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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部分

浪子的江湖-第62部分

小说: 浪子的江湖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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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那年,他离开了介府。
    没有想到的是,家人乃至父亲都没有阻拦他。
    有些东西说起来的确很奇怪,但是如果硬要寻根究底,也就无谓了。
    他离开府邸的时候,父亲就站在大门前,静静地目送他。
    即便功名未成,即便知道这只是他生性洒脱而造就的一时抉择。即便如此,一个人在某些时候做出的某种选择,是一种对人生的负责。这其实只是个很浅显的道理。
    而这浅显的道理,并不见得谁都会知道。
    或许他也不知道,只是他知道自己的父亲。
    后来,他再也没有让铁书消失在自己的视野。
    不是所有人都能够理解,除非你也成为了别人的父亲。
    江湖不是只有一种,即便是官场。但他追求的的确实踏歌舞剑,快意恩仇的生杀情缘。生杀是男人的江湖,情缘是女人的。不管是哪一种,踏入了便没有回头路。
    他也没有办法再回头。
    也许这辈子他不是死在泥潭里,就是要被埋葬在荒郊。
    他不知道父亲是怎么想的,他只知道自己选择了出去,就要对自己的生死负责。
    其实每个人又何尝没有这种责任,只是少了个模糊的概念。
    生即生,死即死。
    父亲的挚友交给了他这本铁书,他的生死也就掌握在上面。
    而他也很清楚:总有一天,他会碰上让他无法翻开铁书的人——
    只是在那之前,已经有很多人躺在了他脚下。
    他第一次翻开书,是在一个男人面前——
    一个横行霸道,玷污了一个清纯姑娘的男人。
    男人死去的样子,他还记得很清楚。因为他没有看见过一个人的眼睛可以瞪得那么大,就像一条死鱼凸出来的眼。也许是不敢相信会死在一个书生的手上,也许是不明白自己招惹了什么,男人死去的神情很是诡异。在那之后,他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再杀人。
    他害怕。
    他害怕握有铁书的自己。
    他害怕那个男人死去的模样。
    那一天,他明白了什么是酒。
    第二次杀人,杀的是一个女人。
    一个依仗自己有靠山而强迫姑娘进入青楼的女人。
    那个女人每天都会在自己的楼阁内数钱。满桌子满地的银两。一遍遍地数,没有丝毫的厌倦。哪怕是他对着惊诧的她翻开铁书时,她的手里还抓着沉甸甸的白银。
    他没有动那白花花的银两——那些用来陪葬女人的。
    他也没有理会抖抖擞擞放任他离去的恶徒们。
    只是那些被强迫的姑娘们,她们的眼神让他无法理解。
    除了想象中的感恩,更多的是怨恨。
    也许他救了她们,也许他只是毁了她们赖以糊口的工作。
    他弄不清楚自己是在帮她们还是在伤害她们。
    也弄不清楚她们需要的究竟是什么。
    有些人说,一个人只要在同一个地方呆得久了,就会认同自己是属于这个地方的人。
    其实他也是。他现在也不能否认,自己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江湖人士。
    杀人,有了第一第二次,第三次也就不远。
    只不过接下来的一连串追杀,确是因为了那个死在银堆里的女人。
    有些时候他自己也不能不感慨,事情一旦发生,就不会那么容易停止。
    不管是因为关系,因为面子,或者还有别的。
    他开始不断地杀人。
    也开始不断地纵情于女人。
    但不管怎样,都没有忘记在喝酒的时候随口吟上一首诗。
    他还清楚记得自己是一个书生。
    他只是个书生——即使他会杀人,杀很多人。
    他杀人需要铁书。
    别人杀人也需要兵器。
    百晓生的兵器谱里面有的便是各种各样的凶器。
    但他不知道里面有没有拳头——胜似神兵的拳头。
    也许没有,也许有。
    铁书里最锋利的一种暗器,败在了一个人的拳头下。
    那天,下着雨。
    狂雨泼洒在翠绿色的竹林里,他在小亭子静坐,听雨声。
    竹叶被践踏的声音。风呼啸的声音。呼吸声。还有踏水声。
    在他听见踏水声的瞬间,手里的铁书已经翻开。
    他从没有想过自己的神经会绷得那么紧,以至于在发现来人的时候,夺命的暗器已经飞出。
    但他没想到,飞出去的暗器会以更快的速度直线弹回。
    等他反应过来,他看见的只有深深刺入坚固石柱的暗器。
    还有戴着斗笠静站在亭外的男人。
    男人身上没有兵器,除了紧握的拳头。
    那是他第一次接下的杀手任务,也是第一次失手。
    杀手失败就只有死,但他没有。
    戴着斗笠的男人只是一言不发地离开。
    没有任何理由。
    而他在这之后一直跟着那个男人走。
    也没有任何理由。
    后来,他知道了男人的名字。
    一个听着便让人伤感的名字。
    悲落。
    “介子川,你知不知道浪子小剑?”
    月半的夜。清凉的风。手拄银色铁枪的女人。
    如果没有记错,她叫若妍。
    若妍问他有没有见过江湖第一快剑手。
    她望着他的眼神很奇特,就像在看着什么珍稀之物。
    她问他:“是你的暗器快,还是那个人的剑快?”
    想要杀悲落的人不少。如果一个人出了名,就会遇上很多意外。
    意料之内的,是那些人全都败在了悲落的拳头下。
    败,即死。
    这是他第一次发现一个人的拳头有多么可怕。
    悲落的拳法,快,狠,准。如狂风。
    他甚至无法相信会有人可以躲开。
    但就真的有这么一个人。
    那场打斗持续了很久。
    他就站在旁边,看得一清二楚。
    悲落的拳头,碰不到那个人丁点衣角。
    而那个人的剑,自始自终都没有出鞘过。
    也许是没必要。
    也许是被压制着无法出鞘。
    也许还有别的。
    他站在旁边静静地看着,捧着铁书的手不停地发抖。
    他一直都没有忘记把铁书交到他手上的人所说过的话。
    一字一句告诉他的话——
    “总有一天,你会碰见那个让你无法出手的男人。”
    在江湖里,或许也就只有那么一个人。
    没有谁的剑,可以比他快。





    正文 第十三章 一巴掌的温暖
   更新时间:11…5 13:10:50 本章字数:3247

    在男人的世界里,最缺的不是女人,也不是酒,而是朋友。
    已经想不起是谁告诉她这句话了。
    也许是她的小兰姐姐。
    又或者是突然间明白的。
    在小钟的印象里,走在前面的男人与以往的身影略有不同。
    即便只是些许。
    她忽然就想到了孤独。
    孤独的滋味不好受,很不好受。
    可以是双亲把她遗弃在荒野,以及其他人冷眼旁观的感觉。
    那个时候,她只懂得哭,嚎啕大哭。
    后来,她恍然到了风沙肆虐的地方,仿佛看见了一个带着怜悯去凝视她的女人。
    女人叫小兰,她叫小钟。
    在小钟自己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就已经要带一群比她还要小——
    一群和她一样遭遇了遗弃的孩子。
    而他们,就生活在废弃的四合院里。每一天,为吃上几口饭忧虑。除了每天会站在门口等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回来的小兰,小钟就是坐在枯萎的树下,托着自己的脸腮想东西。
    她在想小兰姐姐去了哪里。
    她在想这群孩子以后会怎样。
    她在想除了自己以外的一切事情。
    一个女人要照顾一群与自己非亲非故的孩子,需要多大的勇气?就像你第一次去尝试爱一个你本不认识的人,你永远不知道这个男人或者女人带给你的,究竟会是什么。
    小钟自然不会知道。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小兰每次回来都可以带回一些吃的,或者碎银。
    直到有一天,小兰把碎银交到她手上并嘱咐她去买点吃的给孩子们时,她看见了隐约藏在小兰衣袖里的青青紫紫的伤口。像捏伤,像咬伤,或者别的。别的会让小钟感觉害怕的。
    小钟开始学会偷东西。
    如果可以,她相信自己会去抢。
    只是她很清楚自己现在甚至还抢不过同龄男孩手上的东西。
    所以她偷,只要有机会她就会去偷。
    她第一次偷东西,偷的是几个烤熟的番薯,差点被棍子扫断腿。最后她还是逃脱了,因为狗洞一样的地方只有像她这样的人才会爬。她本就已经没有了所谓的尊严,而人的尊严却又救了她,世间的事就是这么有趣。
    她还很清楚地记得那时候被棍子扫到的大腿的剧痛,但记得更清楚的,是小兰的泪水。
    那一天,她们抱在一起,痛痛快快地哭。
    她很快乐。
    要照顾一群孩子,本就需要勇气,牺牲一切的勇气。
    所以小钟哭得厉害,心里却也快乐得厉害。
    如果不是那个女人的出现,或许她会一直快乐下去——
    即使这样的快乐是一种苦难。
    她从没有想过一个女人真的可以美到无法用言语去表达。她站在那个女人面前,就像男人一样给迷得失了魂。站在一旁的小兰背对着她,即便是用长发特意掩盖了脸上的印记,即便小兰其实也有半张妖艳的脸——没有任何一个女人可以与眼前的女人匹敌,没有任何一个。
    女人的笑很柔和很甜美。她给孩子们带来了很多好玩的东西,还有衣服和食物。
    女人的名字很奇怪。有时候叫秦月,有时候叫刘小芳。
    她不喜欢这个女人。
    因为女人带给她的礼物不是别的,是一柄匕首。
    她很奇怪。小兰的表情很古怪。
    她看不懂女人,也看不懂那个时候的小兰。
    女人只是一直对着她笑,笑得很美。而她看着,身子禁不住打了下冷战。
    一如匕首上的寒芒。
    女人有时候是一个人来,有时候是和小兰一起。
    小兰开始三天两头消失,只是每次回来都会有很多银子。
    她再也看不见小兰身上的伤痕。
    她也不用再经常出外偷东西。
    孩子们很快乐。
    但她不快乐。
    至少她已经有很久,没有再看见小兰的笑脸。
    除了,无尽的黯然。
    究竟得到了什么,究竟失去了什么。
    那个时候,她根本无从明白。
    就像她第一次问小兰脸上的印记一样。
    带给她的只有莫名的神伤,和小兰流露出来的笑。
    那样的笑脸,她不想再看见。
    仿佛是做了一场噩梦。然后突然清醒,很突然的。
    除了满身的血,还是血。
    血迹斑斑的院子。残缺的柱子,破碎的石头。刺目的红。
    身边的异响让她回过了神。
    恍惚着回头像是看见了一个叫小兰的女人。
    小兰的手里有把匕首。她的匕首。沾满血的匕首。孩子们的血。
    小兰把匕首刺进早已死去的孩子胸口,拔出。飞溅的血红色液体,落在衣服上,脸上。诡异的眼神,诡异的笑。
    小兰对着她笑,张合的嘴巴依稀说着什么。
    似乎是在叫唤她的名字。
    ——小钟。
    ——小钟……
    等她回过神的时候,她已经在跑。
    她拼了命的跑。
    小兰的叫唤声远远被抛离在身后。
    狂跳的心脏无法承担起惊惧的思绪,她根本没有办法去回想这情景的一切,包括缘由。
    她只知道自己不想死。
    她不想死,不想死在小兰的手上——
    也许她还要留着命去找回真相。
    后来,她出卖了自己。
    男人把她当成了一道菜。她能从自己身上得到银子。银子能买吃的,穿的。
    为了活命——只要她还能够活着,出卖自己又如何。
    随着出卖的次数多了,随着时间的过去。
    她发现自己似乎连灵魂都已经出卖。
    直到这一天。
    这个男人一巴掌打醒了自己。
    “小钟,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他说要带她去见一个叫慕容燕的女人。
    而慕容燕——
    她看得很清楚,那个在酒楼静坐的女人见到她时,像是看见了什么,神色奇异。
    不,也许并不是在看她。
    “小剑,你为什么还没离开杭州。”
    她下意识望去,发现身边的男人笑了。笑得很轻,很淡。
    至于他笑的是什么,她不知道。
    她相信在那里的慕容燕也不知道。
    没有谁会明白。
    男人走了。
    把她托付给那个叫慕容燕的女人。
    男人走的时候,像一阵风。
    仿佛只是在恍惚间。人已经消失不见。
    站在怔然发呆的女人旁边,说不出是什么样的心情。
    也许是恨,也许是感激。或者还有别的。
    她伸出手,抚上自己的脸。
    似乎还有一股温热的男人的气息,残留在上面。





    正文 第十四章 杀手与商人
   更新时间:11…5 13:10:54 本章字数:2999

    或许有这么一种说法——
    在这世上最可怕的职业不是杀手就是商人。
    有些人一生下来就是要成为杀手。
    他可以主宰很多人的命。他可以没有任何理由的就去夺走一个人的命,可以是为了银子,可以是为了权利,还有女人。杀手可怕就可怕在,他想要杀一个人,手里有没有武器都一样能够做到。
    你永远想不到想要一个人死可以有多少种方法。
    淬了毒的食物,点燃的迷香,隐藏起来的暗器。甚至是一个人的血肉之躯,如果一个人的实力已经去到一个可怕的境地,他想要你死你最好选择自杀。
    最让人恐惧的不是知道自己将要被人杀死,而是不知道自己会是怎么个死法。
    女杀手,往往会比男人更可怕。
    她可以让你得到她的,在你最快乐的时候把发钗悄无声息地刺进你的太阳穴。如果杀手是个女人,很有可能会是个喜欢享受的女人。
    包括欢娱,包括让手沾染血腥的瞬间。
    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只要是杀手,都很可怕。
    商人也一样可怕。
    商人可怕是在于他们眼里,只有利益。
    没有利益的东西,他们不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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