快感。即便杀人的人,不是他。杀手用手抹去剑上的鲜血,收起剑,站到一边。
    何霄兀自开口道:“我也用剑。”
    杀手低垂着头,没有吭声。
    何霄笑了:“你是不是觉得很可笑?”
    杀手双手微颤,摇了摇头。
    何霄道:“一个用剑的人,手上却没有剑。这么可笑的事情你为什么要否认?”
    杀手浑身开始发抖。何霄看着,又是一笑:“你害怕?你在害怕什么?”杀手抬起头,颤声道:“主子,我怕死。”何霄负手身后,踱步走近死去的夫妇,用脚尖踢了踢尸体,道:“既然敢杀人,为什么还会怕死?”
    杀手握紧拳头,道:“就因为我怕死,所以才要杀人。”
    何霄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般,转过身望向杀手:“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杀浪子小剑?”
    杀手道:“他杀了慕容绝天。”
    何霄摇了摇头:“就算他不杀慕容绝天,慕容绝天也还是要死。”漫步走近杀手,何霄笑道,“他不杀,我杀。”杀手身体一僵,冰冷的汗珠自额头滑落。
    “其实说起来,我应该感谢浪子,没有他,我也不能这么快得到这一切。”何霄笑着,神色微冷,“但他不该这样对我,他不该让我害怕。”何霄缓步走到屋内风屏处,看着风屏上的画,似乎入了神。
    ——他不死,我就再也无法用剑。
    轻微的风声似乎一下子沉默了下来。
    杀手猛然抽身,翻转着往屋外奔射而去——
    杀手看着出现在眼前的何霄朝自己一掌落下,睁大眼。
    何霄背负着双手,低头俯视倒在地上的尸体,笑了,带着嘲讽的意味:“既然你已经明白我为什么要和你说这些,你为什么还要逃?”
    小剑,你为什么还要逃。
    男人,绝不要试图去了解一个女人的年龄。
    杨不问,不是个笨男人。
    所以他只是沉默着随同年轻的老板娘走进郊外林野某个地方的荒庙。
    庙里除了站有四个沧江镖局的人,还放着一副棺材。
    年轻的老板娘捏着俏鼻,皱起柳眉挥手驱赶庙里残留的些许腐烂气味。杨不问望了眼镖局的伙计,又扫视了下挂满蜘蛛网的庙,最后把目光落在静卧的棺材上。棺材很新,似乎是最近才为了谁而订做的。
    荒庙,崭新的棺材。
    杨不问突然有种荒谬的感觉。
    年轻的老板娘伸出手,指着棺材,嬉笑:“你说这里面躺的是不是个死人?”
    杨不问皱起眉:“你是说我们要保的镖物,是个死人?”年轻的老板娘闻言,惊讶地看着杨不问,道:“我有这么说过吗?”没等杨不问反应,又道,“我只是负责找人做棺材,至于这棺材是用来装什么东西的,我可不知道。”
    杨不问望了望四个面无表情的镖局伙计,道:“打开看下就知道了。”话音未落,围在棺材四个方位的人齐唰唰拔出了腰际的刀。
    年轻的老板娘“噗”的一声笑,掩嘴笑道:“镖局的人要都当到你这份上,他们就都不会哭穷了。”看着露出疑惑神色的杨不问,她耸耸肩膀道,“死人又怎么会哭穷呢。”
    ——不该知道的事,还是少知道为妙。
    年轻的老板娘前脚跨出庙门,突然回转头冲杨不问笑道:“对了,下次有生意记得找我,我叫碧欣。”





    正文 第十六章 活着的信念
   更新时间:11…5 13:10:59 本章字数:3002

    当人面临死亡,就会得到一种东西,也许是恐惧,也许是解脱,或者信念——活下去的信念。
    杀手,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一家四合院里。
    院子不大,却有成堆的稻草,还有手拉车。浓郁的药味自简陋的屋内传出,沉寂里有股安逸的感觉。平平淡淡,像是洒落在院子内的光芒,藏在某些角落的斑斑驳驳。在杭州这样的地方,有着这样的存在,似甚是让诧异。
    森然的眼神扫过紧闭的房门,扫过成堆的稻草,突然出手。杀手的剑,一一在草堆中刺了个穿。抬起手中的剑,半迷的双眼紧盯剑尖,似想从上面找到一丝血迹。但是没有。有的,只是房门拉开的声响,以及稚嫩的惊叫声。
    杀手冷眼望向惊骇着站在房门口的药童,身形一掠,越过药童,横进充满药味的屋内。成排的药柜子。熬药的炉,温顺的火。简陋的柜台,地上有碎药残留的痕迹。坐在柜台前的老人,双目圆瞪,一副骇然神色。
    屋子里除了老人和药童,再无其他气息。杀手冷哼一声,抽身而退。
    片刻后,药童才猛然关起门,扑到老人怀里,浑身颤抖。老人缓了口气,拍拍药童的背部。
    “爷爷,刚才那个人是谁?我怕。”药童颤声问着。
    “孩子别怕,我们做好自己的事,就可以了。”老人抚摸了下胡须,轻声道。
    “嘭!”重物摔落的声响。
    老人和药童循声望去,看见地上躺着一个男人。
    这个男人的手里,握有剑。
    曾有人这么说过,如果一个女人经常坐在某个地方,发着呆,时而哀伤时而笑,那么这个女人一定是在思念她的男人。
    可是对于这个女人来说,慕容府或许不是她可以发呆的地方。
    女人抬起头,冷视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出现在跟前的男人。
    在很久很久以前,眼前的他比自己卑微,只是她爹的徒弟。然而现在,他把整个慕容府抓在手里。
    她忘不了小剑杀死慕容绝天的那一幕,忘不了小剑离开前的那抹笑意,更忘不了在当天晚上发生在府里的事情。就是眼前的男人,眼前的男人在密室里当着她的面,杀死了她的娘亲。在场的还有原本已经被关在后院据说已经发了疯的三夫人,以及慕容风。
    她很清楚的记得三夫人和慕容风的笑脸,是那么的令人心寒。
    她突然很庆幸,慕容燕那天并没有在场。
    兴许是不想要让慕容燕看到她因惊惧而颤抖的身体。兴许还有别的。
    三夫人和慕容风大笑着离开的身影,还有眼前的男人冷然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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