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宝天书-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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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断,也不理会,悠然自得的搓洗着。
花了半个小时收拾清爽,拿起手机一看,靠,足足十个未接电话,打开一看,全是钟棋的。吴迪赶紧拨了回去,
“你个死小子,大清早的死哪去了,快想个办法把四哥接出去,老头子动真格的了,这回要禁足两个月!”
“怎么回事?”
“这几天大赦让给琳琳她们当三陪,可是昨天晚上打了一架,听说琳琳也被她爷爷接走了。你老哥我更惨,禁足俩月,快来接我,不来我死定了。”
吴迪一听,哪里敢往枪口上撞,连忙说道:
“我还要交接项目呢!四哥你自求多福吧!”
说罢径自挂了电话,然后调成静音,任由电话响去。
晃晃悠悠的出了楼门,看见李庆龙跑的满头大汗,奇道:
“小子,你怎么跑过来了?”
“吴哥,你电话怎么一直占线,给谁打电话呢?”
“没有,一个骚扰电话,不接一直打,不管他。吃早饭没?没吃我请,庆丰包子铺!”
“还真没吃,不过今天我请。吴哥,你其他的项目留组里了,分出来的两个都给了我,嘿嘿,有缘吧?”
“有缘,我就跟胖小子有缘,说说,哪两个?”
“庆隆花园和交通局办公楼。他们都说以我的名字盖的楼肯定有戏。”
“庆隆花园你可以节哀了,交通局倒可以试试,局里人滴水不漏,不过能把代建搞定,估计这事就能成。”
“能成一个就行,老大的老大不都说了吗,a类项目能成一半,都算高成功率了。”
吴迪公司将项目按照关系好坏分为abcd四类,a类为关系最好,最接近签约的。即便这样,这类项目也只有一半不到的成功率,可见做项目之难。
优哉优哉的坐在副驾驶位上,李庆龙嘴就没闲过,将公司这两天对吴迪的议论全倒了出来,无非就是一些中大奖了,倒单子了,被富婆包了之类。吴迪微笑不语。看来这个社会说真话反而没人信,大家都靠臆测来满足自己那扭曲的价值观。
交通局根本就进不去,吴迪也不着急,开着车绕来绕去,停在了一个小巷子里,推开一扇没有任何标示的小门,走了进去。里边是一个很破的小院子,有一栋看着摇摇欲坠的二层小楼,吴迪沿着楼梯走上二楼,敲开了一个破木门。
房间不超过十平方,对着门口摆了一张桌子,桌子上倒是很干净,不过看一下其他地方就知道它干净的原因了。侧面沿着墙摆了两张书桌,上边乱糟糟的堆着一堆破图纸,地上放着小山般的标书,好多厂家的产品样册就那样随意的丢在地上。
坐在办公桌后边的是一个秃顶的中年人,一看就不太好打交道,吴迪走上去哈腰问好,那人翻了一下眼皮,说道:
“小吴,我给你说,你来的勤也没用,我就是个破代建,这事你还是要找交通局的人。”
“王总,今天来也没别的事,就是带个小兄弟过来认认门,以后可能他跑的更多一些。”
“怎么,升官了?升官就不来了?”
“哪里,哪里,别说没升官,就算真升了,您这也得亲自跑。”
吴迪正琢磨着应不应该告诉他自己不干了的时候,忽然看到桌上摆了一个瓷瓶。那是一个颜色发青黄,满布裂纹的六棱瓶,高只有十几厘米,看着很精致,不过瓶口一圈有点发黑,底部也露出一点铁褐色。
吴迪指着那个小瓶子转移话题,
“王总,这东西从哪弄来的?挺精致的。”
“怎么?喜欢?喜欢拿去玩去。”
“哎,怎么能拿王总的东西呢?这小瓶子怎么裂成这样都不烂?有点奇怪。”
“你小子,不学无术,这叫开片,这纹叫蟹爪纹,知道吗?这是宋朝的官窑瓷器,是古董!”
“我靠,那肯定很值钱,王总您就放在这儿,不怕被人顺了去?”
吴迪赶紧将手上的瓶子放到桌子上。
“这件是仿品,真正宋朝的官窑价值几千万,当然不能随便放在这了。你看这东西的品相如此完美,根本就不可能是真的。”
吴迪做出一副想拿又不敢拿的样子,心底暗恨:
“书到用时方恨少,要是把温叔那拿来的几本书看一遍,也能跟老王多聊几句,哪用得着现在这样装小丑?”
王总斜瞥了他一眼,笑道:
“怎么?真喜欢?真喜欢让你了,一口价,五万!”
吴迪心思电转,接口道:
“好,庆龙,跟我取钱去。王总,一会儿见。”
说罢,拉着目瞪口呆的李庆龙走了出去。
“吴哥,你真要买那玩意?那破瓶子,送给我我都不要。”
李庆龙看吴迪真要进银行拿号取钱,连忙拦着。吴迪点着他那胖脑袋恨声说道:
“你小子听不出来啊,老王开价了!”
回到王总办公室,吴迪把档案袋往桌子上一放,拿起小瓶子,说道:
“这玩意归我了。”
王总顺手将钱放入抽屉,笑道:
“两套设备预算才七十多万,用得着那么费劲吗?”
“呵呵,我们公司有一个宗旨,绝不因为单子的大小来区别对待朋友,更要随时把客户的安全放在第一位,宁肯丢单,不能做危害客户安全的事。王总,我还有几个朋友也都是做这一行的,改天我让他们来看看?”
“行,多交朋友嘛,我们也希望多了解几个厂家。”
上了车,李庆龙高兴地叫了起来:
“吴哥,没想到真成了!这小瓶还真是个宝贝啊。”
看了看拿在手上的瓷瓶,又随手往后座一扔,说道:
“吴哥,不过这钱……”
“你回去跟老王商量,这事要成了,就还给我,要不成,就不用你们管了。”
“谢谢吴哥,不过业绩算我的,提成我可不能拿,建设部都欠着你呢。”
“我也不缺这点钱,该你拿的,你拿着吧。”
李庆龙盯着吴迪,半晌笑道:
“好,说多了反而显得我矫情,走,吴哥,大餐伺候。”
“不急,先去庆隆花园转一圈。”
庆隆花园自然没这么好的运气,吴迪领着李庆龙认了一圈的办公室,介绍了几个人,就算完成了交接。两个人找了个小馆子,享受大餐去了。
下午吴迪陪着小高转了两个项目,算是完成了今天的交接任务。开车回到家,锁上车门正准备上楼,忽然想起了花五万块钱买来的瓶子,就又打开车门,想拿上楼。找了半天没找到,弯腰看了半天,才发现瓶子掉到了车座下,吴迪捡起来,把玩着走进了电梯。
锁好门,换了一身背心短裤,吴迪翻开了《中国陶瓷》,他要看看宋官窑瓷器到底是什么样子。看了一会,觉得这东西仿的挺像,又上网搜了一会,不禁暗暗咋舌,就这么个小玩意,要是真的的话,竟然价值几千万!即便是明清的仿品,也价值不菲,就算是民国仿的,也能值个十几二十万的。
眼珠一转,吴迪拿出藏在资料堆里的天书,翻开,将瓷瓶放了上去,笑道:
“验明正身!保佑我捡个大漏!”
拿开瓷瓶,天书上果然多了一行东西,拿出放大镜一看,吴迪的嘴张的能将瓷瓶吞进去。
“南宋,官窑青釉六瓣花口瓶,真品。”
吴迪拿着放大镜的手都在哆嗦,他赶紧将小瓶珍而重之的放在书桌上,想了想,又怕随手碰掉了,拿起来找个盒子塞了件衣服进去,这才将瓷瓶放好,收到抽屉里。
平静了一下心情,开始上网搜索南宋官窑。
“釉质如玉石般的光亮莹润,釉面上显露横竖交织的蟹爪纹片或层层叠错的冰裂纹片……口沿处釉层较薄,泛出比黑胎稍浅的紫色;底足无釉处则呈现胎的颜色。瓷器上口沿薄釉处露出灰黑泛紫色,足部无釉处呈现铁褐色的现象,即所谓“紫口铁足”,是鉴定官窑瓷器的重要依据……”
吴迪激动的只想骂人,这运气,这运气!本来想捡套设备,没想到捡了一栋小楼!不行,忍不住了,给温叔打个电话!
温亚儒正在吃饭,一听吴迪可能收到了一件官窑瓷器,登时笑了起来:
“小吴,这宋官窑瓷器除了故宫博物馆里有几件真品,市面上几乎没有流传,有人估计,传世不足百件,你运气就那么好,收到了一件真品?”
吴迪无语,这东西确实太珍贵了,可是,天书说它是真的啊?
“你吃饭了没?没吃饭过来一起吃,我叫你阿姨给你加菜,正好把东西带过来看看。”
吴迪当然没话说,问明了地址,抱上盒子,飞奔而去。
第三十四章南宋真品
温亚儒让他爱人刘阿姨重整了几样小菜,等着吴迪到来,吴迪一进门,刘阿姨就笑着将他让到了客厅,一边感谢他让给了老温一件玻璃种耳坠,吴迪一个劲的客气,温亚儒笑骂道:
“别跟这混小子客气,收了我三百万呢!东西拿来,饭在桌上,自己吃去吧。”
吴迪笑着拿出瓷瓶,小心翼翼的递给温亚儒,老温并不去接,示意他放在桌上,一边教训道:
“知不知道什么叫瓷不过手?这观赏瓷器,一般都是前一个人将瓷器放在桌上,后一个人才会上手,如果从对方手上拿,掉地上摔烂了算谁的?东西放这儿,吃饭去。”
吴迪笑呵呵的吃饭去了。
片刻,老温的声音传来:
“老婆子,把我的家伙事拿来,这东西有古怪。”
吴迪暗笑,可不是有古怪,它古怪大了,是大宋朝的真品,距今八百多年了。
温亚儒边看边念叨:
“仿南宋官窑青釉六瓣花口瓶,高13厘米,瓶分六瓣,器身有凹凸线条,花瓣口,长颈,溜肩、垂腹,圈足外撇。器表施满釉,釉色凝厚、典雅,釉面满布蟹爪状开片纹。紫口铁足!小吴,这东西你多少钱收来的,仿的这么真?我看不是宋朝也是清朝的。”
“五万块钱换来的。”
吴迪嘴里塞满了饭菜,这家里做的就是香。
“五万,你小子赚大发了,仿的这么真,保存的又这么完好,五百万也有人要啊。难道你小子天生是吃这碗饭的?我再看看,再看看。”
“胎色呈糯米状,有棕眼,呈自然状态,露胎处也可见点点黑褐斑。釉面有玉质感,莹莹如青玉。玻璃质感不强,釉面润泽,呈亚光乳浊性。气泡可见,如细小的串珠紧密聚集在一起,整器击之声音较低。器形规正,形美而又有沧桑之感……这,这竟是真的不成?”
吴迪饭都没吃完,就被温亚儒拉着追问从哪搞到的东西,听完,嘴巴张的可以塞进去一个大馒头,半晌方叹道:
“无价之宝,无价之宝,小吴,这东西我真的不敢下定论,不过绝对是个老东西,你可要收好了。”
“温叔,我就一出租屋,要不放你这儿吧,你这儿想必比较安全。”
“少打这些鬼主意,店里放的有好东西,但你这件东西一旦是真品就太贵重了,我怕承担不起这个责任啊。对了,你不是认识常老吗?明天让他给你看看。”
“行,温叔你到时候一起去吧。”
回到家,吴迪拿出电话,给钟棋拨了过去,电话响了很久都没人接,吴迪又打了一遍,无奈的放下了。数分钟过后,钟棋回了过来,一接通,就说道:
“让你小子也试试不接你电话的苦恼!说,什么事?不是能把我弄出去的事就不要开口了,我还要修身养性呢!”
“嘿嘿,四哥,老常叔还在不在山里?”
“在啊,连琳琳都被抓回去了,你小子怎么问起他来了?难道是想杨烟缁了?”
“一边去,再说不管你,让你一个人面壁去。”
“哎哎,别介,有什么好事?只要能把四哥接出去,你让四哥干什么都行。”
吴迪将官窑瓷器的事情一说,钟棋就骂上了,
“我靠,你小子绝对是天上哪个神仙的私生子,这运气简直无敌了。靠,你本来就很无耻的叫吴迪,你说,我是不是也改个名字?叫什么好呢?还有什么比吴迪更无耻的名字呢?”
第二天一早,推了交接,接了温亚儒、钟棋,直奔延庆。
钟棋干了几年拍卖行,也有些眼力,一路上和温亚儒倒聊的热闹,吴迪只管闷头开车,不到十点,就奔到了常老的宅院门前。
老常头正在院子里侍弄那些花草,看到三人来访,笑道:
“哎呦,棋小子,你不是正在关禁闭吗?怎么,跑你老常叔这儿放风来了?”
钟棋不怕常老头,对他的玩笑话充耳不闻,笑道:
“吴迪这小子又寻摸了个好东西,我温叔也看不准,就拿来让您老看看。”
“哦,什么东西?”
温亚儒弯腰施礼道:
“常老,我是潘家园明堂斋的温亚儒,吴迪收了一件瓷器,我看不太准,听他说要让您老给看看,我就厚颜跟过来了。”
钟棋在旁边补充道:
“藏着石涛山水图的砖砚就是从温叔手上买的。”
温亚儒连道惭愧,和常老一起向内院走去,杨老正好走出工作室,看到温亚儒,不由得笑道:
“小温子,你怎么跑这边来了?”
“哎呦,杨老,您也在这啊。这,这实在是太荣幸了。”
杨老头给常老头解释道:
“他就是当年号称温大仙的温达贤的二儿子,现在在潘家园开了个店。”
“哦,原来是故人之子啊。好好,以后知道了,常来走动走动。”
吴迪将瓷瓶放在桌上,退后了几步,让常老和杨老观赏。因为车上温亚儒怕钟棋失手打了瓷瓶,不让他看,所以钟棋也是刚刚看到,不由得往上走了两步,被常老像赶苍蝇样挥手赶开,嘟嘟囔囔跑一边生闷气去了。刚刚跑出来的常琳琳笑着劝慰,杨烟缁则是朝吴迪虚挥小拳头,比划着钻石的口型。
常老越看面色越凝重,足足看了半个小时,才长叹一声,直起了腰,说道:
“好东西啊!南宋官窑青釉六瓣花口瓶,真是好东西!南宋官窑,保存这么完好的只怕连五十件都没有了。”
老杨头连忙问道:
“真的?老伙计,你真能确定?”
“哼哼,我人虽老眼未花,这点眼力还是有的。你看,这紫口铁足、蟹爪开片就不去说它,只说这釉,就是明显的南宋后期的特点。早期南宋官窑多薄胎薄釉,晚期多薄胎厚釉。厚釉器施釉多至几层甚至十几层,釉的厚度甚至超过胎骨。釉色以粉青为主,也有青灰、青黄、灰绿、黄绿和炒米黄等色。釉面有开片,以蟹爪纹为主,也有冰裂纹等,大多是较稀疏的浅黄色开片。你再看看这件瓶子