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汉蛮侠-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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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狭路相逢遇寻仇
地黄在骆惊风不断抽打中,庞大怪异的体型,缩成了一只小狗大小的螃蟹样。
楚天梅瞟了一眼惊恐万状的海天愁,她还想吓唬一下。
“那有什么惊恐的呀,它是我们的地黄,别看它其貌不扬。”
楚天梅说着,指了指后边一片焦黑和荒芜。
“看到了吗?那就是它的杰作。”
海天愁没有想到,短短的一天时间,数个州县,被践踏摧毁的竟然是这个叫地黄的。
他勃然大怒。
“原来是你们在草菅人命,那么多人葬身于火海,我还……”
“咿呀,你什么脾气,能搞清楚了再吗?”
楚天梅打断了愤怒着的海天愁,走到了地黄跟前,亲热地拍了拍地黄的头颅。
“我和骆惊风现它以后才制服的,也许它也不知道它在做什么,现在看到了吧,它不是还很乖顺嘛。”
骆惊风用长长的白须,使劲捆住了裤腰走到海天愁面前,还是一脸的沾沾自喜。
“其实,也不怪你,我也比你还生气,但事归事,总不能连朋友都没得做了吧。”
骆惊风一只手抓起了海天愁的胳膊,把另一只手塞进了他半握着的拳头里,使劲地晃动着。
“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兄弟,我就是你兄弟,权当左臂右膀了。”
海天愁轻轻地摇了摇头,也用力的握了一下骆惊风的手,但是看到了他呲牙咧嘴的表情,却笑得更灿烂了。
“好,就随了你的心愿吧。”
按照海天愁一贯的作风,这个决定是不会做出的,但是当知道了骆惊风就是收拾地黄凶残时,还真想成交了面前的这个兄弟。
楚天梅看到他们握手拜把子,蹦跳过来,把手摁在了他俩的手上。
“还有我呀。”
骆惊风放开抓着海天愁胳膊的手,攥住了楚天梅放在上面的手。
“这都是爷们的事,你个女孩就别胡列了。
“咿呀,你逞能是吧,那我就说你裤子的事。”
楚天梅拿骆惊风不穿裤子的事在海天愁面前要挟。
骆惊风一听,突然面露羞涩地说道:“好了,也算上你,咱们桃园三结义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
楚天梅拉开了手,飘然转身又站在了地黄旁边,和颜悦色地瞅着骆惊风。
海天愁看了一眼楚天梅,放开抓着的手。
“骆惊风,你刚刚说我们是左臂右膀,那我们给谁左臂右膀哦?”
骆惊风抬头看了一眼海天愁,又看了一眼微笑着的楚天梅。
“那只有给她了,谁让咱两碰上个女流之辈呢。”
楚天梅听了,笑得面如桃花。
海天愁走到地黄身边,看了好一会儿,还是有些不解。
“你能让它变小,那你有把握让他变大吗?”
“啊,这个……”
“那是当然的了。”
骆惊风打断楚天梅的惊呼,直接大声喊道:“我是谁,谁是我呀。”
骆惊风就怕楚天梅说出了真话,他要的就是海天愁对地黄的胆怯和对自己的依赖,而这些都要靠神秘的黄来完成,至于能不能变大那以后再考虑了。
“那你试一下,让我看看怎么样。”
海天愁这时,蹲在了地黄旁边,他实在有些难以置信。
就这么个小东西,能有如此的威力,甚至能将那么多州县,毁之一旦,海天愁的心里还真是泛起了嘀咕。
骆惊风走到海天愁的身后,拍了一下,指着身后。
“你起来回头看看不就清楚了吗,这么惨烈的场面我能为了满足你一时的好奇心而重演吗?”
呵!
骆惊风的这个理由,让站在一边的楚天梅惊叹不已。
海天愁站起来,看了看后面,觉得还真不能让它变大,伸手也开始抚摸着地黄毛绒绒的壳体。
“那你们这是干嘛去?”
“我师傅死了,我要找爹娘去。”
骆惊风想起了楚天梅也没有了父母,怕她触景生情而哭起来,赶紧走一步,远远地站在楚天梅的对面,伸直了胳膊才把楚天梅的手攥进了自己的手中。
“她要去给她爹娘报仇雪恨。”
“哦,那她的仇人是谁呀?”
“一个是没有头的人,一个好像叫王寻将军。”
楚天梅低着头,陷入了无比的悲酸之中,俏脸上怒色闪现。
海天愁一听没有头的人,已经猜到了是谁,而王寻那就是不用考虑的恶神将军了。
“既然这样,那我们后会有期。”
“别忘了,碰到大战场,尤其是大的一定找我,我让你见识一下变大的地黄威,行吗?”
骆惊风摆着手,跟海天愁道别。
嗯!
海天愁应了一声,原地转身,轻飘而起,转眼间看不见了踪影,他着急着去追谭柳成了。
天穹万里无云,浩渺皆空。
咣当、吱呀。
沉重的城门被慢悠悠地打开了。
潮水般的人群蜂拥而入,人群中更多的是外乡异客,或探亲、或办事;商贾名流、杂耍卖艺、三教九流、鱼龙混浊;背剑的、担货的、携儿女的、扶父母的,总之老少皆有。
骆惊风和楚天梅夹杂在人群中,漫无目的的行走着。
楚天梅一路东张西望,不停地拉扯着骆惊风驻足观看,但是他却没有那个心情,却现跟在身后的地黄,表现出了紧张和急躁的举动。
这个奇怪的家伙又要耍什么幺蛾子了,骆惊风一手抓在了腰间的白须上,随时等待着抽打它,坚决不能让它随意践踏生命。
“咿呀,你就不能认真点陪我走吗?”
楚天梅拉了几次,都没有让骆惊风端正地和自己并肩而行,她实在是忍无可忍了。
“这有什么好看的,你走你的道,不就行了吗!”
骆惊风转过脸一看楚天梅一脸的喜色,还以为她被这座小城给吸引住了,心里想嘲讽她一句。
“不会你没出过门吧!”
“我楚天梅虽然是第一次来这鸟窝般的鸟城,但不是你想象的那种没有见过世面的乡下村姑,本小姐也有着让人羡慕的、但刚刚过去了的过去。我曾经到过京城,去过塞外,两下江南,三上漠北,虽然不能说是走遍大江南北,至少也是见过大世面的女人物,这个鸟城还能吸引得了我?”
楚天梅摆弄着手势,一口气说完,看了看骆惊风有些惊异。
“我倒是感觉到你可能是个未出门的宅男吧!”
“没出过门倒是不假,但没吃过猪肉还没有见过猪跑,不就是比我家乡的小镇大了些吗,房子不还是用来遮风挡雨的嘛。”
骆惊风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还真老实坦诚。
“呵呵,看来你还挺老实的,算是我没有看错你。”
楚天梅说完踮着脚,在骆惊风的肩上拍了一下,还厥了厥嘴。
第八章 突然要挟撩心弦
转过中心街道。
一条狭小的偏僻小巷。
房屋低矮,也有些陈旧和破败,在骆惊风看来,与自家的院落没有多大的区别。除了简易院舍,还有几家零星客栈。
也许是饿了,此时的楚天梅安静地跟在骆惊风的身后,一手搭在地黄的背上,走着的样子看起来有些恍惚和无力,她看来没有力气与骆惊风斗嘴了。
这倒给骆惊风创造了不少思考的机会,他要寻找一处无人的地儿,既不用付银子,又没有人打扰,静下心来琢磨地黄长高的法子。
再往前走,出现了空旷的感觉。这是一处极其隐蔽、荒凉的院落。
斜日当头虽不是那样的寒冷袭人,但透黄的树叶在轻微的北风中无力地飘落着。
骆惊风推开虚掩着的大门,院里覆着厚厚的一层落叶。
沙沙。
落叶聚成的一股劲风直逼而来。
“骆惊风,你这次想要趟谁的河?”
声音温柔而坚定,出声者是一身高领红色锦裙的女人,她手里还提着一把琵琶。
短暂的停顿,并没有打乱骆惊风的沉思,但还是吃惊不小。
来人连自己的名字都知道,看来也不是个什么善茬。
骆惊风心里满是疑惑,好端端地就碰到了这样的事,而且不是善茬,还是个惊艳不断的人。
少刻。
骆惊风站定,拉了一把楚天梅,注视着对方。
但就是这么定睛一看,骆惊风全然明白,突然出现的女人并非等闲之辈,凭他和楚天梅根本就不是对方的对手。
“若是需要,我不管是谁的河,都得趟,而且是必须趟。你说天下那么多河,到底谁是谁的河?”
骆惊风只能顺着对方的话,看能不能弄明白对方的心意。
对方并没有急着答话,只是调整了一下站势。
她身着的高领锦裙似红却粉,与她白皙的肤色形成鲜明的对比,好象那种色泽是专为她而有的。她站立的姿势分外的端庄秀丽;瓜子脸白皙可人,嫩若出水;上翘的睫毛使杏仁般的双目黑白分明,也许,是阳光的照射,水光盈盈;笔直小巧的鼻子下,却有着略厚带艳的嘴唇;双鬓间两束长遮掩着耳际,顺着隆起的胸部向下沉垂,随意拿着琵琶的站立,亭亭玉立。
“你想想我找你会是怎样的结果!”
“哈哈,你想要的结果又是怎样的呢?”
骆惊风攥紧了楚天梅的手,不让她有丝毫的举动。
“我要你死!”
“你能活吗?”
骆惊风很镇定,没有一点激怒的表情,倒是轻蔑的看了一眼对方,拉着楚天梅,站在花坛前的空地上,拍了拍变小了的地黄壳体。
“能告诉我为什么要我死吗?”
“你没有告诉我你要趟谁的河,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呐!”
骆惊风装得趁着冷静,其实他不敢有丝毫的举动,只能静静的注视着对方。
“不知道我要趟谁的河,但鹿死谁手,也未必是你的想象。”
“是吗?我也知道一点,那就是你得罪了你不该得罪的人。”
“这个不该得罪的人,我真的还想知道,他是谁?”
骆惊风一愣,这才出道几天,记忆里并没有得罪谁呀。
呵呵!
“小子,给你颜色你还要大红,你知道我是谁吗?”
“不知道,但你很诱人。”
骆惊风把跳过来的楚天梅强行扯在身后,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算是一个严厉的警告。
“看来你真的是个小混蛋,连楚清心都不认识哦。”
“咿呀,我认识你,原来你就是恶名昭著的楚清心呀,我还当谁呢。
楚天梅根本就不管骆惊风的警告,真的忍不住了,而且她也听过爹爹曾经说过这么个人。
哟!
“这小妮子倒是有点阅历,既然你知道我,你说说你的名字呗。”
楚天梅完全挣脱了骆惊风攥着的手,轻盈地走到了楚清心面前。
“我的名字微不足道,倒是我真的很想知道你找我们是为了谁,应该说我们之间没有深仇大恨的呀!”
骆惊风紧走了几步,站在了楚天梅的身边,随时做好了保护她。
“是啊,你让我们死,那也得让我们死的明白一点呀!”
“和我确实没有直接关系,但是你们却与谭柳成的瓜葛不小。”
当听到谭柳成的时候,骆惊风和楚天梅不约而同地面面相觑,看来她是要给谭柳成要个说法了。
骆惊风明白了她的目的后,开始了运气聚功。
骆惊风抚摸了一下乌黑荣亮的头,静静地注视着楚清心的一举一动。
一丝伤心和失望,突生。
骆惊风原本想尽快找到爹爹,在爹爹地帮助下给楚天梅报了杀父母的仇,继续潜修自己的御九幻音掌,看能不能达到九重,却没有想到这么快就要与世长辞了。
楚清心的琵琶胸前一抱,微笑中是满满的自信。
转身的骆惊风,满含悲情地抓着楚天梅的手,突然哽咽了起来。
“你赶快离开这里,要帮着我找到爹爹,还有,你要好好对待咱们的地黄。”
“走什么走,死也要葬在一块。”
楚天梅抖动着手中的紫霜断玉剑,怒目而视。
“好,我让你们两个小冤家做鬼也风流去吧。”
楚清心开始拨动了琵琶音弦。
“慢着,她是女孩,就放了她吧。”
骆惊风凄惨地瞅着楚天梅和地黄。
喂?
“你逞什么能呀,不就是个死吗,谁怕谁。”
楚天梅愤然挡在了骆惊风的面前,怒目盯着楚清心。
呵呵!
楚清心轻笑着,弹起了琵琶。
一曲‘诗经’的‘于以采繁,于沼于沚,于以用之,公侯……’荡漾回肠,缠绵细腻,委婉绵延。
初闻悦耳动听,渐渐地随着词曲的蔓延和楚清心十指的扣动,诗经的曲调已不再是普通的琴声曲乐,而是震荡耳膜、侵人心扉五脏的利器。当乐曲进行到‘于以采繁,于涧之中,公侯之宫’时,枯柳黄叶无风坠落,四周沙尘狂卷而起。
骆惊风挡住楚天梅的同时,赶紧按照师傅教他的方法,开始收剑聚精,急调息真气,双掌合十,‘御九幻音’源源不断地从他的眼、鼻、口、耳中输出:文韬中‘源深而水流,水流而鱼生之,情也;恨也……’
所有的字词变成了尖锐的劲力,把带军杀敌的境界融入在字词句的理解和挥中,并转化成千军万马的咆哮、践踏和成千上万士兵的长矛,直击楚清心,虽然有两道黄沙扭成的巨龙碰撞翻腾,但弱小的劲道无法逼退冲过来的音乐杀气。
第九章 袭胸救人挨耳光
吃惊愕然的楚天梅,没有想到骆惊风还有这等功夫,她惊悚之余,拔出了紫霜断玉剑,站在了他的左边,用尽了平生力气,使出了寒影削,要与他并肩作战,奋力一搏。
楚清心手指反转,拨弦突变,弹出的音符变成了诗经的‘东方未明,颠倒衣裳,颠之倒之,自公召之……’
同一人的作品,不同人的演奏,竟然飞沙走石,飘落的枯枝在劲气的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